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險的雷斯垂德警官第一反應不是驚訝於離他不遠的、散發著黑氣的怪物們形態如何可怕, 也沒有去思考這玩意兒到底算是什麼, 而是掏出手/槍準備射擊。

……專業素養雖然足夠,但奈何實力不足,只能飲恨退場。槍彈雖然可以傷到時間溯行軍,但比起刀劍付喪神給予他們的傷害, 不過是九牛一毛,非但無法幫助到我, 甚至還有可能激發敵方的狂性。

讓他幫忙的話,很顯然,得不償失嘛。

“哦上帝!那是什麼!”

即使我在凝神戒備也不由想吐槽, 警官大人的聲音太渾厚了, 差點嚇得我本體都拿不穩。而且時間溯行軍不歸你家上帝管,他不會聽到你在哀嚎些什麼。

“啊呀這是超級英雄特攝電影的拍攝現場, 走走走我們去特等席。”

鶴丸笑著推兩位可憐的人類回到不遠處的車上,他的力氣足夠讓普通人類無法反抗, 現在這種情況即使是鼎鼎大名的福爾摩斯也明顯在狀況外,嘴裡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很好, 那兩位已經安全了, 現在是我的主場。

非常明顯的是, 對方並不是我認知中的時間溯行軍, 他們更高大, 更強壯,甚至比檢非違使看起來還要可怖,身上散發的黑霧也十分濃厚, 那是屬於他們的靈力。黑霧下掩蓋的身體上夾雜著紫色的紋路,在今天之前,我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敵人。

不得不說,真是過分啊——在難度超高的副本基礎上還要加上從前副本的增強版,即使是我,也會感覺非常煩躁的。

“那麼,姑且算是出陣吧。”

很遺憾的是,我並沒有穿出陣服,出陣服能讓刀劍男士們更好地運用靈力,對我來說倒是可有可無,只有在喚醒同僚時我才會鄭重地穿戴整齊。很顯然,寬大的白色t恤加上本體,看起來可不怎麼有氣勢。

經過短暫的交鋒,我能察覺到對方甚至比江戶城的溯行軍還要強大不少,敵人有六名,一把槍、兩把太刀、一把大太刀和兩把短刀。即使是以笨重聞名的大太刀,也比我所熟知的輕靈許多。

所幸這座廢棄的廣場足夠寬敞也足夠隱蔽,方便我盡力施為。

刀劍本體與分靈的實力差距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如果說在別人的本丸,六名刀劍男士出陣可以勉強與檢非違使抗衡,在我們的本丸,一名練度到頂的刀劍男士就可以單挑一隊檢非違使。不可否認的是,在我所屬本丸的刀劍們,都是一個‘平行位面’的刀劍本體的縮影,他們代表著刀劍本靈,是真正的神明,而不是甚至被別人當成妖怪的低階付喪神。

而這種差距在我到來之後越發凸顯開來,我敢肯定,造成這座本丸成為‘特異性’的源頭在我身上。但我也並無愧疚之情——在我被鍛造出來的那一刻,那座本丸就悄然發生了不為人知的變化,這也是緣法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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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性的交手過後,我終於又認真了一點——這可不是我們經常遇到的敵人,他們更加團結,更加有智慧,甚至更加強大,即使是我,也得打起精神來才行。

許久未曾認真戰鬥,但本能還在。可敵人的能力也超乎我的預料,雖然不至於受傷,但未免有些捉襟見肘,速戰速決的話,的確有些困難。剛剛將本體插入敵方大太刀的胸口,他似乎已無再戰之力,兩把短刀非常靈活,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擾亂我的注意力。

真的好煩啊。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驚嚇,未免太丟人了吧——”

伴隨著哀嚎聲的,是從天而降的鶴與迸現的刀光,它將敵短刀的身體一分為二,我抬頭,看到了鶴的笑臉。

“並肩作戰?”

“當然。”

久違的熱血沸騰。

事實上我們共同戰鬥的機會並不多,算起來也就七八次。但這無損於我們的默契,他知曉我下一步的攻擊方式,我也知道他的戰鬥習慣。我們互相交付後背,親密無間,然後彌補彼此之間的不足,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我一人也足以應付這種場面,但很顯然,鶴丸是非常強大的助力。即使敵人比我們預計的要強大,但在鶴丸加入後,不消片刻,他們就都被消滅殆盡。

“我說三日月啊。”

他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輕聲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大概不算是意外。”

我盯著從暗處緩緩出現的人影,冷聲道:“而是……預謀。”

我早該想到的,就在前兩天,有個奇怪的人對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很顯然,那個人就是對面這位——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從現在的狀況看來,他是敵非友。

這些時間溯行軍的出現是因為他;他們變得強大,並且襲擊我,也一定是因為他。

“戰鬥的姿態真的美極了,三日月。”

他仍舊戴著兜帽,我無法看清楚他的容貌。至於身上所穿著的衣物,像是樣式奇怪的長袍,但按照現代社會的眼光卻也不算違和,他的雙手被長袖遮掩了一半兒,裸露在外的指尖自然下垂,戴了厚厚的手套。

準確來說,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承蒙誇獎。”我握緊了手中本體,試圖露出溫和的微笑。

他看起來並不如何強大,我甚至無法在他身上感覺到靈力的痕跡,可我無法放鬆戒備。鶴丸可沒因對方對我表達誇獎之情而與有榮焉。

“不愧是天下五劍——”他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之感,與此同時還顯得非常沉悶,他甚至像是在詠歎,說實話,在這種情景下聽起來有些可怕:“三日月宗近,相信我,你是不同的。我想無數人都渴望擁有你,可他們完全無法理解你的珍貴之處,只有我,只有我才能成為你真正的主人——跟我來吧,三日月喲,只有在我身邊,你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

這人誰啊。

我與鶴丸面面相覷,都認為自己遇到了蛇精病。

說實話,所謂最美之刃的確能夠經得起任何讚譽,但這不代表我願意聽一個像是邪教徒的智障在荼毒我的耳朵。

“雖然想感謝你的讚揚,但……”我沉吟片刻,繼續揚起笑容對他開口道:“閣下,到底是哪位?”

“哦非常抱歉。”

他聽到我的回應,抬手撫在胸前誇張地行了一禮,道:“容我自我介紹,初次見面,我叫石田,一個……無名審神者。”

意料之中,他不會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被刀劍付喪神知曉自己的真實姓名,對審神者來說非常危險。

“是嗎?敢問閣下來自何處?”

“這無關緊要。”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憎恨:“記得你從前的主上嗎?那位懦弱無能的審神者,他拋棄了你們,讓你們流落到此地,而我知曉你們的價值——哦對了,剛剛被你們殺死的那幾條雜魚,他們只是實驗失敗的產物,你們完全可以當做他們不存在。你、三日月宗近,與你本丸的同伴,才會是我最大的助力,為了守護歷史,這是你們的職責與使命,而你們不僅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還需要變得更強,強到可以成為真正的神,相信我,只要你們跟我走,就可以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

實驗、主上的敵人、審神者、時之政府。

也許這個人的身份並沒有那麼難猜……那麼主上呢?那位審神者,是否成功打敗了自己的敵人?

我的指尖微微顫抖,但持刀的手卻仍舊很穩,一切都是未知,而我突然發現,自己也許無法與對面這位敵人抗衡。

但願主上能夠如願以償。

我能夠從他的聲音中察覺到讓人無法忽視的慾望,醜陋且讓人作嘔。

作者有話要說:  特攝片之三日月vs時間溯行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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