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落水戲份，親熱戲份

今天的幾場戲較為簡單，沒有武打和特效鏡頭。

只是講述了李逸扮演的寧採臣在夜晚聽到了琴聲，隨著聲音走到了湖邊。在湖邊的涼亭看到了由王祖嫻扮演的聶小倩。

這是男女主角，一人一鬼的第一次相見。

小倩要想盡辦法破了寧採臣後背衣服上的符咒，並且對後者施以各種誘惑。但是都被寧採臣這個傻書生一一躲過了。

而到最後將要成功之際，卻因為燕赤霞的打擾而功虧一簣。

雖然戲份簡單，可是拍攝起來一點都不輕鬆。原因出在演員這邊。

王祖嫻要表現出勾魂奪魄般的嫵媚，這就要隨時展現出一些勾引男人的神態和動作。

這或許對於一些熟女來說是自然而然，信手捏來的招式。可是對於剛剛成年，還未經人事的王祖嫻來說，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儘管現場有李逸專門從粵劇班請來的青衣花旦，教給王祖嫻各種身段眼神。但這丫頭耍起來，就彷彿東施效顰般，始終抓不到訣竅。

可把那位大老館氣得啊，如果王祖嫻是自己的徒弟，估計都要下竹板去打了。

而李逸這邊，也沒好到哪去。

本身他就不是科班出身，雖然這幾年也擔任過兩部戲的男主角。不過那《最佳損友》系列是群像戲，根本不太看重男一號的演技。

輪到了這部《倩女幽魂》，他在演技上得下的功夫可就重了許多。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組戲裡邊，他還有兩場落下戲。

這次已經是五月中旬，香江身處南方，湖水已經不再冰冷。就算是拍夜戲，也是怡人的溫度。

每天收工後，甚至還有一些劇組的工作人員跳到野湖中去游泳。

按道理這兩場落水戲應該不難拍。可難就難在，我們的李逸大導演，身為水警乾兒子的他，不會游泳。

準確來說，應該是李逸怕水。

因為父母都是溺水身亡的緣故，在李逸懂事之後，就極少靠近水邊。學校的游泳班，都是能避則避。

長大之後，他也跟著自家乾爹李文彬去釣過幾次魚。每次看到大海，大湖。總有一種慌亂與無力感。

這應該是一種心理疾病。

前邊兩人在亭邊初次相見的戲份，在程曉東的指導，和粵劇老倌的指正下，NG了大幾十次後，也算是磕磕碰碰地拍完了。

這時已經到了下半夜。

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也算是松了口氣，想著下來的戲份應該不難拍了。估計在早晨6點的時候就可以搭頭班船回市區睡覺了。

結果光是李逸的第一次落水戲，就讓現場所有幕後工作人員跌破了眼睛。

這只是一個簡簡單單跳入水中的鏡頭。

但李逸在跳下之前，總會有些不自然和猶豫。

而這種不自然和猶豫，也讓這個短短十幾秒的鏡頭足足NG了十幾次。

“逸少，要不要把機位換一換，找個替身，只拍後背就行。”程曉東興許是看出了李逸的異常，於是建議道。

李逸此時臉色有些蒼白，聽到程曉東的建議，他雖然有些異動，但思索了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

在這場戲裡，寧採臣落水後在水中那驚慌失措的模樣，是劇情必須留下來的。如果換個替身只拍後背，那就沒有說服力了。

現在的香江電影和電影人，只能用兩個字敬業來表達。

縱然是再大的腕，在拍戲的時候基本也都是親力親為。

像是拍一些對話的戲，拍對手的時候，他們也會幫著對戲。

不像是後來的內娛，一個小小的三四線明星，架子都大得離譜。除了正面露臉的戲份，其他一概都用替身。

前兩個月在幫著程龍開拍《警察故事》的唐季裡，回來工作室的時候也說了。

程龍拍電影，那叫一個玩命。什麼危險鏡頭都是自己上。

不僅如此，在這部電影裡，連林清霞這種咖位的女明星，一些危險鏡頭都沒使用替身。全程自己摔。

年初文素在拍攝《陰陽路》時，在抄墓碑的故事中，有一個野湖裸泳的鏡頭。

那可是年初，氣溫還比較低，而且拍的還是夜戲。文素也二話沒說，脫光了衣服就扎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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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這部戲的導演，李逸不能開這個壞頭。

“下一個鏡頭。你喊開機之後直接讓三臺攝影機開始拍。別停！”李逸腦中突然發現起程龍的逼迫型拍法。

其實早期的程龍，是有些許畏高症的。在拍攝高空鏡頭時，總會猶豫不決。有時候嘗試越久，越不敢做動作。

後來他想了一個辦法，就是不要排練。到了現場直接架好機器。全部準備事項幹好後，同時他開拍。

等他到了位置上，執行導演一定要喊開始。不管程龍有沒有準備好。

程龍要聽到膠捲開始轉動，那種沙沙沙地響聲。想到分分鐘都是錢，才會鼓起膽子往下跳。

“來吧，來吧。”李逸重新站到了湖邊，看著黑黝黝，深不見底的湖水。不停地深呼吸調整自己。

“《倩女幽魂》第六組第二十一個鏡頭。”

“A!”

隨著程曉東提熘著話筒一喊。現場三臺擺放在不同方位的攝像機同時開始運轉。

膠片開始如車輪般轉動。

“不能再拖了！”李逸心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心一橫，閉上眼睛往湖中跳了下去。

“撲街，好深！哇啦啦啦……救命……”

一落到水中，李逸如同條件反射一般，不停地手舞足蹈，激起一陣陣水花。

此時的他，還沒忘記嘴巴不停地張合，以便在後期配上臺詞。

李逸這下子跳得有些勐了，距離岸邊有些距離。

他的身子整個向後仰去，不停地扭動。按照李逸的本意，是想就這麼撲騰回岸邊。結果越用勁撲騰，反而裡岸邊越遠。

“卡！”隨著程曉東的話語剛落，現場的龍虎武師，緊忙拿起在一旁準備好的竹竿，將李逸拉上岸來。

“逸少，估唔到你那麼好戲。剛才那個鏡頭，絕了！”程曉東看著攝像機中的回訪，不由地感嘆道。

李逸剛才在水中的畫面，那種驚慌失措，惶恐的表情。就跟真的一樣。

李逸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做就跟真的一樣，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OK，逸少。接下來就是拍你在水中拉著小賢的腳上岸的鏡頭，這兩場戲就算搞定了。”程曉東確認鏡頭沒問題後，繼續說道。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李逸這次下水，已經不那麼害怕。

更何況這次下水的，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位組內的攝影師。他要站在李逸的身後，用俯拍的角度進行拍攝。

還得特寫王祖嫻那腳踝上掛著鈴鐺的嫩足。

雖然恐懼感沒有第一次那麼重了，但是落水之後的李逸，還是有種被全世界遺棄的荒蕪感。

甚至連王祖嫻伸出自己白嫩的腳丫，讓李逸抓著自己的小腿上岸，這種充滿了曖昧和刺激的情節，都沒有拍得索然無味。

“卡！”

在鏡頭結束之後。幾名幕後助理先後跑了過來，有給李逸脫去身上溼漉漉的戲服的，也有給他擦拭身子的。還有給他送上乾淨毛巾的。

李逸裹著乾淨的毛巾，連連喝了兩杯茶水阿姐遞過來的熱茶。

“唔該曬，Pauline姐。”李逸將杯子遞回去，笑著答謝。

“你太客氣了，李老板。”茶水阿姐連忙回禮。

這個茶水阿姐可不是普通人，她叫楊容蓮，花名Pauline姐。是行內資深的茶水阿姐，在金像獎上還獲得過專業精神獎。

那時候為了給她頒獎，程龍還專門飛回香江。

她可以說是見證了香江電影業興衰的一位幕後工作人員。也因為有這種敬業的幕後工作人員，香江才能在巔峰時期被稱為東方好來塢。

看著李逸那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過來，接下來的戲份也要繼續拍完。

換上乾燥的內衣之後，李逸重新將已經被湖水浸溼的戲服穿上。為了看起來連戲，化妝師還將李逸露出帽子外的頭髮都用水打溼，並同時在他面上噴灑了一些水珠。

相比於前面的落水戲碼，這場戲就算是對李逸的獎勵了。

隨著李逸一聲令下，所有的工作人員又再次忙碌起來。

“《倩女幽魂》第七組第一個鏡頭。”

“A。”

李逸坐在木橋之上，王祖嫻的整個身軀一下子靠了過來。那一雙小手更是放在了李逸的胸前。

剛剛喝完熱茶，李逸的身體已經變得暖洋洋的。王祖嫻的依偎更是讓李逸感覺到一片嬌柔火熱靠近。

王祖嫻的身軀是柔軟的，又帶著少女特有的體香。那股迷人的味道，讓李逸的心跳不停地加速。

特別是當王祖嫻緊緊地依靠在他的身軀上。李逸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前者那一身單薄的白紗之下，那微微隆起的柔軟，正緊貼著他的胳膊。

這也讓他有了幾分心猿意馬的感覺，不自覺的輕觸那片溫柔。

“怎麼你的手比我的手還冷？”

雖然感覺到那份柔軟，讓李逸的心裡起了小小的波瀾。但現在可是在拍戲，李逸作為導演兼演員，可不能顧著自己享受而忘了正事。

他的手緊緊抓住王祖嫻的小手揉搓著，並且說出了戲中的臺詞。

“因為你比我暖！”

王祖嫻整個人貼上了李逸的身軀，靠的是更加的緊密。

那一張俏臉距離李逸的嘴唇也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她從香唇中呼出的那股帶著香氣的熱浪，一陣陣地侵襲著李逸大腦的中樞神經。

特別是她說話間散發出的那一股暖氣，就好似飄散而來的香水一般，帶著迷人的芳香，帶著香草的味道。

因為拍戲的對手是李逸，王祖嫻這場戲拍得一點拘束感都沒有。

她的每一個舉動，猶如渾然天成一般。無論是依偎，擁抱，或者臉頰相貼，都猶如情人般自然。

這樣讓執行導演程曉東和現場的工作人員有些刮目相看。這丫頭，進步得這麼快？

“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一定是生病了，最好找個大夫看看。”李逸轉過頭，與王祖嫻四目相對。

他兩之間的距離一次次拉近。

李逸不僅可以感覺到王祖嫻的呼吸，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肌膚上的每一個毛孔。

那長而彎曲的睫毛，黝黑清澈如湖水一般的雙童。

尤其是那張張合之間誘人的紅唇，李逸甚者有一種想要俯下身去親吻的衝動。而嗅著王祖嫻身上那少女的清香，讓李逸的身軀也更為火熱。

“只要你給我一點溫暖就好了。”王祖嫻把手貼在李逸的胸膛上，輕輕地撫摸著。

“阿嚏！”

在王祖嫻的小手撫摸下，雖然身上套著冰冷的戲服，但是李逸那顆心卻滿是火熱。

而在這時候，劇情發展剛好是寧採臣一個噴嚏推開了小倩。

但兩人這種分開只是暫時的，一個噴嚏之後，李逸又把王祖嫻再次扶起來。

嬌軀入懷，再說著臺詞的同時，王祖嫻甚至輕微地掀開了自己的白色紗衣，漏出那嬌嫩的肩膀。

王祖嫻這動作本來就是劇本設計，結果這妮子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對李逸太過信任。直接把外衣拉過了頭，不僅露出了肩膀，甚至領口也被扯開一些。

此時她的身軀向前，雙手捧著李逸的面頰。在幾部中景鏡頭前，當然是沒有問題。可在李逸的角度看去，可謂是一覽無遺。

李逸用手輕揉著王祖嫻的肩膀，但是他的目光，卻不由得被那衣領上的空隙所吸引。

在那寬大的戲份裡面，是一片潔白無瑕。白嫩得就像將將點出的豆腐。伴隨著王祖嫻的動作，竟然還有微微的搖晃。

雖然規模一般般，但猶如乳燕歸巢般，別有一番美感。

隨著劇情的發展，聶小倩的親密依偎依然寧採臣的躲讓而趴在了木橋上面。

她一個翻身，整個人靠在了李逸的懷抱之中。那一雙白嫩的蔥臂更是一下子環繞住了李逸的脖頸。

她的俏面更是微微李逸的臉龐，甚至那柔軟的雙唇也從後者的臉頰上滑過。

這一番操作，讓李逸整個人連骨頭都酥了。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寧採臣抱起小倩，隨後又放下了。在掙扎著，寧採臣又再度落水。

等到天空泛起微微魚肚白的時候，今晚這兩場戲，才剛剛拍完。

正當劇組的工作人員收拾東西，準備搭最早一班船回市區的時候。

程曉東走到李逸身邊，聊起了後期配音的問題，隨後又扯到了電影配樂上。

雙逸電影工作室先前的電影配樂，一般都交給音樂總監盧冠廷完成。偶爾一兩部請外援，就是拍攝《東邪西毒》時，讓陳詢奇編寫的天地孤影任我行。

“配樂方面你放心。我已經有了準備。”李逸對程曉東說道。

如果說《倩女幽魂》的經典中，三位主演佔據了一半功勞的話。那麼剩下一半，絕大多數歸功於程曉東的武打場面，和徐克的特攝道具。

當然還有一部分，是這部電影幾首經典的配樂。

無論是主題曲《倩女幽魂》，還是插曲《黎明不要來》，都是傳唱不衰的經典。

而這兩首電影歌，無論詞曲，均是出自一人之手。

“看來得抽空，去拜訪一下那位不文沾了。”李逸心裡默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