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黑暗如水一般冰冷,黑暗中黃沙飛舞,火紅色的彼岸花不斷擺動著身軀,不出片刻,花瓣凋零,落下一顆青色的花種。

“恭喜宿主開啟天下無雙,扣取兌換點;500。”

孱弱的蘇羽此刻淡然而立,看著遠方即將靠攏的武者,沉默不語。

而在他不遠處,呂布突然雙目赤紅,體型彷彿大了一圈,這讓和他交手的薛涼瞠目結舌,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就在他驚愣之際,呂布飛身直上,方天畫戟猛的橫掃,一丈之地猶如絕對領域,而正當他準備和薛涼決一死戰的時候,卻聽到蘇羽的呼喊。

“奉先,別戀戰,先幫我收拾這群人。”

彼岸花的四周,許多武者爭紅了眼,對於這樣的寶物任何人都不會拱手讓人,剎那間,眾人大打出手,想要殺出一條血路。

“我薛涼的寶物,怎能讓你們染指?”

面對眾人漁翁得利的作態,薛涼比蘇羽更加憤怒,一柄墨刃猶如小河中急速穿梭的輕舟,在黑暗中畫出一道裂痕。

片刻間,墨刃在彼岸花四周爆裂,炸傷許多武者,頓時澆滅了眾人貪婪的**。

蘇羽望著前方不斷後退的眾人,微微一笑,這還得多謝薛涼,要不然這些武者瘋起來,他毫無辦法。

“奉先,誰在上前一步,格殺勿論。”

幽幽的黑暗深處,蘇羽佝僂的背影被點點亮光拉得老長,而他話中的堅定讓眾人心中一凝,望著呂布的眼神如臨大敵。

“我薛某人行走江湖數十年,沒想到居然遇到你這小子,不錯!”

呂布護在蘇羽身前,英姿颯爽的模樣讓薛涼輕嘆,年紀輕輕卻有這般修為,比外面那些天才好上太多。

但彼岸花他卻不會白白送給蘇羽,腳下一轉,一人一獸向著兩側突襲,這讓呂布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取捨,是保護蘇羽,還是奪取彼岸花?

而這難題卻在片刻間得到了答案,他急速向蘇羽衝去,在呂布的心中主公的性命勝過一切。

“小子,彼岸花我笑納了。”

金色的彼岸花種子透出一股生命的芳香,它金光燦燦,印得薛涼的老臉皺紋褪減,隨後沉聲笑道:“不錯,這彼岸花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吞食過後又有何效果?”

望著遠處小人得志的薛涼,蘇羽眉頭緊皺,沒有彼岸花種子他就無法恢復年輕,難不成真的要荒廢這麼多年的青春?

而且這黑暗中還止不住有什麼兇險,自己拖著一具殘軀,恐怕不久後便會隕落。

“放下彼岸花,我不殺你。”

就在蘇羽沉思之際,遠方的黑暗裡,一道凌厲的女聲似一柄利劍傳來,漸漸的一抹雪白的身影出現在此。

女子輕紗蒙面,手中有著一支長笛,曼妙的身姿在這荒涼的地方別有一股風味,黑髮如風不斷飄舞,而漫天的黃沙卻避開了她。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女子,眾人心底十分好奇,這女子什麼時候出現在這的?難道她一開始就在黑暗盡頭等著他們?她又是誰?

這一切的一切猶如一個謎團困擾著眾人,而隨著女子快要接近薛涼之時,薛涼卻冷汗直冒。

女子每靠近他一步,薛涼便蒼老一分,這是歲月的摧殘,更是表明女子掌握了一種玄妙的力量。

這股力量薛涼聞所未聞,這彷彿是傳說中名為‘勢’的神力,但這一切都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掌握的。

“別過來,我還給你!”

隨著薛涼的蒼老,他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元氣都在枯竭,這比奈何橋上的衰弱更加可怕,它能摧毀一切。

輕紗下,女子冷若冰霜,她停在原地,環顧了四周,她似乎十分好奇這些人的存在。

彼岸花的種子被薛涼慢慢的放到地上,眼見他突然的認慫,在場的武者更驚訝了,按理說薛涼修為高深,還有機關獸護在一旁,為何還怕這女子?

而身在神力中的薛涼卻有苦難言,為何遺蹟中居然會有如此古怪的女子?他真想一把掀開她的面紗,一睹究竟。

青色的種子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它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樣蘇羽也不例外。

因為蘇羽沒有感受到那股神力,所以他搞不懂薛涼為何會怕這女子,遠處彼岸花的種子誘惑力太大,他目光緊盯,躍躍欲試。

但薛涼的謹慎卻引讓蘇羽驚醒,這老狐狸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害怕,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在一番天人交戰之下,蘇羽還是未能放下心中的**,他考慮過無數種被殺的可能,但沒有彼岸花的種子自己肯定會死在遺蹟中,何不賭一把?

眼看女子陷入沉思,周圍的武者又拘禁在原地,蘇羽腳下飛快,急速向著種子撲去。

而在他動的一剎那,白衣女子早已反應過來,隨後蘇羽便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蕪。

墨宮的元氣崩塌,無數元氣被抽離體內,臉上皺紋四起,身材佝僂,彷彿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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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這女子擁有和奈何橋一樣的力量?”

“……”

在場之人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想起薛涼的妥協,眾人恍然大悟,而心底早已泛起軒然大波。

“這小子不要命了!”

“為了彼岸花的種子值得嗎?”

“他如果沒有種子估計也得老死在遺蹟中!”

“……”

不少人看著蘇羽破釜沉舟的一幕,倒是有些敬佩,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白衣女子面前爭奪,不可謂不服。

“死也值了!”

蘇羽一把抓住種子,那生命的氣息讓他抵抗了一大部分荒蕪的衰老,但杯水車薪,即將老死過去。

隨後在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蘇羽吞下了彼岸花的種子。

“我服了,這小子真是拼命!”

“等著吧,等我出去定要血洗大周,出這口惡氣。”

“……”

看著蘇羽吞下種子,在場的武者心思不一,而此時的白衣女子沉默不語,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主公!”

呂布一把抱住蘇羽的殘軀,但雙手接觸的一剎那,他便被蘇羽體外的高溫燙傷,不得已放在了地上。

“你們看,這小子在發生變化!”

冰冷的黑石板上,蘇羽昏迷在地,而他的體內卻在發生著驚人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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