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行不行?”

蘇珊吐槽:“連你都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沒有。”

查克搖頭:“你們國稅局被操著印度口音的客服人員進行電信詐騙,這是麥高夫先生知道我喜歡有趣的桉子第一個就想到推薦給我的,但是我稍稍一查之後,就選擇了放棄。”

“為什麼?”

蘇珊不解:“我知道那裡對女性不友好,沒有足夠讓我信任的強大搭檔,我也實在不敢過去,但你不該怕這些啊?”

“你錯了,在那邊,性別從來不是問題,種族更不是。”

查克說道:“我之所以直接放棄,也不是因為你覺得的那些,而是在摸清他們的犯罪鏈條後,知道這根本沒辦法查,真正的罪犯都待在印度,你沒去過那裡,根本不知道那裡的情況,一靠近就會人盯上,然後所有人都會與你為敵,就算讓你抓到人又怎麼樣?今天抓了一個,明天就會起來十個百個,人才越來越多,被詐騙的金額只會越來越大。”

“……”

蘇珊被說的啞口無言,好一會才不服氣道:“那照你這麼說,什麼桉子都別辦了,因為所有的桉子都不是孤桉,都是發生了一起又一起,不斷在重複。”

“所以我才主要參與新奇有趣的桉子。”

查克平靜道:“其餘的和我無關。”

“你這人……”

蘇珊沒好氣道:“在你眼中,我們堅持辦桉只要不有趣,是不是都沒有任何意義?”

“對於我來說,是的。”

查克點頭:“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也是的。”

蘇珊還想反駁,但對上查克的眼神,突然想到這個桉子雖然被她拿下了,但是也頂多是IRS收了一大筆稅款,對於甘比諾家族來說,只是損失了一大筆錢,並沒有傷筋動骨,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該怎麼樣還怎麼樣,的確沒有任何區別,不由的有些意興闌珊。

這時,查克的電話響了,電話是莫妮卡打來的:“查克,你快過來,哈克先生竟然死了。”

“我現在就來。”

查克答應一聲,對著蘇珊點點頭,就走了。

“這個傢伙。”

蘇珊看著查克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收拾心情,也離開了。

莫妮卡的公寓樓下,哈克先生的公寓,一群人聚在這裡。

查克過來時,門已經開啟,一群老友在裡面看著堆積如山的雜亂東西,吐槽著。

“查克,你來了。”

莫妮卡見到查克站在門口,趕緊迎了上來:“你敢想象,哈克先生竟然去世了。”

說道這裡,她湊到查克身前,低聲道:“聽說去世的時候還拿著拖把,管理員覺得他當時在掃地,而瑞秋懷疑……”

“我問過了,是心源性猝死。”

查克搖頭:“很正常的死亡方式。”

在來的路上,他就打電話給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查了一下。

“都說快樂死人了。”

錢德勒聽到這裡,直接就調侃出聲了:“現在是真正的快樂~死人了~”

“錢德勒!”

莫妮卡咬牙切齒的瞪著錢德勒:“這種時候還開這種玩笑?!”

“抱歉。”

錢德勒伸手往嘴邊一拉,做出封拉鍊的動作。

“更讓我心裡難受的是,哈克先生竟然把遺產留給了我們。”

莫妮卡情緒複雜的說道:“我一直都以為哈克先生討厭我們……”

“他的確討厭我們,他在遺囑中稱我們是住在樓上吵死人的女孩,你是1號,我是2號。”

瑞秋接話道:“更關鍵遺產根本沒錢。”

“的確是這樣。”

莫妮卡環視一圈:“不過雖然都是一些垃圾,但他沒有選擇將這些留給他在新墨西哥州的雙胞胎弟弟,而是留給了我們,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愛他的弟弟。”

瑞秋吐槽道:“所以他不想麻煩弟弟,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繼承這個垃圾堆嗎?誰願意啊!除非他弟弟是收垃圾的,不然這就是哥哥沉甸甸的愛啊。”

一開始對於一向和她們不對付的哈克先生竟然給她們留了遺產,她是萬分感動的,第一時間就問出了關鍵問題:“現在讓我們來說說錢的問題。”

但可惜的是,來的那個律師瞬間破滅了她的期盼,因為哈克先生一分錢都沒有留。

這讓她的感動也瞬間破滅。

她雖然懷疑哈克先生的去世和她們有關,但那也不止她一個人跺腳發出噪音,最開始是因為查克和莫妮卡好吧。

再說平時沒這些事時,她們正常聚會,沒有發出任何噪音,哈克先生也時不時無故找茬。

所以這只是意外,她不覺得這是她們的錯。

“瑞秋!”

莫妮卡不滿的打斷:“這說明他是愛我們的,雖然時常來找我們麻煩,但其實那是他太孤獨了,想要和外界交流,他戳天花板,我們跺腳回應,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交流,太可憐了哈克先生。”

“用棍戳來交流,聽起來很熟悉哈~”

錢德勒的玩笑情不自禁的又蹦了出來,眼神只瞄著查克和莫妮卡笑。

“……”

莫妮卡徹底沒話說了,只是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錢德勒。

“咦!”

菲比從裡間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本:“快看!哈克先生將一切都記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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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康康,我康康。”

錢德勒趕緊從莫妮卡的死亡注視下逃開,跑過去拿過菲比手中的筆記本,翻開念到:“4月26,巨大噪音,義大利老帶了新物件回來,哈哈,還真是記得詳細啊。”

“下一條!”

菲比站在他身後笑道。

“……”

錢德勒拿眼一掃,笑容頓時僵在那裡,但對上菲比似笑非笑的目光,擅長自嘲的他索性也直接念出來:“4月29日,巨大噪音,義大利老的gay室友買了烘乾機。”

“哈克先生還真的將一切都記錄下來了,並且用的是如此幽默的方式。”

菲比笑嘻嘻道。

“拜託!這就算幽默了?”

錢德勒不爽道:“幽默是我這樣人的,不是哈克先生這樣整天板著臉的……”

說道這裡,卻是說不下去了,因為查克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好吧,板著臉也能冷幽默,但哈克先生絕對不是其中的一個。”

錢德勒立刻絲滑的開口。

“這還真不好說。”

羅斯也從裡間拿了一本大相簿走了出來,瞄了一眼查克,晃著頭道:“板著臉幽默的也沒什麼特殊的,很多人都這樣,哈克先生就是!”

“不可能!”

錢德勒根本不信。

“不信你看。”

羅斯將大相簿在眾人面前展開,念出了相簿上同學的簽名留念:“哈克,連自然課你都能讓我開懷大笑,你是全校最好笑的孩子。”

“最好笑?”

錢德勒叫道:“這絕對不可能!”

“不信你看,他小時候還挺可愛的。”

菲比提醒道。

錢德勒搶過相簿,一邊翻看,一邊點評:“也算不上可愛,只能算是正常吧……咦,他竟然被選為班上的小丑,我也是。”

說道這裡,他神色有些不對了,繼續往下翻:“他在樂團吹豎笛,我也是,他是模型社團的成員,我也是。”

這時,樓上傳來了噪音,眾人抬頭往上看,錢德勒喃喃道:“這噪音還真的挺大的。”

眼看著一陣又一陣的噪音傳來,錢德勒煩躁的拿起拖把,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往天花板上戳。

“OMG!”

菲比捂嘴,不可思議的望著錢德勒,指著錢德勒:“哈克先生上身了。”

她是最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時常會覺得有老人逝去的鬼魂附在她身上。

“ba!”

錢德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將手中哈克先生死前抓著的拖把一扔,驚恐的叫了一聲:“OMG!我就是哈克先生!”

“我想你應該說的是媽!”

查克糾正並提醒。

“哈哈哈。”

眾人頓時一陣大笑。

其實這是錢德勒的一個習慣,吃驚的時候喜歡喊‘ba’,不是爸爸的爸,而只是一個表示吃驚的音節。

但被查克這麼一說,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立刻讓眾人想到了錢德勒那奇葩的家庭,錢德勒現在好像的確沒有爸了,只有兩個媽了。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定是哈克先生的靈魂附體了。”

菲比笑過之後,連連點頭,然後對著錢德勒揮手:“嗨,哈克先生,你還好嗎?”

“不是哈克先生上我身了,而是我簡直就是另外一個哈克先生。”

錢德勒叫道:“看看我們的興趣愛好,看看別人對我們的評價,還記得珍妮絲嗎?每次分手她都會說,錢德勒·賓,你這樣會孤獨終老的,OMG!哈克先生的現在就是我的未來,哈克先生就是我自己啊!”

“也不完全一樣。”

查克搖頭。

“哪裡不一樣?”

錢德勒自嘲道:“如果你要說我比他帥,那就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不影響結局。”

“影響。”

查克耿直道:“哈克先生是拿拖把戳天花板的,而你大機率是相反的。”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不過對你來說的確是一樣的。”

莫妮卡嘲諷的望著錢德勒:“都是快樂~死了哈?”

錢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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