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只有一個,是你的父親。”

阿爾託莉雅緊盯著鼬。

明明前一刻,他的內心還像是狂風暴雨般搖曳著,

可下一刻,他卻能如死水般平靜下來,給出最冷靜的回答。

鼬說得沒錯,既然戰局的優勢已經偏向於己方,那麼三個中忍、一個上忍這麼大的目標,悄無聲息的擄走一個宇智波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可如果是巖忍們先一步發現鼬,而不是宇智波的人先趕到呢?

是了,既然巖忍們為了挽回失敗,能選擇活捉一個宇智波下忍,那為什麼不能再帶上鼬這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呢。

短暫的時間內,阿爾託莉雅根據宇智波鼬所認知的情報,對他的想法做出了猜測。

“父親?”

但宇智波鼬對於趕來的人的身份表示懷疑,搖搖頭回道:

“不,這不可能,如果是父親的話,他不可能會以投擲苦無的方式打草驚蛇。”

“他應該會先一步前往他們的必行之地,設下陷阱,又或者是嘗試潛行到他們的附近,展開突襲。”

“父親對我灌輸的忍者理念,不存在這種光明正大的對敵。”

剛才,自己也有聽到苦無刺在樹身上發出的沉悶聲響,這種做法根本就不是父親的戰鬥風格。

如果是父親的話,他應該更加小心,更加隱蔽的靠近敵人,然後……一擊必殺!

阿爾託莉雅很肯定的說道:“可那就是你的父親。”

但很快,她頓了頓,“不過……他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

鼬蜷縮著身體問道,他從未想過用自己的目光去觀察外界。

雖然說自己現在已經暴露,但敵人未曾知道自己的具體位置。

而目光會如燈亮一般,將自己所處的位置透露給敵人。

“是的,他的眼睛有些不一樣。”

阿爾託莉雅點點頭,剛想解釋原因。

但下一刻,於她眼中,宇智波富嶽眼眸中那黑色的三勾玉旁,竟浮現出宛若風扇一般的黑色紋路。

而後,澹黑色的虛影從他的周身浮現……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在鼬的耳中響起,

狂風裹挾著塵土、雜草、碎石……好似呼嘯的海浪般從樹洞外湧進樹洞內,直接把蜷縮著的他吹起,狠狠的撞在樹洞的內壁上。

緊接著,沖天的轟鳴聲震得鼬的耳朵在一瞬間近乎失聰,就猶如有一千只蜜蜂在耳邊嗡嗡直叫,聲響接連不斷!

“王,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身體本能的反應促使鼬再也無法維持呼吸心跳的穩定,

他急促的喘息著,強忍著背部的疼痛,扶著樹洞內壁直起身。

但很快,又是接連不斷的轟鳴聲和狂風從樹洞外湧入,

它們不斷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以至於他不得不調動體內的查克拉抵擋。

這一刻,鼬沒有辦法再進行隱藏了。

“……你的父親變成巨人了。”

不受任何環境因素影響,就好似處於另一片空間的阿爾託莉雅遲疑片刻,“我是說,他身上的查克拉龐大到實質化,化作了如同巨人的手臂一般。”

“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出來看一看吧,我覺得以你父親的力量,保護你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查克拉?巨人?

宇智波鼬簡單思考了幾秒鐘,聽取了阿爾託莉雅的建議,艱難的來到樹洞口,朝外望去。

塵土四散,就好像是迷霧般籠罩著一片區域。

此時,外界的環境就好似遭受了一場大風暴的席捲一般。

殘缺的樹木遍地都是,有的被連根拔起,有的直接攔腰截斷。

從苦無聲響起再到巨響僅僅只是兩分鍾不到的時間,連交談聲都沒有響起,鼬很難想象這裡發生了什麼。

隨後,宇智波鼬在亂石、碎木堆中看到了父親的身影。

在他右臂的位置,黑色的查克拉宛若濃霧一般不斷湧出,

經絡、骨骼、血肉……由查克拉凝結而成的巨大手臂就好像是從他的臂彎上延伸而出一樣。

而那只黑色的手掌之中,正死死的捏著一個人。

巖隱上忍。

僅從那人的護額,鼬就分辨出他的忍者級別。

“放……放了我們隊長,宇智波富嶽,要不然這個小鬼就得死!”

鼬爬出樹洞,貼緊著樹身,目光隱晦的看向發聲之處。

更遠一些的位置,兩個巖隱中忍正渾身顫抖的擺弄著那個昏迷的宇智波少年。

他們把苦無架在這少年的脖頸上,試圖用這個人的生命威脅父親。

等等……還有一個人呢?

鼬很快意識到什麼,看向旁邊的阿爾託莉雅。

還沒等他詢問,阿爾託莉雅就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一般,緩緩開口,“已經被拍碎了。”

拍碎了?

宇智波鼬眉頭一皺,這才發現在父親的腳底下,似乎有一灘泥土的顏色與其他的泥土有所不同。

“你的父親在投擲出苦無的那一刻,那個巖隱上忍就以近乎瞬移的速度出現在了你父親的周身。”

“可下一刻,這個巖隱上忍就像是朝著火堆撲去的飛蛾一樣撞在那黑色的巨手上,被捏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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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巖隱中忍想要上前營救,可還未等靠近,就已經被另一只突然出現的手掌直接拍碎了。”

阿爾託莉雅簡單解釋著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最後還做出了總結,“鼬,你對於忍者的認知還很淺薄,你們這個世界的力量……很可怕。”

她由衷的感慨。

聽著阿爾託莉雅的解釋,鼬的目光緩緩移向了自己的父親。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

渾身都有著難掩的殺意,其冰冷的面容下,那雙血紅色的寫輪眼中充斥著仇恨、暴虐、瘋狂……

在鼬的記憶裡,父親是一個很少表露出情緒的人。

就連之前對敵的時候,他都像是一件冰冷冷的工具一樣,不帶著半點個人情緒去殺敵。

“這裡還有一個小……”

而就在鼬觀察自己父親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的聽到這麼一個聲音,而且很接近!

可還未等鼬有所反應,周圍的一切聲音就都消失了。

“鼬,這一次的旅程結束了。”

在宇智波鼬的視野中,富嶽身旁那只黑色的手掌緩緩捏緊,“帶上你身後的宇智波輝,我們回去了。”

在他的手掌中,那個巖隱上忍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骼碎裂聲和慘叫聲,血液就好像是汽水一樣從他的身體內湧出。

隨後……他失去聲息,扭曲著倒在地上,就像是被捏爆的汽水罐一樣。

這個時候,宇智波鼬終於有機會回望身後。

在他的眼中,剛才還在遠處的兩個巖隱中忍已經不知道時候,出現在自己的周圍。

可他們兩個並沒有發起攻擊,就好像是痴呆一樣,傻笑著站在原地,雙手持平,舉著那個還在昏迷的宇智波輝。

發生了……什麼事情?

宇智波鼬的心中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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