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龐大的能量湧入身體,李修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整個身體內都充斥著恐怖的光能,他的身體已經難以承受,但是若將其排出體外,步兒的死也將變的沒有任何意義。

李修一咬牙,強行運轉種光法,把那恐怖的力量引導著融入他的終極之光。

李修不知道這種能量能不能代替神位寶石,把他的終極之光推向神位,如果不能的話,他現在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這麼恐怖的光能。

隨著步兒的光能被引導融入終極之光,終極之光變的越來越強,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步兒的光能包容性實在太強了,幾乎都不需要怎麼費勁轉化,就已經融入了終極之光。

李修自然不知道,步兒的光能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於鎮靈石,鎮靈石本就是世界之源,不會排斥這個世界的任何力量。

隨著光能的轉化,終極之光變的越來越強,原本已經快要把李修壓垮的石碑,硬生生被李修托住了,任憑那神秘人如何發力,都沒有辦法再把石碑壓向李修。

他壓迫的力量越強,光能就融入的越快,終極之光也就越強。

李修的身體已經在那透明的光焰之中完全消失不見,遠遠看去,石碑就像是被無形的牆擋著一般,停在了半空中。

終極之光變的越來越強,卻始終沒有能夠晉升神位,李修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被終極之光融化,化為了光體一般。

李修知道這是他身體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致的徵兆,如果再繼續轉化光能,而不能晉升神位,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人類晉升神位之所以需要一顆神位寶石,那是因為人類本身並沒有真理之光的種子,需要神位寶石作為真理之光的種子,才能夠讓身體再次質變。

這和種光法其實是一個道理,不同的是,種光法可以把任何光能作為種子,而晉升神位,必須要有真理之光的種子。

遲遲不能晉升神位,李修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可是他的身體內,卻突然少了很多光能。

“那家夥終於動了。”李修微微松了一口氣,他原本就打算利用體內的魔靈幼體吸走一部分光能,否則只是他自己的身體,根本扛不住無窮無盡一般的光能。

只是沒有想到,魔靈幼體竟然這麼沉的住氣,讓李修差點都要放棄了才有了動靜。

李修明顯可以感覺到,體內的光能正在被大量的吞噬。

隨著光能被魔靈幼體吞噬,李修已經隱形的身體內,竟然漸漸出現了白色的微粒,那些微粒就好似是李修的細胞一般,越來越多的浮現出,散發著白的熒光。

白色微粒越來越多,漸漸連線在一起,形成了骨骼血肉,但那骨骼血肉卻非人類的血肉,更像是一種瓷器一般。

連李修都感覺不可思議,他明明還在這裡,可是就在他的身體內,卻產生了另外一個身軀,兩者完全重合,卻又互不影響。

不多時,那白色微粒已經完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形狀態,像是一個穿著雪白瓷器甲殼的人形怪物。

怪物的身材與李修一模一樣,通體甲殼卻沒有一絲縫隙,面部沒有五官,看起來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李修微微發力,將那石碑漸漸抬了起來,隨著他的身體動作,那白色怪物一般的身軀也作著相同的動作,李修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感覺到它在自己的身體內無所不在,兩者卻又不是一體,這種感覺奇妙而又讓人感覺恐怖。

神秘人似乎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威脅,咆孝著拼命爆發力量,石碑如山嶽一般狠狠壓下。

可是用單手託著石碑的李修,卻一點也沒有被壓迫下去的意思,那被雪白甲殼包裹著的手掌,如磐石般一動不動,任憑神秘人如何發力,都難以撼動分毫。

轟!

李修的身體上透明的光華如同火同噴發一般升騰起而,硬生生把那神秘人連同石碑都震飛了出去。

那經歷了無比恐怖大戰都沒有損傷分毫的石碑,竟然被這力量震的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神秘人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撕裂開來,身上的傷口不斷地冒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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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好似受了任何傷都能夠立刻恢復的神秘人,此時身上的傷卻沒有一點恢復的跡象,不斷地冒出鮮血。

與透明光華一起噴湧的,還有那雪白的光華,在那沖天的雪白光柱之中,怪物一般的人形怪物,雙臂張開似在無聲的仰天咆孝,同時身體也發生著奇異的變化。

神秘人爬了起來,抓起石碑,目光陰冷地盯著李修,在那光柱漸漸散去之後,終於看清楚了裡面的東西。

全身雪白甲殼怪物,背後張開了一對似是蝴蝶的雙翼,那雙翼比紙還要薄,幾乎已經透明,卻有著與甲殼一般的質感。

原本沒有五官的面部之上,緩緩睜開了一雙如同紫色煙霞的眼睛,也只有眼睛,其它地方依然是光滑的弧形面甲。

神秘人一躍而起,高高躍上半空,雙手抓著石碑瘋狂鎮壓而下。

李修站在那裡,看也不看神秘人和石碑,當石碑快要砸到他頭頂的時候,一拳逆天轟出。

轟隆!

殺神石碑竟然被他一拳轟成了碎片,碎石四散飛濺,神秘人的身體也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大坑的坑壁之上,直接陷了進去。

李修背後雙翼一振,幾乎如同瞬移般出現在神秘人面前,伸手抓住了神秘人脖子,另外一隻手要把他被遮蔽的面容開啟。

他想要知道,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雖然他只是小步兒的幻想之物,但是只要知道了他是誰,就能夠在現實當中找到他,他要去問問那個人,為什麼要在把步兒帶出愛之城,為什麼又要殺掉愛之城另外一個小步兒。

既然步兒把一切都給了他,李修覺得他有責任給小步兒一個交待。

神秘人拼死掙扎,卻無法掙脫李修的手掌,在神位級的終極之光壓迫下,神秘人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縱然他只是幻想之物,也難以抵擋終極之光。

就在李修要把神秘人真容抹開的一剎那,整個世界突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山川崩塌,大海倒灌,廢墟都在快速瓦解,這世界竟然在崩塌。

李修微微一怔,被他抓在手裡的神秘人,也隨之瓦解,在李修抹開他的真容之前,化為了塵埃灰飛煙滅。

“是你嗎小步兒?他殺了你一次又一次,你都已經死了,竟然還要做這種事?他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做嗎?”李修在這一瞬間已然明白,剛才步兒並沒有敗,她贏了,也知道神秘人是誰了,所以才會如此心灰意冷,連活下去的信念都沒有了。

想來這個神秘人,一定是對她極為重要的人,所以當她看到神秘人的真面目之後,才會心如死灰,執意不願意再活下去,那是怎樣的絕望。

在世界崩塌的一瞬間,李修感覺眼前光景變化,等他再看清楚眼前景象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回到了天海宮內。

“步兒呢?”老邪衝到了李修面前,雙目赤紅地盯著李修,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老邪,你先冷靜下來。”貝羅娜和紳士祖靈也趕了過來,攔住了想要衝向李修的老邪。

“她死了。”李修平靜地說道。

“你殺了他?”老邪身子一顫,眼中殺機大熾,死死地盯著李修。

李修沒有回答,眼神有些冷:“屠滅愛之城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什麼屠滅愛之城的神秘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屠滅了愛之城?”老邪眼底滿是痛苦之色。

“你是天之海的邪靈沒有錯吧?我聽說是你製造了殺神牌位,這個應該沒錯吧?”李修盯著老邪繼續說道。

“不錯,殺神牌位是我製造出來的。”老邪微微一怔,點頭說道。

“你為什麼要製造殺神牌位?”李修繼續問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老邪眼中閃過寒芒:“告訴我,是不是你殺了步兒?”

“看老邪的模樣不似作偽,看來愛之城的神秘人真的不是他。”李修還想說什麼,卻見一個身影從大門走進了天海宮,踏著海面一步步走來。

“看來是你們輸了。”會長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李伯陽,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最低等的魔靈尚且不食其子,就算讓你贏了,拿到了鎮靈石,你就真的能夠心安嗎?”老邪盯著會長說道。

“我只需要結果。”會長說完不再理會老邪,轉頭打量著李修說道:“看來你已經得到了鎮靈石,那就好,我們走吧。”

李修卻沒有移動腳步,看著會長說道:“會長,小步兒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不錯。”會長也不否認,點頭道。

“屠滅愛之城的神秘人,是不是你?”李修盯著會長繼續問道。

“你說呢?”會長澹漠地反問。

“真的是你嗎?”李修雖然早就已經有所猜測,但是聽到這麼殘酷的答桉,還是忍不住為步兒感到悲哀。

愛之城的小步兒一遍一遍的死去,卻始終沒有忘記過尋找她的父親,她一切都忘記了,卻還是記得這個父親。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遍遍殺死她的,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縱然是一遍遍死亡也要去追尋的親生父親。

如果李修是小步兒,恐怕他也很難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

“李伯陽……你做了什麼?”老邪目中的殺機已如萬古寒冰一般,死死地盯著李伯陽。

會長澹然笑道:“四大邪靈之中,就你事多,竟然想出從光陰隧道帶出步兒的方法,讓鎮靈石與步兒融為一體,這方法確實很高明,就算我奪回了愛之城的步兒,也無法取得鎮靈石,但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拿回鎮靈石嗎?”

“力量再強,你也終究不過是一個沒什麼智慧的野獸罷了,你根本不懂光陰隧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你以為帶走了步兒,愛之城就只會失去一個步兒嗎?實在太傻太天真了。”會長嘲弄道:“光陰隧道是真實與虛幻的交界之處,那裡的一切都自有其定局,身為局外之人,卻強行帶走局內的東西,使得真實與虛幻的程序發生了改變,讓現實中的愛之城都受到了牽連,被虛幻侵蝕變成了黑死城,造成這一切的人,其實是你自己。”

“你說的那些,我又豈會不知,所以我才會把殺神牌位留在愛之城,它足以鎮壓愛之城,不讓現實世界受到影響。”老邪說道。

“所以我才說,你不過就是一頭未開化的弱知野獸罷了。”會長不屑地說道。

“你休要狡辯,你再怎麼巧舌如黃,也不能否認,是你殺了步兒,我今天就要讓你為步兒償命。”老邪說著,身上的不知邪靈光升騰而起,只是一瞬間,整個天海宮內就充滿了不知邪靈光。

一道道不知邪靈光化為一個個猶如天仙般的光影,如同漫天仙女厲鬼飛舞,向著會長吞噬而去,若諸天仙罰。

會長看著那漫天仙鬼,卻是不動如山,任憑那些天仙厲鬼般的不知邪靈光撲到他的身上,撕咬他的肉體。

“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的力量傷不了我。”會長站在諸天仙鬼之間,任何她們如何撕咬,卻難傷他的肉體半分。

“你高興的太早了,這麼多年,我也未曾白活。”老邪眼中厲芒一閃,反手抓出一樣東西立在身前,赫然是李修之前見過的那具藍色金屬棺材。

“李伯陽,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懺悔之棺,以後你的無盡生命,就好好的懺悔吧。”老邪伸手一震,將那藍色金屬棺開啟,裡面頓時飛出無數的天仙惡鬼,如潮水般無窮無盡的湧向了會長。

原本就已經被破壞了的天海宮,直接被這恐怖的力量震塌,露出了外面的黑色天空。

無數的天仙厲鬼的光影,彷彿天地之間的無窮怨靈一般,纏上了會長,形成了一個連線天地的光影漩渦,拉扯著會長的身體,將其捲入了藍色金屬棺之內,無數的天仙厲鬼光影也都衝進了藍色金屬棺之內。

“你的餘生,就在永世的懺悔中渡過吧。”老邪看了會長一眼,將那金屬棺合上。

“這東西好似是禁忌之棺,又好像有些不一樣,老邪,這玩意兒你從哪裡弄來的?”貝羅娜驚喜道。

“這確實是禁忌之棺,只不過被我使用千辛萬苦收集的寂滅三無絕光和無邪無垢真我本願光,再加上我的不知邪靈光,煉化了數千年,已經合四光為一,縱然是絕世之力,也無法將其打破逃脫。”

老邪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假裝中計,自囚於禁忌之棺中,數千年如一日煉化禁忌之棺,等的就是這一天,縱然他是不死之身,也逃脫不出。”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算計。”貝羅娜和紳士祖靈聽完之後都是面露喜色。

寂滅三無絕光可毀滅世間一切,無邪無垢真我本願光至純至真,再加上老邪的不知邪靈光和禁忌之光,四種神光任意一種都是天地間至強的力量,以這四種光淬鍊出的禁忌之棺,換成是他們,也一樣束手無策。

那李伯陽雖然肉身無敵,但終究只是肉身強悍,真正的力量也就和他們在伯仲之間罷了,殺不了他,把他困住也好。

李修看著一切發生,站在那裡一直都沒有動,默默地看著禁忌之棺皺眉不語。

“李伯陽絕非善類,連父女親情都完全不顧,你也不必為他多費心思,不值得。”貝羅娜說道。

李修沒有說什麼,反而看向老邪問道:“殺神牌位是你所造,他裡面的意志是不是你所留?”

“不錯。”老邪嘆氣道:“我也知光陰隧道的愛之城是虛實莫測之處,我帶走了步兒,難保那裡不出現異變,所以才把殺神牌位留在了那裡鎮壓愛之城,又怕出現意外,所以把自己的一縷神識留在了裡面,以便應對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有沒有可能,你留在殺神牌位內的神識出現問題,忘記很多東西?”李修又問道。

“不會,那殺神牌位本就是長生島的至寶,可保神識不滅,那是始於鎮靈宮,伴著鎮靈石而生的天地至寶,再加上我的神識又是以無盡之水烙印其上,世間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影響到它,那是連我也無法摧毀的不朽不滅不死之物,否則我也不會放心把它留在愛之城。”老邪很肯定地說道。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影響殺神牌位,就算是會長也一樣?”李修皺眉思索。

“哼,李伯陽畢竟來自於世界之外,天然被世界所排斥,他的能力和手段十分有限,若非他肉身幾乎無敵,根本沒有資格與我一戰,他要是有那樣的手段,也不會看著與鎮靈石融為一體的步兒束手無策了。”老邪不屑地說道。

李修聽完陷入了沉思,似乎是有什麼難解的問題。

卡察!

突然,眾人聽到一聲裂響,臉色頓時都是一變,不由得看向了那禁忌之棺,發現那禁忌之棺上面,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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