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府內。

新娘殷桃正端坐在閨閣中,做著出嫁前的相關準備。

此刻的她,身穿一身大紅色的鳳冠霞帔,腳蹬七彩·金絲履,於雍容華貴中,還透著幾分妖嬈的味道。

然而最惹眼的卻是,她額頭正中懸掛著的那枚鑽石眉心墜,於視野中閃爍著深邃的幽光,讓人感覺神秘無比。

這件首飾乃是她與齊譽的定情信物,今天正逢出閣日,又怎能不戴上呢?

殷俊輕輕地給妹妹蒙上了紅蓋頭,並帶著複雜地口吻道:“丫頭呀,趕緊地哭上兩聲吧。”

“嗯?這大好的日子,我為什麼要哭呢?”紅布下的殷桃不解地發出困惑道。

“此乃傳統的哭嫁禮儀,寓意是做女兒的要感謝一下娘家人的養育之恩,僅此而已。”

“什麼?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

嚶嚶嚶~~

嗚嗚嗚~~

在一襲鶯鶯燕燕中,殷俊直首屈膝,幾乎用手託的方式背起了妹妹。

“傻丫頭,讓哥哥背你出閣!”一頓,殷俊又連忙作出提醒說:“注意你的肚子,千萬別往前靠!”

面對此情此景,殷桃不由得心中一酸,竟然還真就哭了起來……

噼裡啪啦!

砰!砰!砰!

禮炮高亢,鞭炮延綿,並夾雜著圍觀者的歡笑聲。

於濃郁的喜慶氣氛中,殷俊把妹妹背上了紅彤彤的八抬大轎。

隨著臨時客串司儀的公羊玉成的一聲‘起’,迎親隊伍便浩浩蕩蕩地開拔了。

齊譽在馬背上左抱拳、右還禮,鳴謝著觀眾們的熱心捧場。

而花轎裡的殷桃,更是一臉甜蜜地笑開了花。

今天乃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且還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這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很快!

迎親隊伍便行到了臨時借用的婚禮地點——新建的內閣首輔府的大門前。

卻見,府邸中門大開,被抱下轎的殷桃於正門翩翩而入。

再接下來,就是傳統禮儀的一拜天地、二拜祖宗、夫妻對拜、送入洞房了。

讓齊譽頗

感意外的是,新天子竟然派人送來賀儀。無他,就是所賜的那柄的‘三爪青龍象牙笏’,以及一些不疼不癢的琳琅珠寶。

至於是不是真心相贈,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禮畢後,便是佳餚美酒,大宴賓客。

在此節中,齊大郎故技重施,以‘清淡’的水酒和遠來的客人觥籌交錯,看起來非常豪邁。

這一場盛宴,足足進行了兩個時辰,直到夕陽泛紅,來賓們才意猶未盡地勉強作罷。

曲終人散,府邸裡終於恢復了平靜。

再說酒足飯飽的齊大郎,神志清醒且又精神抖抖地步入了洞房。

在那搖搖紅燭下,正映著一個‘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曼妙身影。

她,無聲無息地端坐在那兒,就如似夢幻中的仙女一般。

齊譽手持著一條黃金稱杆,緩緩挑開了她頭上的紅蓋頭,道:“稱心如意,美好人生……”

殷桃一臉幸福地仰望著他,笑道:“夫君,我今天的妝扮好看嗎?”

齊譽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笑吟吟地稱讚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殷桃甜蜜一笑,也詩情畫意地回他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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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真是一對恩愛鴛鴦。

聽得人酸酸的。

這等旖旎風情,連月亮都羞得看不下去了,稍稍一個不留神,它就躲去了鉛雲的後面。

膩歪了一會兒,殷桃又改為正色提醒他道:“當下婚事已了,正事皆完,咱們也該啟程出發了。我看今晚,還是早點地睡吧。”

齊譽點點頭,答道:“京城的佈防已經交接完畢,再待下去確實無宜,明日一早,我就進宮請辭。”

“那就……早點睡?”

“嗯!”

聽到這話,殷桃便走過來侍候丈夫脫衣就寢。

卻不料,竟被他突然地叫了個暫停。

“桃兒,還有一件大事咱們沒做呢?”

“哦?什麼大事?”

“既然是彼此相愛一生,又怎能不喝上一杯合巹酒

呢?”

“啊!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接下來,他們兩人手環著手,臂繞著臂,執起酒盅淺嘗輒止。

禮成!

齊譽放下酒杯,笑說道:“京城的風俗倒還算不錯,這要放在咱們永川,那洞房鬧得,能讓你後悔成婚!”

殷桃眼睛一閃,調笑他道:“莫非,夫君和柳姐姐成婚哪會兒就是這樣的?”

“咳咳!我不記得了!”

“嘻嘻,你這是故意地躲避話題。”

二人一邊嬉鬧,一邊朝著床榻上靠去。

可誰知,齊譽才剛剛往上一躺,就跟個彈簧似地彈了回來。

“哎喲~~,硌死我了!”

“怎麼了?”

殷桃連忙掀開被窩進行察看,卻見,這被子下竟然堆滿了大棗、花生、桂圓、蓮子。

據目測,少說也得四五十斤。

她恍然明白,這是寓意‘早生貴子’的意思。

而就在這時,忽聽窗外傳來了幾人的連連笑聲,其中的一個,赫然就是黃飛的聲音。

齊譽聞聲臉色一拉,氣咻咻道:“我說,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滾回去睡覺呢?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今天晚上啥都不會發生,想聽我的房,等下輩子吧!”

卻聽窗外的黃飛賊笑著說道:“齊大人,我希望你還沒有瞭解清楚之前,千萬不要妄下結論,這太武斷了。”

齊譽奇問道:“怎麼著,我的事情我還做不了主?”

“您是可以做主,但卻要硬撐才行!”

“硬撐?此話怎講?”

“您可知道,在剛才的那杯合衾酒裡,小的給您下了點大補藥。不過您放心,據行太僕寺的那個官員說,這藥是可以放心給人服用的。”

“你……”

再去聽,黃飛卻是哈哈大笑地離去了。

呃……你說這可咋辦呀?

齊譽自然不知道黃飛是在故意耍他,一直都沉浸在未知的誠惶誠恐裡。

考慮了良久之後,他才試探著問道:“桃兒,你嘴上的那個燎泡好了沒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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