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荃趨身近前,一邊給丈夫揉著肩膀一邊說道:“相公,你若捨不得女兒早出閣,可以先給她定下親事,之後適時再嫁。這樣一來,既留住她的人,也了卻了咱們的心願,可謂相得益彰。若能招到合適的入贅佳婿,就不存在所謂的分離了。”

齊譽皺了皺眉,無奈嘆息道:“不分離,這可說不定啊!”

“此話怎講?”

“因為,我破解賜婚的對策,就是家人分離!”

柳荃聽得一臉茫茫然,直接懵在了那裡。

她雖然沒聽懂意思,但從丈夫的語氣中,已經品出了淡淡憂傷。

齊譽撫摸著妻子的手,解釋說:“娘子可知,我此次南下,乃是為了給咱齊家鋪設後路,卻沒曾想,居然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隨後,他便把謀劃澳洲的事情全盤拖出,詳細地敘說了一遍。

此前,柳荃一直以為,澳洲是個夢想中的世外桃源,卻沒想到,實際上竟是開化不全的蠻荒之地。

齊譽說,落後並不是問題,只要建設跟得上,任何荒蕪都可以蛻變繁華。

而今天的佈政,就已經開始相關規劃了。

但凡涉及一方管理,那就需要尋找一個有能力的總大拿,來統領該地的事務。

而這個人,必須精通文墨、懂得政治、還善軍事,屬於不折不扣的全能型人才,非常人可比。

有如此能力的官員,似乎只有段子成一人。

可是,目前的老段正忙著蓄謀蘇門答臘,短時間內很難脫身出來,即使他有心協管,卻也是鞭長莫及。

這麼一來,就只能考慮提拔新人了。

齊譽覺得,閨女小彤就是一個可供的選擇。

從道理上來說,她為女兒身,是沒有資格入仕當官的,但是,澳洲的任職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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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屬於是齊家自個的根據地,和大奉朝不存在任何的歸屬關係,所以,可以完全忽略朝廷的法制約束。

而且,讓自家人去管理自家的地方,可以完全地信任和放心。

從理論上來說,這個法子確實可行。

但是,齊譽卻不想這麼做。

原因並不複雜,

他實在不想一家人異地分離,遙遙守望。

殷桃和齊霄的北上都已經讓他望眼欲穿了,又怎捨得再讓女兒長期南下呢?

這,乃是早先時的想法,而現在,卻是另當別論了。

皇帝的賜婚極難抗拒,一旦強壓下來,自己就有可能面臨困局。

若是從了,就犧牲了女兒的幸福,如若不從,就會置殷桃和齊霄不顧,捨得之間委實難選。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讓女兒前往澳洲呢!

最起碼,可以躲婚呀!

一年不行就來兩年,再不行,就來他個十年八年,甚至二十年都行。

總有一天,這事會被時間沖淡,最後不了了之。

上邊來若問,小彤去了哪裡,可回,失蹤不見。難不成,朝廷還會派人去澳洲尋找?

樹挪死,人挪活。

只要脫離了皇帝的鷹眼,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此法是齊譽經過苦思後,所得出來的最為穩妥的策略。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柳荃聽完了後,不僅怔在了那裡。

難怪!

相公在白天時只說要儘量地淡化輿論,卻絲毫不提自己如何破局,原來,是因為牽扯到機密行事。

這個法子確實穩妥,只要做好了相關的保密工作,基本上就可確保萬無一失。

唯一令人遺憾的地方,就是一家人就此天各一方。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唉,就這樣吧!

釋然了後,夫妻倆不禁同時一嘆,並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大事已經談完,接下來,要不要搞點別的事呢?

齊譽看了看搖搖紅燭,似有所指道:“娘子想開了,我也想通了,既如此,何不再接再厲,讓這通暢感再加深一些呢?”

啊~~

你個老不正經的!

柳荃強掩著心裡的羞赧,嗔他道:“不要那麼猴急,我還有話要說呢!”

聞言,齊譽只得縮回了自己的魔爪,並奇道:“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呀,娘子還有何事?”

“我剛才提到的贅婿,其實已經有了合適的人

選。”

“什麼?有了人選?”

齊大郎咂了咂嘴,頗為不悅地問道:“不知,是誰家的臭小子?”

柳荃笑笑道:“不是別人,正是你的得力愛將洪濤。”

洪濤?

這人誰呀?

咱不認識!

見他一個勁地搖頭,柳荃連忙作出解釋道:“洪濤其實就是海濤,這兩個人名同為一人。”

“什麼?是他?”

“嗯!不瞞你說,咱們今天所吃的菜餚,就是用他送來的禮物烹飪的。”

齊譽恍然地‘哦’了一聲,後強壓著心裡的膈應問道:“這不年不節的,他又是送的哪門子禮呢?”

柳荃笑答道:“他是想藉著送禮的機會,來表達自己的入贅之意,看他那態度,還是蠻有誠意的……”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齊譽便搖頭作出了否決。

而且,還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

從其呲牙咧嘴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對此非常不爽。

實際上,也確實是!

這小子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那德性,也能配得上我的女兒?

竟然還登門送禮毛遂自薦,這是拿自己當作潘安的節奏嗎?

本來,齊譽對於洪濤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但是,一旦涉及自己的女兒,態度上就發生了倏然驟變。

之前積累下的那些好感度,也於瞬間徹底清零,哦不,應該說是直接變成了負數。

常言說,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此話用在齊譽的身上,簡直吻合的天衣無縫。

“這小子雖然有些小本事,但還遠遠達不到我的選婿標準,此事就此作罷,以後莫要再提。”

“相公,這樣處置不太好吧?”

“哦?哪裡不好?”

見妻子笑得古怪,齊譽不禁困惑起來。

而柳荃則是朝前靠了靠,對著丈夫說起了耳語。

“什麼?你說他是……戚景的義子?”

“嗯!他是親口對我承認的,應該假不了。”

“這樣呀……”

齊譽捋了捋須,不禁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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