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從早到晚都在忙。

救命,破煞,都不是輕鬆事兒。

袁峰回到住處躺下後,累得還玩著手機就睡著了,以至於收到了一條資訊他也不知道。

資訊只有兩個字:在嗎?

備註名稱是江琪,袁峰不知道,因為他沒回資訊,引得江琪心中各種想法亂成了一團。

“難道是不想搭理我嗎?”

“不可能的呀,看他樣子不是小心眼的人呀。”

“哎呀,我這是怎麼了,明明都不喜歡他,為什麼還想著他回資訊呢?”

……

第二天一早,袁峰準時起床,洗漱之後在房間內走起了罡步,走完後就下樓吃早點。

至於昨晚江琪發的訊息,袁峰起床後本想回的,但一看是昨晚發的,也就沒回。

正吃著混沌,範大偉就打電話來了,問袁峰住在什麼地方,他開車過來接。

結束通話電話十多分鍾後,範大偉就來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袁峰要鑽進車才發現劉靈也在裡面,不由愣了一下,因為劉靈一副小心眼的相,導致他很不是想與她接觸。

“小師傅,劉靈也想去看我兒子明明,不方便嗎?”

範大偉一臉為難,昨天回去後他想起劉靈在車上提起要來觀望的事就有點後悔了,覺得袁峰與劉靈有過口角之爭,外加劉靈性格本就倔,也直,擔心到時候不懂亂插嘴,惹得袁峰不高興不給兒子治病。

後來一想,他就計劃當忘了劉靈在車上說的事,不通知她,那知道之前車才剛出來,就被劉靈堵了個正著,沒辦法就只能載著她一起來接袁峰。

“沒事。”

袁峰笑了笑鑽進車裡,這種女人,他只想儘量遠離,所以也沒回答劉靈的話,也沒正眼看她一眼,與範大偉聊了起來。

見自己被忽視,劉靈心頭更不爽了,望著窗外生悶氣。

範大偉的家不是小區房,而是城中村改造分的房子,一家一棟。

下車後,劉靈見門口的桑樹上掛滿了果子,就高興的叫著去摘桑葚。

袁峰也停了下來,範大偉還以為他也想吃桑葚,就說:“小師傅,咱們先回屋吧,屋裡已經有洗好的桑葚了。”

“我不是想吃,只是這樹在門前不好,房前不栽桑,因為桑同喪,對房子風水雖然沒什麼大的影響,但終歸還是有點影響。”

“好好好,我待會兒就砍了。”

房前不栽桑這話,範大偉之前的確沒聽過,現在一聽,感覺挺在理。袁峰雖然說沒什麼大的影響,但他聽過一個道理:任何大事都不可能無中生有,都是在許多毫不起眼的小事堆積下形成的。

既然還是有影響,那就不能留。

進屋,屋裡有一個三十多歲,個頭不高,但有些胖的女子,範大偉趕忙上前介紹,他老婆孫翠。

第一眼看到孫翠,袁峰心頭對範大偉兒子範明明的怪病就有了斷定,和昨天看出來的一樣,病因出在孫翠身上。

兩口子頭晚有過交流,所以孫翠對袁峰很客氣,又是茶又是水果瓜子的招待。

簡單的交流後,孫翠在範大偉的眼神示意下,緊張的問袁峰:“小師傅,你真像大偉說的那樣,能讓我們家明明站起來?”

袁峰沒著急回答,而是望著孫翠,平靜的眼神看得孫翠有些慌。

旁邊的範大偉更是一臉茫然,不曉得袁峰呆呆的看著自己老婆想弄啥。

劉靈則微皺眉頭,揣測著袁峰的目的。

“我看了你的相,站起來的希望在你身上,這個得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袁峰忽然開口。

“要配合什麼?”

孫翠一臉緊張,袁峰的話,讓她感覺不是很舒服,要不是範大偉昨晚回來一個勁的說袁峰有真本事,她都有不想弄的想法。

“你要想,你懷著孩子的時候,與誰紅過臉,傷到過對方。”

孫翠還是一臉不解,範大偉這時候也沉不住氣了,好奇的問:“小師傅,這件事和救明明有什麼關係呢?”

想起自己似乎還沒解釋病因,袁峰笑了笑,說:“你們家孩子的病,到醫院沒能檢查出病因,那是因為他的病不是出現他身體上。”

說到這裡,袁峰稍微一頓,賣了個關子,說:“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孩子的雙腿膝蓋上,應該都有一條手指頭粗,像胎記一樣的紅痕,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要將雙腿給截斷一樣,是不是。”

“是是是。”

這話一出,徹底打消了孫翠臉上的驚疑。

孩子從生下來,雙腿膝蓋位置就有兩條紅痕,一直以來,他們只是當紅痕是胎記,也一直沒注意。

隨著長大,紅痕也越發明顯,一眼看上去,兩條紅痕的確像是要將孩子的一雙腿給截斷。因為紅痕看上去有點怪異,所以沒幾個人知道這事。

“小師傅,孩子站不起來難道是因為紅痕的原因?”範大偉好奇的問。

之前不提紅痕,他心頭還不多想什麼,現在提起紅痕,想到正好在兒子的膝蓋上,範大偉不由亂想紅痕是不是讓孩子站不起來的主要原因。

“也算是,也不算是。”

模稜兩可的話,搞得在場人都一臉茫然。

劉靈好奇心本就重,外加看袁峰不爽,忍不住嘀咕道:“你這人,今天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忽悠人的,有什麼就趕快說,裝什麼神秘。”

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範大偉臉色變了變,態度不太好的對劉靈說:“劉靈,小師傅說的都準,我們都不急,你急個啥。”

劉靈動了動嘴,看到了孫翠望自己的眼神也不友善,心頭很是委屈,心想要不是為了計劃,她真想起身就走。

“我知道了,我不多說話了。”

劉靈強壓著心頭難受道歉,範大偉和孫翠則趕忙對袁峰說好話。

“既然有紅痕,那我可以斷定,你們的孩子是被人下了生辰咒,就有些像是電視裡放的詛咒那種東西,利用孩子的生辰八字,對他的雙腿進行了影響。”

孫翠啊了一聲,似乎沒想過孩子站不起來的原因,竟是背後有人作怪。範大偉的臉色也好不到什麼地方,他怒瞪雙眼,拳頭緊捏,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要知道,孩子因為背後作怪的人,十二年一直不能下地走路。小時後還好點,長大後,因為殘疾內心自卑,都不敢到學校去上課,怕同學們笑話,性格上更是出現了很大的缺陷。

“小師傅,那怎麼才能解除那生辰什麼呢?”孫翠期待的問。

“當然是找到要走孩子生成八字的人,也就是孩子出生的具體時間,沒有孩子的生成八字,對方無法下咒,所以我就需要你去想,在孩子出生後,有誰朝你要過他出生的具體時間,年月日時。”

孫翠陷入了思考,袁峰則拍了拍範大偉的肩頭,起身示意他到一邊去說話。

“範大哥,你孩子的情況,很可憐,但路上我也給你說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只要你們能想起孩子的出生具體時間給了誰,我就能解決他身上的問題,費用是三萬塊。”

這些年為了查詢病因,國外都跑了,幾十萬也都花了,範大偉都沒多思考就點頭說沒問題,說只要孩子好了立馬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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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靈一直豎著耳朵聽兩人的話,聽到錢就明白了袁峰是要錢,見範大偉回來,就拖著他到一邊去,小聲說:“大偉哥,你可要確定好啊,別給他騙了,現在的騙子都是這套路,提前打聽清楚你家的事,然後來套路你。”

一連串的事兒,讓範大偉忽然感覺,這劉靈怎麼那麼討厭。

見劉靈還想說什麼,他就不耐煩的說:“你見過騙子會同意先醫病後給錢的嗎?這事你好奇只管看就是了,不要再說什麼了,再說我老婆就要罵人了。”

範大偉倒也不笨,知道與劉靈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紅了臉不太好,就將老婆搬出來當擋箭牌,堵住劉靈管不住的嘴。

事情過去了十多年,要想起來的確有點難。

眼見孫翠想得很是艱難,袁峰一琢磨,說:“我給你點提示,在懷孕期間,與你紅過臉,發生過口角的人。或者是別人家的事,你插了嘴,導致出現什麼不太好的結果的人,對方肯定非常記恨你,要是不記恨你,也不會對你的孩子下手。”

範大偉和孫翠都陷入了思考中,兩人你提醒我,我提醒你,仔細去回想懷孕時候的事,想一件一件推。

袁峰暫時沒什麼事,不由掃了眼劉靈,見她眼神慌亂,眉頭就是一皺。

這眼神,明顯是在隱瞞什麼。

想到這小妮子死活要跟來,被堵了也不走,袁峰斷定,劉靈跟來是有目的的,具體是什麼目的,暫時猜不出來,他就在心頭留了一道警惕。

“我想起來了。”

範大偉忽然一臉激動,對老婆說:“你還記得老張家的兒媳婦嗎?”

孫翠點了點頭,疑惑的說:“我開始就想到了,但她沒找我要過明明的出生時間呀,她落得那下場的確是我多了嘴,之後她也一直記恨我,但那次吵架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

“就是她,我很肯定就是她。”

範大偉一臉激動,說:“她是沒找你要明明的出生時間,但她知道明明是什麼時候生的,就在你生孩子那天晚上,我在產房門口遇到她,她和我聊了一陣子,在醫生出來通知生了個男孩後,她就走了。”

聽到這裡,孫翠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還打自己的嘴巴子,罵自己當初吃飽了撐著,為什麼要多嘴。

在範大偉的講述下,一段村裡別人家的醜事,被慢慢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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