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在霍里塔小鎮住了三天才算把兩部神功修煉完善,並且將武學理念理順,下一步就是如何把兩步神功融入焚訣和黑水真法了。

林清玄很清楚想把這幾種風格迥異、法度不同的武學融會貫通絕非一朝一夕之事,恐怕要用數年甚至十數年數十年的苦功方可大功告成。

所以林清玄在將兩門神功練成以後,便不再急於一時,而是離開了小鎮,繼續北上, 回到了大不里士。

林清玄離開大不里士去剿滅時是中土年曆的九月初三,此時歸來時已經是九月十七,正好過了十四天,也就是西方的兩個星期。

雖然已是九月,不過大不里士的氣溫也仍舊十分炎熱,林清玄無聲無息的穿過街道, 走進藍頂堡林清玄看到數十名全真弟子正在七人一組演練天罡北斗陣法。

眾人看到清玄真君歸來慌忙下拜行禮,林清玄拂袖將眾人托起, 笑著詢問了幾句全真弟子傷勢恢復情況和全真三子的情況便穿過前廳, 準備到後殿起看看全真三子。

剛穿過花園,湊近一條掛著畫像擺著瓷器的走廊,就看到丘處機和郝大通兩人快步從後殿迎了出來。

師兄弟見面自然分外親熱,丘處機還未走近便一臉喜色的說道:“”

師弟回來了,你果然雷厲風行,辭行可算是為咱們全真教出了一口惡氣,也為我們三個出了惡氣。我們前幾天就打聽到了,你一路誅殺妖邪,七日前更是將那亞茲德古城的拜火教和明教全部剿滅了。”

郝大通也撫須笑道:“林師弟你孤身一人剿滅兩大教的訊息已經傳出就威震西域,這幾日不知道多少西域巨賈豪商前來拜見我等,說是要改信全真教,嘿嘿, 咱們全真教已經立威了, 師弟當真是好好顯露了一手咱們道家降魔手段, 王師哥知道了,這幾天都高興的不得了。”

三人見禮後, 林清玄笑道:“三位師哥恐怕還不知道,穆爾潔淨派在三日前也被我剿滅了,原來九月十五那天是他們天方教的什麼聖紀節,說是紀念他們創派的祖師聖人誕辰的節日。

不僅穆爾潔淨派這個天方教的掌教大派在麥地那的先知寺主持大典,其餘諸派宗門也悉數到場,我趕到後就將穆爾潔淨派給一網打盡了,那些諸派不曾參與圍攻我玉清宮之事,我也不好枉造殺孽,便之事將將他打傷作罷,自此以後,敢招惹咱們,想要拿捏全真教的西域三大教已經悉數被滅了。”

“痛快,痛快,此等快意恩仇,當飲上幾杯。”

丘處機豪氣叢生,拉著林清玄就進了旁邊的花廳,入座後自有伺候的弟子呈上西域的葡萄酒,然後三人痛飲三杯。

喝著酒林清玄就詳細的訴說起了自己這十多天的經歷,如何千里賓士,一路斬殺送上門的明教、拜火教弟子,蕩除群魔,如何孤身破城毀廟,掌斃兩教教主、四大長老、十二寶樹王,還有橫渡數千裡抵達先知城,打敗天方教諸掌門、宗師、長老,力斃穆爾潔淨派的大伊瑪目、大穆夫提等經師阿訇,將三大教接連除名清掃。

丘處機和郝大通聽到精彩處就高聲喝彩,同時痛飲酒漿,等到林清玄講完後兩人還時不時感慨出聲。

“林師弟,你犁庭掃穴的蕩除三教,這西域群魔辟易,當真是為我教立下大功,掌教師哥知道後,恐怕你再推辭也難以推掉掌教之位了。”

丘處機因為飲酒臉色越發紅了,撫須笑道。

由於全真七子比原著多學了許多道家精深玄功,修為日益增長,所以馬鈺雖然年過七旬卻還精力充沛,未曾把掌教之位卸給劉處玄和丘處機。

林清玄微笑捻鬚,道:“丘師哥取笑了,做不做掌教不都是為了光大我道門嗎?我只求咱們全真大興,道門昌盛。”

郝大通功力不及林清玄和丘處機,擔心再喝下去就會生出醉意,所以就推盞不飲,暗自運功解酒。

聽了丘處機的話他也激動的面上蒙上了一層紫氣,道:“經此一役,這西域縱橫萬里,怕是再沒有什麼教派門派敢招惹咱們了,林師弟威震西域武林的雷霆手段,足可令西域宵小之輩膽戰心驚了。”

“不錯,以後咱們全真弟子在西域傳教,也可令我等放心了。”

丘處機又喝一杯,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

林清玄放下琉璃盞,問道:“王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郝大通笑道:“好多了,雖說還不能下床行走,但是已經可以在床上坐起身了,這幾日王師哥每天打坐修煉內功,看著精神頭是越來越好了。”

丘處機也點頭道:“我看要不了兩個月,王師弟便能安然行走了,都是多虧了林師弟。”

林清玄起身道:“我去看看王師哥。”,

“同去,同去。”

丘處機和郝大通說著起身,三道走進後殿淨室內,入眼就見到了正在床榻上歇息的王處一。

此時王處一顯然是也從弟子口中知道了林清玄回來的訊息,欣喜不已,道:“林師弟回來了,你給我報了仇,給咱們全真教報了仇,雪了恥,我心裡真是暢快,不知怎麼謝你。”

林清玄躬身稽首,道:“師哥這是哪裡話,咱們自家兄弟不能分彼此,你傷勢如何了?”

林清玄說著上前為王處一診脈。

“不妨事了。”

王處一說著忽然感覺林清玄手中有源源不斷的入體而來,知道是師弟為自己療傷,就閉目運氣跟在林清玄的真氣之後梳理起了體內經脈。

待林清玄收手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王處一睜眼笑道:“得林師弟玄功相助,我的傷勢大好,怕是下個月就能拄拐下床行走了。

師兄弟們盡皆欣喜,然後坐在床邊親切敘話。

說了半晌,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入全真四子耳內,抬眼看去卻見是尹克西快步進來。

“弟子得知恩師回來了,急忙過來拜見。”尹克西說著跪下叩首。

林清玄笑道:“起來吧。”

見禮起身後,尹克西一臉欽佩崇拜的激動道:“師父啊,您老人家神威凜凜,仙家手段天下無雙,清玄真君單槍匹馬滅殺明教和拜火教數十位高手,一掌破城門,掌發天雷神火毀去聖火廟……

清玄真君的神蹟都在西域傳開了,您老人家這等降妖伏魔的手段恐怕是咱們道家歷代祖師也未必能及,西域群魔各派早就嚇的膽顫心驚,魂飛魄散了。

嘿嘿,弟子前幾天聽說的時候激動的成宿成宿的睡不著,就是不知道那天方教是何態度,那穆爾潔淨派也是本教的對頭,不過他們遠在西區數千裡的沙漠中,也不好尋覓,不過他們若是知曉了明教和拜火教的下場,也定會害怕,不敢再招惹咱們全真了。”

林清玄捻鬚微笑。

郝大通嘿一聲,道:“克西你還不知道,你師父他在滅了明教和拜火教後,又不遠千里去了一趟麥地那。

據說那裡是天方教的三大聖地之一,然後正趕上他們天方教祭祀祖師,穆爾潔淨派高人前輩盡在一處,你師父就把穆爾潔淨派的掌教副掌教、長老,還有什麼阿訇經師一蓋蕩除,為咱們全真教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那些天方教的其他門派更是早已聞風喪膽,哪裡還敢生出跟咱們全真教作對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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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克西聞言哈哈一笑,道:“邪魔歪道,不堪一擊。”

林清玄輕輕擺手道:“話也不可這麼說。人家天方教也算是名門正教,只不過其中門派太過駁雜,有的自然是好門派,有的就未必了,難免有品行不端之人混跡其中。

我看天方教的教義也是好的,那個賽義德圓頂寺的主持義哈麥尼和苦修派宗師法裡德就頗有宗師氣度。

咱們中土的道教佛門不也是如此嗎?那少林寺算是名門正派,可那西域金剛門源出於少林,又如何能算得上是名門正派?

他們武功也是佛家武功,但失了慈悲心腸,便墜入魔,那鐵掌幫老掌門上官劍南何等英雄?弟子裘千仞卻甘做漢奸走狗,武功門派未變,只是其中的人變了,自然也就不同了。

門派是瓶子,真正是否為名門正派還是要看裝什麼水?這門人弟子便是水,這個道理咱們道家如是,佛家如是,他們天方亦如是。”

尹克西躬身道:“多謝師尊教誨,弟子明白了,日後一定不違反門規戒律,好生修持。”

丘處機和王處一、郝大通同時讚道:“善哉,斯言。”

由於全真教多年來就像西域傳教,在西域頗有名氣的武林門派金剛門自然也進入了全真教的視線。

這金剛門雖是佛門卻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毫無佛家氣象,只不過不曾得罪全真教,加上經瞭解這個門派也是從少林寺出來的一個帶發頭陀所創,顧及少林寺的顏面全真教便裝作不知,此次全真三子西行而來雖也從金剛門的附近過,卻也未打照面,就是不想多生事端。

想起金剛門的惡跡,眾人對林清玄的話更是頗生感慨。

王處一身受重傷,病榻上纏綿數月,武功雖然退步不少,但每日自我開導,品悟道經,道家修為卻精進不少。

琢磨著林清玄的話,王處一似有感悟的長嘆道:“道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不守本心,不遵正道,終究難得超脫。”

眾人說了片刻,林清玄體內真氣恢復大半,又再次給王處一推宮活血,理清經絡。

等到收功後林清玄點頭道:“我再給王師哥你運功療傷個兩次,你只需再等一個多月應該就能自己下床緩緩而行了,連拐也不必拄了。”

王處一點頭道:“多虧林師弟妙手回春,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要一生癱瘓,再難得自由了。”

林清玄擺手道:“自家兄弟,何必言謝,剛行功兩次,師哥也十分疲憊了,先好生休息吧,免得傷了元氣。”

王處一點點頭就躺下了。

退出王處一的房間,林清玄和丘處機、郝大通想起了死在薩維蘭山玉清宮的數十名弟子就想去看看,於是就帶著尹克西等數十名弟子出城向東,登上了薩維蘭山。

走了半個時辰就看到了原本金碧輝煌的玉清宮被焚燬後的遺蹟宮址,不少宮闕都成了斷壁殘垣,不過那石塊磚頭的地基卻還完好。

林清玄看向尹克西,還未說話,尹克西就十分機敏的上前躬身,道:“師父,您老是想重修玉清宮?這是包在弟子身上了,我等下祭奠完本門的師兄們便回城組織工匠,採買物資,一定儘快修繕重建好咱們全真玉清宮。”

林清玄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一行人越過玉清宮,就看到宮後的一塊高坡上是一排排的墳塋,每個墳頭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姓名籍貫等,搭眼一看就知道裡面安葬的就是戰死在玉清宮的全真弟子們,八成都是志字輩的三代弟子,少量的是虛字輩的四代弟子,還有幾個弟子沒有字輩排名。

林清玄等人站在墳頭前默誦經文,弟子們呈上貢品線香黃紙等。

片刻後,祭祀結束,林清玄長嘆道:“苦終受盡修正道,不染人間桃李花,這些弟子都是我教骨血,不可怠慢。”

轉身朗聲道:“克西你今日便可以著手修繕玉清宮了,咱們全真教的弟子沒有白死,貧道已經誅殺三教妖邪為他們報仇了,這玉清宮修好以後就是咱們全真教西域的宗庭宮闕所在。

這些戰死的弟子做好排位都可送入祖師堂一側陪祀,我會請繼任的蒙古大汗和大宋皇帝為他們加封官職稱號,這些孩兒都是為了光大本教才慘遭不幸,必須厚待!”

林清玄的話語清清楚楚送入每個弟子的耳中,所有人胸中都熱氣騰騰,跪下叩首。

林清玄的這個意見也是放在跟丘處機和郝大通、王處一一同商定的,此時王處一不再,丘處機和郝大通也各面色愁苦的吟了一首道訣。

尹克西和眾弟子起身後,林清玄一行又在薩維蘭山上規劃多修建一些迎客亭、下院、別院等,直到天色昏暗了才下山迴轉藍頂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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