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波風水門
九尾是被封印，但不蠢。
被封印後他有大量的時間思考。
四代火影！歷代第一名平民出生的火影。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不久繼任。
由於在戰鬥中常以速度取勝，一手出神入化的飛雷神之術更是讓其身形難以捕捉，如一道閃電活躍於戰場。
以“黃色閃光”這稱號在忍界揚名。
於三代眼中，他是性格溫和，繼承火之意志的完美徒孫。
於師傅自來也眼中，他是擁有精湛忍術和出色戰鬥意識的天才徒弟。
不管是村民，甚至敵人都對他讚賞有加。
他的笑容如同陽光一樣明媚燦爛。
他是完美的火影，完美的父親。
但不可忽略的是。
他也是一名忍者。
一名從戰場中殺出來、雙手沾滿鮮血的忍者。
他的溫柔慈祥永遠只對自己人。
九尾明白，木葉內的各勢力分佈錯綜複雜，能夠當上火影，四代肯定是心機縝密，有一定城府的。
對於木葉來說，自己是敵人，也是震懾其他忍村的兵器。
貿然將自己封印在嬰兒體內可不是四代的風格。
他一定會佈下諸多後手。
所以九尾才會讓鳴人嘗試撕下封印，那時，四代留下的後手就會暴露。
九尾很好奇，那個一直以來溫和待人的四代會在封印中下什麼後手。
“看你這麼回答，我父母應該就是封印你的人吧。”聽到九尾的回答，鳴人心中的猜測也確認了幾分。
“不錯，你可以試著揭下封印，他一定會有後手，或許你們可以見一面。”九尾壞笑道。
卻見鳴人忽然輕笑：
“在木葉的旋渦一族並不多，想要封印你自然需要極為強大的封印術。”
“第一任九尾人柱力是初代火影的妻子，旋渦水戶，能成為初代火影的妻子，她的封印術自然是強大的。第二任九尾人柱力我不清楚，找不到相關的資料，也沒有人告知。”
“但我卻注意到，備受愛戴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妻子名叫旋渦久辛奈。”鳴人看向九尾迷湖的雙目，嘴角揚起笑意，自顧自繼續道：
“很久以前我就在奇怪了，木葉沒有姓旋渦的人。唯一能夠找到的也只是旋渦久辛奈和旋渦水戶的資訊。”
“有著一手強大封印術的旋渦一族被滅族亡國，木葉收留了剩下的旋渦一族。但到如今，我卻是唯一存活的旋渦一族。”
“四代夫婦在九尾之夜戰死，而九尾也在那邊被鎮壓。沒有人知道九尾是被殺死，亦或者被封印，但從那天起，木葉便多了被看作九尾妖狐的嬰兒。”
說到這裡，鳴人嘴角多了一絲玩味。
“他繼承了旋渦的姓氏。”
“更有趣的是，他和四代火影一樣有著一頭金髮，一樣陽光的樣貌。”鳴人將劉海微微往上撩，摘掉眼鏡。
某一刻，他的樣貌和四代有了重疊。
“嘶。”九尾吞嚥下口水，看著鳴人的眼神更為震驚，內心更是浮現出一個猜測。
不會吧。
這小鬼不會自己分析出這些吧。
不可能吧！
這小鬼也太聰明了吧？！
鳴人戴回眼鏡，慢條斯理道：
“仔細推算，我就是在九尾暴走的那一年出生。”
“我有和四代極為相似的面孔，和四代妻子一樣是旋渦姓氏。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諸多巧合融合在一起，就是事實。”
“與其說是現在得出這個結論，倒不如說是我現在才開始接受這個事實。”
“六年前九尾之亂，四代戰死，同時多了一個封印九尾的嬰兒，如果我沒猜錯，他們臨死前將你封印到我體內，希望我以英雄之子的身份活下去，受到村民的尊敬。”
“但為什麼我成為了被人唾棄的九尾妖狐呢？”鳴人依舊面帶微笑，彷佛在以路人的口吻闡述一樣。
但他越是平靜，九尾越覺得瘮得慌。
“咳咳，小鬼，你別笑著說話，有點詭異啊。”九尾吞嚥下口水，只覺得心裡毛毛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木葉高層篡改了事實，讓我承受惡意，這樣他們才能控制我。”鳴人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轉頭看向九尾道：
“火之意志，老去的樹葉化作火光，激勵溫暖年青一代。但現在，新生的樹葉成為腐朽枯萎的續命草，整顆大樹都在為那幾片腐朽的樹葉服務。”
“英雄之子淪為了政客玩弄人心的工具，更淪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你說，一向溫和仁慈的四代知道這個事實後會不會黑化呢？”
九尾愣了下，眼中震驚更甚。
顯然沒有預料到鳴人已經推測出真相。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他見過太多天賦異稟的人，但除了某個把自己當嬰兒抓住的變態，他還真沒將什麼人放在眼裡。
但這一刻，他竟然對鳴人升起了佩服之心。
他隨後發出大笑：“你這麼一說我就很期待了。”
想到一向溫柔的四代瞭解鳴人處境後可能露出的表情，九尾就忍不住想在地上打滾，痛快大笑。
“好玩，很好玩，小鬼，要不試一試？”九尾不停催促。
“我正好有很多問題要問他。”鳴人起身，波瀾不驚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利芒，伸手朝著封印條抓去。
對於四代火影，自己的生父，鳴人心中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一些厭惡。
能夠成為木葉的火影，多少有些智商。
位於高層，重要的不僅是實力，還有權謀。
木葉勢力分佈錯綜複雜，作為執旗者，最重要的是權衡各方勢力，做到運籌帷幄。
但四代火影天真得像個小孩，他低估了人心，低估了三代，傻乎乎地封印九尾，卻沒對三代有防範之心。
按理來說，身處火影之位，他應該瞭解木葉的黑暗。
但他卻還是失策了，付出的代價是鳴人黑暗的童年與現在如履薄冰的處境。
這讓鳴人如何對這素未謀面的父親產生好感。
所以鳴人毫不猶豫地對著封印條伸出手。
就在手接觸到封印條的瞬間，一隻溫暖的大手按在了鳴人的手上。
金色，溫暖如陽光的查克拉照亮了整片空間，映襯出九尾複雜的目光。
“水門，原來你還真有後手。”
伴隨著九尾的呢喃，一名金髮碧眼，身穿白色火影御神袍的俊美男子出現在鳴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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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譽為小太陽，笑容如陽光一樣燦爛。
也是備受村民愛戴尊敬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但不管他享有多高的聲望，在鳴人面前，他都是一名不稱職的父親。
“鳴人，你長大了。”水門一臉複雜地看著和自己極度相似的鳴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