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器量
“看來被小瞧了。”卡卡西輕笑一聲，輕輕擦去胸口的血跡。
“鳴人，你確實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下忍。”他的語氣依舊慵懶，但卻多了一分認真。
“但你要知道，過於依賴血繼限界可是忍者最大的弊病。”
“永遠不要小瞧一名忍者的器量。”
話落，卡卡西閉上雙目，雙手迅速結印。
這一串複雜無比的結印讓小櫻看花了眼。
左助也忌憚道：“卡卡西老師要用什麼高階忍術了嗎？”
“讓我看看老師你會如何破解我的鏡花水月吧。”鳴人澹定站在原地，碧藍色的眼睛靜靜凝視著卡卡西的動作。
他大可以趁卡卡西結印期間直接發起攻擊。
戰鬥本身便是瞬息萬變的，雖說上忍和下忍的差距極大，但生命畢竟只有一次，即使是上忍的肉體也不是刀槍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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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在瞬間便能定奪。
歷史上也不是沒有上忍翻車的事件發生。
忍者間的戰鬥本來就是充滿未知性的。
但他卻不屑於此。
他想和真正的強者較量。
“鳴人不像一名忍者。”不知為何，左助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
因為鳴人的氣質太優雅，甚至大度地讓對方結印。
“這是多麼從容的氣度啊，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鳴人，你的血繼限界確實很強大，能夠玩弄別人的視覺，相當於直接廢掉忍者一半的戰力。”
“但是，缺陷也很明顯。其一是對擅長幻術系忍者的效果不大。”
“其二，影響的僅僅是視覺，沒有對你自身的體質產生任何增幅。”
“想要破解的方法很簡單，拋棄視覺。”
“或者使用大範圍的忍術。”卡卡西輕聲囈語，閉上雙目。
“水遁·大瀑布之術。”
卡卡西口中頓時噴湧出巨大的水球，朝著鳴人噴射而去。
“這忍術也就比豪火球稍微範圍廣一些罷了，這樣的忍術可難不倒我。”鳴人搖頭，輕輕揮舞鏡花水月。
水流軟綿，不是剛勁的刀風能夠斬碎。
這操作著實讓人迷惑。
但鳴人將靈壓與查克拉附著在刀身上。
刀光乍現，看似勐烈的水球竟然直接被斬碎，水花散了一地。
左助觀察到，在鏡花水月落入水球的瞬間，刀身泛起白色的光芒，水球便如同被無形的手一樣從手推開，分為兩半。
“這是查克拉刀術的一種運用？”左助若有所思。
但卻見鳴人眉頭皺起，心中頗為詫異：
“這記忍術的威力怎麼感覺不大，留手了？為什麼？”
“這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堂課，忍術的運用。”卡卡西保持著眼睛的閉合，雙手結印：
“水遁·水牢術。”
話落，原本因為斬術而散落在地面的水流不斷湧向半空。
“只要拋棄視覺，並且使用限制性的忍術就能破解你的血繼限界。”
卡卡西體內的查克拉沸騰，描繪出鳴人所在的位置。
“結束了，鳴人。”
翻湧的水流立刻猶如有生命一般朝著猝不及防的鳴人極速湧去，將其籠罩其中。
水流柔軟，不是蠻力能夠擺脫。
忍術成功，卡卡西睜開眼，一雙死魚眼波瀾不驚，語氣慵懶：“結束了鳴人，說實話，你是我帶過最優秀的學生，這場考核很讓我印象深刻。”
“但是，你卻犯了致命的錯誤，忍者間的戰鬥個人能力固然重要，可團隊協作才是以弱勝強的關鍵。如果你和左助，小櫻聯手，或許還能搶到鈴鐺。”
有那麼一刻，卡卡西好似回到了當初剛畢業的時，當初的自己和帶土，琳一起接受搶鈴鐺的考核。
當時的自己和鳴人一樣選擇單打獨鬥。
結果自然被老師狠狠教育了一番。
現在相似的場景在不同的時間和地點上演了。
卡卡西的眼神閃過一絲懷念。
老師，帶土，琳，現在的我成為了鳴人的老師了呢。
“原來如此，大瀑布之術看似威力極弱，其實只是在給水牢術鋪路，讓水流落在地面，趁鳴人不備用水牢術將其控制。”
“用最小的消耗完成控制對方的效果，這就是上忍嗎？”
“果然厲害。如此看來，他有資格教導我。”左助一臉臭屁地想道。
“看來，是鳴人輸了。”
身處於水牢術中，鳴人卻沒有流露出慌張的神色。
“不愧是上忍，戰鬥智商果然驚人，利用我的鬆懈來進行反擊。”
“不過，眼睛會欺騙，查克拉也會。”
水牢術中的鳴人陡然化作一片煙霧。
“竟然是影分身？”卡卡西波瀾不驚的死魚眼泛起漣漪。
“卡卡西老師，結束了。”鳴人的本體出現在左助身邊，揚了揚手中的鈴鐺。
“什麼時候？”卡卡西摸了摸忍具袋，卻愕然發現內部的鈴鐺已經不見蹤影。
他這才恍然大悟。
莫非在很早之前他已經搶到了鈴鐺？
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血繼限界。
“哼，看來卡卡西老師的實力還不夠，竟然都沒逼我出手。”左助臭屁地抱起臂膀。
“帶著這份恥辱變強吧，至少某天，你可以看到我的實力。”
“啪。”左助的腦袋被卡卡西一個腦瓜崩彈歪。
瞬間出現在三人面前的卡卡西澹漠地看了眼鳴人，讚賞道：“做得很好，恭喜你們通過考核，不過由於是鳴人一個人搶到兩個鈴鐺的，所以今天的午飯......”卡卡西拿出兩盒便當。
“大家分一分吃吧。”鳴人面帶微笑地接過便當，將其開啟。
“有魚有肉，很豐盛誒。”
“咦，這便當莫非就是我們木葉出名難買的便當？”小櫻一臉驚奇。
“那我就不客氣啦~~”
“哼，我的嘴巴可是很刁的。”左助則一臉臭屁。
三人圍坐在地上，分著便當。
你一口，我一口，氣氛融洽。
這麼一看，卡卡西又像一個局外人了。
氣氛是如此的溫馨，但自己怎麼感覺融不進去。
卡卡西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期待著來自學生的投喂。
但三名學生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指導老師還在一邊。
“明天同一時間在這裡集合。”不爽從心中油然而生，卡卡西一個瞬身離開了訓練場。
“終於可以開始接委託了。”饒左助再臭屁冷漠，這一刻心頭也忍不住一陣激動。
“卡卡西老師雖然人不靠譜，但實力還是不錯的，希望他能教一些不錯的忍術。”鳴人則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