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戰養校

沈京的檔案經過八百裡快遞很快到達了世子府。現在朱瞻基和鄭和正頭碰頭地討論沈京提出的建議。

“水師學堂？”朱瞻基疑惑地問鄭和，“你聽說過有這樣的學堂嗎？

”“沒有，不過從沈京這小子提出的建議來看，似乎是一所專門培養水師中下級軍官的場所。你看這一段”鄭和用手指著一行文字輕聲地念著：“海上航行以船為基本單位，故船長尤為重要，有道是鳥無頭不飛…再看這句，海上航行需要大量熟知海況之水手，然，目前水師官兵大都私相授予，不僅方法不一，甚至謬誤百出，故船出汪洋大海，搏命耳。”

“沒有一定的道行，寫不出這樣字字珠璣的文字來。”鄭和讚歎道。

“可是籌建這樣的學堂，沒幾十萬兩銀子是辦不成的，更不要說隨著規模的擴大，供養的人員日益繁多，花費奢靡，非你我能籌措得到。”朱瞻基搓著手為難道。

“上面還說了什麼？”朱瞻基不甘心地問道。

“茲事體大，恐走漏風聲，務遣一信賴且博文強記之人，來劉家港，面授機宜。”鄭和吃力地看著一個個比螞蟻還小的字，費力地讀了出來，真不知道這傢伙用什麼工具書寫的。

“那就派管事劉跑一趟吧，他跟沈京有過交往，人也忠實可靠，你看如何？”朱瞻基徵詢鄭和的意見。

“如此甚好。”鄭和讚道。

三天後，管事劉風塵僕僕自劉家港返回，連家都沒回，徑直往朱瞻基處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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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書信？”朱瞻基問道。

“沒有書信，沈公說書信萬一洩露恐成為別人的把柄，故都是口述於我，小人不才，大都記在腦子裡了。”管事劉帶著些許得意之情回答道。

沈京越是搞得神秘，朱瞻基越是好奇。

“沈公說，這個學堂的最高首領一定要讓陛下兼任？”

“這是為何？為了方便撥銀子嗎？”

管事劉的第一句話就把朱瞻基驚到了，他原本想著自己來擔任祭酒。

“沈公說，一來，水師學堂須冠以皇家二字，方顯名正言順，願意投效的人也多一些。好為日後早做打算。”

“這個，”朱瞻基有些不解，不過管事的話還沒說完，他決定聽完再說。

見朱瞻基沒有反應，管事繼續說道“皇上日理萬基，學堂事務必然要仰仗世子殿下，故學堂上下，仍出自殿下門下。”

“這倒是真的，皇爺爺是沒空在學堂裡盯著的。那銀子呢？沈公有沒有說起。”朱瞻基又問。

“有，沈公說了，學堂開辦的同時要建立教導隊，抽調各路悍勇之士，開展海上剿匪，以戰養戰。海上盤踞大量海盜，只要運籌得當，繳獲海盜的浮財用在學堂上，並無不可。”

”盜匪處繳獲的浮財難道不該讓失主來認領嗎？”朱瞻基從小接受的都是正統教育，沒弄明白來錢的旁門左道。

“搶劫苦主的是海盜，我們為什麼要替他們還銀子，這叫，繳獲，從海匪那裡的繳獲，當然歸我們自己支配了。”

管事劉在劉家港被沈京洗了遍腦，居然生出李雲龍式的精明來。

“孤明白了，這叫以戰養戰，妙哉。孤王這就給皇爺爺上摺子。來人啊，去請鄭大帥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