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

洛陽機場。

大隊大隊的士兵已經控制了整個機場,機場的氣氛顯得肅殺、緊張。

看著對面迎接自己的這個年輕的中將,蔣介石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

雖然不是自己的黃埔學生,但卻遠比一些黃埔學生更加值得信賴:

國民革命軍6軍師師長鄭永!

“夫人好,副總司令好!”

敬著軍禮的鄭永大聲說道。

“恆淵,都安排好了嗎?”宋美齡親切地問道。

“請夫人和委座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洛陽機場萬無一失!”鄭永響亮的回答道。

張學良的面色有些難看,面前的這個人是委員長的愛將,但在他看來,卻是自己的叛徒,稍稍舉手回了一個禮,張學良很快鑽進了為他準備的轎車中。

“恆淵,你和我坐一部車子。”蔣介石微笑著說道。

“南京的局勢怎麼樣?”轎車緩緩啟動,蔣介石微微閉起了眼睛說道。

“委座,目前局勢穩定,師控制著南京各黨政機關、電廠等處,一旦生任何突變,師完全有能力堅守到援兵到達為止。”鄭永不暇思索地說道:

“不過這樣的突變不會生,為了歡迎委座脫險,南京已經組織了二十萬人地歡迎大會。”

“場面弄得太大了。太大了。”蔣介石擺了擺手,忽然問道:“聽說你為了救我,和何敬之弄得很不愉快?”

鄭永稍稍沉默了下:“請恕屬下直言,何部長的心思屬下不敢妄自猜測,但是屬下以為,何部長的出點。應該還是以軍事壓力逼迫張、楊二人停止對委座的扣押,只是用的方法有些過激……”

“何敬之這個人誰都不看在眼裡,恆淵你就是太老實了。”宋美齡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

“夫人,恆淵地話並沒有錯。”蔣介石露出了微笑:“何敬之這個人我是瞭解的,都大度一些,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鄭永心裡稍稍松了口氣,老實兩個字自己是絕對談不上的。

他只是知道蔣介石回到南京後,非但沒有把何應欽怎麼樣。反而繼續給予重用,自己犯不著和何應欽結下解不開的矛盾。

“漢卿這次做了糊塗事啊。”蔣介石的話讓鄭永一下緊張起來:

“他受了壞人的挑唆,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殺,我答應過不殺他,恆淵,你是漢卿地老部下了,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置副總司令啊?”

這是鄭永最怕面對的問題了。蔣介石心裡只怕早就有個答案:

“委座,這樣的事鄭永不敢回答……”

“一遇到這個問題,連你這樣地人都變得謹慎起來。”蔣介石不以為許的笑了笑:

“現在最讓我後悔的是,當初沒有聽恆淵的話,如果聽了他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生……”

這時候的鄭永卻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時代一個近代史學家曾經對張學良做出的評價:

“如果沒西安事變。張學良什麼也不是,蔣介石把他一關,關出了個中國的哈姆雷特。愛國地人很多,多少人還犧牲了性命。但張漢卿成了愛國的代表,名垂千古。”軍事法庭審判有期徒刑十年,但隨後被特赦。

鄭永曾經去了幾次張學良軟禁的地點探望,但也許是雙方地積怨太深了,一連幾次都被張學良所拒絕。

這時候東北軍也開始生了內亂。

萬並在主戰主和問題上生嚴重分歧,最後展到內部殘殺。

年月日,東北軍少壯派應德田、苗劍秋、孫鳴九等人殺死了東北軍元老派67軍軍長王以哲、西北總部參謀處處長徐方、副處長宋學禮和交通處長蔣斌等人。

血案生之後,王以哲的至交第師師長劉多荃為了替王以哲報仇。將部隊開進西安搜捕少壯派軍官。誘殺了旅長高福源。

王以哲是鄭永的老上司了,當王以哲的死訊傳來之後。鄭永呆呆的想了很久很久。

年,中國大地即將風起雲湧的一年,刺刀在這一刻即將出擊……已經完全得到了日本人的信任。”

羅魚勐平靜地說道:“一份份我們事先策劃好的情報已經不斷透過張忠華送到了日本人地手上,並且在戴笠地配合下,我們已經成功的讓日本人相信了情報地可靠性。”

鄭永扔掉了手中的筆:

“告訴張忠華,繼續堅持潛伏,一旦中日全面開戰,也就是他暴露的時候了,到了那個時候,允許撤退。”

“是。”

“對了,魏處長有訊息嗎?”鄭永忽然問道。

“沒有,我們已經和魏處長徹底失去了聯絡。”羅魚勐的臉上有些悲哀:“我怕……”

魏含之身邊的人,也許對他最有感情的並不是他的外甥鄭永,而是這個新的法務處長羅魚勐。

這個法務處的存在目前有些特別。

羅魚勐的公開身份是師的情報分析處少校處長,所謂的法務處也即是情報分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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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戴笠也是知道的,不過戴笠並不認為一個師的情報分析處和自己有什麼利益衝突。

鄭永親自制定,由羅魚勐、張忠華和戴笠聯合實施的“洋河計劃”,其中心只有一個:——

南京!

年月日。

“恆淵啊,你來得正好,來,見見恩來先生。”見到自己的愛將進來,蔣介石春風滿面地說道:“恩來啊,這位就是我最得意的部下鄭永。”

“周先生好。”鄭永端正的敬了一個軍禮。

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就是自己所仰慕的周恩來嗎?

“鄭將軍,傳奇的少將軍。”周恩來沒有一點架子,熱情的和鄭永握了下手:

“鄭將軍的大名我是久仰的,奉天血戰,長城大捷,身先士卒,浴血疆場,乃我民族之英雄,軍人之楷模啊!”

幾句話便消除了隔閡,鄭永謙遜了幾句,在一邊坐了下來。

蔣介石這次讓自己來廬山,除了彙報師的情況之外,還特別囑咐自己多準備一些關於目下局勢的看法。

很顯然委員長已經準備重點栽培自己了。

這兩位兩黨最高領導者之間的會談,自己是不能貿然插嘴的。

在邊上聽了會,雙方討論的關鍵還是軍隊的改編問題,在這點上顯然雙方分歧不小。

眼看著討論有些激烈起來,蔣介石忽然話鋒一轉:“夫人美齡自上次在西安見過你之後,一直在我面前盛讚你思維敏捷,文武兼資,是當世的奇才。又問我像你這樣的人才為什麼就不能留在黨國,恩來啊,你讓我如何回答啊?”

忽然又嘆息了一聲:

“你我當年若不分手,中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周恩來笑了一下,說道:

“如今國難當頭,日本對我中國野心不死,你我不是共赴國難,又走到一起來了?”

蔣介石聞之展顏而笑,回見到鄭永坐在一邊一聲不哼:

“恆淵,說說你對目前局勢的看法。”

“是。”鄭永挺直了腰板:

“近日日本要求擴大塘沽協定範圍,擴大冀東偽組織,驅逐二十九軍,撤換宋哲元,其意已經非常明顯,那就是意在北平,意在整個華北!”

眼看蔣介石的周恩來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身上,鄭永走到掛在牆上的軍事地圖前說道:

“自去年月開始,日軍就6續增兵華北,又策劃蒙古德王成立蒙古政府軍,進兵綏遠。

日本中國駐屯軍司令官田代皖一郎中將,曾參加策劃過.事變,對全面侵華猶為積極,將軍隊分為兩支,分駐北平天津二地,其意昭昭。

北平東南北三面皆皆有日本駐軍,只城西南豐臺、宛平、蘆溝橋有通道可以出入,北平已經陷入到日軍數面包圍之中。如果屬下判斷不錯,日軍必由蘆溝橋方向動進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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