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面色陰沉地從現場離開了,他一聲不吭地上了張志強的車,然後就閉上眼睛平復心情。

張志強是個聰明人,他看到秦浩情緒不好,也知道方才那些事對他刺激很大。

“飛哥,咱們去哪?”

張志強本來想勸勸秦浩,他覺得兩口子吵兩句嘴沒什麼,別啥事都上綱上線,動不動就離婚。

但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夫妻間鬧矛盾別人越勸越麻煩,還是讓他們自己調解吧。

“找張松。”

秦浩把玩著手裡的龍鱗劍,他淡淡地說:“把要帳的活交給他弄。”

他知道馮強不會那麼痛快地掏錢的,所以這要帳的重任還得讓張松這種專業的催款人士來幹。

秦浩給張松打了好幾遍電話,可都顯示無法接通。

“這老松,手機怎麼還沒訊號呢,鑽地洞子裡了?”

秦浩把電話往座上一扔,他讓張志強直接去龍海集團公辦樓,順便混一頓大餐。

張志強立刻照辦,他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車子飛快地臺駛向龍海集團。

為了能快點到達,秦浩讓張志強開啟了衛星導航,最後給出的路線是玉華山,從那裡走不堵車還省時間。

秦浩看到這路線不由皺民皺眉頭,他每次從這裡走心裡都打鼓,總感覺會有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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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開到玉華山腳下時,秦浩抬起頭看了看,這墨綠色的山體給人感覺很壓抑,同進也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氛。

也許是自己的第六感太靈敏了,每次來到玉華山裡總有一些不好的感覺,好像這山裡會躥出什麼猛獸。

“停車。”

車子開到一處未交工的樓房時,秦浩好像發現了什麼,他急忙讓張志強踩了剎車。

秦浩仔細向前方去,只見幾輛車狼狽不堪地停在路邊,其中一輛勞斯萊斯車頭被撞爛,車身上還有不少彈孔。

“張松的車?”

秦浩覺得張松肯定出事了,這得有多少人圍攻啊,看來他的處境很危險。

他眼中精光一閃,龍鱗劍瞬間掏了出來,緊接著又聽到那幢爛尾樓裡傳來打鬥之聲。。

“志強,你在車裡呆著不要下去。”

秦浩思想一番便下了車,他把行醫的銀針也揣到了懷裡,然後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張松沒少給自己出力,秦浩還真不希望他出什麼事。

爛尾別墅面積很大,但已經完全敗落了,周圍全是雜草和糞便,到處都是破磚爛瓦,讓人落腳都有些困難。

五分鐘後,秦浩悄悄地來到最為破舊的六號別墅門前。

他伸頭一看,在院子中央張松靠在一根柱子旁,他全身是血衣服破爛,大腿上插了把飛刀。

張松的身體一滑便坐到了地上,他艱難地喘息著,好像一隻鬥敗了的獅子,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在他的對面,站著四個黑衣人,他們都是一身職業裝,看上去就像某國黑手黨似的。

領頭的是一個染著黃頭發圓眼睛的女人,她面色冰冷五官精緻,身材也算飽滿成熟。

只是那殺人的眼光讓人膽寒,看這樣子手裡也欠了不少人命。

“張松,沒想到你這麼大歲數還挺能打呀,還真把我們幾個累夠嗆。”

“今天你看出來沒有,你的未日到了,你的老闆杜二爺的未日也快到了。”

她說完就從包裡掏出一個包著黑布的瓶子,然後面色冰冷地看著張松,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黑布開啟後,只見瓶子裡裝的是只白色的蟲子,它的樣子就像蠶寶寶似的,只是這蟲居然長了兩個頭。

張松艱難地喘息了幾下,他冷笑著說:“勝者王候敗壞賊,我出來混就沒想過好死,只是你們淨玩這個邪路子,老子壓根就不服你們。”

他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罵道:“你們這幾個人渣聽著,我是絕對不會出賣杜二爺的,趕緊給我來個痛快的。”

“張先生很有江湖風範,我也挺佩服你,可你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黃髮女子冷笑著說:“看到這蟲子沒有,這就是著名的斷腸蠱,只要給你吃了,不超過一分鐘你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張松盯著那瓶子,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太明白斷腸蠱的威力了,顯然對它很是恐懼。

他怒吼道:“你們不得好死。”

黃髮女子表情陰冷地說:“只要能讓幹掉杜二爺,死幾個人又何妨呢?”

張松聲嘶力竭地說:“當初是崔子旋將你們清出江城,你們無故找杜二爺麻煩?”

“沒錯,是崔子旋把我們趕出去的,但你別忘了背後的黑手是誰?”

黃髮女子嬌笑道:“崔子旋什麼分量真當我們不知道,如果杜二爺不在暗中相助,憑她的本事能耐何我們嗎?”

“龍海集團又怎麼會那麼輕鬆的接管了江湖?”

“所以汪先生這次捲土重來了,杜二爺的陣年舊事也得好好翻一翻了。”

她嘆了口氣說:“八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人這輩子最寶貴的八年,當初要不是你們搞事情,汪先生早就是江城的地下皇帝了。”

“放屁,就他汪東興也想興風作浪,別說八年了,給他一百年時間都白費,他就是一條蟲而已,永遠成不了龍。”

張松怒不可遏地吼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早知如此當年就應該把你們統統殺光。”

“現在提這些已經來不及了,你自己種下的禍根,現在該吃吃苦果了。”

黃髮女子冷笑著說:“事到如此你就接受現實吧,不過你大可放心,崔子旋她們也快了,很快就輪到她們死了。”

“痴心妄想。”

張松從地上撿起半截短刀,他衝著脖子就往下抹。

他要用死來了斷一切,免得讓對方控制住,再幹了身不由已的事情。

“砰……”黃髮女子猛地衝了上來,她一棍子打飛了張松手裡的刀子。

隨後,她扣住張松的嘴巴,拿著瓶子就往他嘴裡塞,想把那個斷腸蠱倒進去。

“慢著!”

秦浩暴喝一聲,從門口走了出來。

他本來不想參與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可這事涉到張松的生死,還有崔子旋的安危,這就超出了他容忍的底線。

看到秦浩現身,黃髮女子和其他三人嚇了一跳,他們根本就沒察覺周圍有人,看來這傢伙是個高手,必須把他給滅掉。

黃髮女子嬌喝一聲:“你怎麼進來的,想幹什麼?”

她話間剛落,其餘的同夥立刻擺出了攻擊陣形,看這專業的身手和速度,秦浩的處境可有些不妙了。

張松看到秦浩不由愣住房了,他下意識地喊道:“秦兄弟,這裡危險。”

秦浩雖然很能打,但黃髮女子不按套路出牌,張松擔心秦浩被他們陰了。

“你們認識?”

黃髮女子冷笑著說:“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上路吧。”

秦浩盯著她淡淡說道:“你已經中蠱了,還想著禍害別人呢。”

黃髮女子猛地一驚,她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

“它就在你大腦裡,萬一碰到敏感神經就完了,你直接就小命嗚呼了。”

秦浩從容地說:“咱們做個交易,我幫你拔蠱,你放了張松。”

黃髮女子瞳孔一縮,她輕蔑地看著秦浩說:“我是來跟你做生意的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秦浩內心還是渴望和平的,他不想讓自己的手沾血。

“抱歉,你想的太天真太簡單了。”

黃髮女子冷笑著說:“我也不需要拔蠱,你熱情有些過頭了。”

秦浩瞳孔一縮,他心裡動了殺念,本以為這娘們會痛快地接受,自己的命不是比任何事都重要嗎,這張松殺不殺的又有何用。

現在看來,事情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黃衣女子的蠱是萬萬不能動的,是有人故意留在她身內的。

那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這蠱只要一拔,黃髮女子必死無疑。

秦浩淡然地說:“看來這事沒的商量了。”

“你馬上要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了,今天送你和張松一塊上路。”

黃髮女子盯著秦浩說:“再看一眼這個美好的世界吧。”

四個人齊齊地圍了過來,他們手中的刀發出寒光,好像秦浩是自己盤子裡的肉隨時都可以吃掉。

“嗖——”秦浩的手在懷裡一掏,然後對著黃毛女子就揚了過去。

“嗤!”

一根銀針劃破空氣射了過去,速度快得就像一道閃電,所有人的眼睛都沒有看清。

黃髮女子頓時大呼不妙,她急忙用刀格檔,可為時已晚,那根銀針徑直在刺入了她的眉心。

這力道之大直沒針尾,她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浩,好像在質疑什麼。

張松和其他殺手也目瞪口呆地著著這一切,整個現場雅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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