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衣服呢？”文諾被鬧鐘驚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件沾滿了酒漬的襯衣。到最後他才用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忘在那個睡覺一點都沒品的小女孩那兒了。還好手機放在褲子兜裡，早晨的鬧鐘差點把自己的小兄弟震成內震盪。在床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估摸著是拿不回衣服了，畢竟自己昨晚上裝酷把那個男人的名片扔在了他所不知道的街頭。
匆匆忙忙洗個澡，想起來今天還得去上班就一陣沒由來的睏意。直到上了公交車，文諾還在打哈欠，晚上接近三點才到家還被一個老爺子用不知名的東西抽了一下後腦勺，任誰多麼堅韌都剛不住這種折磨。在公司附近的包點店買了倆包子一杯豆漿，和熟悉的前臺小姐打了招呼，似乎今天又和過去所經歷的每一天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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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沒什麼特別的任務，文諾在辦公室整理了一下檔案，準備做個統計。“嗡”傳來一聲火車轟鳴聲，文諾拿起手機，看見一條簡訊，簡訊的備註人是“陳然”。訊息內容大概是約著今晚上去吃飯之類的，在一家算是小資的餐廳。
陳然是個有點味道的女人，文諾想起了那個女人的大胸。就是腿稍微不那麼耐看，外貌還成，在文諾眼裡能打個八點五分。文諾埋著頭想了想，然後默默地打了幾個字，“今天晚上有活動，下次吧。”久久沒有回信，文諾這才放下心來，估摸著是群發的簡訊。這女人碰不得啊，看上去騷浪騷浪的女人，對感情卻是每次都動真格，記憶裡好多次都是撕心裂肺哭的跟大姨媽永遠都不走了一樣，這種女人才可怕，文諾自認為自己還是挺懂女人，然而這種女人，註定他不會懂，也不想懂。懂了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不過文諾沒有高興太久，不一會兒一個電話打過來，聯系人赫然是陳然。“今天真他媽是沒看黃曆就出門了，不是群發短信，打給我搞毛啊？這是要約我來一炮雙響？媽的，還不如去日樹。”
“喂你好，這裡是xx投資公司，我是業務主管文諾。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們竭誠為您幫忙的嗎？有請按掛斷鍵。”文諾終究還是熬不過這電話鈴聲，一把抓起來按了接聽。
“喲，陸少爺就這麼招待我啊？”陳然有些勾人的聲線從聽筒裡面傳來，讓文諾心裡頓時就盪漾了起來，果然還是要這種成熟的女人才有味道，就是這個不能沾，可惜了。
“陳姑奶奶怎麼有閒心給我們這種屁民打電話？”
“不是某個大少爺說沒空麼，我來確認一下咯。”
“真沒空，晚上要和客戶吃個飯。”
“吃完飯就行了唄？去我家裡喝一杯？”
“這個，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萬一擦槍走火了我不好給我女朋友交待啊。”文諾猥瑣笑了笑，只要是個女人就知道這已經是在明顯的推諉了，識相的就應該把電話一把摔在地上和文諾這種狗日的男人老死不相往來。
只可惜文諾高估了自己的水平，低估了陳然的下限。“避孕套多少錢一個陸少爺你會買不起？把你女朋友叫過來一起玩咯，大不了再買個，你不缺那點錢。”女人一般不流氓，可是流氓起來男人都想跪舔。
文諾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媽的這下不好搞了。“我今晚上都沒空。”
“那明天。”陳然不以為然說道。
“明天也沒空。”
“那就後天。”
“後天也是。”
“那等你有空。”
“陳然我艹你大爺，你是屬口香糖的黏著就不放了是吧？”文諾終究還是有了一絲火氣，明擺著的拒絕都不聽，非要生氣起來？
“文諾老孃告訴你，老孃他媽瞧上你了，你他媽最好給老孃認真點，別跟個娘們似得扭扭捏捏，老孃有的是時間把你給辦了，穿上褲子老孃絕對不認識你。”文諾隱隱覺得有點不對了，這姑奶奶是不是今早上吃錯藥了這種話也能說出來。
“那個，額，陳然，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
“冷靜個屁，老孃現在冷靜的很。”
“我真有女朋友了。”
“認真的？”
“認真。”
“哦。”嘟嘟兩聲，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文諾這才長舒一口氣，造化弄人啊。不過算是解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不想在遇到了。給自己倒杯茶冷靜一下，一上午的工作文諾實在是沒心情做，於是無聊的拿了本雜誌看了一上午。
臨近中午的時候，電話又響了，瞅了一眼，發現不是陳然，而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電話。“喂你好，這裡是xx投資公司，我是業務主管文諾。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們竭誠為您幫忙的嗎？”
“額。。。那個，請問你是陸。。。文諾嗎？”
文諾皺了皺眉眉頭，已經說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還要重複一遍，莫非是想要詐他？可是還沒有確定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在一切不熟悉之前，還是先把她當成客戶吧。“是的，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啊？哦，那個，我是鄭衣衣，那個我主要是。。。主要是。。。”文諾估摸著這是個第一次需要他們的業務的人，而且估摸著年齡不怎麼大，基本打電話的原則都沒有，語無倫次那叫一個糟糕。
“啊。鄭小姐啊，請問鄭小姐需要哪一項業務呢？如果您不太清楚的話我可以給您介紹一下，我們主要有這麼幾項業務。。。”文諾剛準備開始介紹自己公司自己負責的那幾個業務，卻聽到聽筒裡面傳來這個叫做鄭衣衣的女孩的聲音。
“那個，我不是來找你做業務的。啊，那個，我，人家是昨晚上你送。。。送我回去的那個女孩子。”
“哦。”啪，文諾掛了電話，然後順便在手機通訊錄裡面把那個電話號碼拉黑。就是從昨晚上遇到那個小屁孩開始，自己的運氣就像是被那棵歪脖子樹日了一樣糟糕。
打了個哈欠，生意不好做啊，經濟大環境也是糟糕，真想甩手不幹了可惜一點都不現實。生活就是這樣，沒得選。
少年老了，已經不是孩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