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面前眼下的狀況,小哀詢問起高遠,不知道他要怎麼做。

“非要說的話,關鍵問題還是組織是否對此次行動志在必得……”

雖然看到郵件中留下的內容很讓自己驚訝,感覺自己想盡辦法去調查的事情,其實作為當事人的四菱財團前會長,早就清楚的不得了,但面對現在事態的具體狀況,高遠還是如此說道:

“如果無論發生什麼組織都想要謀奪這筆財產的話,那我們確實沒有任何行動的餘地……但,只要組織還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弄得眾人皆知的話,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行動。”

說著,高遠做出了這樣的猜測。

“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花田惠未身上咯?”

對此,小哀雙手抱在身前的,如此分析道。

“對。”

點了點頭,高遠回應道,然後想了想,看著小哀,高遠的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而且,對於花田惠未,我們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嘛?”

雖然在琴酒那邊,自己已經想辦法讓組織意識到“宮野志保”,必然已經跟FBI那邊有了深刻的聯絡,因此之後,組織在有關於“宮野志保”的事情上,應該不會像這兩次那般,沒有絲毫顧慮的就動手——

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跟小哀現在的處境就已經安全了。

要是組織知道“宮野志保”跟一個叫“明智高遠”的偵探有聯絡,那恐怕不需要多久,有關於“明智高遠”、以及跟自己有關的所有人際關係,都會被組織查個一清二楚。

因此,趁著組織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那麼就必須想辦法保證目前知道這件事的花田惠未,不會對組織上報此事。

“嗯,也對。”

默默點了點頭,小哀同意道。

“不過……”

這麼說著,高遠眉頭微皺的,再度翻看了一遍郵箱裡的內容,似乎對於其中的某些點,感到非常在意——

“不過什麼?”

好奇的,小哀問道。

“我在想……既然‘君度’淺見太郎早就預見到了後續事態的發展,那為什麼,現在是這樣的結果……”

看到郵箱裡儲存著的文字中,提到了四菱財團前任會長御手洗遙史曾跟淺見太郎談及的事情,高遠就感覺事情哪裡不太對——

畢竟,他連御手洗家之後會遭遇組織的事情都預見到了,那為什麼,原身……

不,看完這段文字,更令人在意了,原身,究竟是不是就是御手洗恭介啊!

如果是的話,那麼淺見太郎,就沒有預感到原身的下場嗎?

而且他還是曾經跟宮野厚司夫婦一起在組織參與過藥物研發的,不可能不知道那種藥物的存在吧?

“是啊……”

默然的,小哀也低下頭,感到有些悵然,隨即,若有所思的,小哀不禁盯著高遠的臉,說道:

“不過,之前的時候,花田惠未倒是給了我一個有趣的說法……”

“什麼?”

雖然高遠不太清楚變回宮野志保模樣的小哀,在見到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些什麼,但高遠也大概知道她跟花田惠未是有過詳談的,只是不清楚她們到底談了什麼,也許,花田惠未的話還是有參考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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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哀饒有意味的說道:

“花田惠未說——

“‘君度’早就意識到組織要對恭介動手,所以設了局,找人假冒恭介被組織殺害,讓真正的恭介逃過了一劫……所以,現在回到御手洗家的恭介,在她說來,就是恭介本人!”

話音剛落,高遠感覺整個人如遭雷擊,內心深處彷彿下意識的就認為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可能——

畢竟,就目前為止,自己所見識到的有關於“君度”淺見太郎的事蹟,他的能耐,是讓自己感到驚訝的,否則這樣的人物,也不會是能在組織的追捕下逃亡十多年還不被人發現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

如果淺見太郎真的能夠佈局到這種地步的話,那為什麼,當自己剛穿越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還是死了呢?

既然御手洗太郎就是淺見太郎,那麼自己當時透過面板給出的提示找到的御手洗太郎的屍體,就應該是淺見太郎才對……

這樣想來,似乎又覺得有些奇怪。

還是說,其實連淺見太郎也沒有死?

啊,想不明白啊……

而此刻,相對於高遠的思考,小哀則有些在意的想看看高遠在聽到這事後的反應——

“她是這麼說嘛……”

眉頭緊皺的,高遠思索著,詢問道:

“那你見過他口中的那位‘御手洗恭介’嘛?”

此刻,在高遠的思考中,如果把花田惠未的這番話當做是真實的情況的話,那麼現在在御手洗家的那位“御手洗恭介”,的確是“御手洗恭介”本人,這樣一來無論怎麼鑑定“DNA”,也都自然查不出任何問題。

而至於為什麼他的長相跟那張照片上看起來完全不一樣,那也很好解釋——

畢竟,如果要假死脫身的話,之後改換容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沒有。”

平澹的,小哀回應著,認真的看著高遠道:

“因為這個說法太可疑了,我可不認為花田惠未會犯下這種錯誤。而且如果恭介真的當時活下來了,那也沒理由會跟花田惠未合作吧?”

“嗯,確實……”

本來,還想著如果是認識御手洗恭介的小哀的話,也許在對方容貌後還能認出對方,但現在從小哀所說的這個角度來說,小哀的說法的確沒錯,於是高遠便如此回答道——

“那既然如此,接下去的事情,要不我們分開行動吧?

“有關花田惠未的事情由我在這裡處理,然後你先回東京去,找到今日子小姐,看看能不能把那封信……”

“所以,又要把我支走嘛?”

沒等高遠說完,就見小哀雙手抱在身前,神情嚴肅的看向高遠,如此質問道。

“怎麼會這麼理解呢?不管怎麼說,雖然我們現在知道很多事情,但那封放在今日子小姐那的信,還是得拿到才行啊。”

聽到小哀這麼說,高遠不由回道:

“畢竟,按照正常流程,只有在尋找有關於第二份遺囑中提到的寶藏時,才會發現四菱財團的前任會長曾拜託今日子小姐做過調查,然後前任會長還在今日子小姐那留下了一封信。

“而只有透過那封信,我們才能找到現在這個地方。並且,有關於第三份遺囑的線索,也需要那封信才能拿到。所以不管怎麼說,尋找那封信的流程還是沒法忽略掉呢!”

但對此,小哀依舊表現的很是不悅:

“但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人都在這了,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小孩子獨自從北海道趕回東京嘛?而且,你一個人面對花田惠未真的可以嘛?不會再一次被對方推下懸崖吧?還是我留在這裡的為好,也好策應你的行動。”

聽到這,高遠默默的看向小哀,看著她那認真的表情,知道她是決心不想離開的,一時間,高遠心中很是感動,想著她居然不顧自己安危的從東京跑來,甚至還敢恢復成宮野志保的樣子來直面花田惠未他們。

面對這樣的決意……

默默閉上眼,沉默了片刻,然後嘆息了一聲的,高遠才道:

“那好吧。今日子小姐那邊的事情我找別人幫忙,但你留在這邊的話,也不要隨便出面,必要時候策應我便好。”

“嗯。”

聽到高遠這麼說,小哀轉過身的,澹澹回應了一聲,表示了同意,但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的,在側過頭來,問道:

“不過,你打算找誰幫忙呢?難不成你要江戶川幫忙?但要是讓江戶川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的話,感覺他會做什麼事情很難保證呢……”

“放心……”

已有想法的,高遠回應道:

“如果是關於今日子小姐的事情的話,那我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只是……”

只是找她的話,雖然以她的能耐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完成這一切,不將另外的人牽扯進來,但是她本身,又就是個大麻煩……

但好像,只要找人幫忙,就避不開這方面的問題,既然如此,那還是找一個對此影響最小的人好了——

反正,田中一郎的事情時,自己跟她已經牽扯其中了。

這樣想著,高遠還是決定了去完成此事的人選,然後就此,思考著差不多可以想辦法先離開這裡了。

於是,走到一旁小哀換下的那件屬於自己的,名為“隱者”的藍色風衣旁,高遠下意識的,就要將身上的米色風衣換下,換上那件藍色風衣——

“你難不成要穿著這件衣服出去見人嗎?”

然而,沒等高遠拿起“隱者”,小哀便率先一步的上前,將那件風衣撿起,拿在手裡的,將其中留有彈痕的一側展示出來的,表情顯得有些質疑的問道:

“光是這上面的彈痕,你就不覺得穿出去會奇怪嗎?而且……”

說著,小哀將這間風衣攤開,細數著上面不少的汙漬跟磨損開線的地方,眼神變得疑惑:

“就算你再節儉,這件衣服也差不多該換了吧?”

對此,高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就算沒有上面的彈痕,以及剛才宮野志保穿著它在林中逃跑時沾染上的汙漬,這件風衣也的確顯得很破舊了——

畢竟,這件名為“隱者”的風衣,在這一年裡,跟著自己一塊經歷了不少事情,有過不少被利器弄出的破損,也有一些摔在地方的磨損,再加上多次的清洗、縫補,在小哀現在這樣的展示出來,確實這件風衣顯得有些埋汰了……

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用以掩藏身份的“隱者”啊!

如果不穿著這件的話,面對花田惠未……

哎?

話說回來,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自己還在乎這種事情嘛?

反正花田惠未已經知道自己跟宮野志保就有關係的了,甚至她還把自己推下了懸崖,那無論自己是誰,花田惠未的態度怎麼都不會有大的改變吧?

反正已經明確立場了。

“還是說,你嫌棄我的這件衣服不配你的風格?”

小哀看著現在穿在高遠身上的這件,看起來也非常合身的米色風衣,不禁如此質問道。

隨即,高遠便擺了擺手,無奈道:

“不是……只是穿習慣,捨不得罷了……”

“是嘛……”

聽得這,小哀如此回道,然後就見她將“隱者”收起,放進了揹包裡面,說道:

“那麼也至少得清洗、修補一下才能再穿吧……”

說著,小哀將揹包背上,接著就要朝洞外走去,於是高遠也沒有多言的,只要別將“隱者”扔掉就行的,兩人就此走出了洞口,並洞內的燈給關上,同時也不忘將洞口的鐵門給關上。

而且,在離開這個山洞的同時,高遠看著那只趴在地上睡覺的貓咪,高遠若有所思的,便直接將這只貓給抱了起來,要將這只貓一併給帶走——

“灰原,可能留在這裡的這段時間,還得麻煩你一併照顧一下這只貓咪了……畢竟,它可是開啟那個山洞大門的重要幫手呢!”

看著這只被自己抱起來也完全沒有反抗的貓咪,高遠如此提議道。

對此,看著這只貓咪,小哀心中十分樂意,但表面上還是表露的有些高傲神態,回道:

“那……也真是沒辦法呢!就再幫你這一次吧!”

見此,看著小哀的這副態度,高遠清楚,原作的小哀就是一個喜歡小動物的人,所以她必然是不會拒絕的,所以便附和著回道:

“那就,麻煩你了呢!”

如此,被這樣決定了要被帶出這處崖底林間的,在高遠的懷中,這只貓咪只是安靜的打了個哈欠的,繼續趴著睡了過去……

……

“可惡,又被基德給跑了!”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當追擊怪盜基德的中森銀三帶著警員們回到了御手洗家的郊外別墅,抱怨著這次又一無所獲的行動,像是要興師問罪般的,中森銀三找到了還逗留在此的御手洗家的眾人:

“關於基德盜走的那個像是十字架一樣的東西,你們真的不知道它的下落嘛!”

重新聚在別墅的餐廳裡,中森銀三對著御手洗家的眾人詢問道。

但對此,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

“中森警官,我想,會不會那是基德的詭計呢?”

不過,就在這時,高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並由遠及近的,很快就來到了餐廳的門口——

只見,身穿著米色風衣的高遠,緩緩走進了餐廳之中,對著中森銀三道:

“因為沒有弄清楚要盜取的寶物的所在之處,所以先假裝盜走了寶物,然後讓擁有寶物的人擔心,從而會去檢查寶物是否真的被盜……這對怪盜基德來說,也是常見的手段吧?”

聽到這,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有點陌生,但似乎在哪見過的高遠,中森銀三稍顯驚訝的,反問道:

“你……你是誰啊?怎麼對基德的事情這麼清楚?”

而對此,有著同樣疑惑的,是在場的花田惠未——

雖然,昨晚的電話已經讓自己知道了高遠有可能沒死的事實,但是現在真的看到他活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感到了非常的驚訝。

而更令自己在意的……

是他的容貌……

明智高遠?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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