戰氏守墓一族,其實不能叫族。

最後的戰氏族人,只是用灌靈之術培養了老守,然後交代他守墓。

老守是個很純粹的人,一直按照主人的指示,認真的守墓。

戰谷中,還有一群人生存著,他們曾經是戰氏的僕人,而且是最底層的僕人。至於更高層的僕人,已經被最後一個戰氏族人給自己陪葬了。

老守單純的認為,這些人就算他的族人,是陪自己一起為尊貴的主人守墓的。

近百年的時間,兩方相安無事,老守也不去管這些人,這些人也不敢打擾神秘的老守。

雖然戰氏把大部分寶物都給自己陪葬,但依然遺留了很多,被這些僕人利用,過的還勉強湊合。

時光悠悠過,百多年之後,戰氏遺留的最後遺產,也慢慢的消耗殆盡,房屋開始坍塌,工具開始損壞,牲畜開始滅亡,種子開始退化。

這群人,本來就沒有任何傳承,在失去了大部分工具之後,文明也慢慢退化,慢慢的變的和野獸一樣。

老守是個很純粹的人。認為自己應該幫助他的族人。

他非常用心,也非常努力。

族人遇到危險了,他會驅趕,族人沒有食物了,他會想辦法弄來。

但依然阻止不了文明的退化,族人似乎永遠也不求上進,似乎無論怎麼幫,族人也無法過的更好。

老守無可奈何,只能到處奔波。

但他越來越老了,他雖然被灌靈之術強制提升到戰將頂峰,也獲得了悠久的壽命,但時光,依然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他沒有辦法,他知道,任憑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這一切。

那就再培養一個。

從族人中精挑細選了一個同樣純粹的孩子,老守用上百年壽命為代價,強制把他的實力提高到戰將級。

但,有用嗎?

毫無疑問,一個人不行,兩個人也不行。

直到冒失的黃羽闖進了戰谷。

………………

從這個神奇的小孩身上,老守學會了很多知識,雖然他很氣人,但他的知識卻毫無疑問是好東西。

老守下定決心,既然能解決甲鱷,那就去遙河,遙河豐饒,足夠提高族人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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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河,老守和他的族人越過越好,這毫無疑問。

雖然,開春之後,長嘴熊回來,和逐漸暴躁的甲鱷爭奪上溯的魚群,他們兩個肯定守不住。

雖然,族人進階是個大問題,沒有知識,就沒有靈識,沒有靈識,就很難進階。

雖然……

雖然問題很多。

但大不了,冬天來提升族人實力,夏天回安全的戰谷,不就可以了嗎。

老守是個純粹的人,他單純的為了自己族人好。

從黃羽這裡瞭解了獲得知識的方法,思前想後,雖然心裡還有疙瘩,但依然決定教授給自己的族人。

混亂,開始發生。

問一句,為什麼,何等簡單的事情。

那當然可以問一句,憑什麼你不幹活卻吃的最多。

老守是個單純的人,並不懂的如何管理族人,只是憑藉本心,把他們帶到遙河邊。至於他們之間如何做,那是他們的事情。

而這群人,傳承著戰氏古老的規矩,和退化後如同野獸的規矩。

某種意義上,他們的規矩甚至不如野獸,起碼成群的野獸的首領,會在族人危機的時候挺身而出,而他們的首領,只會……

當然了,些許的混亂並不被老守放在心裡,生生死死的,他看的太多,只要族人能過的更好,傷幾個死幾個,小事而已。

老守也猜不到一句“為什麼”以後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他其實挺滿意現狀的,看著族人一天天的變強,一天比一天好,他所有的努力都獲得了回報。

即使每天辛勤的勞作,每天耗費大量的時間來抓鱷,他也無怨無悔。

冬天即將過去,遙河水即將暴漲。

老守熟悉遙河的規律,他決定提前帶著儲存下來的鱷肉,退回戰谷。

他的城牆計劃失敗的很徹底,他的族人也無法進階,更別提其他的了。

臨走之前,想起可惡的羽,那輕蔑的眼神,那不屑一顧的語氣。

他帶著一股氣,帶著證明自己的心思,帶著小守來到鐵城,誓要壓服可惡的羽。

然後,他驚呆了。

………………

真的驚呆了,他看到了什麼,僅僅兩個多月,鐵城所在的鐵山,從中間部位被切斷,只留下中間一截幾百米的鐵柱子。

一座宏偉的城池已經初見規模。

直徑三公里的城池,並不比曾經的戰骨城小多少,而他們才五百多人,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城池周圍,是厚達二十米的純鐵城牆,這是切割的時候特意留下來的,防禦很強大的野獸或者會各種靈技的人族,可能很難,但防禦長嘴熊,足夠了。

城池裡面,是一整個平面,平面上,是無數的坑,裡面就是住所。

族人的習慣,喜歡住在洞裡,那就住唄,等生活越來越好,肯定越擴張越大,大到一定程度,不就是房屋了嗎。至於道路,誰說道路不能在屋頂的。採光,不需要,原力視覺不需要光線。至於防潮防水,打算在上面做一個穹頂。

一切都已經在兩個月時間裡面初具規模。實在,太快了。

單純這些,就能抗住遙河的危險,在此立足了。

老守決定,認真的觀察下。

有幾個人,逃也似的從一間大房子裡面出來,跑到還沒挖完的柱子旁邊,一人手裡原力波動,形成了一個刀片,另一人同樣形成一個刀片,似乎是不太一樣。

兩人同時揮刀,一塊兩米多長,半米寬,十公分厚的鐵板順利的掉落。

後續有兩人抬著鐵板丟上一個軌道,軌道上有密密麻麻的圓形東西,鐵板順著鐵軌,順著有一點點的傾斜角的鐵城平面,直接衝出鐵城之外。

前面兩人揮刀砍鐵,後面兩人抬鐵,鐵山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沒多久,前面揮刀的人累了,原力過度消耗,抓起一塊肉就吃。

後面抬鐵的人上前,繼續砍鐵。

吃飽了正在消化的兩人,開始接替抬鐵的任務。

效率,自覺。

和老守的族人完全兩碼事。

老守看不懂,繼續隨意走動著。

很快看到更加震驚的東西,懸浮車。

金屬切割原力場,產生斥力,那原力場切割金屬,反過來一樣啊。把原核固定,金屬旋轉,就是原動力,反過來,原核旋轉,金屬充當地面,就是懸浮車。

老守不好多看,懸浮技術,是戰氏最核心的傳承之一,僕人是沒資格觀看的,而且,戰氏的敵人月氏,也是如此。

於是來到那個大房子,他已經看到無數人從裡面逃離,酷刑嗎?

大房子裡面很安靜,最前面有個大大的鐵板,上面有複雜的紋路,一群人正愁眉苦臉的看著,一臉的愁苦。

最前面坐著藍,現在改叫崖藍了,崖藍拿著黃羽的千年木教杆,監督著一眾人。

老守莫名其妙,為什麼那些人逃的那麼快?

乾脆現身吧,只要他想,現在的崖部落人,是無法看到他的。

老守的出現讓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大長老崖藍硬著頭皮上前。

然而他的話,讓老守大驚失色。

什麼,那個討厭的羽不在,而且好幾個月了,天天出門瞎晃悠?

這一切,不都是那個羽帶來的嗎?為什麼,他跑去玩,還能這麼快?

想想自己,每天辛苦的勞作,每天幫族人抓鱷累到半死,卻做的如此差,而那個可惡的羽,天天閒玩,卻做的如此的好。

人比人,氣死人。

不比不知道,一比,老守所有的驕傲消失不見。

為什麼,為什麼?

那種強大的落差感,讓老守甚至產生了懷疑人生的想法。

絕望啊,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強?

於是,老守根據崖藍的指點,回去換回自己最好的衣服,來到了遙河,見到了看風景的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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