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世之謎
這一聲姐夫，叫得肝腸寸斷，驚天地泣鬼神。
這一聲姐夫，叫出了人間滄桑，道是無情勝有情。
一剎那，沈京的耳畔回響起著名歌手王志文老師的歌聲：“愛有幾分能說清楚，還有幾分是糊裡又糊塗，情有幾分是溫存，還有幾分是澀澀的酸楚，忘不掉的一幕一幕，卻留不住往日的溫度……”
歌聲戛然而止，成百戶拿手指捅了捅沈京。把他從無限的遐想中拉了回來。
“別鬧了”沈京脫口而出，把眾人給驚呆了。
“姐夫，你去哪了？姐姐還在家裡等你呢，她都二十四歲，快成老姑娘了，姐夫……”徐巖的話把眾人逗得捧腹大笑，連鄭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眾人中只有朱瞻基沒有笑，他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笑什麼呢？這一點都不好笑啊。”
鄭和在他耳邊說了句“沈京前幾年進宮了”。這一下，朱瞻基也忍不住了，他捧著肚子：“哎呦，笑得我肚子都疼了，不行，我得下去休息一會兒。哎呦，哈哈哈。”
沈京一臉尷尬地望著大家，臉色由晴轉陰，又轉過九曲十八彎，成了豬肝色。他知道眾人為什麼笑話他，可惜他沒法證明啊。總不能把雄性的標志物當場展示出來吧，那可是欺君之罪。算了，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吧。
沈京一本正經對成大均說道：“那小子剛剛受了驚嚇，出現幻覺也算正常，天下人何止千萬，有一兩個相像的也很正常。先帶下去吧。”“姐夫，我沒認錯，你是明州人，你脖子後面有個胎記。姐夫……”徐巖被拖下去了。
沈京甩了把汗，躬身一禮：“讓鄭大帥見笑了！剛才彙報到哪了？哦，對，銀子，倭國人的銀子是搶來的。”
“嗯，這一點毋庸置疑了。只是你們是用什麼武器對付倭船的。怎麼扭轉乾坤的？”
半個時辰後，沈京向各位上官演示了經過改裝的八牛弩怒射靶船的一幕。只見一道火光，三枚經過改裝的長達七尺的箭矢飛向靶船，一陣轟鳴聲後，倒黴的倭**艦徹底成為了一堆木板。朱瞻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壯觀的場景，興奮得撫舷大叫。
回到港口，斷了一根桅杆的平遠號受到了蘇州民眾的熱烈歡迎，倭國的船隻經常劫掠沿海，老百姓深受其害，現在有人為民除害，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於是悅來客棧的李老板又過了一段躺在被窩裡數錢的好日子。
在另一家客棧裡，沈京安頓好了徐巖徐公子，向他打聽自己的身世，起初徐巖十分生氣，拒絕和沈京溝通，但是經過沈京的大嘆苦水，再加上救命之恩，這徐巖總算把沈京在明州的事說了個大概。
原來沈京家本來也是明州城的大戶，家裡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小沈京（原名沈功，字武功）出生的時候，正好隔壁的徐家雜貨鋪生了個閨女，沈京的父親和徐老板一合計，乾脆就結個兒女親家。誰知道，沈家有個遠方親戚，叫沈萬三，在修南京城牆的時候跟太祖叫板，結果，全家都吃了牢飯，沈萬山本人更是被元璋大哥一刀兩段，財產都充了公。
沈家受了池魚之秧，沈父入獄，家人流離失所。幸好有府裡有個姓王的老門房，夫婦倆受過沈老爺的恩典，為了報恩收留了當時才三歲的沈京。為了躲避世人，他們一次次地搬家，一直從明州城搬到了五十裡外的四明山下，從此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沈京小時候十分懂事，每日放牛之餘偷偷到村裡的私塾的窗下偷聽。先生知道有人偷聽，念其苦命，也不點破，幾年下來，沈京竟然把《論語》、《孟子》學得通透。
恰巧這位老師受友人相邀，前往西湖萬松書院任教，遂於老夫婦商量，讓沈京以雜役的身份陪同前往，半工半讀，研習春秋大義。
又過了幾年，建文帝即位，平反了一些冤家錯案，沈京才得以庶子的身份在明州參加科舉考試，一路過關斬將，點中了秀才。此時，收養他的老夫婦已經先後逝去，沈京變賣家產安葬二老，還倒欠了一大筆錢。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沈京相信自己的實力，決心透過科舉考試重振家業。無奈窮困潦倒，無力進軍科舉。
無奈之下，舉目無親的沈京跑到徐家借錢。此時的徐家經過徐父的苦心經營，居然成為了明州城數一數二的大戶。徐父當然不認這門親，還惡語相加，把沈京趕了出去。
長大成人的大小姐徐媛聽說此事，十分震怒。她以終身不嫁相威脅，終於逼迫徐父借錢給沈京。
沈京到了臨安府中了舉人，遂往南京參加會試。不知道是時運不濟還是參加考試的高手如林，沈京落第了。
沒考中的沈京沒臉回鄉，流落南京街頭，最終被人販子誆騙進了宮，成立一名小太監。
後來的事，沈京已經理清頭緒了。和徐巖在客棧聊了一天一夜，沈京終於把自己在明朝的身世整理清楚了。
“姐夫，你進了宮。我姐姐怎麼辦？我可告訴你啊，在明州城，我姐姐的容貌要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徐巖問道。他還算有良心，關心起姐姐的終身大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告訴你一個秘密啊，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為了讓徐巖放心，沈京只能跟他分享一些小秘密了。
“什麼，你居然不是太監，那子孫根沒有被切掉啊。”聽完沈京的秘密，徐巖興奮得大嚷起來。沈京趕緊捂住他的大嘴巴。“輕點聲，你怕別人聽不見嗎？”
沈京為了讓徐巖相信自己不是太監，編了個瞎話，當初給自己做手術的人是個新手，不知道怎麼的胡亂割了一刀，傷口留了血，但是關鍵的部分還在。徐巖當然是將信將疑了，恨不得立馬從怡春院找個姑娘當場檢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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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