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聽到嶽超的說法,河北名士辛評辛仲治大笑道:“太守大人一代之豪傑,想不到竟然也相信鬼神之言?”

嶽超哂然道:“吾非是相信鬼神之言,而是相信自己。”

“哦?”

沮授、田豐、辛評眾人,無不是沉默了下來。

這一句話!

盡顯一代梟雄的決策之能!

透露出來的不僅僅是自信,更有果斷,凌厲,以及非同一般人的霸道。

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

便非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物。

從嶽超入城以來,已經無數次重新整理三人的認識,提升了他們的認同感。

雖然。

如三人這樣的俊傑,都已經看出眼前之人的不臣之心。

但是。

卻很難生出反感與討厭的感覺。

時逢亂世,英雄因為自信與霸道,反而顯得格外的真實。

這樣的豪傑。

忍不住讓胸懷抱負的文臣武將心馳神往!

有一種強大,叫做真實的魅力,因為真實,才獨具人主的魅力!

嶽超道:“我冀州之文武官事,便至如此,音菹先生,元皓先生、仲治先生,明日辰時,勞煩諸位,權棄官事,隨超往拜正南先生。”

“明日便行?”

沮授微微有些驚訝。

嶽超笑道:“本官今日方至鄴城,天色已晚,只得明日才行,若然正南先生不拘小節,今晚亦可。”

沮授輕輕捋了一下鬍鬚,道:“大人為求賢才,深夜往拜,有何不可?”

嶽超大喜道:“好,既然音菹先生如此說話,我們今夜便行。”

“大人!”

冀州軍司馬,今之五虎將之首,上將張郃出列道:“末將即刻備馬,親自護送幾位大人前往。”

嶽超笑道:“有勞儁乂,此行乃為求賢,不是小事,這樣,治中從事沮授、別駕從事田豐、朝長史辛評,士相郭嘉、幕僚許攸,親衛典韋、王越,上將張郃、華雄、龐德、高覽、鞠義,皆隨我往。”

沮授與田豐諸人,悚然動容。

即至冀州府第一天,不及休息,便募賢才。

州牧親至,文武隨行,只為請一人爾!

嶽超求賢訪才,急切、鄭重到這樣的地步,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的話,審正南不能死力以效,必將絕於天下人之口。

但是。

與之相反的是。

如果審配沒有冠絕天下的才能,嶽超此行,也會為天下所恥笑。

如此興師動眾,請來的只是一個無能的廢物罷了!

眼見在座諸人皆有動容之色,嶽超笑道:“在座之人,都是吾的心腹,若有什麼問題,大家盡可以直言。”

沮授與田豐相視一眼,二人一起跪地而泣道:“卑職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正南兄,絕對當得起主公如此之禮遇?”

“好!”

嶽超大笑道:“好一個主公,嶽超今日,先得音菹、元皓,又將得正南先生,凡河北之英雄俊傑,皆入我嶽超之手也!”

“為主公賀!”

眾文武齊齊五體投地。

嶽超哈哈大笑道:“為冀州賀!”

草草收拾一番之後。

嶽超向後宅囑咐一聲,親率十餘騎,與眾文武往見審正南。

審配乃是魏郡陰安人士。

冀州治所乃是魏郡鄴城。

眾人一路奔波,直到第二日辰時,方才來至魏郡陰安。

時天矇矇亮。

審配審正南及家中老幼剛醒不久。

聽到門環響起,管家納悶不已,距離春節還有幾天的時間,是什麼樣的賓客,在這個時候前來叩門?

開啟大門一看。

見到是老爺的好友沮授、田豐,不由嚇了一跳。

連忙道:“音菹先生,元皓先生稍待,小的立刻前往稟告主人。”

田豐一手指嶽超,朗聲笑道:“管家,向主人稟告的時候,不要忘記告知正南,這一位,乃是我們冀州府,新任的州牧大人,嶽超嶽鵬海,乃是我大漢的車騎將軍,己吾侯。”

“什麼?”

管家駭然失色道:“是州牧大人到了,是,是,州牧大人稍候,小的立刻就去稟告。”

說話間。

管家因為心神激盪,不小心跌了一個跟斗。

嶽超忍不住提醒道:“兄臺小心一些!”

……

不過半晌功夫。

在審府管家的簇擁下,一個身穿暗藍色交襟儒衫,腰懸寶劍,一表人才,極為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嶽超等人的面前。

中年男子見到沮授、田豐等人,顧不上招呼,便將雙眼望在了嶽超的身上。

嶽超放眼看過去,晶片的能力立時浮現了出來。

姓名:審配

身份:河北名士

等級:謀士神級,武將三流

年齡:42

生命:58

智力:94

智力天賦一:守鄴/冀州謀主,鎮守鄴城,觸發絕防之力,整體勢力集團,智力永久+1,士卒勇力,臨時+5(勇力60以下)。

智力天賦二:圍城/揮軍圍城,百分百形成鐵壁效果,圍城效果成倍提升,士卒士氣如虹,勇力臨時+5(勇力60以下)。

智力天賦三:握籌/運籌帷幄,可以觀看到敵營三條命運中的一條。

智力天賦四:賁育/與謀士進行探討,所有人智力臨時+1;審配說教或者勸諫,學習者學習效率提高五成,聆聽者智力臨時+5;審配辦理公務,自身與部屬智力臨時+5。

勇力:68

勇力天賦一:神力

一行又一行的資料,浮現在嶽超的眼前。

他立刻就知道。

面前的這個男人,便是自己想要相請的審配審正南。

嶽超邁步上前,抱拳一禮後,方才面帶微笑的道:“可是正南先生當面?”

“不錯!”

審配恭敬回了一禮道:“卑賤之人,陰安審配,拜見太守大人!”

嶽超急忙上前,將審配攙扶而起道:“先生不必多禮。”

審配告罪道:“家人無禮,見到太守大人至此,竟不直接迎入,反而使大人與諸位候在門外,實乃大罪,配正要代他,向諸位敬告此罪!”

嶽超笑道:“久聞河北審正南之名,剛直果乾,心直口快,今日一見,因何做此扭捏之態?我輩皆非常人,欲成大事而舒展平生之志,有禮無禮,不過是區區的小事罷了,何必放在心上呢?”

“請!”

審配恭敬讓開去路,請嶽超等人入內。

“請!”

嶽超並不大步至前,即至審正南一旁,方才舉手,示意二人同行即可。

審配觀看到眼前的情形,已知嶽超有求賢之心。

一邊行走一邊沉吟。

到了大堂落坐。

沮授起身,一一為審配介紹嶽超的隨行人員,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審正南的為人,也不由得大吃一驚,驚慌站起。

不為其他。

今日前來拜門的,不僅僅佔據了整個冀州的九成之人傑,更有許多在其他地方也威震天下的人物。

這是一股無比可怕的力量!

沒有人見到這樣的力量,還能夠沒有動容之色。

田豐起身笑道:“正南兄,我等早知正南兄之性格,正南兄也知道我等之為人,我主嶽超,求賢若渴,也非是拘束小節的人物,大家聚在一起,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豐便直言了。”

審正南道:“元皓兄盡可以直言!”

田豐道:“正南兄可知道州牧大人何時進入冀州,何時達到鄴城?”

審配心中一動,誠摯的道:“配實不知!”

田豐道:“州牧大人進入鄴城之時,已經是昨日申時。”

“申時?!”

審配動容道:“州牧大人昨日申時到鄴城,今日辰時,便至陰安?”

田豐道:“確是如此!”

審配轉頭望向嶽超,急忙快走兩步,感激動容的道:“我審正南何德何能,可以受到州牧大人,如此的重視?”

嶽超微笑著上前,將審正南扶起,道:“超有一願,願河北之才俊,皆入超之雙手,超有二願,願河北之錢糧,生生不息,源源不斷,永不衰竭,願河北之兵甲,壯於天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餘願若足,不惜為任何事耳!”

“主公!”

審配大喝一聲,叩首而拜道:“河北審配,得主公如此之厚愛,更有何求,願效犬馬之勞,助主公重整山河,匡扶社稷。”

“好,好!”

嶽超大喜道:“吾得正南,實僥天之幸也!”

當日。

嶽超以天武軍左軍師、工相之位賜予審正南,率諸文武同歸鄴城。

魏郡震動,河北震動。

凡河北之士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嶽超的愛才之心,也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嶽超的英明睿智。

短短數十日內,河北之才俊,猶如溪流入海,源源不斷的湧入鄴城。

嶽超親自率領郭嘉、審配,將麾下的三萬天武衛、六萬洛陽精銳,分為四軍。

其中。

三萬天武衛,歸嶽超直接統領,入駐鄴城。

而六萬洛陽精銳,配合冀州府招募上來的四萬兵馬,合十萬眾,分賜張郃、華雄五將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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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審配的建議下,五名將領,各自駐紮在河北的五處要地。

河北的形勢漸漸安定下來之後。

嶽超授命左軍師審配,召集軍中之精銳,足四千二百眾,傳授繪圖之法,著命諸軍分佈各地,繪製冀州府以及大漢諸州的山川城鎮之地圖。

又授治中從事沮授,親持農事,獎勵耕種,培育耕牛,改善農具。

嶽超親至冀州各地,以異術呼風喚雨。

一時間,冀州諸郡,無不是風調雨順,民生安定。

錢糧一點點兒積攢了起來,商賈往來不絕,各種鑄造技術,無不是領先其他地方。

兵精糧足,文武如雨!

隱隱有圖霸天下之野心!

……

鄴城,州牧府。

嶽府後宅。

虎賁將軍王越按照嶽超的吩咐,以自身獨門之天行九劍傳嶽府蔡琰、蔡瑤、貂蟬三女。

嶽府後院,諸多丫鬟舞姬紛紛湧現了出來,便是客居在嶽超府上的淳于夫人、尹夫人,也夾在人群之中觀看。

吩咐美婢觀看。

按照嶽超的意思。

是希望家中的美婢、舞姬,也可因此學習一些防身之術,以防不測。

王越為虎賁中郎將,傳授府中婢女之武藝,自然不能。

但是。

如果只是觀看的話,並沒有什麼為難之處。

當然。

嶽超還有其他的意思。

自己的夫人與婢女,實有非凡之顏色,獨自與王越相處,十分不便,若然後宅美婢、舞姬都在,那便可以避免嫌疑。

王越也知嶽超用心,一月方才入府一次,凡是入府,大多有嶽超在旁觀看。

入職之時,也不以動作避諸女,行為也十分規矩,不敢有絲毫逾制之處。

晃眼已經數個月光陰過去。

蔡瑤、蔡瑤、貂蟬三女,漸漸也學習到一點點兒劍術的皮毛,其中以貂蟬所學,最是優異。

她是舞姬出身,本身便精通劍舞之術。

而且。

貂蟬出身貧苦,本身見識與才貌,一點兒不差男子,看出天下大亂將至,學藝更是刻苦。

蔡瑤見識不俗,也知天下之形勢,奈何畢生的天賦,都加在了詩書上面,對於武藝,實在沒有掌握的能力,沒奈何,逐漸便放棄了。

蔡琰則是心高氣傲,既自傲於自己的才情,又沒有學習武藝的興趣。

王越看出二女志不在學劍,也就不再勉強兩人,專心教導主公的美婢貂蟬。

等候王越離去。

望著王凌霄離去的背影,蔡文姬好奇的詢問道:“為何府中上下,人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自我入府,已足足四個月有餘,即便是嶽鵬海的身影,也沒有見到幾次,這個王凌霄,也是行色匆匆,似乎有數不盡的公務要忙碌一般?”

蔡瑤笑道:“妹妹有所不知,夫君初掌冀州,並不熟悉地理,對於文武屬臣的瞭解,也是有限至極,自然是行色匆匆的樣子,我們今日,能夠居住在如此安逸之鄴城,便是拖了主公勤勉之福分!”

貂蟬也道:“大人忠心國事,此良主之姿,夫人非但不用憂心,反而應該高興才是!”

蔡文姬臉頰通紅,忿道:“什麼夫人,嶽鵬海擄我入河北,至今也不層給一個大的小的名份,我可不是夫人,充其量,只是客居在府中的閒人罷了。”

貂蟬笑了一笑,並不回話。

蔡文姬又道:“吾離洛陽,已經有四五個月之久未知此時的洛陽如何,父親大人是否身體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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