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事件接下來的發展脈絡,與梅謙預想的相差不大。

現在可不是兩年前,在數次調查無果後,只憑這一段影片,警方肯定不會公開入場。

別說萬眾期待的“梅謙四進宮”,在警方的對外微博上,連個通告都沒放出來。

甚至有媒體記者追問警方高層如何看待這段影片和梅謙,得到的也只是模稜兩可的答案罷了。

沒過幾天,等大眾發現,梅謙還老老實實地呆在家中,偶爾還會出門開個會、吃個飯,就像沒事人一般,絲毫不受影響,倒是讓不少人感覺失望。

在媒介發達的現代,有太多的事情值得關注,在警方含糊其辭,梅謙死不受採訪,釋出影片的驢客,其冒險經歷又被挖掘殆盡後,這件事的熱度,很快便降了下去。

僅僅是沒剛開始那般火爆罷了,其實關注梅謙的人還有不少,娛樂新聞、各大論壇貼吧,還是會經常出現關於他的訊息以及各種猜測。

畢竟,無論現實中還是網路上,吃瓜群眾實在太多。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煽風點火,最希望梅謙進去的,竟然是他的那些忠實讀者。

用他們的話說,反正這傢伙承諾跟放屁一樣,說好釋出在網路上的新書,結果拖拖拉拉半年都沒動靜,留著還有何用?

咳!

因為梅謙的住處再次曝光,小區物業時不時會在門口找到寫著他名字,且含有各種威脅資訊的包裹。

梅謙只是冷笑,自從他出名後,刮鬍子的刀片就從來沒花錢買過。

倒是小區門衛提心吊膽了一陣子,後來這樣的包裹越來越多,竟漸漸習慣,又不是衝進小區直接綁人,有什麼好怕的?

以上這一切,僅僅是外部看到的模樣。

那段神秘影片的出現,除了稍微吸引了眼球,引得不同立場的人打打嘴炮,表面看上去還算風平浪靜。

真實情況具體如何,便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了。

起碼,別墅附近的陌生人和被監視的感受是實打實的。

梅謙無所謂,這種待遇也不是第一次了,發生這種事,警方沒有採取措施才奇怪呢。

不過出門時後面總跟著尾巴,仍令他有些小小的不爽。

是的,老實在別墅裡待過一個星期後,梅謙感覺自己又行了。

在他看來,依警方的效率,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說明影片中出現的那群“盜墓賊”,要麼是死無對證了,要麼就是查無此人。

那他暫時是安全的。

果然,系統不會一下子將人坑死,還是會留些活路。

正如之前所想,那段帶著他“本人”影像的影片,其實與他的小說差不多,僅能氣氣辦案的警察而已,定罪的作用不大。

當然,梅謙絕對不會承認,出於對系統的無知,他最近多了個失眠的毛病。

這源於他對未來的悲觀態度。

相比於監獄生活或亡命天涯的日子,管他在警方眼中的形象如何變化,嫌疑是否加深,現在這種程度,倒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而正是因為他感覺自己又行了,心裡小小的不爽就被再次放大。

因此,這段時間,他也沒閒著,每天除了花費精力磕磕絆絆地去寫那本進度緩慢的《神話》最後一部,其餘的時間,竟是前所未有的勤奮。

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而已,便出爐了一部電影劇本,還有系列劇在創作中。

只是,毛毛看著面前標註著《烈日灼心》的文件,又瞄了眼老闆電腦上叫《暗黑者》的資料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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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助理,實為經紀人的她,工作還沒開始,已經可以感受到巨大的壓力了。

不過,如此出色又有名的作家,就算人品不太靠譜,劇本也應該很好買,是吧?

但無論怎樣,難得老闆熱心工作,她只能盡最大全力支持。

於是,之後幾天,毛毛便沒在別墅中出現……

這一天午後,外面陽光明媚,最近沉迷工作狀態的梅謙都難得的捨棄了鍵盤,懶洋洋地走到室外,絲毫不顧及遠處監視自己的視線,縮在小花園的躺椅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舒服地捧著本書看。

這種天氣,正好用來緩解連日工作造成的精神疲憊。

不知不覺,在和煦宜人的晚春微風裡,他的雙眼漸漸閉合,手上的書也蓋到了臉上。

張宇到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這副清閒慵懶的舒服樣子,當即撇嘴,啐了一聲。

哪知,他剛發出一點聲音,躺椅上的梅謙便睜開了眼睛,朝這邊望過來。

“呦!張警官。”

只是,原本習慣性想要諷刺幾句的梅謙,在看到張宇模樣後,先是微微一愣,接著邊上露出一抹詫異表情。

連聽到動靜走出來的寧馳,也是一臉的驚訝。

在梅謙的印象中,張宇這人吧,十分好面子,不論昨晚加班到幾點,如何的疲憊,第二天都會將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

但面前出現的人,鬍子拉碴,一臉倦意還鼻青臉腫的是誰?

“找你有事。”張宇大概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佳,伸手捂著半邊臉,對著梅謙悶聲說了句,就繞過寧馳,率先朝著別墅的書房走去。

後者眸光一閃,當即站起身,一邊伸著懶腰,也跟著進了去。

只留下寧馳,很勤快地將地上掉落的書撿起來,打掃一番後,才不經意地朝不遠處一動別墅望了眼,冷哼聲,夾著書,端著杯也走了回去,臨了,還重重地關上了餐廳的玻璃門。

“說吧,什麼事?”估計張宇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交待,走進書房的梅謙便沒有倒茶。

誰知張宇先開始繞著書房轉了一圈,東摸摸西看看,似乎在確認沒有監聽裝置後,才重新坐到了他的面前,卻仍沒有開口。

見他這副模樣,梅謙臉上的神色也轉為凝重。

過了半晌,才見張宇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開口問道:“你能告訴我,去年那群人脅迫你盜墓的地方,為什麼出現我的血跡嗎?”

“嗯?”梅謙睜大眼睛,做出疑惑不解的模樣。

張宇嘆了口氣,用一種極其鬱悶、無奈的語氣說道:“東山警方在清理山洞時,發現了一顆被樹枝貫穿的頭骨,經過檢測,上面存在兩個人的血液殘留,其中一個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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