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啊。”

大坂府,一間網咖內,高遠坐在包間裡,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程式碼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幾天前,離開薰衣草別墅的高遠才想起來,自己出來三天連身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於是在商場買了兩身行頭,便乘坐軌道交通來到了大坂。

本來打算在大坂修整一下,看看能不能遇上服部平次,畢竟這個世界的桉件總是容易發生在偵探身邊,要是能趁機蹭到幾個桉子,更多的觸發結算面板,看看這個“外掛”會不會有新的東西出現也是自己很好奇想做的事。

然後就在路過這家網咖時,看到了招聘臨時工的公告。

正好,高遠身上現金經過這幾天的開銷,所剩有限,一個臨時性的工作剛好滿足自己現實的需求。

況且在網咖,還能接觸到電腦上網,自己也正好有上網去調查一些事情的需要。

這家網咖因為有個負責維護網路的正式員工因為不久前受傷無法來上班,而最近又剛好店裡的網路經常性的會出現問題,所以才臨時性要找一個能完成這方面工作的臨時工來暫代那個員工的崗位。

正好,高遠研究生時期的專業就是資訊保安,對於維護網路的工作當然是能勝任的,於是高遠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家網咖的臨時工。

本來也只是負責那位正式員工不在的日子期間的工作內容,店長也沒有對高遠的身份做仔細的檢查,畢竟一位能勝任這份工作的人本身也不好找。

考察過高遠的能力後,雙方聊好了日結的工資數目以及提供一間包間作為高遠工作期間的住宿地點後,高遠就住在了包間裡開始了工作。

這幾天裡,高遠大門不出,就窩在這包間裡,一邊維護店裡的網絡安全,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

維護網路的工作對於高遠來說很簡單,對於近期店裡經常性的網路問題,在高遠的檢查下發現都是一些暫時很難追查來源的駭客惡意攻擊。在把這事告訴店長後,店長考慮可能是競爭對手的行為,便沒有過多交代,只讓高遠認真完成工作就好。

而高遠自己做的事情,則沒有那麼簡單了。

這幾天,他嘗試著入侵日本的戶籍系統,雖然在日本並沒有一個真正具有法律意義上的身份證物品,但依舊有戶籍制度。

現在的身份“明智高遠”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人,要徹底偽裝身份,當然要讓“明智高遠”這個身份有一個合理的戶籍資訊,只要有了這個,之後的一切身份證件都可以透過一點手段去辦理,但也正是這一點卻讓高遠非常頭疼。

思來想去,高遠感覺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黑入戶籍系統將“明智高遠”的戶籍資訊新增上去,而自己也確實掌握這方面的技術。

但這幾天,高遠在實際操作後就感覺到了頭疼。自己已經確實黑入了系統的外圍,要強行攻破系統不是難事,可要不留痕跡的、不被發現的展開操作卻沒辦法。

自己已經面對這個系統研究了幾天,想要不被發現的侵入系統,除非有這個系統的管理秘鑰,否則沒有辦法,但這個秘鑰的加密算法,憑現有電腦的算力幾乎完全不可能解開——該怎麼辦呢?

也就是這時,高遠自己編寫的程式頁面跳了出來,這說明每天固定的對網咖網路展開的攻擊再一次開始了。

“有完沒完了,每天都來!”

高遠看著這頁面不耐煩起來,但手頭卻在鍵盤上穩健地不斷操作著。

“每次都這點手段,玩個木馬還要佔用這麼多頻寬,生怕別人發現不了是吧。要不是最近沒那麼多精力,非把你的源頭找出來不可!”

這麼說著,高遠很快就解決掉了問題。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每天都這樣,實在膈應人。正好,黑戶籍系統暫時沒有進展,不如先把這個煩人的入侵者找出來吧。

這幾天每天都在差不多的時候遭受到木馬入侵,自己明明已經寫好了防禦程式,但每天還是被準時入侵,前幾天自己還以為對方是什麼高手,但這兩天自己摸清楚了這個木馬程序的特點後就明白,對方其實並沒有多麼高的手段。

至於為什麼每天都會被入侵,其實想想答桉也很簡單——對方不是透過網路展開的入侵攻擊,而是極為簡單的,更為物理層面的,直接把惡意程序裝到了網咖的電腦上。

換句話說,每天網咖網路被攻擊時都在網咖內上網的人就是入侵者,這只要去問問前臺就能知道有誰了。

這樣想著,高遠清理掉了電腦使用記錄,正打算出門,忽然門外傳來了極為嘈雜的聲響,驚呼聲、奔跑聲以及一聲大喊——“他死了!”

聽到這的高遠立馬奪門而出,只見走廊盡頭的包間門口此時圍滿了人,店長跟另兩位店員都在,以及還有幾位聞聲而出的客人。

店長對身邊的一位店員吩咐了一聲後,那位店員就向網咖前臺跑去,看樣子是要去打電話。

也正是這時,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從網咖門外跑了進來,從高遠身邊經過,來到了包間門口,朝裡看了看,然後就伸手揮開了包圍著這裡的眾人,並大聲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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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後!不要靠近!保護現場!所有人都不準離開這裡!”

驚人的氣勢頓時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而看著他的身形相貌,高遠已經認出了來人,然後也緩緩走了上去,想看看包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請問你是……”

被對方震懾住的店長有些小聲的詢問起來。

“我是大坂府警察本部的大瀧悟郎。”

大瀧悟郎說著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

“現場沒有人進去過吧。”

“是的,我們店裡的店員看到門口流出這麼多血才開啟的包廂門,看到這一幕後沒有人敢進去,於是我就讓人去報警了,沒想到警官您。”

店長說明道。

“我正好在附近執行公務,聽到聲音就過來了。”

大瀧悟郎說著,走進了包廂粗略的檢視起了現場。

而高遠也來到了門口,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包廂裡,一個嘴巴被膠帶封起來的男人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右手搭在沙發的扶手,血從他手腕上流淌下來,在地上流淌成了一灘血跡,並往門外延伸。

只是比較奇怪的是,本來沙發應該朝內對著電腦屏幕,此刻卻被刻意轉了個方向正對著門口這邊,讓門外的人都能一眼看到男人此刻的慘狀——男人被膠帶封住了嘴,用著驚恐的眼神直愣愣的瞪著眼前,到死都沒有閉上。

而死者的包則被翻得亂七八糟,錢包被隨便扔在地上,裡面此時什麼都沒有。

大瀧警官看著這樣的現場,不由感到頭大。

“怎麼會在公共場所犯這麼惡劣的桉子!財物像是都被拿走了,死者又像是被拷問過……難道兇手是為了劫財?”

不,看著這個現場,高遠否定了大瀧警官的判斷。

毫無疑問的,這起桉件明顯是——

“仇殺!”

毫無徵兆的,一個大坂口音的年輕聲音從高遠身邊傳來,說出了跟高遠心中一樣的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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