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焰虎
然後在淺井長政的示意下，島左近很快和阿秀分別從兩側繞了過去，然後島左近就很是驚訝發現，在那個水之牢籠中，赫然是一頭看起來還不到半米長的小老虎，難怪它的叫聲會顯得那麼奶聲奶氣的。
阿秀更是眼睛一亮，繼管狐之後，她發現了一個更加可愛的小動物，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它抱在懷裡呀！
看著兩個人的表情，淺井長政就知道焰虎肯定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創。
他繼續維持著法術，一邊快速的轉到巨石前面，然後他不出意外的發現了那頭小老虎。
儘管在看著他的時候，它仍然示威似的發出陣陣低吼，但是因為損失了大量的能量，所以體型極度縮水的它，看起來實在是沒多少威脅，反而只會讓人感覺有些可愛，看阿秀那目不轉睛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唯一一個這麼認為的人。
雖然守護靈通常是某種情感和能量的化身，它們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被殺死的，但是在遭到了強大的攻擊之後，它們的能量也會因此而損失，體型會隨之縮小，甚至在極端的情況，比如說被附身者死亡之時，它們曾經掌握的力量甚至是記憶，都有可能會被遺忘。
而對於現在的焰虎來說，這種虛弱，也許並不完全是壞事，因為它身上的黑色邪氣明顯比之前要弱了很多，它眼中的嗜血和狂亂和消退了不少，這說明它仍然有被拯救、被淨化的可能。
揮手覆滅了附近地上殘留的火焰，以防止其繼續蔓延之後，淺井長政收起了武器，轉而拿出了硃砂、筆和大量的符紙，他要在這裡為焰虎施展淨化法陣，就像當初對待島左近一樣。
一看他的動作，島左近和阿秀也立刻就明白了，畢竟他們之前已經見過一次類似的情況，他們立刻在左右展開護衛。
很快法陣就成型了，隨著淺井長政輸入法力，整個法陣也亮了起來，仍然受到束縛的焰虎頓時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它身上的道道黑氣迅速的脫離了它的身體，接著化為虛無，同時它眼中的血紅色也迅速褪去，淨化進行的非常順利。
到了後來，它甚至不再掙扎，也不再吼叫，只是安安靜靜的趴在地上，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淺井長政，似乎要把他深深的記在心裡。
這幅可愛的小模樣頓時讓阿秀看得更加歡喜了，只是島左近卻握緊了武器，越發加強了戒備，對方畢竟不是人類，暫時也無法進行溝通，他並清楚這究竟代表著什麼。
雖然表面上是少主正在拯救對方，可是即使在人類之間，恩將仇報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更何況是不講情義的妖怪呢？
不過沒等他準備說些什麼，山下突然傳來了喧譁聲，繼而是兵器碰撞和人類臨死之前的慘叫聲，他頓時心中一緊，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由於他們是在山頂，周圍大量的樹木都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摧毀了，所以視野十分的開闊，島左近能夠輕易的看到山下有一支大概三百來人的隊伍，一頭撞在了阿國和拜鄉家嘉等人的包圍圈裡，並且雙方迅速的展開了激鬥。
儘管他們衣衫破爛，武器不一，但卻顯得十分悍勇，尤其是那個領頭的首領似乎有點武力，在和拜鄉家嘉接連拼了十來招之後，才被他一刀砍殺掉。
在那位首領死了之後，對方的士氣明顯低落了很多，在阿國和拜鄉家嘉等人的指揮下，他們開始大片大片的戰死，甚至選擇了乾脆逃亡。
仔細看了幾眼之後，他不由得看向了淺井長政：“少主，似乎是巖井砦的強盜們，他們進入了我們的包圍圈。”
小女忍突然間從林中躥了出來：“沒錯呀，阿國剛剛告訴了寧寧，領頭的那個第一個被砍死的，正是巖井砦的頭領巖井次男，他們似乎是外出打劫去了，寧寧看到他們有不少戰利品咧。”
明明距離戰場有超過一百米的距離，而且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可是在開戰之後這麼短的時間裡，寧寧就已經跑到這裡彙報戰況，島左近不由得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忍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真是的，看起來跟隨主公來界鎮的這兩位女性，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啊！
在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淺井長政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因為討伐強盜這件事情，對於他自己來說一直都不是什麼問題。
“知道了，告訴拜鄉家嘉，可以接受他們的投降，如果稍加訓練，這些以劫掠為生的強盜，肯定會比普通的平民更有力量。”
雖然從一開始就並未把全部的重心放在這支隊伍上，這些人完全是出雲神社和阿國所帶來的附屬品，但如果他們能發揮出點作用的話，淺井長政還是會覺得很欣慰的。
只不過現在這支隊伍的人員成分太過於單一了，他們基本上全都是出雲神社出身，長此以往，對於淺井長政的統治並不算穩妥。
雖然他也知道只要有黃龍在，阿國就肯定不會有異心，但是身為他們真正的首領，他有必要提前做些佈置。
相反，因為就算最後失敗了也完全無所謂，所以正好可以藉此積累經驗。
之前提供糧食、武器以及美好的前程收買他們是第一個辦法，現在加入這些強盜以逐漸分離他們，就是第二個辦法了。
至於他們之前曾經是強盜，以及很可能進行過劫掠甚至是殺戮行為，對於淺井長政來說也並不怎麼重要，畢竟他們又沒動過自己的人！
“是，寧寧知道啦！”
小女忍十分歡快的應著，接著一溜兒煙的奔下山去，雖然淺井長政沒說完，但是她當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凡是不投降的，全都要死！
聽完了淺井長政對那些強盜們的處置之後，島左近也沒有半點異議，因為這裡是紛亂的戰國，正義和善良往往只能埋在自己心中，或者是對待自己的親朋和好友，而對於其他外人，尤其是敵人，不管怎樣殘忍的手段都是可以理解的。
甚至他認為少主現在的做法已經非常仁慈了，否則碰到點嚴苛的領主，完全有理由下令把那些強盜通通殺光，反正尼朋缺錢缺糧，但唯獨從來不缺人。
山下的慘叫聲很快就逐漸低落了下去，島左近能夠清晰的看到，在領頭的巖田次男被拜鄉家嘉斬殺之後，在將一些最頑固的死硬分子幹掉之後，剩下的強盜們的抵抗意志就沒有那麼強烈了，聽到拜鄉家嘉等人大聲喊著可以接受投降之時，他們紛紛放下了武器，跪倒在了地上，這場充滿波折的戰鬥，總算是順利的結束了。
與此同時，淺井長政這邊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又是一聲奶聲奶氣的虎嘯，焰虎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此刻它的身體越發的小了，大概只有巴掌長，與其說是老虎，反倒更像是貓的幼崽。
不過它雙眸之中的血腥和殘暴卻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昂然的戰意，它身上纏繞著的如墨般的黑色邪氣也已經差不多被淨化一空了，現在它的身軀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火紅色，儘管代價巨大，但它終究是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吼，人類，感謝你讓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淺井長政也有些驚異，對面這頭焰虎守護靈的智慧超出了他的想象，要知道並非所有守護靈都能口吐人言的，像他自己最先獲得的那個比翼鳥，到現在都還不會說話，只是能透過彼此之間連結的意識，模糊的傳遞出一些思想和情緒而已。
是因為實力夠強，還是因為活得夠久呢？
他點了點頭：“我也不忍看到代表著善良和美好情感的守護靈墮落成妖，不過我現在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吼，儘管直言，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你是否是被其他人故意引誘，又或者是催化，所以才墮落成妖的？”
這是淺井長政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從十三櫻村到橋姬，再到清洲城的三目八面和眼前的焰虎，他總感覺有一隻詭異的黑手，正在幕後串聯著一切。
“吼，的確，是一名人類男性，他用特殊的丹藥誘惑了我，告訴剛剛甦醒的我，只要吃下去就能增長力量。”
“他並沒有欺騙我，但是卻愚弄了我。我的力量的確增長了，可是代價卻是墮落成妖。”
焰虎咬牙切齒的道，雖然小貓姿態的它就算做出這種動作也看起來很可愛，但是它對於那位神秘人的痛恨卻是毋庸置疑的。
“特殊的丹藥？是這種嗎？”
淺井長政反手拿出了幾枚丹藥，那還是當初戰勝橋姬之後所得到的戰利品，雖然看起來是丹藥，但實際上裡面卻是靈石，而且還是加了料的靈石，如果膽敢吃它，就必定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影響。
“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這種邪惡的東西？你是他的同夥嗎？”
焰虎一見到丹藥，立刻就急了，一連串的問題從它嘴裡蹦了出來，甚至它連低吼都忘了。
“不，只是因為我之前曾經解救過一個和你有相同遭遇的受害者而已。”
“原來如此，抱歉，是我失禮了。”
在經過最初的激動之後，焰虎很快也就想通了，如果對方是和那個可惡的壞蛋一夥兒的，那對方剛剛也沒必要費那麼的功夫幫自己了。
“沒事，我能理解。你還記得那個人是什麼模樣嗎？”
“記得，他當時手持禪杖、戴著斗笠，看起來像是個行腳僧人，但眼中卻有奇異的勾玉在不斷旋轉。我當時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就忽略了。”
淺井長政有些皺眉：“這樣嗎？會是幻術嗎？”
雖然在許多陰陽師們看來，幻術只是小術，登不得大雅之堂，可是連焰虎這樣的守護靈都能被輕易欺騙，其幻術必定已經達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了，不得不防。
“我不清楚，但當時我的反應的確很怪異，我剛剛從不知道多少年的沉眠中甦醒過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然後我一點戒心都沒有，直接吞下了他給的丹藥，他一定對我做了些什麼！吼吼吼！”
焰虎發出了一連串的低吼聲，顯然極其憤怒，可惜基於它現在的小模樣，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威懾力，不僅阿秀盯得目不轉睛，連重新返回來的寧寧也是滿臉的笑意。
“那麼，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焰虎再次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當然記得，他自稱為果心居士，但是我不確定這個名字是真是假。”
“果心居士？竟然會是他？”
淺井長政也覺得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覺得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他所熟知的那個平行世界的歷史之中，對方的身上就滿是迷霧，甚至是以幻術而在歷史上留名，那換成了這個擁有妖魔鬼怪的世界，他的能力得到了更進一步的強化，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只不過他仍然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才想要在尼朋搞風搞雨，這些妖怪的出現除了會導致大批無辜的人類慘死，對於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以目前淺井長政所掌握的情報來看，果心居士似乎只是單純的在製造妖怪，而對於它們之後的道路並未有過多的干涉，不管它們是如橋姬般盤踞在一地，還是如焰虎般四處流浪、殺戮，似乎都無關緊要，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就算他是個大野心家，想要成為某地的大名，乃至於征服整個尼朋什麼的，那也要有足夠多的人類供他統治才行。
這種無畏的殺戮和死亡，到底對於他有什麼好處呢？
等等，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因為殺戮和死亡所帶來的怨恨，恰恰是最適合妖怪們誕生的土壤。
果心居士也許根本就不是人，他很可能是個致力於將尼朋轉化為妖怪之國的大妖王。
或者，他也有可能是四大邪神中血神恐虐的信徒，對於血神來說，他只渴望戰鬥、鮮血以及死亡，他從來不在乎鮮血的主人是誰。
比起後者來說，也許一個隱藏在暗中的大妖王就不是那麼危險了。
淺井長政深吸了口氣，暫時收斂了自己的思緒。
儘管知道這點，但其實眼下的他也並無太多辦法去制止，除了果心居士的行蹤詭秘、實力強大，眼下的自己恐怕還無法應對以外，更重要的是，處於戰國時代的尼朋，從來都不缺乏死亡和怨恨。
就算沒有他果心居士，種種負面情緒也已經積攢了上百年，妖怪們仍舊會從中誕生，他只是加速催化了這個過程而已，就算是殺了他，其實也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如果想要徹底的結束這種情況，那就只有一個辦法，讓尼朋歸於大一統！
這時桔梗印的光芒猛地閃耀起來，焰虎身上最後一絲黑色的邪氣也被淨化了，它頓時發出了一聲極為暢快的咆哮聲，它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雖然在墮落成妖怪之時，它的力量的確增長了幾成，可是憤怒與瘋狂卻戰局了它的全部意識，就算它一直努力的試圖剋制，可是它滿腦子裡仍然只想著殺戮和破壞。
在那種狀態下，它的實力根本無法全部發揮出來，真正力量不增反減。
而且最可怕的是，它逐漸迷失了自我，它甚至開始十分隨意對視線中的所有人類展開了無差別的進攻和殺戮。
雖然現在它的實力幾乎跌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但至少它的意識是清醒的，它仍然是它。
於此同時，淺井長政也感覺身體一震，一股龐大而精純的力量再次從虛空中湧出，伴隨著某種目前的他還完全不理解的規則，迅速的流入他的體內，充實著他的法力，強化著他的身體。
他不由得再次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努力的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如果說在之前與橋姬對戰之後他只是懷疑，那現在他幾乎就是確定了，他的力量並不是來自於殺戮和死亡，或者說不僅僅是來自於它們，還有一種更加特殊的力量，那就是淨化和超脫！
殺戮和死亡只是其中一種方式，卻並不是唯一一種！
這樣的話，也許自己並非受到了血神恐虐的影響，這可真是件大好事。
稍微收拾了下心情，淺井長政揮手取消了法陣對焰虎壓制：“現在你已經真正的恢復了自由，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焰虎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雖然對自己現在的體型十分不滿意，不過它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道：“救命之恩不得不報，雖然我感覺你並不是最符合我的附身者，但我也只能用這身能力作為報答了，就讓我成為你的守護靈吧！”
淺井長政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他當然也希望得到對方的力量，畢竟焰虎在火系力量方面可比自己身上的比翼鳥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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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由於守護靈出現的次數極少，所以從古至今也未能有任何人對其進行詳細的劃分，但結合安倍晴明的知識和記憶，淺井長政也由高到低，從強到弱，大致的將其分為了天、地、玄、黃這四個級別。
其中黃龍毫無疑問是最強的天級守護靈，單一一隻雄性比翼鳥恐怕是最下級的黃級守護靈，而以焰虎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力量，明顯要比比翼鳥強上許多，至少也應該是玄級甚至是地級的守護靈。
只不過，他不希望對方是單純的為了報恩才選擇附身自己，那樣就算他勉強能夠用出焰虎的力量，到底能用出幾成威力也是個疑問。
守護靈是種種情感與能量的結合體，它們幾乎完全不會被強迫，而且要想發揮出其最大威力，必須是守護靈和被附身者相互認同，並且在意志等各方面都深度契合才行。
“能否告訴我，最符合你要求的附身者是什麼樣子的？”
焰虎瞬間就明白了淺井長政的意思，它毫不猶豫的道，“我自然是願意追隨擁有火焰般戰意與信念之人，無懼生死，勇往直前。”
略微頓了頓，它接著補充道，“當然，最好是男性。”
這下子淺井長政也就明白了，為什麼焰虎剛剛會顯得那麼勉強了。
自己雖然並不畏懼戰鬥，可是卻並不會莽撞的展開戰鬥。
同樣的，島左近也是如此，雖然手持大刀，善用長槍，但他實際上可是想要成為軍師的男人啊。
阿秀也不太符合，不止是因為她是女性，更因為她的情緒幾乎永遠都保持在水平線上，不管是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她都幾乎不會有諸如憤怒和擔憂等情緒，自然也就不會有火焰般的戰意了。
不過，淺井長政的心目中倒是恰好有一個十分合適的人選呢...
他當即長笑一聲，朝焰虎伸出了手：“好，我知道了，我會為你尋找真正適合你的附身者，在此之前，你就暫時留在我的身邊吧！”
“理當如此，吼！”
沒有仔細詢問，只是低吼一聲，焰虎就直接化為一團火光，鑽入了淺井長政的胸口之中。
但是下一瞬間，它卻又不由自主的驚叫起來：“什麼？為什麼你的體內會有其他的守護靈？而且還不止一個？甚至還有傳說中的龍？你們都叫什麼？”
可是焰虎卻並未得到及時的回覆，因為現在位於淺井長政體內的黃龍只是一道分靈，它擁有知識和記憶，卻並不具備任何獨立思考的智慧，至於剩下的橋姬和比翼鳥，在黃龍未曾開口的時候，它們又哪敢率先回應呢？
它們可不清楚黃龍目前的情況，作為天之五靈之一，不管是不是它自己吹噓的，可是在和淺井長政溝通的時候遮蔽其他守護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淺井長政笑著收起了武器，他居高臨下的眺望著山下的平原，雖然這夥兒強盜的戰鬥力不強，首領似乎也有些愚蠢，但是他們也不全都是弱點，至少山下的土地被他們開墾得很不錯。
“左近，依你看來，此地有被我們長期佔據的價值嗎？”
島左近仔細考慮了一下，然後緩緩搖了搖頭：“少主，這座無名山附近並無任何交通要道，山下的土地雖然面積不小，可是卻十分貧瘠，而且我們也沒有足夠的人手派去耕作。”
淺井長政點頭，的確，如果這裡環境優越，土地富庶的話，恐怕也輪不到被強盜們佔據了。
島左近接著補充道：“最重要的是，如果少主您想要在這裡訓練職業的士兵的話，無論是一向宗本願寺家和三好家，亦或者攝津國內其他的，恐怕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們可以放任強盜存在，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強盜對方他們毫無威脅，只要他們想，他們隨時都可以剿滅，但他們卻不可能放任一支有眾多武士所率領的職業軍隊在這裡生根發芽，因為那很可能意味著此地要多出一個真正的競爭者了。
“是嗎？這還真是有些遺憾啊。不過，我們至少要爭取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時間。”
“據阿國所說，出雲神社的人也差不多要在這兩天趕到了，我要利用這座臨時的據點，以及附近大大小小的強盜團，鍛鍊出一支真正飲過血的軍隊。”
再過半個月，等到此間事了，他也差不多該返回小谷城了，如果織田信長有所動作的話，自己在清洲城裡闖出的動靜，想必也該傳到眾多家臣、淺井久政，甚至是南北近江諸多平民百姓的耳中了吧。
那他們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或者採取什麼樣的動作呢？真是令人期待不已啊！
“是，少主，在下必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