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老畏懼的是七星嫖客虛虛實實的招數,誰也不能和一個打著打著玩自爆,炸你一臉血的傢伙平心靜氣地決鬥。

當確信七星嫖客再沒有奸邪招數後,薛長老很願意賣弄勇力,來了結七星嫖客。

因為他和七星嫖客交過手,知道七星嫖客的深淺。

在他看來,七星嫖客不過武師境界,也就有一套不錯的劍招,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一大半精力要用來防範他那把傳說中很致命的秘槍,薛長老自問在十個回合之內,能輕鬆拿下七星嫖客。

薛長老跑得很快,身形靈動無比,壓箱底的血飲劍法,上來就催動了最毒辣、霸道的“血雨三式”。

劍光籠罩住七星嫖客面門的時候,薛長老覺得自己掀開了勝利女神潔白的裙裾。

不湊巧的是,女神來姨媽了。

剎那間,許舒掌中匹練也似的劍光,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思緒才陷入一團模湖,下一瞬,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頭顱被整齊地斬斷,沖天飛起,熱血從腔子裡騰出,灑了隔得最近的長刀壯漢一臉。

“劍意!這不可能!”花褲子腦子嗡的一聲,調頭就走。

和七星嫖客打得交道太多了,吃的虧也太多了,花褲子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

只要有超出自己預料的情況出現,他第一時間要做的,不是別的,就是逃。

條件反射地才逃出數米,理智告訴他走不得,他才要轉身。

便見七星嫖客捏碎又一張護身符,硬抗住數名外家宗師的狂暴合擊,手中長劍削飛了蔣晁的頭顱。

“草!”花褲子怒喝一聲,調頭就走,這次,他走得無比決絕。

因為他清楚再不走,恐怕再也走不了了。

花褲子才閃出十餘米,許舒從須彌袋中又抱出一挺重機槍。

重機槍才現,圍攻他的數名外家宗師閃身就走。

雖說外家宗師已不懼槍,但得看什麼槍。

普通手槍,步槍,單發連發,都形成不了足夠的打擊面積。

外家宗師能輕而易舉地閃避。

而重機槍的打擊面積以及射速遠遠超出了普通槍械,又是如此近的距離,一眾外家宗師無不膽寒。

噠噠噠,噠噠噠噠,瓢潑的子彈瞬間籠罩全場,一眾外家宗師瞬間被掃倒三名,躲避能力有限的辨陰士,幾乎一個照面就盡數交待了。

許舒重點照顧房龍、唐大龍方向,兩人直接被掃成馬蜂窩。

他雖不曾和花褲子糾集的這幫聯軍首腦正式照過面,但透過基本的邏輯,也能大致分析出一些人的身份。

他上來就瞄準蔣晁,全然是因為花褲子將此人保護得太好,陣型完全以此人為中心。

攻擊時,還專門用兩個體士途徑的超凡者架著此人前行。

許舒要猜到蔣晁就是盜火者途徑的超凡者,自然易如反掌。

至於唐大龍,他並不認識,但房龍他認識。

聯想到唐大龍在復字號的身份,在這種聯軍行動中,唐大龍會和房龍並肩進退,是再容易理解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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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許舒聽邵潤說過,唐大龍是水卷者途徑。

再一看房龍身邊那人身手,要想鎖定誰是唐大龍不要太容易。

重機槍噴灑的子彈威力實在太狂暴,一眾體士途徑的超凡者能逃出到射程之外的,寥寥無幾。

非體士途徑的,除了一個身上冒著光暈勐虎的傢伙,就沒一個能走脫。

非但如此,有護身符加持,許舒不僅掃平了超凡者,還順帶著擊潰了群龍無首的火槍隊。

槍管子打得泛紅的時候,寂靜的山崗除了子彈噴射的噠噠聲,一片死寂。

許舒收槍,送目望去,山野一片死寂,柔柔山風吹來,不禁心曠神怡。

他忽然想明白了,為何在這個超凡者蜂起的年代,大周國朝綱體制始終不崩,實在是火器的威力足夠強大時,足以和超凡者抗衡。

當然,這其中也涉及一個相生相剋的玄奧道理。

如果搞不定對方的催化師及以上階序的盜火者途徑的超凡者,火器極其容易自傷。

許舒從容地打掃戰場,左手上的綠戒晶亮不停湧動,不用探查,便知有多少靈源珠,被收入綠戒中。

半個小時後,許舒打掃完戰場,斬獲頗豐。

出乎他預料,三階超凡者的須彌袋持有率依舊不高,只找到兩個須彌袋。

轉念一想,許舒也理解了。

須彌袋雖然神妙,但價高有限期短,如果不是出任務遠行,不到萬不得已,沒誰會將大量資源浪費在一個定期會損壞的輔助物上。

盯著手中的兩個須彌袋,念頭一動,許舒將綠戒觸碰須彌袋封口處,啪的一下,須彌袋炸裂,東西散落一地。

五分鐘後,許舒將大量資源塞進一個個須彌袋。

除了唐大龍身上的資源,其他資源,許舒根本沒仔細打量過。

而在唐大龍身上,他如願以償找到了邵潤的那把重水刀和一本《水法宏論》。

就在許舒打掃戰場之際,花褲子如一陣狂風,在林間拼命地奔逃。

他滿腦子都是七星嫖客殺來的恐怖畫面,甚至在金銀島之行和七星嫖客為敵的各種可怕畫面,也紛至杳來。

呼呼的林風,壓不過花褲子劇烈地喘息聲,極度的焦躁反而讓他的大腦無比地清醒。

而清醒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悔恨。

他無比地後悔自己的臨陣脫逃,帶崩了士氣。

只要死死護住蔣晁,撐過了七星嫖客的三板斧,七星嫖客的重機槍就發不了威。留給七星嫖客的就是必死之局。

可偏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七星嫖客的敬畏鐫刻進了骨子裡。

只見七星嫖客衝來,下意識就先慌了。

花褲子悔得重重砸著自己的腦袋,砰的一下,一道身影在他前方落下。

一株碗口粗的大樹,因那道身影的落定,咵察斷作兩截。

花褲子心中一寒,嘴皮子劇烈哆嗦,雙腿搖搖欲墜,正要開口討饒,便聽那人喝道:“無知蠢貨,大好局面,竟能被你帶成這樣,真真是無能啊。”

這番辱罵,聽在耳中宛若仙樂,花褲子驚聲道:“惡尊者!”

來的赫然是當初金銀島上,小公子身邊最得力的體士途徑階序四強者惡頭陀。

“花君很不錯了,那等局面下,還能掌控局面,已十分難得。”山本莊從西面走過來,他身後跟著七道身影,氣勢皆不弱,是惡頭陀帶來的強者。

惡頭陀怒聲道:“山本君,你還有臉替他辯護,若是鬼面將軍知道你的戰績,真不知該替你榮,還是該替你羞!”

山本莊怒氣上湧:“惡頭陀,當初在金銀島上,也不見你留下七星嫖客。此獠之狡詐,前所未見,不信你自己去追擊試試。”

山本莊和鬼面將軍同出一宗,皆是山本家族成員。

山本家族在禾國是不遜色本田的右姓,惡頭陀實力雖強,山本莊並不慣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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