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君。對於這一段的工作有什麼看法？”
坐在沙中的巖井英一看起來有些臃腫。
橋本正恭恭敬敬的筆直坐在那：“這一點時間由於支那間諜活動猖獗。所以我們的工作遇到了很大的挫折。尤其以在香港的兩次行動失敗更甚。所以。我建議下一步的工作重要應當放到我們內部。我認為目前的問題。正是出在自身內部。”
“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巖井英一點了點頭：
“支那人不的不承認他們非常厲害。居然把手伸到了我們內部。橋本君。不瞞您。實際上在香港行動失敗後。您也成為了懷疑對象之一……”
看到橋本正默默點了點頭。巖井英一微微笑了一下：
“我是非常信任你的。儘管也許你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但是為了帝國的利益。我們這些人無論什麼樣的委屈都必須要放在心裡。當真正的天使被抓出來的時候。那時你的一切不滿也就煙消雲散了……”
“請放心。我不會把工作和心情混為一談的。”橋本正大聲說道。
“那就好。”巖井英一的笑容愈親切：“橋本將軍和你的妻子現在一切還好嗎？”
橋本正一低頭：“謝謝您的關心。家父和美智子都很好。前些日子家父還託人從日本給我帶來了一些書籍……”
“能夠快些結束戰爭。早點回到日本就好了……”巖井英一的話語中有些感慨：
“我真的很懷念家鄉的一切。那些草的。那些花草。可是戰爭還在進行。我們這些人就還必須繼續留在這裡。做著枯燥而乏味的工作……”
他的語氣多少有些消沉。忽然又坐直了身子：
“橋本君。還是說工作吧。剛剛從前線的到的訊息。第六師團的突襲戰失敗了。並且廣元將軍和他的師團已經被支那人圍困。很有可能東線之戰又要重新上演了。這對於帝國來說將是一個難以承受的悲劇。
儘管在支那第二分戰區。帝**隊正在奮勇前進。並將很快會突破支那人的防線。但是。一個才剛剛組建好的精銳師團。再次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這真的讓人很難接受。因為我華東方面軍司令部和情報部共同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
他起身關好了門。重新坐了回來說道：
“這是個非常絕密的計劃。具體行動內容我也不太知道。都由土肥原機關長親自掌握。但是機關長交給了我一項任務。那就是尋找一批精幹的。能夠說流利中國話的帝國情報人員來配合完成這一計劃……橋本正默默點了點頭。
自從“斷風”特別行動隊全軍覆滅之後。呀已經損失了一大批優秀的帝國情報人員。重新組織一個新的行動隊將會面臨非常大的困難。
“橋本君。我知道你有困難。”看出了部下的心思。巖井英一嘆息了聲：
“但是你要明白這項任務的重要性。一個由機關長親自掌握並且指揮的任務。我想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所以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好的完成它……”
橋本正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請您放心。就算再艱難我也一定會做到的！”
“坐下。坐下。”巖井英一滿意的說道：“我知道你能幹。這次好好的去做。給那些懷疑你的人好好看看。你才是我們的棟樑。你才是最值的信任的人。讓所有對你的猜測和不滿都隨著這次行動的成功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吧！”
正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橋本正起身開啟了門。等到再回來的時候一臉的憤怒：
“閣下。就在剛才。梅機關居然帶走了我的秘書唐遠明。而帶頭行動的人竟然是魏思！閣下。唐遠明是使館的人。是誰給他們這麼的權力這麼做的！”
巖井英一也吃了一驚。
唐遠明不管出了什麼事情。終究是使館的人。影佐禎照居然在沒有通知自己的情況下。就抓走了使館的人。這膽子實在太大了。簡直根本沒有把自己和使館看在眼裡。
他猛然站了起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該死。走。你和我一起去。我要當真影佐禎照的面問他。他想做什呢。是不是有一天他會衝進這裡把我帶走！”
當橋本正和巖井英一來到位於虹口梅花堂“梅機關”的時候。現土肥原賢二居然也出現在了這個的方。
而更加讓他們吃驚的是。被帶到審訊室中的他們現唐遠明已經被打的完全沒有了人樣。
“是我下的逮捕命令。”土肥原賢二面色陰冷的看了橋本正和巖井英一一眼：
“這個人。橋本君。你的秘書。你知道他是誰嗎？”
見橋本正迷茫的搖了搖頭。土肥原賢二忽然爆似的吼了起來“他。這個人。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天使諸位。天使。他就是那個天使！”
橋本正整個人都好像傻了一樣。魏思飛這時候笑嘻嘻的走了上來。手裡端著一疊紙：
“橋本先生。這是唐遠明的親筆招供。不的不承認。這個人的骨頭非常硬。我們用了很多種刑具才能讓他招供。非常對不起沒有通知您就逮捕了您的秘書。但這是機關長特別批准的……”
橋本正很想一個巴掌掀上去。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土肥原賢二和的意洋洋的影佐禎照。他忍著氣看完了唐遠明的供狀。
在供狀上唐遠明詳細闡述了自己是如何混進了日本使館。如何利用各種方法。收買一切可能收買的人收集情報等等之類……
甚至詳細到了唐遠明還收買了使館內負責清潔的工人。秘密派人高價問他們收買從使館中各個房間清掃出來的垃圾。從中尋找有價值的線索。
一層層的冷汗從橋本正的額頭上滾落。他沒有想到一個跟隨了自己那麼多年的秘書。居然會是支那人的最高級間諜“天使”。並且還是如此的心機深沉。
也許因為這次事件。連自己也都會被牽連進去了。
他看到血肉模糊的唐遠明衝著自己慘笑了下：“對不起。橋本先生。我利用了你。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我。我是為了自己的國家……”
“你們兩個。跟我進來！”點了點巖井英一和影佐禎照。土肥原賢二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機關長。我想我應該我這件事向您道歉……”一進到辦公室。巖井英一急忙開口說道。
“不。不用向我道歉！”陰冷的面色一掃而空。土肥原賢二居然露出了笑容：“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那個唐遠明。就是什麼天使嗎？”
巖井英一和影佐禎照怔在了那裡。土肥原賢二微笑著說道：
“如果他真的是天使的話。那只能說明支那人的無能。天使也根本不值的我們擔心。儘管他的理由非常充分。但暮雲計劃的洩露。以唐遠明的身份來說根本就辦不到。支那人一定知道我們在調查天使。他們害怕自己的王牌暴露。所以就弄了這麼個人出來……”
“那麼您剛才……”影佐禎照試探著問道。
“我剛才只是在演戲而已。我要讓支那人以為我們已經相信了唐遠明就是天使。”土肥原賢二胸有成竹的說道：
“並且按照唐遠明交代的名單實施抓捕。我相信這份名單上的人都是真的。為了保護好他們的王牌間諜。支那人使會不惜代價的。甚至有些明明可以逃走的人。也一定會故意被我們抓住以完成他們保護天使的計劃……”
巖井英一和影佐禎照都能夠聽到彼此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一切都已經在機關長的掌握之中。雖然還暫時不知道“天使”是誰。但按照機關長的部署遲早有一天一定能夠抓到那個人的。
“機關長。那麼您認為橋本正和這件事情……”巖井英一試探著問道。
“不。橋本正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也都沒有。”土肥原賢二微笑著：“支那人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透過唐遠明進而懷疑到橋本正的身上。如果橋本正才是真的天使。支那人是絕對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的……”
他說著看了一眼影佐禎照：
“我倒是覺的魏思飛的嫌疑反而更大。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有些出乎尋常。那麼快就能抓到唐遠明……”
他來回走動了幾步：
“在這次行動前。我的人告訴我。魏思飛在妮曼麗西餐廳見了一個軍統叫姜民的人。隨後就生了對唐遠明的抓捕。而事後。那個姜民就神秘的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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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佐禎照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說道：
“鐳射長。我現在就對魏思飛實行逮捕！”
“不要那麼激動。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即便有了證據。我也不想抓他。我現在想的並不是如何找到真正的天使。而是為了讓這個支那的高階間諜配合完成我們的行動。”
土肥原賢二坐了下來。捧起了一個茶杯注視了會：
“巖井君。影佐君。我們現在的一切重點都是圍繞著我們目前的行動。支那人如果願意表演的話就盡情讓他們表演。很快他們就會為此而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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