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焰……你在看我幹什麼……”
“你昨晚在幹什麼,怎麼一直在說夢話?”
“什麼,……我啊,嗯,不對,我大概是說夢話了吧……”
“說夢話也要受到懲罰嗎?”藍羽的腦子裡有點混亂。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
“我因為害怕不能很好的管你,所以拜託了別人來我這裡幫忙。”
緋焰說著,對旁邊的女孩道,“小涼,幫我照顧好這個傢伙,別在我回來了死掉。”
“……我又不是你收留來的寵物,請尊重我。”
被緋焰拜託的女孩看著他,驚訝了一下說道:“我叫夜月涼,你叫我小涼就可以了,嘻嘻。聽緋焰說,你是從邊緣地區來的嗎。”
“恩……”藍羽羞怯的一眼後低下了頭,沒有拆穿緋焰的謊話。這裡的女孩為什麼都長得俊雅秀美,被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她將頭縮回去,依舊是笑嘻嘻的,“日之殿的學員很少,你在這裡應該會熱鬧一些的吧。。”
“夜月涼?這名字很……獨特。”半晌,藍羽移開小臉慢慢的開口。
“你怎麼了?”小涼側頭望著他
‘你和緋焰是很好的朋友吧,她能隨便把我託付給你。……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是我們這一系的名人,擁有128倍魔力天賦。擁有這樣魔力天賦的學員至今寥寥可數,著實讓其他學員眼紅得發紫。”
‘也就是所謂的天才咯?’或者說,日之殿的學員,都是屬於天才級別,包括眼前這位小涼。
‘是的,我初入這裡用魔法球測定是32倍魔力天賦。在這裡會影響到別的日之殿學生,跟我來我住的地方吧。’
‘好的。‘
上了能有200階臺階,她喘息著,扭過頭去開啟一扇門,簡陋的床,簡陋的椅子,簡陋的牆壁……
小涼和藍羽並排坐在床上,小涼細心的給他講解愛麗絲老師的筆記。
而藍羽這時也在心中默默記得了‘愛麗絲’這個名字,看著密密麻麻的筆記,抬起頭看了一眼小涼,能被小涼這樣記錄筆記,那她一定是很厲害的人物了!?
“其實初級魔法就是我們從小就會用的魔法,但是還有一些私人導師那些魔法,只是為了讓那些找不到工作的人學會一門過活的手藝罷了。”
“……可是我連初級都算不上……事實上,我一看到這麼多秘密麻麻的字元頭就會痛。”藍羽捧著那一本筆記,看著上面奇形怪狀的符號發呆。
“呵呵,魔法入門很簡單的,我教你的話,三天你就全會了。”小涼笑著搖頭,“不過,進這裡都要經過定期考試的,沒有透過就會被淘汰出日之殿……”
藍羽瞪著她,恐懼到雙手捧頭大叫,“難道真的要考試?天哪!那我豈不是會被趕出這裡!”
“放心,我教你,你一定很快就會學會的。”她相當有信心的拍拍藍羽的肩膀。
“喂喂,你又不是我,怎麼好像比我還自信似的啊。”他睜大了眼睛瞪著小涼
“既然能進來,就放心好了!”小涼右手緊緊捏住左手的拳頭,堅定的說著。
她的確是很有資格自信。她系統的講解了初級魔法的運用原理和一些通用的技巧。在她的指導下,藍羽似乎懂了一點。
“其實魔法是一種生物體內都存在的能量,就是一種意念的能量。在兩萬年前,生物體內的這種能量並不是很強的,不過透過刻意的鍛鍊能夠達到一定的強度。
這種能量就被激發了出來,而且普通人體內魔法的當量最少都在40點以上。來,讓我看看你的當量吧。”小涼從低矮的書桌抽屜裡拿出一個透明的晶體來。
“你拿著它,想象著全身的力量都湧進去了……”小涼將那個拇指大的晶體塞到藍羽的手裡。
他用盡了全力,鼻子都憋的快出血了,晶體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錯了錯了!哈哈,不是叫你用力握,輕輕的握住,然後想著將力量輸進去就好……”
“哦……是這樣啊……”藍羽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渾身不自在。
輕輕的握著,然後想象將力量輸進去……他體內四處潛伏的能量頃刻間便活躍起來,一股一股慢慢的開始湧進那塊晶石。
剛剛湧進晶石,它瞬間就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接著啪的一聲,成了無數晶瑩的粉末,從手中灑落到了地上……
“不會吧……難道再掃起來拿到秤上去稱重量麼?”藍羽小心翼翼的保留住手裡的那一小撮粉末,懷疑的問著發呆的她。難道不是?那怎麼測量啊,不會是一次性的吧……
“天……”小涼將呆呆的目光從藍羽的手上轉移到他的臉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難道不應該這樣麼?他立刻嚅囁著辯解,“沒有啊,完全按照你說的來的啊……”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不過這種現象完全沒見過。哎,這塊晶石可能是測量的次數太多了,已經不行了。”
小涼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嗯,至少它亮了一下子,大概有半秒鐘吧,亮度大概是5點,……你至少有5點的魔法當量,已經算是入門級魔力的水平了,再經過我的特訓,不久你就可以達到初級水平了,呵呵……”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藍羽乞求她的原諒。
“也沒什麼啦,只是一塊晶石嘛,小涼笑嘻嘻的將他拉了起來,“再說也不是你的錯啊,大概是晶石已經不行了吧,還好你沒受傷。”
藍羽偷偷抬起頭來,瞄了瞄她的表情,確認真的沒什麼後,才慢慢爬了起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的話好了……
“謝謝你,夜月涼……”
“謝什麼,說這些話就太客氣了吧”
哐哐哐,敲門聲響起之後,緋焰直接走了進來,她手上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有一身衣服,看款式,是學院的校服。
緋焰開口了:“從昨天起我就很在意,你的衣服和鞋子。”
“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藍羽只是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怎麼看都是完全沒有防禦力的服裝,而且也不方便活動,那種鞋子在跑跳的時候不會掉下來?難道你的周圍其他人也是這麼穿著的,還是說,這只是你的個人低級趣味?”
“這不是我的個人趣味!”而且在她說這些的時候,藍羽為什麼瞬間感受到緋焰的臉與他的距離又近了。這麼近,真的有點興奮……藍羽的臉又開始變熱了。
“……該吃早飯了。”小涼似乎是注意到他那副飢腸轆轆的模樣,所以提醒道。
雖然這間小木屋裡真正的床只有一張,但是椅子和桌子倒還勉強夠用,書桌與餐桌居然不是同一張桌子,這點簡直讓藍羽覺得有些詫異。大概是小涼擔心殘留在餐桌上的食物碎屑、汁液、油漬這類東西會把書頁弄髒。
從桌上的陳設看來,這裡的餐具大多數都屬於金屬而不是瓷器,除去茶杯,盛著食物的盤子和碗都是由某種金屬製作而成的。擺在藍羽面前與小涼面前的食物都是同一種,只有分量的不同,看來是考慮到藍羽身為男性的食量後才這麼做的。
沒有準備筷子與叉子,因為早餐是湯類,湯碗裡還放著金屬匙子,灰黃色的湯也幾乎沒有什麼油水,裡面只有不知名的像是蔬菜的塊狀物體……總而言之,這簡樸的早餐通常是不會激起什麼食慾。
這味道……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本來以為應該是類似麵包的食物,但實際上要硬很多,而且相當缺乏水分與油脂。並且也不是甜的,而是略微帶點鹹味,不配淡水就沒法吃下去。
總之,是那種廉價而且又能放置很久的平民飲食,絕對稱不上好吃,可稍微忍耐也能吃,遠沒到吃下去吐出來的程度。
面前的女孩看著努力咀嚼、吞嚥著這種奇怪的麵食的藍羽,指著面前的湯開口說道:“咬不動的話可以浸泡在湯裡,等待它變軟之後就可以吃了。”
湯用少量的鹽與香辛料調過味後,變得酸酸甜甜略帶辣味,總之,如果說麵食可以評價成中下等級的話,這道湯可以評價到中等甚至中上,他非常滿意。
緋焰既沒有祈禱並感激鬼神賜予自己飲食,看來她是一位無神論的冒險家——如果她真的祈禱,藍羽也會跟著做。
也沒有問“好吃嗎?”這類的話,看來她對藍羽是否對這頓早餐滿意,或者對對方的看法一點興趣也沒有。
藍羽低聲說著“像你這樣的女孩,不應該跟我有交集……為什麼要幫助我。”
“我已經說過了,不喜歡看到你這樣弱小的傢伙死在我面前。”
、
“我……很弱小?”藍羽震驚的看著她。
“是的沒錯!”緋焰大聲回答道。
藍羽面對著她擺出的公主架子,又不想說話了,雖然按道理說,出身什麼的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高潔的靈魂。
但為什麼藍羽還是會想,只有高雅的家庭才能培育出高貴的孩子這樣的固有印象。不管怎麼說,和驕縱的‘公主’緋焰比起來,小涼看起來就是個能吃苦又品格高尚的女孩子,藍羽衷心地希望她以後能過上更加優裕的生活。
“……謝謝對我的照顧,不過我現在想離開這裡了,因為我在這裡,會對你們的生活造成一定的困擾吧。”
緋焰:你不能離開這裡,因為你已經是學院的學生了,我已經跟城主說過,父親也同意,就住在星之殿。如果你願意,暫時的住在日之殿這裡也可以。但是日之殿每三個月都會定期進行考試,不合格還是會被調回星之殿的。
‘……這裡的學生?我就這樣被代表了嗎。’
緋焰:‘請別誤會我,只因為我作為艾爾的公民,對弱者的安全負有責任而已……
‘那好吧,但是必須說明,我得儘快找到回我的世界裡去的方法,因為來這裡並不是我意願。’
“……那麼,先教你弱者的生存最基本技能吧。”在聽完他的要求後,很快轉換了話題。
“……”
緋焰沉默了一下道“不走了嗎,很好”
“……購物這種行為,是需要使用金錢的。”
緋焰說出這個讓他完全不知道該做何等反應的陳述句。總之,不應該簡單地把它劃歸於廢話之列,藍羽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繼續認真聆聽說明。
“首先教你分辨貨幣。”緋焰一邊說一邊在餐桌上攤開幾枚大小顏色不等的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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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是10050201051金幣,學會了吧?”
“嗯,學會了。很簡單。額,那個……被人知道日之殿住著男生,這樣好嗎?”總覺得這對女孩子的名節也太有損了。
“無所謂。反正對我來說你只不過是路人罷了。而且日之殿以前也有過優秀的男生呆過。在整個梅林,整個蒼藍,我們都是以學術為目的才居住在這裡的,也不可能有什麼問題會發生,除了每日的課程,每個人都會做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說,雖然緋焰的思維方式很奇怪,但令人意外地具有溫和安穩的一面,即使從來沒看到過她的笑容,不過卻很容易親近,當然是指以友人或者兄長的立場來說。相反的,難以想象她墜入情網時的樣子。
而且,雖然說緋焰與笑容近乎絕緣,但也並不意味著她一直都是那樣面無表情的樣子,相反,她的情緒只要一激烈波動,就都會寫在臉上。
最初讓人覺得很冷酷,但實際上是意外地單純、甚至天真爛漫的人,似乎,緋焰僅僅是冷淡,但並不完全冷靜,一旦被觸到某處逆鱗,火氣就會稍微地發作到跳起來。
不過,或許是冷漠的性格所導致的吧?就算緋焰的心情再怎麼激烈地波動,也還遠沒到達發火時會有的平均激動程度。當然,這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緋焰她習慣了以從容不迫的優雅姿態來對待每一個變故所導致的
和緋焰比起來,小涼就是那種性格溫和,怎麼都不會生氣、非常容易相處的型別。
……總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蒼藍學院的學生。
緋焰做完這一切之後,去了冥想之殿,
‘緋焰你不去教室嗎?’
‘曠課是優秀學員的特權。而且三年的課目,對我這種優秀的學生,有的是時間去掌握。’
‘……’真是好自信的回答。
冰冷水讓他的頭腦完全的清醒了過來。藍羽將臉盆裡的水不停的潑到臉上,然後拿起毛巾,擦著自己的臉。穿上單薄的校服,從那半大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淺藍色的校服略顯寬大,長長的上衣下襬垂到了他的腿上。校服上的兩個白色寬條,從肩上斜到腰間。
校服的左胸上繡著紅色的“蒼藍”的字樣。臉盆的水不停的潑到自己的臉上,然後拿著毛巾擦拭,……狀態還算可以。
“快走吧,你第一天上課,可不能遲到哦。”小涼遞給他一個溫熱的饅頭,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說。
拿著那個雪白的饅頭,藍羽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小涼,這裡真的好大……你確定你的方向是教室麼?”
看到前方金碧輝煌的建築,藍羽膽怯的停下腳步,拉住了趕路的小涼。她的手柔柔細細的,握起來滑嫩無骨,看起來她家境應該很好,因為字的手指曾經也纖細而修長,就好像現在她的手一樣。
“天……廢話,我能不知道麼?快點吧,別猶豫了!”小涼回過頭來向看白痴一樣的看藍羽一眼,扭過頭去拉住他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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