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通的女子

雪域之行,許若晴買了不少禮物,不過她人回來得快,快遞公司還沒來得及將禮物送到。換了套衣服,拉著唐夕瑤道:“走,回去打聲招呼。”

從雪域回來,都沒進家門呢。

儘管唐夕瑤一百個心思,想知道許若晴藏在臥室裡的男人是誰,可現在不走也不行了。出門後,唐夕瑤還在心裡琢磨著,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個男人現身。

羅謙從另一個房間出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無語地搖頭。

這是兩個相鄰的臥室,雖然都是飄窗,但它們的防盜窗是一體的,幸虧這種結構,才讓羅謙脫了身,否則非讓唐夕瑤發現不可。

許若晴嚇得不輕,現在還心裡發慌,唐夕瑤這詭計多端的傢伙,肯定是發現什麼了?或者是自己的表現太不自然,引起了她的懷疑。

許若晴的表情自然才怪了,換了誰都一樣,在這方面,她完全是新手。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所幸沒有被唐夕瑤戳破。

自己和羅謙中間,還隔著一個秦子菡,許若晴已經沒辦法去考慮太多了,走到這一步,不能回頭。

羅謙走出旁邊的臥室,從視窗看下去。

兩人已經出了小區,他才泡了杯茶到沙發上坐下。

以許若晴的性格一定會回來,自己只要等著就好。

趙沐回來了,乘座清晨第一班飛機,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去了雪域,這種事情還是避諱一點好,畢竟大內還有一個正宮在,她的地位,牢不可破,至少現在是這樣。

對於許若晴,他有了新的看法。

自從這個姓厲的出現,許若晴在趙沐心裡的形象一落千丈,當然,如此緊追不捨,只是心裡原因和面子問題。如果得手,他也會毫不憐惜拋棄。

雪域的事,太讓他傷心了。

可惜到達天都,姓厲的就象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

於是他決定從許若晴著手,只要守住許若晴,一定會找到這個姓厲的。

既然回了天都,不可能不回大內向長輩問候,請安。

接趙沐的車,是一輛國產的特定車,黑色的玻璃只能從裡面看見外面,玻璃是防彈的,安全效果很好。

一輛藍色的陸虎經過,透明的玻璃窗口,一眼就看到坐在駕駛室裡的唐夕瑤,這個女子趙沐不認識,但他認識副駕駛室的許若晴。兩人剛剛出來,正好在大街上碰到了。

看到第二排坐位上沒人,趙沐讓司機跟上。

不知為什麼,再次看到許若晴,他就想起在雪域雪峰的那一幕,孤男寡女只有一個帳蓬,這一夜是怎麼過的?

此刻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報復性的念頭,一定要拿下這個女人,蹂躪她。

在那一刻,趙沐是失去理智的。

當然,如果他靜下心來想想,一切就釋懷了。

但人往往這樣,越鑽牛角尖,越衝動。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許若晴的美麗,容易讓人喪失理智。

陸虎車進了沈家大院,趙沐讓司機繼續前行,別停留。

沒看到姓厲的,趙沐在心裡分析了N種可能。

司機遵從他的吩咐,將車子開回大內。

父母都出國訪問去了,趙沐見到爺爺。

這是一位九十多歲高齡的老人,慈眉善目,保養得非常好,精神矍爍。趙沐看到爺爺,主動請安問好。

“爺爺!”

“回來啦?沐兒。”老人看著高大帥氣的孫子,一臉微笑。

他有六個兒子,每個兒子都生了二到四個子女,趙沐是他最喜歡的第三代。在長輩面前,趙沐變得很乖巧,畢恭畢敬,挑不出任何毛病。

“有什麼收穫?”

老人望著孫兒,趙沐道:“就是簡單的遊歷了一番,說不上什麼收穫,只是增長了見聞罷了。明白一個道理,凡事不能看表面,要真正做到透過事物的表象看本質,不要被單一的表象所矇蔽。”

“哈哈哈——”

老人大笑,“這是你最優秀的地方,善於觀察,能明白這個道理,比什麼都強。”

趙沐謙遜地點點頭。

老人教導,“凡事要冷靜,多看,多想,善於思考,所謂三思而後行就是這個道理。有句最通俗的話,衝動是魔鬼。一個不能冷靜的人,毀了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所以人生在世,從善而不從惡。諸葛武候說得好,做人做事,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佛學上曰,因果善惡終有報,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為君為臣更是如此,愛民如子,才能得民擁戴。廣濟恩,勿惡為。”

趙沐聽得很認真,老人看到他如此畢恭畢敬,謙遜溫和的模樣,不禁滿意地點頭讚許。“哦,迦兒剛才來過了,你去看看她吧!”

“知道了!”

趙沐退出來,吐出一口濁氣。

忽然發現背心冒汗,雖然經常見到爺爺,但每次見到爺爺,總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爺爺的話,總帶著無盡的謁理,讓趙沐受益無窮。

每次聽爺爺說,象所指,又象什麼都不針對,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自己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他不點破,也不動怒,用道理來感化自己。

離開爺爺這裡,趙沐並沒有去看迦兒。

他現在什麼人都不想見,回到自己獨立的院子裡,關上門,“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打攏。”

警衛自然謹記命令,不敢絲毫懈怠。

迦兒來了,她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看到兩人警衛挺身直立,門關得緊緊的,多看了幾眼,嘆息道,“我們回去吧!”

身後緊跟的兩名漂亮女子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去看看?”

“他不想見我!”迦兒轉身離開。

片刻後,深宮庭院裡,響起陣陣琴音。

悠悠琴音,飄蕩在大內上空,一名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子正在撫琴。陽光拉長了她的倩影,和諧而美麗。身後的牆頭,掛著幾幅字畫,字跡飄逸,隱隱有吳帶當風之格局。如果不禁意細看,還以為是哪代書法名家的作品。

湊近了你才會發現,署名竟然是迦兒。

除了書法大作,更有幾幅畫,畫風很唯美,帶著古樸的江南風。還有一副則是深宮庭院的仕女圖。畫功非常好,人物表情很到位。

虛實相結合,情景交融,栩栩如生。

落款依然是迦兒。

在古今中外,絕對沒有一位叫迦兒的名家,但這些畫和書法作品,絕對比那些名家也不遜色。古代名家不去比,現在那些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名家,有可能還不及她的風格。

只不過迦兒的作品,從來沒有流傳出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上,有位當代名字幸運地進入大內作客,無意中看到迦兒的幾副作品,當時臉色大變,急問這是誰的作品,他願意不論花多少錢都要買一副回去。

結果這個願望沒有得成,只能憾憾離開。

事後這位名家稱,唯一一次進入大內,他看到了世間最好的作品,而自己遠遠不及迦兒,所以,他發誓,再也不出書法作品了,從此封筆。

房間的另一個角落,擺著一副棋盤,博大精深的圍棋,黑白分明,那是一局迦兒還沒有下完的棋局,很多情況下,她一個人自己對弈。

琴音嫋嫋,繞樑三日,纖纖玉指,飛快地劃過琴絃之間。

太陽高照,天空晴朗,又是一個難得的豔陽天。

幾隻小鳥飛過,輕快的聲音引起了迦兒的注意,她抬起頭,看著飛翔的小鳥,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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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晴回到家中,爺爺正在和警衛下棋,警衛的水平很臭,但爺爺下得很認真。他從來不在乎對手是誰,不論對方的棋藝高低,每一顆子都傾注自己的心血。

“爺爺!”

許若晴回來了,唐夕瑤跟在背後,兩人打了聲招呼,撲到爺爺身邊。

爺爺放下棋子,“你來得正好,陪我下一局。”

許若晴坐下來,跟爺爺對局。“爺爺,你的棋藝這麼高,如果去考段位的話,只怕那些九段專業棋師也不是你的對手。”

爺爺微笑,“下棋是陶治性情,跟段位沒什麼關係。那些段位都是唬人的。”

唐夕瑤拍馬屁道,“那是,再說以爺爺的棋藝,你說還有什麼人能考他的段位?”一個身份擺在那裡,一個水平之高,少有人能及。世人只知道那些世界級高手,卻不知真正的高手在民間。

沒想到爺爺一句話,讓兩人驚訝不已。“別高調,要虛心。下棋六分靠天賦,三分靠經驗,一分靠努力。”

“我見過一個高手,棋藝遠勝我百倍。”

“啊???”兩人傻眼了,“不可能!”

許老爺子嘿嘿地笑,“不是我說你啊,若晴,以前你被那些鎖事纏身,都沒好好下棋,現在你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唐夕瑤道,“爺爺,真有這樣的高手?他是誰啊?”

許老爺子道,“說出來你們未必信,她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啊??”兩人再次傻眼,完全凌亂了。

老爺子笑得很開心,“所以我說六分靠天賦,三分靠經驗,努力只值一分。人家的天賦,令我自慚形穢。”

“她是誰?”

許老爺子只是笑,“我只跟她下過一局,她的棋風,完全出人意料。這只是其一,更讓人驚訝的是,她師出無名,完全是自學成材。”

“這怎麼可能?”

兩人徹底不信了。

許老爺子道:“別不信,我說的她師出無名,是指沒人能當得了她的老師,當然,最初的棋藝還是有人教的,但那只是入門而已,更多的時候她是自學成才。”

“天啦!”

許若晴看著唐夕瑤,唐夕瑤馬上道,“別看我,我不喜歡下棋。”

打架還行,下棋就算了。天生不是這塊料。

不過許若霆擔心的家暴並沒有發生,也沒有出現過他不願意的情況下,唐夕瑤強行索取的現象,更沒有他想要時,唐夕瑤不肯的時候。

所以現在的婚姻,比他想象中美好多了。

許老爺子沒有說那人是誰,還一臉神秘的樣子。看來許老很欣賞她,“人家除了琴藝無師自通,樂理也是一流,撫琴作畫,寫書法作品,絕對無人能出其左右。”

驚訝了,兩個人都驚訝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通的女子?這世上真有嗎?

兩人懷疑,爺爺在使用激將法,故意讓兩人上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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