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來是新年兒呀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

家家戶戶團圓會呀啊,少的給老的拜年呀啊。

過年嘛,大人過急,小孩過年。

大人花錢,小孩享受,初一兩件大事,一是拜年,二是上墳。

吃過飯後,都穿著新衣服,跟爸媽,到長輩家去拜年,是最開心的時候,家家戶戶準備的都有零食,就是條件不濟的家庭,也會炒上一盤南瓜子,齁鹹。

條件好的家庭,準備瓜子花生的同時,還有水果糖,甚至是大白兔奶糖,運氣好的,還能收點壓歲錢,5分1毛的,對孩子,那也是大錢了。

幾分錢買上一掛100響的小炸鞭,拆開裝好,偷偷帶上一根線香,時不時的放上一個,比著誰的更響一些。

大人這個時候,也不會責怪,只會說:“二百五才會聽響呢。”

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出了門,院裡已經是你來我往的開始拜年了,這個時候無論平時多不對付,也會相互的道上一句:“新年好。”

先到了聾老太太家,易中海夫婦已經到了,何雨柱兄妹先跑到老太太面前,喊著:“奶奶,新年好,祝您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大吉,事事順心。”

放以前,這個時候要磕頭的。

聾老太太非常開心,乾癟的臉龐,都笑出了花,說道:“好好好,都是乖孩子,你們也新年好,來,吃糖、吃糖。”

何雨柱隨手捏了一個糖,剝開放在嘴裡。

長者賜,不敢辭也。

何雨水見樣學樣,也吃了一個。

“一大爺、一大媽,給您們拜年了,新年快樂,向陽和小雅也新年好。”

“傻柱和雨水,你們也新年好。”

閒聊了一會,一大爺和一大媽先回去了,畢竟等會還有人去他們家拜年。

“奶奶,宋爺爺那邊怎麼安排。”

“傻柱,東西我準備好了,你去一趟吧。”

“好的,我先帶著妹妹轉一圈,再來拿東西。”

“好啊,乖孫子,去給你宋爺爺說,我腿腳不好了,等等我就去陪他了。”

聾老太太想了一下,又說道:“傻柱,今年於莉是頭一年,老規矩新人都要挨家挨戶的串門,閻埠貴這人,什麼都不顧,你那少不了,要去一趟,你倆處過,大過年的,別亂來。”

看來老太太也有不知道事,從來都沒有亂來過。

老太太接著說道:“老閻家,也是走了背字,上上下下全靠他一個人,六七張嘴都要吃飯,現在日子肯定難過,都是街坊鄰居,也怪不落忍的。”

何雨柱看了看老太太,不知道她有什麼想法,沒有接茬。

“知道了,奶奶,家家都有難念的經,都難啊,我帶著雨水出去轉圈了。”

說著帶著何雨水,走了出去。

老太太看著傻柱的背影,真是變了,挺好的,誰又不難呢。

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院裡的人家都轉了一圈,在楚雲飛家裡,雨水還混了一個紅包,一塊錢,夠大方的。

閻埠貴家也是下了血本了,寫對聯收到的花生瓜子,都拿出來了。

畢竟等一會就要賺錢了,於莉屬於新媳婦第一年,到誰家拜年,可不是花生瓜子能打發掉的,再怎麼也得意思意思,5毛1塊的得有,圖討個吉利。

以閻埠貴的算盤精模樣,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可是不小的一筆錢,萬一誰給個2塊3塊的,那就賺大了。

何雨柱自己回到家裡,何雨水帶著易向陽和趙小雅出去玩了。

不一會一大群還在,在幾個大孩子的帶領下,到了門口,嘰嘰喳喳的。

“柱哥,新年好,大吉大利。”

“柱子叔,新年好,萬事順利。”

各種吉祥話,不要錢的丟過來。

端出早就準備好的零食,大家一擁而上,你一把,我一把的拿著。

“慢點,都有,今天管夠。”

搶到糖的,喊著:“這糖真甜。”

這時閻埠貴帶著於莉上門了,上門就要行禮,何雨柱趕緊攔住。

“三大爺,於莉跟我平輩,對我行禮,不合適,來來來屋裡坐。”

大家都默契的不提閻解成,寒暄了一陣,何雨柱拿出準備好的紅包。

“弟妹,祝你新婚愉快,以後好好的過日子,早生貴子。”

於莉趁著閻埠貴看不到,白了何雨柱一眼。

“謝謝,柱哥,新年快樂,我們一定好好過,放心吧。”

閻埠貴帶著於莉,向下一家搜刮去了。

何雨柱則去聾老太太家,帶上摺好的黃紙,也帶上自己家的,去了公墓。

先去了自己那個苦命母親墓前,簡單收拾了一下,擺好吃食,拿出一沓沓的火紙,點燃燒開了。

小聲的說:“媽,雖然我不是真的傻柱,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您老人家在下面安息吧,我會照顧好雨水的,她現在成績還不錯,考上高中一點事都沒有,將來也有機會上個大學。”

“您真的不能怪我,我也是piu的一下子,被丟過來的,您老地下有靈,不要怪我,也保佑保佑我吧,讓我順順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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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了一躬,收拾好東西,又去了聾老太太的丈夫宋爺爺墓前。

一樣的標準,加了三杯酒。

“宋爺爺,我是老太太認下的幹孫子,您保佑奶奶長命百歲吧,我會好好的待她的,會給她養老送終,摔灰盆子的。”

不是何雨柱謹慎,連自己都能魂穿至此,誰知道這個世界有什麼。

騎著車,回四合院,剛進胡同口,就看見一大群孩子,圍在一起,喊著:“加油,棒梗,加油,打死他。”

得,打架了,何雨柱沒有在意,畢竟這種事,小時候長幹,每次都能把許大茂兜裡的鞭炮搶乾淨。

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有人喊著:“打死人了,快跑。”

一幫孩子呼拉一下子就跑了,剩下的幾個都認識,倒在地上的是劉海中家的劉光福,手裡拿著磚頭的是易向陽,身後護著的是趙小雅,邊上還有棒梗帶著小當,一邊還有閻埠貴家的閻解曠和閻解娣。

沒有看見何雨水,松了一口氣。

不能不管啊,趕緊走上前去,先看看劉光福,投被轉頭敲了一個口子,流了一點血,伸手切了一下脈,沒事,就是嚇暈過去了。

頭上的口子,還是要處理一下,說道:“閻解曠,你趕緊去院裡叫一大爺和二大爺,最好也叫上你爸。”

不一會,院裡出來了一群人,二大媽一馬當先,說道:“光福啊,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了,老劉你快看看光福。”

何雨柱說道:“二大媽,我剛才看了,沒有什麼大礙,先去做個包紮,其他事,等傷口處理完了再說。”

兵分兩路,劉海中家裡人帶著劉光福去醫院,其他幾個跟著易中海和閻埠貴,回到院裡,閻解曠歲數大一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是,棒梗帶著妹妹和易向陽帶著妹妹,幾個人一起在玩,後來閻解曠帶著妹妹也來了,幾個人拿的有吃的、有玩的。

這時劉光福來了,孩子們的世界,就是誰大誰有理。

習慣了總是欺負他們幾個,逆來順受的幾人也不想反抗,被拿走了吃的玩的。

本來易向陽新來的,也不想惹事,別人都不出頭,沒道理自己出頭啊。

但是劉光福嘴臭,非要耍賤。

“閻解曠,別跟這幫子缺爹少媽的孩子完,多不吉利。”

一句話惹惱了棒梗和易向陽,棒梗這孩子比較虎,平時自己受氣也就算了,但是說自己爹媽,受不了了,衝上去就打,但是哪是對手。

易向陽流浪這麼長時間,見過世面,見過為了一口吃的,打出屎的場面,遇見這種人,一定要狠,人不狠、站不穩的道理他太懂了。

撿了半拉磚頭,遊走在邊緣,趁著劉光福不注意,一下子就呼在腦袋上,劉光福應聲倒地。

聽完描述之後,可把易中海氣壞了,欺負我的兒子,該打。

什麼缺爹少媽,怕老子養子養的太熟了嗎?

嘴真賤啊,活該捱打,但是事情出了,還是要解決,但是自己畢竟是一大爺,為了所謂的公正,有些事不能做。

閻埠貴看出來了他的窘境,眼珠一轉。

“老易,今天正好初一,等會咱們開個團拜會,正好這個事情,在會上說說。”

秦淮茹也聽見了動靜,也出來了,捧著大肚子,說道:“這不是擺明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嗎?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一大爺,你要給孩子們做主啊。”

看來也是瞭解了,事情經過的。

易中海沉吟了一下,也決定開全院大會,畢竟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給撐腰,而且還是養子,將來萬一離心離德,就麻煩了。

有些事情確實要做些改變了。

但是閻埠貴的建議,看似在解決事情,但是包藏禍心在內,一大爺和二大爺鬧狠了,那不得他這個三大爺出來收拾殘局。

想的真美,把老大老二放在火上烤,釣魚釣多了,天天想著漁翁得利的美事呢。

秦淮茹也是趁機鬧一鬧,先試一下存在感,好給易中海拉拉關係,順道把他頂在前面,一個比一個精明。

這幫人的算計,真是長到骨子裡了。

何雨柱搖了搖頭,冷眼旁觀。

只要何雨水沒有參與就好。

不一會劉海中兩口子帶著劉光福回來了,頭上包扎著厚厚的紗布。

二大媽說道:“他一大爺,光福頭被砸了一個口子,下手可真狠,這事必須要有個交代。”

劉海中說道:“你別說話,老易啊,你收養子我們大家都為你高興,但是這事情無論為了什麼,下手這麼狠有點不好。”

易中海沒有吭聲,閻埠貴說道:“大過年的,都別太大火氣,吃過晚飯咱們再開個全院團拜會,順道這個事情在會上說說,事關大爺家的孩子,犯了錯誤,也要一視同仁。”

沒辦法,閻埠貴把話堵死了。

易中海有時候挺喜歡老閻的,讀書人嘛。

滿肚子壞水。

在場的人,都非常的認同,誰讓劉光福說話太惡毒了。

劉海中沒辦法,只能答應,還能不知道,被集體針對了,畢竟光福說話太難聽。

想著又是劉光福惹事,都想動手把他打死。

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怎麼打都行,別人打不行,你們一塊擠兌我,那就走著瞧。

既然你們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

別人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就是知道了。

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畢竟都知道二大爺,翻不出什麼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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