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羽看著老守笑眯眯的說道：“你們，你們姓戰啊。”
老守大怒：“我們怎麼能用高貴的“戰”姓，不行不行！”
黃羽輕輕的說道：“問自己一句，為什麼！”
老守深吸一口氣，悠忽間消失不見，帶著那個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野族人消失不見。
黃羽搖頭，好像忘了套出如何進階了。
已經有幾個族人，全身原力波動，似乎有凝聚的跡象，不敢貿然使用原核，不是每個人都能有苗禾那種強大的靈識的，不一定控制得住。
但也沒太過擔心。
根據苗禾曾經的經驗，所謂的進階，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當靈識足夠強，就自然而然的控制全身原力，自然而然的能使用很多靈技，自然而然的能分解原核獲得靈技。
至於靈湖，應該是儲存原力的一種方法，身體能容納的原力是有上限的，超過一定程度之後，再強行壓縮，會大幅度影響自身靈活。禾的原力還沒到影響自身的地步。
當然，變態的自然而然肯定不能直接拿給族人用。
仔細感知了下離進階最近的鍋的狀態，嗯，現在該叫鐵鍋了，原力有波動，似乎，波動比前些天更低了。
學習的成果嗎？靈識增強之後，原力波動竟然降低了，那，原力波動應該是靈識控制不住自身原力的表現。
再感知了下其他族人的狀態，接近進階的幾個人，原力波動都有或多或少的降低。
那獸化戰士呢？原力以特定的方式凝聚在身體特定的部位，平時安穩不動，需要的時候用吸收的原獸記憶來調動。
黃羽恍然大悟。
懂了，原力是工具，靈識是智慧，空有智慧沒有工具也不行，光有工具沒有智慧更加不行。
正常進階是用足夠的智慧使用工具，而使用原核獸化進階，是智慧不足，借用野獸的智慧來控制工具。
那進階應該還真的是自然而然的，智慧夠了，只要補充足夠的原力，自然就進階了。
那獸化還真的應該能解除，只要智慧夠了，就能放棄甚至清除野獸的智慧，直接控制原力，被獸化的身體，怎麼解除還不明白，但肯定能直接控制靈技，不至於讓蝗天天頂著一身硬甲了。對了，他現在得叫崖蝗了。
戰氏所謂的等級劃分，是粗暴而且意義不大的，正確的劃分方法應該是用靈識強度來區分，又不是一群野蠻人，智慧遠比工具重要多了。
但這很難就是了，靈識連相互感知都難，別說確定強度了。
那當務之急，就是提高族人的靈識，不行，還得再加擔子。
給族人安排了兩倍的學習任務，然後放任他們學習。
他自己，還有任務，研究原動力。
蒸汽機，啟用了靈識之後，輕易就做出來了，當然，和前世成熟的蒸汽機還有不小的差距，但能用了。
能用也沒用，蒸汽機的熱效率太低。一個五百斤的蒸汽機，再帶著幾百斤的燃料，再帶上幾百斤的水，輸出功率才勉強跟得上一個普通族人，還不如原力戰士。
普通成年人就能輕鬆扛起好幾百斤的東西，原力戰士更是能輕鬆扛起成噸的甲鱷，能把五六十斤的鋁塊帶著一根長長的鋼絲繩甩出幾百米外。
那造蒸汽機圖啥啊。
這個世界的人太過暴力，原始的蒸汽機真的意義不大。
內燃機，不說沒找到合適的燃料，就算找到了，想要成熟化，想要規模利用，需要大規模提高族人的知識水平，內燃機可比蒸汽機難得多。總不能指望黃羽一個人做吧。
但這個世界知識就是靈識，靈識是進階的核心要素，能造內燃機的知識水平，大概都能進階原力戰士了。
目測，原力戰士比小型內燃機還強。
估測，老守那實力，輕鬆超過大型卡車上的動力。
所以，黃羽很快放棄了蒸汽機和內燃機，意義不大。
想起老守一手拎著十幾噸的長嘴熊的畫面，還有經常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的場景，內燃機，蒸汽機，唉，算了吧。
但有一種不是原動力的動力，電力，卻非常有用。電機能輕鬆達到人類無法企及的轉速，也能輕易控制，更是有多種用途。電一經發現，就佔據了絕大部分工廠輸出動力位。要不是發現的太晚，電才最應該成為工業革命的催化劑。
問題是，這個世界，可能沒有電磁感應。
是的，黃羽已經多次嘗試，無數次嘗試，都沒能發現電磁感應的跡象。
電磁感應是非常容易驗證的，前世初中的小實驗而已。
問題是，連電都不一定有。
起碼，這個世界雨水並不少，但從來不打雷，嘗試用前世最早的電池做法製取直流電，也沒結果。
找不到電也沒關係，可以直接造發電機來實驗，發出來的電連通電機，只要能動彈，就證明電磁感應是存在的。
發電機是最簡單的機械了，如果不考慮效率的話。別說啟用靈識之後，啟用之前的黃羽，也有把握造出能動彈的發電機和電機。
問題是，一點反應都沒。
其他物理化學現象都和前世非常接近，唯獨電似乎缺失了。
這讓穿越者黃羽頭上的頭髮更加茂盛了，唉，愁的滿頭黑髮啊。
沒有電，生物怎麼存在的？生物體內一定有微電。沒有電，原子是如何結合的，連線物質的化學鍵不就是電子之間的力嗎。沒有電的世界，根本不應該存在好不好。
但這個世界確實存在著，穩定的執行著。
那一定有什麼東西替代了電。
原力嗎？
無從驗證，知識太過匱乏，也缺少觀測手段。。
放棄了內燃機蒸汽機，沒能發現電磁感應，黃羽只能從原力上想辦法，尋找到原動力。
原力是什麼，原力從何而來，原力……
想那麼多幹嘛，先找到如何用才行。
還記得，傳承之書的名字叫“懸浮車維修手冊”。
沒有原動力，能浮起來也不錯啊，擱前世，妥妥的黑科技。那他們是如何浮起來的呢？
傳承書上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一丁點都沒。
老守那裡，估計也沒有，他曾經說最後一個戰氏族人毀掉了所有的傳承資料，應該是真的。相處久了就發現，老守這人很單純的，年齡智慧，和性格沒多大關係。
那我就自己研究！
只要給我發現一星半點的跡象，我就能以光速超越你們這群原始人。
振盪，往復運動，圓周運動，原力控制輸入輸出……
又是毫無意義的一天。
黃羽嘆氣，盯著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發呆，陀螺是鋼製的，上面有渦扇狀的東西，透過頂端吹風，能維持很高的轉速。
目的，是為了帶動鑲嵌在陀螺裡面的原核，觀察各種反應。
這個實驗，已經做了很久了，心中有預感，這是個突破點，但一直沒結果。
“噹噹”實驗室的門被敲響。
為了安靜，黃羽實驗室是最先完工的，門窗都已經安好了。
黃羽抬頭隨口說道：“啥事，直接進。”
苗禾看了一眼，搖頭，這孩子又玩起陀螺了，說道：“吃飯了，等你分配食物呢。”
黃羽“哦”了一聲，為了激發族人學習興趣，由他親自考核族人，以成績來決定食物分配。
苗禾轉身就走，不想多呆。
黃羽忽然愣住了：“等等，回來！”
苗禾莫名其妙的回來。
黃羽繼續：“走遠一點！”
苗禾……
在強大的靈識下，陀螺非常明顯的，隨著苗禾的動作，而細微的波動著。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