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滿意,我就讓我家婁雨去追你家何溪,追得到自然最好,若是追不到,我也不提了如何?”

何家小院,前院客廳。

隨著婁曉娥這話一出,何雨柱眉頭瞬間皺了下來,他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恢復過來,只是心裡終究有些不舒服,然後認真看著婁曉娥說道:“曉娥,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家溪兒能被你喜歡,想當她的婆婆,這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你未免也太著急了一些,我家溪兒才上高一,現在還小呢,你就算有這個想法,最起碼也要等她大學畢業吧?

而且,我不允許她學業還沒有完成,就考慮個人的事情。

所以,如果你真有這個想法,那麼就等她大學畢業之後再說吧!”

以往,何雨柱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明確拒絕婁曉娥結兒女親家的說法,這一次,卻是直接給了時間限制。

對面,婁曉娥愣了一下,她感覺到了,雖然這話有道理。孩子還小,但這何雨柱這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好好好,那以後再說。

對了,我早上收到訊息,你把三座酒樓轉出去了?”婁曉娥趕緊點頭答應,隨後為了避免氣氛尷尬,所以特意轉移了話題。

見婁曉娥不再糾纏結親家這個話題,何雨柱心裡也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願意對婁曉娥說什麼重話的。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今天轉出去了三座酒樓,是我一個朋友,他想在四九城裡開四座酒樓,分別為茶飄香,酒罷去,聚朋友,再回樓,主要是想完成他師父,也是我的一個忘年交的心願。”

說到這兒,何雨柱又和婁曉娥解釋了具體原因,聽完後,婁曉娥這才恍然大悟。

她之前還在想,是不是他們兩家公司之間合作得不愉快,畢竟酒樓生意挺好的,而且行為中蘇跨國貿易公司的實力雄厚,所以四九城裡只要是有點想法的人物,聚會首選都是他們做的酒樓。

“那沒事兒,四九城挺大的,這幾年發展也是越來越好,所以生意是做不完的,既然有這樣的故事在,那成全他就是了,我沒什麼意見。”婁曉娥微笑著說道。

聞言,何雨柱同樣笑了笑,隨後他打趣道:“你有意見也沒辦法了,反正都轉出去了。”

“也是!”婁曉娥也不生氣,知道何雨柱這是開玩笑呢,所以也順著他這麼說。

二人說完正事兒,又聊了一些閒話,還是王茜帶著婁雨走了進來,這才結束話題。

中午,酒樓送來了一桌酒菜,吃完飯後,婁曉娥這才帶著婁雨離開。

送走了她們母子,王茜陪著何雨柱來到客廳說道:“老公,婁雨這孩子挺不錯的呢。”

“別想了,他不錯歸不錯,咱們家溪兒又不是嫁不出去,這才多大就說這些。

剛剛你帶著婁雨去參觀院子的時候,我明確和婁曉娥說了,讓溪兒完成了學業再說。

而且,這些話別讓溪兒知道了,她現在才高一,而且還比她們班同學的平均年齡小了兩歲,現在就定什麼親事太早了。”何雨柱皺著眉說道。

見他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王茜也只當他是捨不得女兒,所以笑了笑之後便直接點頭道:“行,聽你的,你才是一家之主呢!”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這天中午,何雨柱和王茜剛剛吃完飯,韓春明就來了。

客廳裡,韓春明一坐下,就笑著說道:“何大哥,破爛侯一聽說你想和他喝酒,立馬就答應了,只不過,他說必須帶著自己最得意的收藏品過去。

嘿嘿,我也想見識一下何大哥你家裡最好的收藏品,所以就給答應下來了。”

聞言,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來,韓春明這傢伙平常挺精明的,但只要說到收藏品,他就兩眼放光,彷彿一個擁有堅定信仰的信徒一般。

“行啊,想見識我的藏品很簡單,到時候過去就行。

對了,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何雨柱點頭答應,隨後又問道。

“這個週六下午六點開始,就在茶飄香,這個酒樓是我最初開的那個酒樓,在與何大哥說好接手三個酒樓之前,我就直接把這個酒樓給重新裝修了。

週六這天重新開業,到時候吃完飯咱們再好好喝酒,對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也挺感興趣的,也會過來。”韓春明笑著解釋道。

聽他這麼說,何雨柱想了想週六只有早上有事情,所以就點頭道:“行,那就週六下午六點,正好上次你酒樓開業,我正好沒在四九城,這次正好補上。”

“哈哈哈,何大哥能來,我這個酒樓開業也算有大人物鎮場子了。”韓春明哈哈笑道。

“什麼大人物?我就是個普通四九城爺們罷了。”

一邊說著,何雨柱一邊點燃了一根中華,隨後吸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你不是喜歡我那個青花罐嗎,到時候我拿過去送給你,就當是上次你酒樓開業我沒來的賠禮了。”

一聽青花罐這三個字,韓春明眼睛裡頓時閃爍著一抹精光,隨後激動不已道:“何大哥,反正都是送給我,那要不現在就給我唄,我還能提前多欣賞幾天呢!”

“嘿,你小子。”何雨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給錢韓春明不要,但只要提到好東西,他臉上那種迫不及待,直接是毫不掩飾的。

“說起來這青花罐還是我收回來的,但是在鄉下花了5塊錢,要是我當時昧下來就好了,才5塊錢呢!”韓春明開玩笑道。

聽他這麼說,何雨柱笑罵道:“你小子,也就是過過嘴癮了,真要是昧下來,那就不是你韓春明了。

行了,沒事兒就滾蛋吧,下午我還得出去一趟呢!”

“還真有事兒,何大哥,蘇萌她大舅想見你,我本來不想答應的,但耐不住蘇萌軟磨硬泡的,只能無奈答應下來。

當然,何大哥你若是不想見,我回去就告訴蘇萌就行,反正她那個大舅見不見都一樣。”韓春明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蘇萌她大舅?她哪來的大舅?”何雨柱假裝不知道地問道。

這個人在原劇中也是個奇葩,若不是韓春明幫忙,程建軍一把就能把他給坑死。

足足六千萬的彷品,最後還是韓春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要回來四千萬。

而且,若是沒有他,估計蘇萌和韓春明這兩人還能提前結婚,也不至於直到2008年,前前後後談了三十年戀愛才結婚。

一想起這些,何雨柱不禁為韓春明的婚姻而感到擔憂。

對面,見合作疑惑,韓春明連忙解釋道:“她大舅之前跑去了港城,在那邊發了一筆財,之後積累了一些資本,身價算是千萬左右。

他這個人雖然不懂古董,但屬於那種又菜又愛玩的,也是因為聽蘇萌說何大哥家裡有不少好東西,他才想著見你的。

何大哥若是不喜歡和他打交道,那就回絕吧,要不是因為蘇萌的原因,我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來往。”

一說起這些,韓春明臉上滿是無奈,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韓春明這段時間的日子應該不好過。

“算了,既然你都開這個口了,那就見見也不無妨。”何雨柱微笑道。

“行,既然何大哥答應見他,那我回去之後和他確定好時間,在親自上門來邀請何大哥你。”韓春明笑著說道。

“上門就不必了,電話裡說就是,你我之間,用不著這麼見外。

相識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所以不用來這些虛的。”何雨柱擺手微笑道。

聽他這麼說,韓春明起身,告辭後便離開了,只不過,他剛走到門口,就轉頭笑著說道:“何大哥,那個青花罐?”

見他這副賤賤的表情,何雨柱笑罵道:“趕緊滾蛋,答應你的東西我還能不給你?”

“得嘞,回見何大哥!”

何雨柱剛剛抄起手上的茶杯,韓春明嘿嘿一笑就跑了。

他走了不久,何雨柱也快速回到後院,隨後換了一身得體的中山裝,這才帶著王茜一起,讓司機小張開車送他們出門。

半個小時後,軍區大院。

時隔多年,何雨柱再一次回到了這裡,這裡是大領導退休之後的居住的地方,透過多次檢查,最後還是大領導派人出來接他們,這才能夠進到裡面。

大領導的臥室裡。

何雨柱和王茜剛走進來,就見到大領導躺在床上,雖然隔著遠,但何雨柱現在的醫術已經很厲害了,透過中醫的望聞問切的第一步“望”,他就已經看出了大領導此刻已經差不多油盡燈枯了。

“柱子,小王,你們來了?”

他們剛進來,躺在床上的大領導就慢慢睜開眼睛,笑著說道。

“哎,過來了,您現在身體怎麼樣?”何雨柱趕緊上前,一隻手悄悄搭在他的手腕上。

“還好,不過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昨天晚上,我夢到以前你給我做菜,又陪我下棋的場景,所以今天早上才特意讓人給你打電話,想讓你給我再做最後一頓飯。

你現在也算是商界大老了,身份自然不一樣了,不知道我是否還有這樣的榮幸?”大領導很是祥和地說道。

雖然他知道自己生命快走到盡頭了,但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眼中卻滿是平和。

這幾年何雨柱雖然沒來這裡,但不是他不想來,而是大領導身體不允許,所以也不讓見其他人。

另外,雖然他沒來,但他還是經常和大領導通話的,而且,每一次和大領導交談,他都能夠收穫不少東西。

65年,他結識大領導這位老人身上,無論是智慧,還是做人的準則,何雨柱都學到了一些。

而且,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他們之間,一開始是廚子和領導,後來是忘年交,但從來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

言歸正傳。

“您說笑了,您想吃我做的菜,隨時都可以,不管我什麼身份,在您面前永遠都是晚輩。”何雨柱柔聲說道。

“哈哈……咳咳,好,那就再做一桌川菜吧,就是你當初第一次來我家裡做的那些菜。”大領導哈哈笑著,只可惜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這樣興奮了,所以導致咳嗽了起來。

最後慢慢悠悠說著,才表達完自己的想法。

“好,沒問題,我保證拿出最好的水平來,保證您吃了永遠不會忘記。”何雨柱一口答應,這位老人對他來說,算是思想上的領導者,後來何雨柱產生很多的想法,都是在與大領導的交談中領悟到的。

“行,那你現在就去吧,我和小王說說話。”大領導笑道。

“好!”

何雨柱一邊一身,一邊讓王茜坐過來陪大領導說話,隨後便轉身出去了。

他剛走出去,大領導的兒子立馬就上前,一把拉著他到了樓下的房間,著急而小聲地問道:“小何,我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了?是否還能再維持一段時間?”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79年的時候,大領導身體惡化,一群國醫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何雨柱趕上了,不忍心見大領導這樣偉大的人就此隕落,所以暗中找到了大領導的兒子。

最後,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大領導的兒子決定讓何雨柱放手一搏。

之後,大領導奇蹟般好轉,只是,哪怕何雨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仍舊只能維持五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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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迎著大領導兒子殷切的目光,何雨柱輕輕搖了搖頭,嘆息道:“抱歉,大領導這是真正的油盡燈枯了,並不是生病,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當年何雨柱偷偷救治大領導前,就和他說過,不要暴露他的醫術,最終人家也是信守承諾,這些年也從未說起過。

見他給出了明確的答覆後,大領導兒子眼中閃過一絲晦暗,臉上也露出悲傷之色。

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道:“我父親還有多少時間?”

“抱歉,我剛剛看過了,多則三天,少則一天,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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