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木下君!”

看著急匆匆過來的高松敬免,木下翟志苦笑了下。

山本宏次這個混蛋已經利用他的權利,解除了自己的職務,又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好消息,真的是好消息。”

高松敬免興沖沖跑到了木下翟志的面前,興奮地說道:

“您知道嗎?我們的報告已經得到了司令官的高度重視,並且,司令官已經決定由廣元聯隊長閣下來重新指揮我們!”

“什麼?這是真的嗎?”

木下翟志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欣賞混成旅團旅團長嘉村達次郎的勇敢果決,為他的死感到難過,同時對於山本宏次延緩救援時間而感到不滿。

在這樣的心態下,他們秘密將這生的一切直接報告給了林銑十郎司令官。

他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指揮官來指揮他們作戰,而不是像山本宏次這樣一個“軟弱無能”的旅團長。

現在他們所期盼的竟然真的來了。尤其是在木下翟志被解除職務之後,這對於木下翟志來說更是一種巨大的鼓舞。

“是的,這完全是真的,廣元旅團長今日下午就到!”

“您知道嗎,我們有希望了,高松君!”

木下翟志興奮地揮動著拳頭:“只要廣元旅團長,只有在廣元旅團長的帶領下,旅團才能夠在滿洲取得巨大的輝煌勝利!”

清晨的陽光照射到了奉天地大街小巷。

激戰了一個晚上的士兵們已經非常疲勞了,隨時可能再次出擊的他們。並沒有回到自己的軍營,而就在城門附近進入到了夢鄉。

那些奉天的百姓們,看到這些為了保衛奉天和東洋人血戰的士兵們沉睡的樣子,都紛紛從家裡拿來了自己的被褥。

士兵們太累太累了,他們睡得很死,乃至於身上被人蓋上了東西也渾然不知。

一個老人看著一個和自己孫子一般大小的士兵,稚嫩的臉上露出甜甜地微笑,好像在夢中夢到了什麼好吃的一般。老人見士兵手裡還抱著一杆槍,生怕他睡得不舒服,好心的想把槍輕輕的從他懷裡抽出來。

沒有想到才碰了一下槍。剛才還是酣睡中的士兵猛然跳了起來。

老人被嚇了一跳,士兵看清楚了對面的人,又一**坐到了地上,重新閉上了眼睛。

“別動我槍,別動……一會就要衝鋒了……”

士兵一邊說著,一邊很快沉沉睡去。

老人擦了擦眼睛。

這娃才十八、九歲的樣子,可就上戰場和東洋人拼命了。看他們累的樣子,如果現在讓他們能躺到暖暖的炕傷去該有多好。

都是些娃,這些當兵地還都是一些娃娃。

前段時候死守北大營的時候。那叫打得一個慘啊。那麼多的娃娃兵啊,愣就沒能活下來幾個……

遠遠見到幾個軍官走了過來,老人帶著幾個同伴迎了上去:

“長官,今天還打嗎?”

鄭永愣了一下:“打,會繼續打下去的……”

“長官,這,這得打到什麼時候啊?”

“是啊。長官,這日子真沒法過下去了啊。”

“長官,你瞧把這些娃給累的,咱們都瞅著心疼啊……”

一陣陣儘量壓低的聲音,讓鄭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

自己可以不打,但那就意味著投降……

“長官。”那個老人怯生生地說道:

“就不能和那些東洋人和談嗎?這地本來也不是他們的,他們那估計也得死了不少人吧?咱們可以和他們講道理,告訴他們咱們不圖他們地地,讓他們也別圖咱們的地了……”

講道理?和那些一心想霸佔整個中國的畜生講道理?

鄭永苦笑了下,他現在忽然有點想念起徐炎來了。

一直到現在為止。奉天城裡還有很多百姓。善良的以為可以透過談判讓日本人撤退,好讓他們過上以前的日子。

學生們熱血救國,士兵們忠勇殺敵,但無辜的百姓們卻不希望看到戰爭的生,他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上每一天。

要是徐炎在的話就好了,政治鼓動是他的強項。

“一隻狼進了羊圈,不把所有地羊吃光是不會罷休地。”鄭永靜靜地說道:“現在東洋人就是那只跑進來的狼。他們想把咱們都吃了,然後再搶了咱們的家。霸佔咱們的女人。”

看到周圍的百姓漸漸多了起來。一些士兵們也從沉睡中睜開了眼睛,鄭永乾脆把要做的事放到了一邊:

“東洋人有個滿蒙生命線的說法。說的是日本在和俄國老毛子地戰爭中,投入了億元地軍費,十年內本利可以達到億日元,有些東洋人當官的就問,這筆錢咱們中國還了嗎?”

見百姓還是有些似懂非懂地樣子,鄭永想了下說道:

“就好比說,你的兩個鄰居在你家門口打架,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東邊的鄰居打贏了,不過把西邊的鄰居給打壞了,被官府坐了十年大牢。東邊的鄰居從大牢裡出來後,氣勢洶洶的找到你,要因為在你家門口打架,所以得讓你賠償這十年的損失,你說你冤不冤?”

“東洋人這不是瞎扯蛋嗎?”

“就是,賠錢得找俄國老毛子要去,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等責問的聲音稍稍低了些,鄭永繼續說道:

“但東洋人就是這麼蠻橫不講理,於是,他們就琢磨著怎麼從咱口袋裡搶走這筆錢。讓咱們自己心甘情願的掏完,咱們又不是傻子。可明著要吧,東洋人自己都覺著說不過去。

於是,東洋人就說咱們這東北啊,是東洋人的生命線,日本的地圖裡必須包括咱們東北。有些日本人不肯承認,結果就被扔進了大牢裡。

好了,現在所有日本人都認為東北是他們的了,想讓他們撤兵?不可能。他們非把奉天變成他們的地盤,非把咱們變成他們的奴隸才肯罷休……”

“***東洋人,都是些癟犢子。”

“長官,您這麼一說咱們就明白啦,這仗不是咱們想打,而是咱們不想打也非得打到底了。”

“打吧,長官,咱有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飛機大炮,咱就不信還真能輸給東洋人了。”

鄭永笑了一下,這講道理可比指揮打仗困難多了。

“瞧見沒有,長官就是長官,怪能蒙的。”司徒天瑞捅了捅身邊的陶平:“東洋人和俄國人打仗要咱們賠錢的故事,這都能編出來……”

“這可不是編的。”

說話的是歐陽平,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陰陽怪氣:

“說這話的東洋人叫松岡洋右,是在廣島的太平洋調查會議上說的。滿蒙生命線的說法,在他當選了眾議員後,開始在東洋傳播。他還寫了一本,好像叫《動盪之滿蒙》的書吧……”

“你怎麼知道的?”

司徒天瑞看著歐陽平的目光有些變了。

“所以啊,我常說……”

歐陽平的話一下又開始變得拿腔拿調起來:

“我經常說啊沒知識的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司徒天瑞面孔漲得通紅,正想揍他,卻被陶平拉住:

“是有這麼回事,那本《動盪之滿蒙》的書我也看過……”

“日本人有什麼動靜沒有?”

不理會部下之間的事,站在城樓上的鄭永放下了望遠鏡問道。

“到現在為止一直很太平。”程宏指著奉天城外說道:“我們已經在城外設定了簡易工事,不過日本人好像有點反常,平時例行該有的炮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點動靜。”

鄭永皺了皺眉頭,按理說自己故意示弱,日本人也追了出來,怎麼現在又一下縮回去了?

“那個大野平谷還說了些什麼?”鄭永轉頭對身邊的羅魚勐問道。

羅魚勐搖了搖頭:

“就說了下旅團的幾個軍官情況,這人剛被俘虜的時候嘴太硬,我把幾種刑具都用了遍,這才肯招,不過可能是我們打得太狠了,昏過去了幾次,我怕把他給弄死了,現在正送在醫院裡治療呢。”

“恩,給我好好看著,不許死了,這人對我們有用。”

鄭永一邊走下城樓,一邊對部下說道:

“日本人現在像個烏龜,死也不肯出來,以咱們的力量,要想突破太過困難,非把這只烏從龜殼裡引了出來,才好一刀砍下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