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chapter.51
雷霆之神也對韋德頗有微詞, 他來自外星球, 與地球本就格格不入，更何況他雖然豪爽，骨子裡卻有天生的王族的傲慢，對死侍大人這種不著調的性格, 他自然有些敬謝不敏。
“鋼鐵之人邀吾解救好友。”他沒有理會韋德，而是直接對我頷首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要吾送你一程嗎，中庭人？託尼很惦念你。”
“不用了。”我搖搖頭，謝絕了雷霆之神的好意。即使出了這種意外, 我也沒有想要離開倫敦的意思, 約定好的度假被打斷的確讓我有些煩躁，但這種事情不足以讓我改變決定。之後的後續可能會有不少麻煩, 我相信自己能夠應付，更何況鶴丸在這裡, 我們難得的蜜月旅行（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形容是否正確）才剛剛開始，被迫結束可不是什麼值得銘記的體驗。
說好的看大本鐘去博物館上廣場喂鴿子, 一件事都沒完成, 來倫敦這幾天, 我們只遇到了兇殺案還有精神病, 氣死刀了。
索爾魁梧且高大, 我站在他的對面，被襯托得又瘦又小。雷霆之神的猩紅披風獵獵作響，手中的錘子看起來像是非常厲害的武器, 我稍稍抬頭 ，能看到他的一頭金髮與海藍色的雙眸。
這就是本世界人們口中所說的神明。我拜讀過北歐神話，有不少的書籍上都有插圖，那裡面的雷神索爾可不如真人英俊，更何況，神話中記載的知識與事實並不相符，我在研究世界各地的神話傳說時曾經請教過鋼鐵俠，雷神是他的隊友，故而我從他口中聽到了很多有趣的秘聞，比如說索爾和洛基並不是叔侄而是兄弟，比如說洛基也沒生過什麼八角馬，更不是什麼火神。
我對他頷首道謝，雷神也同樣非常有禮貌。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著說不出的奇特感，就如同他說話的語調帶有獨特的韻味一般，這是阿斯加德特有的感覺，這讓雷霆之神與地球有些格格不入。
我轉頭後，卻看到鶴丸在一旁跟韋德嘰嘰喳喳不知在說些什麼——我在聽韋德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有預感，他跟鶴丸一定會一見如故，而事實正是如此，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這麼快就達成了共識。但願韋德不會把開口講話必消音的技巧教給鶴丸，聽起來太可怕了。
“那麼有緣再見，中庭人。”雷神見事情已經解決，對我示意後表示自己即將離開，他飛行時藉助錘子的力量，速度極快，剛升上天空，我就已經無法看到他的影子了。
所以說這世界太過魔幻，神明飛翔居然要藉助工具的嗎？如果像是仙俠小說裡的場景，不是應該可以靠著自身力量飛行嗎。
韋德雙手託腮，聲音高昂得像是一個懷春少女：“哦天——哥最喜歡金髮大胸的壯男了，雖然他們比起從前的哥還差了點，但是我特別想埋在那壯碩的胸肌裡，那感覺一定棒極了~”
我絕對沒有聽出銷魂波浪線的效果，絕對。而且韋德的語氣真的很容易讓別人懷疑他是個給佬，事實上他的確有自己的女朋友，並且他們彼此相愛。
鶴丸走到我身邊，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喜歡這孩子。”
“巨嬰嗎？”我講了個冷笑話。
而事實上，人類們的生命在刀劍的眼裡顯得太過短暫，數十年的歲月對於刀劍來說只是一瞬間，年輕與年老的人類在我們眼中並無太多分別。
“事實上你並沒有幫上什麼忙。”我試圖打擊在一旁自我陶醉的死侍先生，聲音顯得特別冷酷無情：“所以說，教授也無法將酬金付給你了。”
“哦……你說的沒錯。”
讓我非常意外的是，這位僱傭兵先生的職業操守可不像是他的語言功能一樣不靠譜，他攤手表示遺憾，但的確講明了他沒有提供必要幫助的事實：“但我得找他報銷路費，其實我騎壞了兩臺電動車，教授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三條街外的漢堡店啃巨無霸漢堡，裡面夾了一層厚厚的牛肉餅。”
“路費交給我就可以了，也許我可以幫你買一臺電動車。”
事實上我並沒有錢，至少沒有隨身攜帶足夠的現金，真讓人難過。
最後我們請了死侍先生吃了一頓飯，在那之前，我還跟雷斯垂德解釋了半天，而之所以有專業人士封鎖現場並且攔截訊息，是因為雷斯垂德給麥考夫打了電話。
哦，麥考夫·福爾摩斯，是夏洛克的兄長，大英帝國兢兢業業的‘普通’公務員，紳士怪、控制狂以及煩人精。
最後一個評價來自夏洛克，當然我不知道這話由他口中說出，可信度究竟有多少——明明他已經夠煩人了，被一個煩人精評價為煩人精，我十分懷疑福爾摩斯家盛產煩人精。
聽起來真像是繞口令一樣。
據說麥考夫永遠穿著考究的三件套，他做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從來不會驚慌失措，因為他會將一切都納入自己的計劃之中，並且絕對不允許失誤。聽了之後我只覺得，但願自己別與他再打什麼交道了。
而有趣的是，雷斯垂德沒有因為明顯超乎常理的戰鬥而對我與鶴丸問責，一是因為麥考夫的命令，而其二……
是因為麥考夫透過其他渠道知曉我與鶴的具體資訊而判定我們‘可信’，他判定的理由不是因為他手眼通天，也不是因為控制欲讓他調查了我們的全部資料，而是因為科爾森來英國尋找的合作物件就是麥考夫。
當神盾局還是官方組織時，科爾森就與麥考夫打過交道，當然我不知道他們交情如何。事實上，雷斯垂德給予麥考夫的評價是‘利益至上’。在神盾局被定義為‘恐怖組織’的今天，科爾森能夠說服麥考夫與他合作，不知道是因為他本領過人，還是拿出了足夠的籌碼，而這其中的運作中，交情佔了多大比例，我不得而知。
但不可否認，我得找個時間感謝一下科爾森，雖然我自己也能搞定一切，但多虧了他，我省了不少時間，至少在跟雷斯垂德寒暄幾句過後就可以跟死侍先生找一家餐廳吃頓飽飯，而不是因為這種事情將時間浪費在警局。
然後我不由感慨，何先生真是個大豬蹄子。
沒錯，就是那個帶著一位女士的、神神秘秘身份不明的何臻先生。
他說自己已經遠行，但當我們去中華街的時候，又看到了營業中的火鍋店，何先生仍舊坐在櫃檯後面，穿著老頭背心戴著黑框眼鏡，似乎在玩俄羅斯方塊，見我們進來也是打了聲招呼，道：“直行右轉正數第三個包間，會有服務員帶你們去。”
“啊……讓您費心了。”無論如何，再次見到陸先生我也非常開心，我有許多話想問他，但事實上，有些事情也不必直接說出口，時間到了，我自然就會知曉。
過去千年都這樣過來了，所謂謎團與真相，我也不是很在意，之所以問過那位先生，只是因為還有些不甘，只是一點而已。
我泰然處之，鶴丸也跟在我身後並未說些什麼，韋德卻有些驚訝，他略顯遲疑地邁步前行，卻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麼，我不大能聽清他說的話，卻也知道他在疑惑。
這位僱傭兵先生還真是敏銳，這家店的確有違和感，上次我與鶴丸有所發現，這韋德也同樣發現了不對勁，但他什麼都沒說，我們一行三人跟著服務人員去了包間。不一會兒包間裡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韋德脫下面罩時，那張面容著實讓我與鶴丸有些驚嚇，不過看久了其實還挺帥的。
這是實話。
韋德留了電話號碼給我，說是要擴充套件最新業務，而他臨走之前卻留下一句話，只說他沒在別的平行宇宙碰到過我們，大意則是——我與鶴丸，甚至是我們本丸的所有人，都是這個時空的外來者，是特例，也是不符合常理的存在。
的確非常有趣，我無法窺探平行宇宙，也不知這大千世界究竟有幾個‘自己’，但我的確獨一無二，當初飲酒後，太郎曾感慨己身渺小如塵，我去並不如此認為。螻蟻也有螻蟻的活法，我如今感激這一切，並且認真享受。
我們飽餐一頓，何先生又給我與鶴丸泡了茶，順便還送了一張會員卡。他說自己本想著要離開，結果倫敦空間動盪，故而才多留了一陣子。空間動盪的源頭當時那位姓石田的審神者。
鶴丸有些焦急，他直接開口詢問道：“您知道主上的現狀嗎？”
“你們那位審神者……？”何先生饒有興致地回覆道：“即便沒有靈力，他也足夠強大。與其擔心他會如何，不如過好你們自己的生活，要知道，從今以後，沒有什麼審神者，也不會再有刀劍的‘主人’，你們已經擁有了靈魂與心之後，自然要為自己負責了。”
他像是在懷念什麼一般，揚唇笑道：“我也有位好友，他說刀劍付喪神們雖然渴望自由，但屬於刀劍的本質讓他們給自己套上了枷鎖，想要徹底釋放也極為不易，那麼三日月，你呢？”
他如此問道：“你渴望自由嗎？”
我呆愣了半晌，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刀劍嗎？我曾經不是刀劍，屬於人類的那部分總是不時地給予我指引，但事實上，關於人類的特質，在我身上已經所剩無幾了。我無法賦予自己一個精準的定位，但這麼多年，也算是得過且過吧。
我知曉鶴丸在看我，至於他在想些什麼，我大抵是不知道的。
我常說自己與他心意相通，但讓一個人完全看到另一個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對方不算是真正的人類，只是刀劍付喪神。
“如果我說不渴望，那一定是在騙人，但我從始至終都擁有自由，所以啊……”
“這種問題並沒有回答的必要吧。”
所謂的認主，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互惠互利的契約，就算從前的足利或是織田信長，甚至是高臺院，都不算是我的‘主人’。
充其量也只是持有者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錘哥即使暴躁衝動 他也絕對稱不上蠢
好多同人都把他寫成二傻來著……其實大錘有智商的
夏律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8-22 00: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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