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耀眼的陽光從窗外湧了進來。
李紀幽幽轉醒,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低垂的眼眸裡滿是愕然。
【叮!檢測到目標人物長髮已死亡,黑鐵任務《陰陽路之我在你左右》失敗。】
長髮已死亡?
李紀的眉頭蹙得愈發的緊了,他想不通長髮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呢?
因為關於長髮的任務是:改變長髮在安妮塔頭七的時候,坦然赴死的結局。
這個任務目標李紀早已經完成了。
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已經將關於長髮的任務,觸及到的所有風險都給提前扼殺了。
相當於提前完成任務了!
之所以沒有真正的完成任務。
則是需要再過兩天安妮塔的頭七過後,才能算是真正的完成任務,獲得抽獎機會。
現在,怎麼就失敗了呢?
一時間,李紀想了很多,車禍?墜樓?他殺等等各種意外事故在他腦海裡盤旋。
正當李紀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突然嗚嗚嗚的手機震動聲在旁邊床頭櫃響起。
思緒被打斷。
李紀回過神來,伸手拿起睡覺前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看去,來電顯示:阿琛。
“喂,阿琛!”
電話那頭傳來阿琛略帶急躁且壓抑的聲音:“阿紀,長髮他……死了!”
“什麼?”
李紀話語中滿是震驚,實際上卻是眉頭緊蹙,面露疑惑之色,並未有絲毫的驚訝。
畢竟,對於這個結果他剛剛就知道了。
此刻話語裡的震驚,也只只不過是不想表露出自己早早就知道這件事的緣故。
至於疑惑,自然是疑惑長髮的死,阿琛怎麼會知道?難不成真的是意外事故?!
“長髮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李紀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既然阿琛不知道長髮的死因,那他又是怎麼知道長髮死亡的事實?託夢嗎?!
“嗯,我確實不知道。”電話那頭傳來阿琛的聲音,“今早我想叫長髮一起去吃早餐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回來,然後……”
說到這裡,阿琛聲音有些哽咽。
李紀,急問:“然後怎麼了?”
“然後我打電話給他卻打不通,又打電話給他的朋友阿寶,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個女生,自稱是阿寶的女朋友,叫週週。”
電話那頭阿琛繼續說道。
“週週說他們都死了,而且是被……鬼殺死的。我準備細問的時候她就掛了。”
李紀聽到這裡,頓時面色一沉。
因為他知道如果按照陰陽路之紅噹噹的劇情來說,昨晚應該是一顆痣出現,然後將杜家明的鬼魂趕走,根本沒有絲毫傷亡。
可是。
現在電話裡的阿琛卻說,週週直言長髮他們被鬼給殺死了。這怎麼可能?
莫非……劇情又發生變故了!
“陰陽路之我在你左右的任務失敗,難道就連陰陽路之紅噹噹的任務都要失敗?”
想到這裡。
李紀面色凝重。
本以為陰陽路之我在你左右的黑鐵抽獎機會早已是囊中之物,誰曾想竟然失敗了。
就連陰陽路之紅噹噹也……
因為現在已是陰陽路之紅噹噹的黑鐵任務規定的第三天,今天一過任務必定失敗。
“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長髮他們死亡的?是鬼嗎?會是杜家明的鬼魂嗎?”
這裡不外乎李紀會這麼想。
因為他可是受到詛咒鑰匙的詛咒,腦海裡清晰的記得陰陽路之紅噹噹的所有劇情。
這種感覺,再加上現實的因素。
他自然會固執的以為凡是沒有自己參與的劇情,自然本該就是記憶裡的那般模樣。
正當李紀思緒紛飛時。
“阿紀,我們下午去周周家看看吧!唉,現在這世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電話那頭,阿琛的話語繼續傳來。
李紀點了點頭:“好!”
……
下午三點。
周周家樓下附近的奶茶店裡。
“阿琛,週週怎麼還沒來啊?”
李紀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喝奶茶,指尖捏著吸管轉了轉,朝前面的阿琛說道。
“我已經打電話給她了的啊,就是她約我們在這裡見面,不然我怎麼知道這裡。”
阿琛同樣無聊的轉著吸管,目光時不時的瞥向外面街道,神情有些焦躁。
“其實昨晚長髮打過電話給我的,他問你有沒有真本事,還說讓你過去幫幫他,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說著說著就掛了。”
說到這裡。
阿琛臉色有些難看,神情隱隱有些自責在裡面:“我本來準備回電話給他的,但是紫少叫我過去喝酒,我想著應該沒事的,所以就沒有回電話,這事怪我,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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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李紀不耐煩的擺手,“長發出事誰也沒有想到,這事怪不得你的。”
“可是……”
阿琛還想要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
週週蓬頭垢面,神情恍忽疲憊的邁步走進了奶茶店裡,徑直來到他們這桌。
“阿紀,你也來了啊。”
週週話語虛弱的對李紀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對旁邊話語哽住的阿琛說道。
“想必你就是阿琛了吧!我們常聽長髮講起你,說你是好人,還是他的好朋友。”
“嗯,你好,周小姐,我是阿琛!”
阿琛站起身來朝週週介紹著自己。
李紀則趁著這個空擋上下打量著週週。
週週依舊是熟悉的紅裙打扮,不過相對於昨天在寶福山杜家明的靈位前的嫵媚。
今天的週週反倒沒了那股子輕熟味道!
她蓬頭垢面,黑眼圈極重,眼珠佈滿血絲,渾身無不散發出一股子的頹敗之感。
李紀看得整個人眉頭緊蹙。
他沒有想到只不過短短一夜未見,現在的週週和昨天的週週,簡直是判若兩人。
待週週坐下。
阿琛頓時迫不及待的焦急詢問道。
“週週,之前我跟你通話的時候,你說長髮他們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周周用她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珠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阿琛,張了張嘴,卻又閉嘴。
似乎想到什麼恐怖的畫面。
整個人頹廢的身軀不禁微微顫抖。
直到現在,她對於昨晚的情況,簡直算是難以忘記只要稍稍回想便彷佛近在眼前。
她緩了緩神,這才語氣艱難道。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