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環境,關大軍一點不陌生,煙熏火燎的氛圍正是他平日裡最熟悉最適應的環境,衝著看向他的人微笑點頭,認識不認識的,打聲招呼笑臉迎人是沒有毛病的。

周興蓮和冷叔很熱情,又是沏茶又是上水果,冷叔陪著喝茶抽菸,電熱炕上,小腿一盤,滋味別提多舒服,隔著沒關的門看著後面大廳裡熱鬧的景象,關大軍不禁唏噓,這特麼才叫生活呢,我那是啥玩意兒,活的都不如一條狗,內心之中,對於生活改變這件事,更是下定決心,排除萬難,不管遇到多麻煩的事,這一次也不能退縮了,不就是找江湖人嚇唬我嗎?只要打不死我,絕不軟弱絕不退縮。

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百億,這是過去關大軍做夢都不敢想的數字,就是億,那對他而言都是天文數字,現在自家閨女擁有了,有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對她好一點,但更多的還是想要拿到自己應得的。

閨女是我生的,我養的,甭管發生了什麼,現在出息了,你總得給親生父親養老吧,不多要,先喊一個億,拿到錢,誰還在這松江生活,你魏濤再厲害,出了松江誰還怕你不成。

關錦月也在這一天回來,剛下飛機,車子一路到了安順街,下車時,大包小裹,都是給周興蓮冷叔和姥姥等人買的禮物,進門看到了關大軍,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給姥姥買的一套燕京老字號成衣鋪的衣服。

給冷叔買了一條驢牌的褲腰帶。

其他人也有便於攜帶的一些小禮物,體積雖小,像是香水口紅之類的,也都是牌子,用來送來家裡三親六故這些女親戚,適合且拿得出手。

剩下的,就全都是周興蓮的,一套設計很新穎的黃金首飾,奢侈品的女士腰帶、女士方巾,還有今年愛馬仕新款的包包,現在的周興蓮雖說還不知道奢侈品到底比普通的東西好在哪,也知道這東西價值決定了揹出去的效果,可能不認識的人會覺得一個賣菜賣水果揹著的肯定是高彷,稍微識貨一點,她現在渾身上上下下,哪有一樣的便宜貨,手上那塊表,都是大幾萬塊跟冷叔結婚時的情侶表。

關大軍無比的尷尬,坐在那裡,臉皮厚點忍住沒有如坐針氈,可看著別人一大家人嘻嘻哈哈熱熱鬧鬧,也不免有些唏噓,冷冰冰孤零零一個人的日子,看似瀟灑,每逢年節,或是每每看到別人家熱鬧,心裡也會不舒服。

魏濤從賣水果那邊,切了一個小西瓜,單手託著一半,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家用的小勺,直接脫鞋上炕,盤腿一坐,挖著西瓜吃。

“關大軍,這是聽誰給你上課了,覺得吃虧了,想要跑來復舊父女之情了?”斜眼掃了一下關大軍,車子到達之前已經接到了資訊,知道他來了,無需想,即可知道他過來是幹什麼的。

關大軍陪著笑臉,心裡咬碎牙齒咒罵著,表面不敢露出一點不滿:“這不是,要到小月她媽忌日了嗎?”

關錦月早已不是從前的關錦月,這邊笑臉迎人,回過頭來,笑容不減,語氣語態沒有變化,輕聲細語,說著最狠的話:“你沒資格提我媽。”

關大軍訕訕的笑著,也不反駁。

最初又是跑了又是改嫁之類的說法,都是加深女兒小時候對母親的恨意,長大了才知道這一切的真相,還是關大軍玩牌輸了喝多酒了,一下子說漏嘴的。

“我……”

關錦月眼神掃過去,將關大軍本就不知道說什麼的話語又給懟了回去,幾次想要說話,都被如刀的眼神給攔住。

周興蓮也不是以前的她,濫好人這種事也不會做,沉默著,並不出聲,裝傻充愣這件事,有兒子在身邊,完全不需要考慮別的。

“跟我走吧,有什麼想說的,給你個說話的機會。”魏濤小半個西瓜吃完,起身,接過關錦月遞過來的溼巾擦好手,拍了拍關大軍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離開。

不想去,想到自己給自己鼓勁的堅持,關大軍咬咬牙起身,衝著周興蓮笑了笑:“周姐,那我就先走了。”

“大軍兄弟,沒事過來坐啊。”

不鹹不澹的客套,沒滋沒味,當初周興蓮可是親眼見過關大軍是如何對待自己女兒的,那叫一個蠻橫不講理,周遭鄰居誰要是幫著說說話,馬上就被賴上,你說話你能管你帶走,我還不管了。

你不能管?那我們家事,你閉嘴,別上來站著說話不腰疼。

當初鄰居有不少心疼關錦月的,平時也沒少接濟,可這關大軍蠻不講理,住在那一片兒的,也都是普通農民,要說家裡給點吃的喝的,舊衣舊褲,偶爾幫著找點零工,那還可以,真若是把孩子接過來,誰家也沒那條件。

不是人的父親,當初在那底氣那麼硬,好幾年了,最終也就是這句話沒有‘叫住’周興蓮,跟兒子倆每天收入高了,接過來就接過來,這才是真正改變了一個女孩的命運。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周興蓮更不可能去告訴關錦月應該原諒,哪有應該,高三那一年光是她看著關錦月學習都心疼,幫著賣貨,幫著理貨,幫著收拾家裡,幫著做飯,一肩挑,不讓幹還不行,還是兒子告訴讓她幹,不然她會覺得虧欠,而不是這個家裡面一員該有的擔當和責任。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中午補半個小時,就這樣學了一年,終於讓自己十二年的認真努力學習,站在了山巔。

之前關大軍回來,周興蓮是罵的最狠的,最解氣的,連聲稱活該,說他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別人騙的在南邊要飯,讓人把腿再給打折了,就死在那邊最好,回來幹什麼,人渣。

後來也是聽到兒子解釋,細想想也沒錯,甭管如何,他還沒有到徹底牲口的地步,現在有條件了,給他一個普通人的養老,每年拿出點錢,圖一個眼不見的心安。

時間長了,人越來越佛系了,現在見到關大軍,才能稱呼一聲大軍兄弟。

再多,不會有了。

跟在魏濤的身後,關大軍暗自吞嚥了一下口水,略有那麼點緊張,害怕出來幾個人胖揍自己一頓,不斷的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勁。

就在安順街一號的側後門內側,一把遮陽傘,四把塑膠靠背椅,魏濤坐下來,拿出煙來點燃一支,看了一眼關大軍,隨後將煙扔在了同款的塑膠圓桌上。

後者看了看,拿起也跟著抽出一支點燃。

“說吧,來幹什麼?”

“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小月了,怪惦記她的,過來看看。也沒個電話和聯繫方式,想要關心關心姑娘,也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關大軍是迫使自己說得情真意切,魏濤是哼笑一聲:“行了,別在那扯沒用的了,不就是知道她有錢了,想要回來求女兒原諒了,怎麼地,如果不原諒你,是不是還打算跟我們對簿公堂?”

關大軍添了一下嘴唇,點了下頭:“她是我閨女,什麼時候也改變不了,她賺了那麼多錢,我住平房,天冷了屋裡溫度跟外面一樣,每個月拿著那點錢,想要下頓館子都不敢,我得讓人給我評評理,評什麼,我生她養她了,沒有在她小時候直接送人,後來我自己實在無能為力,這才委屈了她……”

魏濤和關錦月誰也不打斷他,讓他說。

“上學我去學校鬧,都說讓她徹底抬不起頭來,可我們家沒錢,沒錢我也讓她繼續上學了,沒讓她早早退學打工養家。再丟人,能有沒錢交學費丟人?我每次一鬧,家裡一年省一兩千塊錢。我是為自己鬧的嗎?她丟人,你問問她,如果丟人可以上學,她願不願意……”

關大軍越說越激動,聲音剛高亢起來,停好車子的陸江走過來,對著他一瞪眼,他馬上壓低聲音。

說著說著,自己還委屈了,好似自己這麼多年一直不被理解,委屈到男兒淚都擠了出來。

關錦月依舊是沒有表情,這些她承認,但這並不妨礙她恨,只是這個恨是有底線的,真說他沒吃沒喝沒有錢看病沒有地方養老,作為女兒,她會管,會讓他安享晚年。

魏濤呵呵一笑:“以前就知道你口才好,一個你們能管就接走,讓鄰里鄰居多年一句說你的話沒有,現在又來那一套了,將自己擺在了道德的制高點,每多得到一點都是賺的,得不到不虧。”

關大軍漲紅著臉,鉑晶和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鼓起來,很激動:“我就是想女兒了,我千錯萬錯,我也是她爹,她不能不認她的爹吧?”

殺手鐧出來了。

沒等魏濤和關錦月說什麼,何勝利出來了,滿臉的怒氣,他本就是個一根筋,要不是過於執拗不懂得變通,也不會以那般榮耀加身的情況下,回來只是種地,還不去跟方方面面妥協,遇到事情還不肯找戰友來幫忙。

剩下的一條手臂,拇指食指和中指成爪,搭在關大軍的肩膀上,一捏,捏住了一條大筋,順著往下一捋,就見關大軍大叫一聲,疼的臉色瞬間鐵青,大汗淋漓,整個人蹲在地上,捂著胳膊,青筋暴跳肉眼可見的疼。

韓鐵生走過來,食指中指,對著關大軍腰間某個位置點了一下,瞬間刺痛並沒有被關大軍重視,時間不長,一個紫腫起來的‘紫豆子’出現在剛才的位置,不碰不動不疼,一動,牽扯到這裡,就是一陣抽搐的疼痛。

陸江是不管那個,拎著關大軍的後脖領子,直接塞進車裡,一腳油門離開,當初在郊區關著來找麻煩兩個打手的地窖,可還閒著呢,正好,給他預備了。

跟這種人你講道理,他一定跟你耍無賴,唯有上來就先讓他知道誰是耍無賴的祖宗,他才知道怎麼正確的與你交流。

本來按照魏濤的意思,陽曆年一過,關大軍如果沒來,直接一個月漲到一萬塊的‘養老金’,附近拆遷了,給他弄個拆遷房,也讓他冬天住一下暖氣樓。

關錦月啟動一輛車子,魏濤心領神會的坐在副駕駛,跟著她回到了平房區,早有人在這翹首以盼了,看到閨女回來了,老子沒回來,正納悶的,關錦月還煞有其事的進入出租屋,去給關大軍收拾了幾套衣服。

“領他出去旅遊。”

就這一句話,皆是贊聲,皆是想要湊過來跟她套套近乎的人,至於關大軍,哪怕是那些狐朋狗友,也只是心裡起疑,人家閨女回來取衣服,合情合理,別人有什麼資格質疑。

“難道關大軍那孫子,真的跟閨女享福去了,哥幾個讓他給泡了?”

“有可能,這孫子從來都是這樣,瑪德,還以為能夠佔點便宜,碰到這麼個龜孫。”

“哎,以後也碰不到了,人家這是飛黃騰達了,還在乎咱們幾個。”

“擦,那也不能便宜了他,老子這口氣得出了,他走了就以為一了百了了?沒門!”

幾個狐朋狗友,又是棋社麻將館,又是小賣部,話裡話外,關大軍怎麼不是個東西,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他這一次發達了,那也是昧著良心,就是看自家閨女有錢了,這才跪爬著往前湊。

他無恥,他卑鄙,他不要臉,儘管這樣的宣傳很快就覆蓋了曾經關家父女的生活圈子,也有一定效果,到了最後,還是一些人不鹹不澹的說:“甭管怎麼樣,人家這是去享福了,跪著又如何,如果讓我跪著有就有一個億萬富豪的女兒,我馬上跪。”

………………

筋疼,持續的疼,一動就疼。

骨肉疼,不動不疼,一動抽搐的疼。

只有一戰昏暗燈泡的地下室,到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有,比起之前關的那兩位,給關大軍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有暖風,有單人床,每天馬桶都會有人來收拾,每天按時按點三頓飯有人送,怕他無聊,還給拿過來一副撲克牌和兩本武俠小說。

疼,沒人管。

吃喝是否可口,沒人管。

叫嚷,沒人搭理你。

剛開始,關大軍還有力氣去掙扎,去呼喊,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筋疼沒有及時的梳理,稍微用力都疼的不行,腰間那骨肉疼更是讓他每天最常見的姿勢是臥床不起。

三天時間,他就扛不住了,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扛著。

到了第五天,服軟了,直言自己再也不敢了,希望可以放了他。

依舊沒人搭理他,無論是幫著倒馬桶還是送飯的,都是冷冷的看著他,如同養了一條寵物犬一樣,你是大型犬,以熬鷹的方式熬著你,怕你出籠傷人,那就好吃好喝的養著,平日裡只當是用來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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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過了幾天,腰間不疼了,手臂的筋疼也在慢慢緩解,他自己不懂,但順著輕輕去捋,減輕疼痛的效果是有的。

再之後,還是沒人搭理他,他時不時的大喊大叫,時不時的罵人,時不時的哭著求饒,都是沒人搭理他。如果不是每天還有送飯的,他都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遺棄了。

將馬桶踹翻,也沒人搭理他,不收拾,你不是喜歡聞嗎?那就聞。

每一次都是三個人進來,一個人開門進,將馬桶拿出來,兩個人看著,他將馬桶踹翻之後,人家扔進來一個掃帚。

然後,就不再有然後了。

………………

關錦月母親忌日,早已更換了一塊墓地。

魏濤陪著她前往,墓碑之前,獻花,然後陪著關錦月一起跪地,話沒多說半句,肩並肩,跪拜,磕頭。

臨走時,魏濤低聲唸叨了一句:“媽,有時間再來看您。”

關錦月淚如雨下。

於她而言,母親是血緣的呼喚,是人性的本能,記憶裡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如今更像是一種信仰,我不是一個無人疼愛的野丫頭,只是我的母親過早離開了我。

外人各種眼神,她從小到大看的太多太多,早已經不在乎了,旁人的看法也一樣,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只關心在乎自己的人。

這個男人,從那年將自己領回家開始,就不曾讓自己失望過,有這一刻,我已經知足了。

下來回到那平房小院,也不管是否被人看到,是否被懷疑沒有領著父親出去旅遊。

破舊但卻乾淨的房間內,關錦月回來就不曾停歇一秒鐘的收拾,晚上還給魏濤做了幾道菜。

一瓶酒,四個菜,箱櫃上,關錦月點了兩根紅燭。

………………

入冬。

落雪。

天寒地凍。

又是一年歲尾。

芭莎雜誌易主。

百億女富豪的新聞熱度,也早就過了‘時效’,大家已經不關注了,目前是所有人等待的是即將在聖誕檔登陸的《唐人街探桉2》。

貓牙經過這三個月的夯實,B輪融資被人稱之為虛高的局面,徹底解決,基礎夯實,來自於大家集思廣益不全是圈錢更為合理的網路主播年度比賽,如火如荼的開賽。

不再是如同歪歪一樣,一切拿錢說話。

主播人氣,主播基礎粉絲消費能力,主播財團消費能力,主播的神豪老闆消費能力,以及,一些帶有趣味的主播和遊客互動一起參加官方挑戰賽的積分加成。

有單對單的PK,有三人組隊的PK,有單人闖關答題,有主播帶著自己粉絲遊客們一起去過官方的點贊、看廣告看影片等等任務,都可以得到年度比賽的票數積分。

固然鈔能力依舊是主流,可一些人氣高的主播,粉絲黏度高的主播,也有了相應的優勢,我服務好我的粉絲讓他們喜歡即可,不一定非得去跪著讓大哥給自己刷錢保名次。

一關一關,一個階段一個階段,賽制的合理編排讓人大呼高明,其實不能,別人不拿出來無非是耗費的人力物力大一些,效果可能不如直接鈔能力來得直接。

瘋狂豪爽的對抗場面,也是增加平臺熱度和活躍度的最佳方式,所以歪歪的年度,越來越商業化,主播全天直播,累了,往那一坐,旁邊連麥一個別的主播,放著嗨曲,別的主播給拉票,甚至更過分的也出現了,二十四小時直播,比賽主播會在困急了之後,直接開著直播,讓攝像頭照著自己,在沙發或是床上直接睡覺,連麥別的主播幫著拉票。

LPL比賽如火如荼。

現實明星玩遊戲直播也開始多了起來。

職業選手也在空閒時開啟直播。

各種高階局水友局,每天都會有人組織。

遊戲專區和娛樂專區,相輔相成,互相成就。

貓牙還協助一些公會,開啟影視播放頻道,幫著購入一些版權,幫著協調,然後讓這樣的頻道,可以專門播放電影,播放電視劇,播放綜藝節目……

貓牙的宗旨就是以人為本,以所有平臺的基石為本,所有的更新換代,全部都是讓主播、遊客和消費者玩的舒服,而不是為了賺錢而來。

一個年度,多少主播帶著自家粉絲,專門去看廣告影片,心甘情願,三十秒根本算不得什麼。

八零後乃至九零出的這幫年輕人,還都經歷過小時候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一集電視劇有廣告的歲月,所以接受起來這樣偶爾看三十秒廣告幫自己喜歡主播助力的活動,並無壓力,還會有參與感和成就感。

在廣告方面大賺特賺,拿出一部分再去補貼各個部門,進而使得各個部門對於整個貓牙的服務,再上升一個臺階。

時不時,還會有跟主播合作給予粉絲的活動,只要主播願意掏錢辦類似回饋粉絲的活動,官方肯定幫幫場子,出錢出力,還給你的活動一個正規的流程和監管,讓更多人安心來參加。

魏濤從白頭山的千達度假區出來,滑了幾天的粉雪,舒服極了,到了車上躺著去看一些國外的精英影片。

他的旅途,從來不會無聊和壓抑,坐車是商務車、考斯特再不就是房車,舒服的很。

到了機場,他也不介意走幾步路到貴賓休息室等待登機,上了飛機,短途吃點東西,翻看一下報紙雜志,眯一會到地方,長途他的睡眠質量超高,不然也會收看一些比較冷門的電影。

不是追求藝術,單純是伴隨著欣賞口味的變化,從閤家歡到現在喜歡暗黑系,越殘忍越好的結局,全員惡人的劇情,是他這段口味喜好所在,一些影視劇如果有表現非常好的反派,哪怕劇情拉點跨,他也會去看一看。

飛到燕京不是為了《唐人街探桉2》的首映,而是在非洲摸爬滾打的《紅海行動》演員們,都回來了。

在艱苦環境下磨練出來的友誼,哪怕是在中間殺青的一些演員,也都沒有走,在一旁幫忙,直到所有主要演員全部殺青,大家一起喝了一夜的殺青酒,這才一起回來。

也是除了劉德驊和胡逍遙之外,其他人都沒那麼忙,也就不介意精益求精,萬一大家的創作靈感來了,某個鏡頭導演看了再覺得不夠完美,花錢重新拍,大家都在。

全都變樣了。

回到國內,劉德驊開始跟著專業的營養師訓練師,開始保養皮膚,開始塑形瘦身。

胡逍遙、小景和周朔,這三人也是一樣,趁著現在壯了一圈,身材線條好,為了鏡頭感需要瘦下來,怎麼瘦?能保留硬漢線條,男明星卷身材的時代已經來了,由不得他們不去認真對待。

祝喜春沒有這負擔,越壯越好。

張義也沒有這負擔,他不在意外在,完全是角色需要他什麼樣,以自身為藍本,能達到極致什麼樣就什麼樣,減重可以用最不健康的方式快速脫水減重,好不容易練出來的肌肉,沒了也就沒了。

武京和蔣霞,那是男女武神,兩人這一番拍攝下來,絕對是要樣有樣,真要是放在部隊裡,一點也不違和。

“我陪你們吃營養餐,今晚喝點泡酒,度數高,好東西多,少喝,大家微醺回去睡覺。”

晚上,早結束拍攝回來趕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大蜜蜜,很主動,很熱情,一問原因,竟然是魏濤之前提過的注意頭髮這件事,大蜜蜜上心了,拍攝《三生三世》的時候,有扮男兒裝的戲份,要頭髮全部束到頭頂,髮際線沒有麻煩,拍攝時也得到了造型師的誇獎,這下大蜜蜜更注意了,又是好長時間沒見到,火力全開,有多少的絕活兒,一個不落的全部給上來。

“我可聽到了,你說要給武京大哥開一部電影,我呢?”

“你《三生三世》拍完了?”

“我的戲份差不多了,拍小迪的戲份,然後就是後期。”

最近這口味,魏濤眼珠一轉:“有一個暗黑風格的故事,我在飛機上想到的,也是結合了一些新聞,應該好好編劇會很有意思,大女主,背景還是設定在東南亞或是別的地方,女主人公被學校裡的有錢同學給欺負……十幾年後,回來報仇……我的想法是全員惡人,不然不過癮,不過能不能拍,能不能過審,我不知道,按照我的想法,這電視劇在國內放不了,我打算投放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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