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成先前已經得知了北靜王府的事情,笑道:“聽了你的名字,也難怪北莽蠻子郡主那麼不服氣。”

“這事也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那郡主如此不知進退。”

昭陽公主有些惱怒:“父皇給我起了這名字,偏生還要我去陪那瘋子郡主,她知道後,臉色就一直不好。”

昭陽公主的真名,叫李平北。

李聞成哼了一聲:“這名字難道不好?咱們大離人,打架可以輸,氣勢不能輸。”

“這區區北莽郡主,竟想公然挾持你,朕倒要和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昭陽公主眼珠轉了幾轉,出聲道:“父皇,玉京竟然有個少年高手,我怎麼不知道?”

“我看他也就十三四歲,怎麼比練武幾十年的人還厲害?”

李聞成聽了,澹澹道:“這人是我大離未來的希望,將來還有大用,你就不要打探了。”

“你親眼見過他的刀法,和戚繼光俞大猷兩人比起來如何?”

昭陽公主思索良久,有些遲疑道:“我說不準,單就刀法而論,我感覺兩位老將軍要高一點,但速度上,他快得多。”

李聞成聽了,點頭道:“我已經吩咐章公公,將今天之事安在了別人身上,就此掩過去了。”

昭陽公主想起討封一事,開口道:“他和史湘雲救了我,要是沒有賞賜,只怕人家說我皇家小氣。”

李聞成聞言道:“史侯那邊好說,那人現在身份不易暴露,封賞會給他帶來麻煩,以後再說吧。”

李聞成想起,貌似揚州城的事,自己也裝了湖塗。

魯智深太過年輕,不宜太過恩寵,就當朕欠著他好了,難不成他還會向朕來討債?

昭陽聽了,心中更為好奇,笑道:“聽父皇這麼一說,這人背景不簡單啊,我倒是很有興趣。”

“窮人難練武,武人必出自富裕之家,這種高手更是只能出現在大富大貴之家。”

“四王八公十二候府上我都去的差不多了,我想想還有誰府上沒去過?”

李聞成聽了,臉色數變,寒聲道:“不要多事,也不許近此人!”

“不然有你好看的!”

昭陽公主沒想到平日慈愛的父皇反應這麼大,低頭吐了吐舌頭,心中疑惑不解。

這玉京城中,能讓父皇如此忌諱,不讓自己靠近的,到底是何人物?

我還就不信了,我要是找到那人,你能拿我怎麼樣?

史湘雲坐在馬車裡,進了保齡侯史府。

她自小父母雙亡,叔叔襲了爵,雖然對她也不錯,但是要論親近,還是史太君更勝。

她小時候在賈府住過,頗為想念那裡的時光,雖然有些小小的不快,但大體上還是很快樂的。

然而她也沒料到,今日會遇到小時候的冤家。

看著他和小時候一樣,呆呆愣愣的樣子,史湘雲就心中來氣。

相隔數年,那混蛋竟然一句話也沒對自己說,顯然並沒有認出自己,反而對那昭陽公主奉承有加!

昭陽不就是熊大一些麼!

史湘雲心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馬車停下,早有一堆婆子丫鬟上來,說道:“老爺有請小姐。”

史湘雲嘆了口氣,被一群人簇擁著,往前廳而去。

一路上,耳邊嘈雜聲不絕。

“小姐,步子邁小一些。”

“小姐,頭抬高一些。”

“小姐,手擺起來了,這可不好。”

史湘雲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史家的風格。

史府的門風,就是做事一絲不苟,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這對於生性活潑跳脫的她來說,十分的壓抑。

而且賈王史薛四大家族本來同氣連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這些年來不知為何,史家和其他三家幾乎斷了聯絡。

史家現在雖然一門兩侯,但都是保齡侯,沒有封地,所以住在京城,只靠著俸祿過活。

相比之下,林家三代列侯,這是有封地的,蘇州又是繁華富庶之地,所以林如海死後,才能變現出上百萬兩銀子的家業。

史湘雲來到前廳,保齡侯史鼐已經坐在那裡,湘雲走上前去拜見了,史鼐點頭道:“侄女坐吧,可曾受傷?”

史湘雲坐下,說道:“有驚無險,衣服破了,昭陽公主送了套衣服給我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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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鼐聽了,松了口氣道:“這事是我欠考慮了,你可知是誰救了你和公主?”

史湘雲遲疑了下,搖頭道:“我不知道。”

史鼐也沒多問,點頭道:“侄女受驚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等著史湘雲離開後,史鼐出聲道:“你怎麼看?”

後廳又走出一人,赫然是忠靖侯史鼎。

他坐了下來,開口道:“沒想到昭陽公主會帶她到北靜王府,和北靜王扯上關係不說,還遇到這種事。”

“如果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們必然不會讓她去。”

史鼐嘆道:“可見世事難預料,咱們要做孤臣,可是哪能完全置身事外,事事都能躲過。”

史鼎點了點頭,“我們四家,其他三家還在執迷不悟,往泥潭裡面闖,尤其是王家,看似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只怕行事越肆無忌憚,最後跌得越慘。”

“你說咱們姑姑史太君,到底是怎麼想的?”

史鼐沉思半天,說道:“姑姑應該不是個湖塗人。”

“她的想法,我也猜不透,實在不行,把湘雲送過去一段時間,探探姑姑的想法。”

史鼎笑了起來:“指望湘雲那跳脫孩子做這種事情?”

“我看她去賈府玩幾天,什麼都忘在腦後了。”

史鼐聽了,也苦笑起來。

魯智深薛蟠林之孝三人出了皇宮,他們來時坐的馬車,早就在門口等著。

林之孝等兩人上去,駕馬往榮府而去。

薛蟠坐在車裡,看著魯智深的眼中,帶著三分敬畏。

這小子的武功,為什麼會這麼高?

今日之事,魯智深且不說,林之孝估計也和自己一樣,被威脅了。

唉,自己和林之孝同病相憐啊。

章公公還告訴自己,這個秘密,只有自己三人知道。

薛蟠一想到能為皇上保守如此大的秘密,臉上就興奮地發紅。

原來我薛蟠,也是身負重任之人!

好想說出來啊,狠狠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的臉!

好想在母親和妹妹面前顯擺一下!

而且魯智深竟然和皇宮有瓜葛,自己妹妹眼光如此毒辣,一早就看準了人,自己真是自愧不如!

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車已經進了賈府。

魯智深就見茗煙苦著臉等在外面,說道:“怎麼了,一臉苦相?”

茗煙嘆道:“二爺啊,你這次外面攪和了好大事情,府裡卻也出了事。”

魯智深奇道:“什麼叫我外面攪和了事情?”

他心中奇怪,章公公不是說今天他在北靜王府的事情,已經遮掩下來了嗎?

茗煙偷偷豎了個大拇指,“二爺,你在外面天香樓和人為了幾個歌女爭風吃醋,打翻了好幾個人後跑了,現在整條街都傳遍了。”

“據見過你的人說,那人的容貌衣物打扮,都和你一模一樣,你這次在老爺面前,可賴不過去了。”

魯智深目瞪口呆,心道這狗皇帝和章公公真不是東西,原來就是這樣替灑家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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