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鶴丸做了個尖尖的紙帽子戴在頭上, 避免打掃房間時沾染灰塵。我們換掉舊的床單, 鋪上新的,然後把房東家的相框收起來,給窗臺上的花盆裡澆了水,還用溼布擦乾淨落下的灰塵。

如果是單純的情侶的話, 一起整理房間也非常溫情脈脈,雖然我與鶴丸只覺得非常累, 老胳膊老腿兒像是被拆掉又重灌一遍,浪漫感是絕對欠奉的。

甚至感覺比出陣還累,果然是因為歲數大了吧, 不服老是不行的。

當然我仍舊精力充沛, 各種意義上。

鶴丸笑言,老頭子你仍舊年輕貌美。我不可置否, 趁他起身,把新買的青梅塞到他嘴裡。

他五官皺成一團, 蹲在地上捂著嘴,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忍俊不禁, 笑出聲後把他拉起來, 然後交換了一個充滿了酸味兒的吻。

這可不是什麼浪漫之舉了。

我們決定傍晚出去閒逛, 聽說夜晚的倫敦可不怎麼安全, 也許會碰到酒鬼和流浪者, 但我們有恃無恐,稍晚些人也不太多,更清靜一點。

skye又偷偷發來資訊, 說這次行動有點麻煩,她受了點兒傷,不過還好,並沒有太嚴重。coulson找到了盟友,雖然說服對方的過程並沒有太過值得稱道,不過結果還好,神盾局之後的行動也許會更加方便,不至於束手無策。

我收起手機,與鶴丸相視而笑,然後相攜而出。

這的確是聞名世界的大都市,華燈初上,比起日本與紐約,又是另一種美感。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看起來其實並沒有太過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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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沒有太過親密,只是並肩向前行走,漫無目的,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單純只是為了享受這種氛圍。偶爾會有行人看我們一眼,但也並未太過失禮,偶爾有各式各樣的車輛經過,我們可以聽到細微的嗡鳴聲。

這就是人類的生活,多姿多彩卻又不乏平靜,有幾對情侶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笑鬧聲入耳,的確是‘幸福’的感覺。

鶴丸突然想嘗試一下咖啡,我雖然對那東西感官平平,但無奈之下,也只好選擇了街角的一家咖啡館,點了兩杯咖啡,姑且享受一下在特定的場合的約會氛圍。

曖昧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讓平素張揚的鶴丸多出了幾分神秘感,他託腮向我看來,另一手百無聊賴地攪動著杯中的咖啡,語調拉長,像是個調皮的青年人:“三日月啊——”

“我在呢,鶴。”

鶴丸的英語說得並不是很好,堪堪到可以日常交流的地步,我們獨處的時候自然不必勉強自己說不熟悉的語言。

“みかづき。”我喜歡他用那獨特的語調叫我的名字,帶著獨有的朝氣感和鄭重感。他曾經無數次叫我的名字,在各種不同的場合,每一次都值得我認真銘記。

所以……這一切不是我們傍晚選擇飲用咖啡的理由,非常慶幸付喪神的神經並不會對這種人類的飲料產生反應,不然我們大概又要一夜未睡了。

回到出租屋時已是深夜,我們洗澡之後睡了個好覺,連日的疲憊消失不見,如果這是遊戲,我們一定從紅臉變成了櫻吹雪。自從離開本丸後,我們再也沒用過仙人糰子,如同人類一般作息,正常休息,不用去費力消滅時間溯行軍,倒也是不錯的體驗。

一夜好眠。

我沒有告訴鶴丸,在我前去結賬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戴著兜帽看不清他面容的人,他看起來比我高一點,低著頭,雙手插在兜裡,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他說的是日語,我與他擦肩而過,他對我說:“你是一把好刀,三日月。”

我怕鶴丸擔心,並沒有將這件事訴諸於外,我沒必要讓他為此擔憂,尤其是在對方目的未明的情況下。那人的確全身都是違和感,他與我說了這句話後邊揚長而去,臨走前還道:還會再次相見。想必來者非善。

當時我想設法追蹤他,可苦無他法,估計也只能見招拆招了,但願那人沒什麼惡意……縱使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起床做了西式早餐,和式的話,在這邊很容易買到食材,但願鶴丸會喜歡這個。早九點鐘時,我們已經繞著外面的小路跑了一圈,回來後又吃了點東西。

隔壁似乎並沒有人在居住,這導致我們這裡安靜得有些過頭,所幸我們都很喜歡這種氛圍,不至於被太過打擾。

剛說完這句話,我們就被打擾了。

我感覺我熱衷於豎flag,而且異常精準,下次絕對不能隨口說出什麼具有決定性意義的話語來,鶴丸會發火的。

來拜訪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隨行者是一位黑人女性,我剛剛開門,他就出示了證件——蘇格蘭場的警官。

好吧,看起來是無法拒絕的來訪者。

我怎麼就這麼恨……我是一把刀啊,是三日月不是柯南啊,這文也只是個小甜餅蜜月日常不是破案專欄,我遇到恐怖襲擊遇到異能者遇到特工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被警官敲門?這不科學!

“事實上我只是想問點事情,你不用緊張。”

我給這位警官泡了茶,他坐在沙發上,面容嚴肅——我姑且認為他口中的事情只大不小。

“請隨意。”

我坐在他的對面,並未露出什麼負面情緒,縱使我才搬過來第二天就被警察登門拜訪瞭解情況。

“昨天20時10分左右,至20時五十分之間,您是否在這家咖啡廳就餐?”他取出來一張照片遞給我,我抬手接過,果然是我與鶴丸去的那家咖啡廳,我們在20時左右進了店,足足呆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

得到了我肯定的答覆,警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又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我,我接過細細檢視,雖然因為是黑天看不真切,但角落裡倒伏的人影還是吸引了我的的注意力。

“這是……?”

“一樁命案。”警官嘆了口氣,雙手交叉直視我的雙眼,道:“有人報案,在距離咖啡廳260米外的小巷中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法醫檢驗後斷定她死亡的時間就在我說過的那段,而我們也進行了探查,你與你的朋友再當時正在咖啡廳就餐,位置在拐角處,右側就是玻璃窗,如果在小巷外發生什麼,從你們的角度可以看到。”

“命案……嗎?”

一個生命的意外逝去總是讓人感慨萬千,我垂下眸子,試圖努力回憶昨天發生了什麼。

我與鶴丸談天說笑,或者乾脆坐在位置上什麼都不做,只是安靜地喝點東西,偶爾會側頭看一看外面的景色,那處小巷的確十分隱蔽,夜晚的燈光照不到那裡,即使我向外望去,在那種環境下,也無濟於事。

“事實上,我在夜晚總是有些看不清東西。”

我現在戴著平光眼鏡,可以遮擋一下異於常人的眼眸,這讓對方有了相信我的理由,更何況,事實的確如此。

“那你的朋友呢?”他不甘心地問道。

“沒有人會在那種場合刻意去注意窗外的陰暗角落,事實上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那條小巷。”我沉吟片刻方才回應:“那裡沒有燈光,如果有路過的行人也許會注意一二,很抱歉,我無法給您提供幫助。”

“……的確。”

他思索片刻,相信了我的說辭。我起身送他到門口,然後跟他握了握手。

“也許還會再次打擾你,這位先生。”他苦笑一聲,開口道:“這是一起惡性殺人案件,如果有線索務必聯絡我。”

“當然。”

我如此回應。

送走這位警官後,我回頭望向剛剛從書房裡探頭出來的鶴丸,他對房東的書櫃很感興趣,在房間裡呆了將近兩個小時。

“發生了什麼事?”

“似乎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對鶴丸解釋道:“有一位女士昨晚死在了那家咖啡廳附近,警官來瞭解一下狀況。”

“……是嗎?”

人類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不知道是否又有人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是否有人會悲痛欲絕。

這就是‘生’與‘死’,相互對立,卻又只有一牆之隔。

作者有話要說:  démondelaplace扔了1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18-07-16 19:3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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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折了翅膀也要飛翔”,灌溉營養液+12018-08-17 13:57:34

寇森找的人是麥考夫 夏洛克的哥哥來著

柯南體質的三日月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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