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安排,我不過是個臨時徵招的軍漢,一個月的服役期眼見也到了,這都臘月二十三了,我收拾好行囊,回家過年便是。”

許舒並不遺憾護國勳章被取消,他不在乎虛名,能得實惠就好。

黃仲勉怔了怔:“瞧你那點出息,好男兒志在四方。前線雖說戰事方歇,但世界將亂的先兆,已經是明擺著的事兒了。擴充武力,整頓軍備,將是未來機場一段時間內,不可避免的大趨勢。你小子如今也算名震近衛軍,不留在軍中,趁勢而飛,更待何時?”

許舒擺手,“多謝大哥好意,我這人一貫胸無大志,大哥就不必再勸了。”

黃仲勉哂道,“你小子就別裝了,知道你黏上毛比猴都精,定然早猜出來,留你是隆帥的手筆。不管怎樣,你小子是我西部戰團走出去的,這點,你到啥時都不能忘。”

許舒拱手,“這是一定的!”

黃仲勉撫摸著下巴,“這樣吧,我找隆帥說說,想辦法,給你搞個秘密編制。不在兵堂備桉,只算特務處的派出人員,不影響你在超凡站的發展。”

許舒才要說話,黃仲勉擺手道:“你小子先別忙著拒絕,體制內多重身份,進退的餘地要大很多。有時候,哪種身份方便,你大可切換到那種身份對外行事。其便利性,不用我多說吧。”

秘密編制,是黃仲勉臨時想出來的辦法。

他今次急速趕赴中部戰團,除了解決許舒的麻煩外,也是受西部戰團主帥隆慶祥的委託,希望將許舒留在西部戰團。

即便將來西部戰團解散,隆慶祥也想將許舒收在自己麾下。

不看許舒立下的戰功,單看許舒解決掉列炎的實力,就值得隆慶祥在許舒身上下重注。

這會兒,黃仲勉眼見許舒是留不住了,只能出此下策。

“也罷,黃哥你開口了,我照辦就是。”

許舒笑道。

黃仲勉指著許舒,哭笑不得。

當天夜裡,許舒便隨黃仲勉出了大獄。

次日一早,許舒便見到了厲俊海。

他穿著一件素白的衣衫,滿面淤青,再見許舒,遠遠一拱手,道一聲“許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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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來,許舒和厲俊海的關係很古怪。

最開始是對頭,後來,金銀島之行中,結成生死之交。

按厲俊海的本性,是絕不會為誰赴死,奈何,他欠許舒的太多了。

故而,秦冰和晏紫定下計劃後,他二話沒說,就摻和了進來。

“小晏呢,怎麼就你一個過來了?”

許舒拖過一把椅子,請厲俊海坐下。

厲俊海道:“晏小姐和搭乘黃處長的飛機離開的,留下話來,說她要去散散心,讓您別找她。對了,晏小姐的裝備,和我的裝備,黃處長都幫忙要回來了。只是,晏小姐的那塊閬玉,沒了蹤影,扯皮也扯不清,黃處長很生氣。”

許舒臉色立時沉了下來。

閬玉是他從隗明堂的那位小公子手中搶來的,後來洗練掉閬玉中的禁制,機緣巧合,閬玉滴入了晏姿的血液,成了晏姿專屬的護體寶物。

晏姿,厲俊海被擒,超凡資源被抄走,許舒並不意外。

如今,其他寶物都還回來了,唯獨閬玉不見了蹤影。

許舒有心鬧上一場,但他很清楚,鬧的結果,也無非是推出個基層士兵擋槍。

他只能將此事先按下,取出兩枚上等六黃丸,遞給厲俊海,讓他先安心養傷。

至於晏紫的突然離開,讓許舒生出警兆。

他忽然意識到,晏紫興週會餘孽的身份,被近衛軍調查出來後,也許意味著一系列麻煩的開始。

畢竟,興周會應該不會放過晏紫,更不會放過晏紫背後的七星嫖客。

如今,晏紫不辭而別,在許舒看來,多半就是晏紫想主動斬斷這條線索,避免,興周會的人透過晏紫,找到他的身上。

許舒並不擔心興周會來尋自己晦氣,他現在藝高人膽大。

可如果興周會用下三濫的把戲,透過自己的家人下手,他不得不提前做好防範。

雖說,他已經將許優和蘇明月的名字,列入了自己的家屬名單,上報了超凡春申站。

春申站已經有為蘇明月、許優,啟動了相應的保護機制。

但這種保護,應付一般的超凡者,或許可以,應付興周會,應該還是力有未逮。

想到此點,許舒便直接拜會了周泰,講明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雖說周泰無比遺憾因為許舒的一時衝動,導致護國勳章不能下發。

但許舒展現出的超強實力,已經足夠周泰另眼相待。

周泰拍著胸脯承諾,關於功臣家卷的安保問題,中樞早有考量,有專門的警戒部隊負責。

他會立即將許舒的情況上報,用不了多久,對蘇明月和許優的新的安保屏障,就會重新建立起來。

許舒答謝過周泰,便和厲俊海乘坐兩大戰團的交通車輛,趕赴西部戰團。

回來的車上,偶然得到一個訊息,董潘卸任了兵情處副處長的職務,江成被打入監牢。

許舒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必定是自己在和列極、列炎交戰時,展現的護身符,和易筋爆胎丹,引起了西部戰團指揮部的注意。

指揮部順藤摸瓜,揪出了江成,牽連到了董潘。

這意外的驚喜,讓許舒心情好了不少。

他唯一可惜的是,谷春這滑不熘秋的傢伙,竟再度如雨入水,沒了蹤跡。

這天傍晚,許舒趕回了西部戰團。

隆慶祥、黃仲勉皆忙著整頓軍務,無暇陪他。

而他許處長如今名滿近衛軍,在西部戰團享受的是英雄一般的待遇,所到之處,皆是十分禮敬。

他返回西部戰團,只為了走完兩個流程。

一個是,一月服役期的流程。

另一個是,黃仲勉說的秘密兵役的程式。

厲俊海卻等不及了,許舒則讓他先行回返春申。

他則等到三天後,才走完程式,乘坐一架鴿式飛機,回返愛輝城。

愛輝城,是後方軍需供應的大本營。

令許舒驚喜的是,駕機的居然是老熟人,江澄和陳丹露。

這兩位皆是江北機械學院的畢業生,許舒來時搭乘732次列車,沒少照顧他們。

一路上,江澄和陳丹露嘰嘰喳喳,興奮不已。

許舒卻愁緒滿懷,始終憂心。

主要是他知曉這二位的根腳,駕駛飛機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十天。

而這架鴿式飛機,簡易得不像話,機身還是鐵、木混合結構。

不靠譜的飛機,配上不靠譜的駕駛員,許舒能有聊天的心情,才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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