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納巴先生,我知道在旅遊產業實現完全的監管有些難,我的要求很簡單,來自華夏的顧客,必須擁有相應的特權。”

這是底線,不容逾越。

魏濤的態度很堅決,在松江他是老好人,一口一個叔叔叫的很親切,可到了人家的地盤,他卻突然強硬了起來。

有些事可以馬虎,有些事卻不能有半點含湖,這種事如果不能在最開始就一刀切表明堅決的態度,以後會出現諸多扯皮的事情,做事留下麻煩顯然不是魏濤的風格。

旅行團有相應的團體待遇,個人遊玩持有華夏護照也擁有相應的許可權,專門成立一個針對華夏遊客的監管機構,與使館掛鉤,可以隨時接待來自華夏遊客的投訴,優先予以處理,並且要求華夏相應工作人員入駐,雙方共同監管。

談條件,是需要拿出資本的。

魏濤去太國,帶著華夏多個大型旅行社的相關合作意向書,同時約見這邊航空公司,雙向進行晚間航班的包機服務,將優質化的合作條件,談到雙方滿意。

他一個人,不能完全代表官方,雙方也是擔心一步到位談判會出現問題,以民間談判為主,先定下一個基調。

魏濤先面對瓦納巴代表的大貴族勢力,然後面對太國官方和相應的商貿團體,不管是不是他能夠主導的,在洽談會上,他都表現的很強硬。

不是強勢的強硬,是有理有據雙方都能夠獲得既得利益的強硬,在一些細枝末節和雙方權益保障方面,盡是強硬態度不允許拉鋸扯鋸,沒意義的事他不願意耽誤時間。

第一輪洽談結束之後,大批量的商業團隊到達太國,開始進行更深層次的磋商。

魏濤將來自於唐岑等人的調查結果,也擺在了對方的桉頭,到底有多少在旅遊產業中的灰色地帶,也毫不掩飾。相信對方對於如此自毀長城的事情,也不會縱容。

如果對方沒有戰略思維之人,那這合作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有戰略思維的人都知道,旅遊行業想要長遠計,要的就是規範化行業。

對於小費制度,魏濤沒有提出任何質疑,包括旅行團一些導遊,在相應環節小小的對個縫之類的事情,他都沒有提出質疑,這些都是所有旅行者來之前就做好的心理準備,試圖改變這邊一些既定的模式,也是愚蠢的想法。

遊客本身都接受這樣的一切,在他們不接受的領域你都沒做好,那接受的領域非要說自己做了好的改變,並不能帶給遊客們真正來這邊旅遊的安心感。

改的,是安全。

規範化的,是規則。

這就是魏濤主打的東西,剩下哪怕吃虧,哪怕我們先付出一些什麼,都無所謂,也都不會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態度,所以整個洽談進行的非常順利,而到了具體章程的細枝末節之處,需要專業進行支撐了,他就選擇了退後,他帶來的律師團隊只是在律法方面確保雙方利益,具體利益劃分和合作事項,他也沒有資格大包大攬,當第二輪洽談到來之時,直接退到幕後。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似乎魏總並沒有直接利益在這裡,他還付出了跑男來到這裡免費宣傳的代價。

三名本土的明星,託尼賈、馬里奧和一個女藝人,參加跑男的錄製,三天錄製,一期節目分為上下兩集,在錄製節目之前,太國電視臺,也引進了跑男節目的前面幾期,在非黃金時段播出。

節目在這邊,純純的素人節目了,沒人認識裡面的嘉賓是誰,如果是天王劉德驊這個級別的,影響力在太國還有,目前的跑男家族,約等於普通路人集合拍攝的一檔戶外節目給本土的觀眾看。

剛開始效果還不明顯,可當這一期節目錄製之後,受眾群體起來了,有不少人在知名景點的現場,看到了現場錄製,感受到了這節目的獨特魅力,回過頭來再看電視節目,就覺得認識不認識藝人不重要,整個過程有字幕翻譯,全程很放鬆覺得很搞笑,已經開始有本土的觀眾在相應的網站上留言,希望我們可以引進這檔節目,不止是引進人家的版本,有版權我們自己可以拍。

別的人還好,要說幾期節目在太國出名的,楊影是唯一的一個,她的鏡頭妝容殺傷力非常強,加上年輕滿臉還都是膠原蛋白而不是被常年化妝品影響,一旦有了好的造型化妝團隊,盛裝出席亮相場面,五官顏值直接征服大批量的觀眾,在節目裡運動女孩的颯爽和真實,儘管有些暴露了嘴大不夠好的缺點,卻更顯真實,如今年輕的她細節顏值也足夠扛打,呈現了巨大的圈粉效果,還有人直言她長相酷似我們這的誰誰誰。

看到一些太國女明星的照片,還真別說,有一定相似之處,結果就是在現場拍攝時,唯一出現了被認出以及有一些關注度的,就是這位大寶貝。

她人還在拍攝節目,經紀人團隊就已經接到了這邊的一些代言邀請,尤其是一些化妝品、女裝服飾,對她的興趣很大。

節目是加緊製作,插隊播出,魏濤人還在太國遊山玩水充當雙方商貿合作‘吉祥物代表’,節目已經在藍天下播出,這一期節目重點是美景、美食和這邊一些特殊的旅遊文化氛圍,在東南亞旅遊越來越旺的當口,這樣一期節目,起到的宣傳作用是超乎尋常的。

正在洽談的各大旅行社,紛紛接到了下游各階層旅遊社傳來的訂單,儘管還沒有多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卻比往年同期和上個月,前往東南亞尤其是太國旅遊的人,多了足有兩成。

如此大規模多領域的談判,當然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短期能夠結束,在這過程中,互相試探,互相增加籌碼,都是理所當然。跑男的火熱播出帶來的火熱效果,使得正在太國進行拍攝的《泰囧》,得到了太國官方的關注,給予提供了很多的便利條件。

在太國遊玩了一個多月的魏濤,如今已經完全融入到這裡的生活,穿著打扮和整體氣質,更像是本地人,除了不去嚼檳榔,除了沒有佩戴這裡每一個人都會懸掛的佛牌,就連偶爾一些日常對話,他都能說幾句很地道的泰語。

改裝的牧馬人,兩門版,直接改裝棚頂拆掉,改裝成為電動車棚頂,除了極其偶爾之時讓司機開車,多數時候他都會自己開車。他在太國,全程由貢帕陪同,不止是他,還有三個是米拉家族的保鏢,同時還有一車四個人的保鏢,駕駛著車子,車上有著全套的武器,是被官方允許攜帶,包括AK,只要別在大街上招搖過市就沒有問題。

祝喜春和陸江,也弄了一輛車子,車上有兩名金鋒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員。

每次出行,魏濤都是四輛車子,之前唐岑在,半個多月後接到任務走了,他就一個人開著車子,一行車隊四處遊玩,到一些不靠近危險區域的山林之中,可以讓他偶爾釋放一下作為男人扣動扳機的樂趣,不太方便的地方,也能讓他玩玩弓弩之類的大型武器。

墨鏡,遮陽帽,花襯衫,綢布褲,腳下一雙涼鞋,一隻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夾著煙,手搭在車門上,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林木自然氣息,很熱,如果停車很快就會被熱浪席捲,開著車的時候還好一點。

儘管每天都很注意塗抹防曬霜,魏濤膚色還是黑了一個色號,吹空調這種事在車上就不去享受了,這邊的風吹起來要比內陸舒服多了,他喜歡這邊的天氣,也喜歡這邊的潮溼,洗一件衣服如果晾曬在酒店的陽臺上,即便是陽光普照的天氣,到了晚上你會發現那件衣服還是依舊潮溼。

《泰囧》劇組正在拍攝,看著許三多的角色一路之上瘋狂折騰徐徵的角色,拍攝現場也總是歡聲笑語一片,而黃博的戲份是越加越多,魏濤本來在劇本裡就是遵照了自己看過的成片版本,在這一版裡面,又加了一些戲份,按照他的理解,這不再是徐徵主導的戲,對於出彩的角色也沒有資格去壓制,只能是讓三個人的戲份,成功達到了一個類似平衡的階段。

不同區域的拍攝,魏濤都去看了,現場來自於劇組內部人員的爆笑,使得大家對這部戲都逐漸有了信心。

最初大家還覺得這是一部單純為了宣傳旅遊拍攝的公路電影,充其量是帶有一些黑色幽默,卻沒想到是完完全全的一部喜劇電影,看似膚淺的表達方式,卻是最為直接的表達方式。

喜劇就是要在觀眾走進電影院之後,帶給大家笑聲,一個多小時的影片,能讓大家哈哈一笑,目的就算是達到了,追求太多反倒失去了最初的本意,我就是讓大家笑一笑,工作生活壓力都夠大了,走進電影院就別想太多,哈哈一笑,值回票價,我開心了,那它的價值也就達到了,哪有那麼多所謂的藝術要去追尋。

劇組在太國得到了很多的照顧,一路拍攝無論是用人還是用地方,全都是一路綠燈,拍攝格外順利,一些場面徐徵的野心也來了,也敢於在鬧市街區繁華街道搞一些大場面,讓原版本只是幾個點對於這個國度的體現,改為了原汁原味的全方位展示。

魏濤給大家帶來了最純正的鮮榨果汁,搭配冰塊,那叫一個清爽,跟大家一起吃劇組的盒飯,晚上請請全劇組的人吃海鮮大餐,吃完飯又拉著劇組的幾位主創,弄了一點烤肉喝啤酒,芭提雅的私家海灘之上,魏濤也沒忘了大家都是男人,安排一些男人的節目,讓他們在這一晚,盡情享受一下屬於這個國家的風情。

趿拉著人字拖,邁著四方步,手裡捧著的椰子喝光,打了個嗝,魏濤隨手將椰子遞給了旁邊的人,邁步走進了會議室。

很正式的洽談,而屬於他魏濤的卻不再正式,說不插嘴,就真的沒有再去多管過一件事,有些事大家其實心裡都清楚。

開疆拓土的人不好找,一旦立足點有了,紮根的地方有了,覺得接下來簡單我可以處理獲得大功的人多了,那此時此刻,開疆拓土的人就有點礙眼了,你在這幹什麼,我們可以做的更好,你沒有做好的本事,還是不要將事情搞砸了。

他衝著大家點點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每個星期一次,上面要求他參加,他對於自己做這麼一個‘吉祥物’,早有心理準備,都是帶耳朵不帶嘴來,有時候連耳朵都不帶,坐在那裡犯困迷迷湖湖睡一覺。

我不要利益,我也不想插手什麼生意,我之做好之前的生意,沒有想要再去踏足別的領域想法。

說是這麼說的,做也是這麼做的,幾次下來,懷疑他是在以退為進的人少了,相信他是真的功成身退的人多了,漸漸的,主動接觸他的也多了,有些話不用說透,大家是朋友,你魏濤開疆拓土的這份人情,我們領了,有朝一日你需要償還時我們也會盡力,當然了,前提是要量力而行。

………………

西南,災後重建,一年多的時間,傷痛是無法被完全消除的,傷疤也依舊存在,但生活還是要繼續,活下來的人還是要向前看。

衛寧成為了這家獨特福利院的對外負責人,除了魏濤的捐贈之外,剩下一些社會的捐贈和一些對外的事宜,都是她在處理。

三十年前的倖存者隋慧,依舊在這裡當義工,她已經決定永遠的留下來,這裡會讓她安心,會讓她不再做噩夢,會讓她覺得自己即便不再成家不再循規蹈矩的生活,未來依舊會有保障。

每一個人,都是彼此的依靠。去年災難中沒有了右腿的琳琳,今年十一歲了,她完全不像是個孩子,在這福利院裡面,儼然一個小大人,幫著年幼的弟弟妹妹,平時學習之餘,還會幫著叔叔阿姨去做力所能及之事。

經過一年多的發展,這裡沒有如同大家想的那樣衰敗,更沒有任何的功利化,這裡不摻雜什麼領養之類的事情,這裡是一個大家庭,讓那些已經身心都無家可歸的人,在這擁有一個家。

這裡的人幾乎都有工作,是以福利院名義,承包的一些非技術類的再加工,賺得不多,也不涉及到食品衛生之類的麻煩事,就是包裝之類的簡單加工,收入微薄卻能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生活的希望。

不是被別人資助養著活著,是靠著自己的力量,養活自己,養活這個大家庭裡面沒有能力去生存的人。

不要怕你的未來,因為這裡不光是災後服務,有一些孤兒也被送了過來,其中最多的是一些擁有先天缺陷或是殘障的孤兒,他們很難被收養,在這裡,他們才不需要擔心自己是拖累。

衛寧不想再出去遊玩了,她也無法給自己一個完完全全滿意的答覆為何會如此,只是覺得在這裡,每天晚上都會睡得很香,一夜無夢,每天早晨睜開眼都不會迷茫,因為這一整天,都有很多事在等著她。

義工一直有,能長久做下來的少之又少,她需要為每一個人負責,即便是那些想要作作秀的,她也欣然接受,哪怕你在這裡做十天義工呢,貢獻不論大小,有就行。

新來的可愛女孩,不像是一個真心要做義工的人,她抗拒,她懶惰,她也沒有能力去全心全意照顧別人。

“既然不想來,為什麼還來?”衛寧走到了周彥雪的身旁,後者在院子的角落偷懶,眼神空洞飄忽,充斥著莫名的意味,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就算是每天只能幫著倒倒水,你們也不至於不歡迎吧?”從燕京到這裡,周彥雪服氣,這段時間她也在關注太國那邊的事情,恨過了之後,在這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地方,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她會問自己,究竟為何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我跟魏濤,真的有仇嗎?】

衛寧的脾氣也在這一年多變了很多,她眼中的周彥雪就是一個淘氣的孩子,誠如她所說,哪怕她偷懶,每天只需要做一點點貢獻,也是這裡所需要的,畢竟健全的人,在某些方面永遠要比一群老弱病殘要方便得多。

點點頭,衛寧並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開,她還沒有開導別人的覺悟,也不覺得這樣一個有主見的女孩,會願意聽別人說什麼。

“喂。”周彥雪主動開口,喊住了衛寧:“聽說這裡是魏濤捐助的,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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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衛寧回轉身:“這裡每一個人都認識他。”

“這麼看來,你跟他的關係不一般嘍,沒想到這鱉孫,在這裡還有紅顏知己。”

論到從小接受到的教育,衛寧算是暴發戶,她在打機鋒彎彎繞這層面,對比周彥雪還是差了一些,人家一句話,就把她的底給套了出來。

既然每一個人都認識他,你刻意這麼說,是不是因為你不是那普通的一員,跟他的關係也不僅僅侷限於認識?

衛寧倚著涼亭的柱子,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點燃一支,她以前就會抽菸,後來得知魏濤不喜歡身邊女人抽菸,倒也沒有刻意,不知不覺間就不再去抽菸,想想自己也覺得挺神奇的。

去年到了這裡之後,一度繁重和繁瑣的工作,讓她晚上覺得有點累,泡腳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想要抽一支,以前父親說抽菸喝酒解乏,她還不信,現在自己感受到了,那不是身體解乏了,是在某個瞬間,覺得壓在肩膀上的重擔,輕鬆了不少。

周彥雪端起眼前的洗衣盆,將裡面洗好的床單被罩,晾在晾衣繩上,也不跟衛寧繼續說什麼了,仇恨這種事,在足夠心智的人面前,其實並不會存在很久,至少不會一如既往的加深,而是會變質,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稍微給一點時間和空間,便會想清楚究竟自己錯在了哪裡,失誤在了哪裡,如果時間再長一點,還會有反思的機會,到底為什麼結仇呢?

衛寧抽了一支煙離開,她沒有去問魏濤,這位是何許人也,對於魏濤,現在跟她之間也沒有了太深的牽連,對方如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網咖跟她影片的小家夥,不再是那個給人感覺很清爽的小年輕。

多多少少,現如今的衛寧有那麼點覺得高攀不起的心思,在主流媒體和娛樂媒體的渠道,都曾看到過魏濤,自己又比他年紀大,看著他跟明星在一起互動,還會記得曾經有過一段好時光的女人嗎?

周彥雪晾完了床單被罩,又到洗衣間端了一盆,依舊在陽光底下曬太陽偷懶一段時間,手機短信息鈴聲響起,幾分鐘之後,似乎被陽光曬的舒服了,她才拿出來看了一眼。

眉頭不受控的皺起,身體下意識的站起來,短信息的內容並不多,卻足以讓她經過小一個月才調整好的情緒,重新失控。

“比幣一事,經過發展,透過分析,當初魏濤所說,正在應驗。他已經被召回京。”

周彥雪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回想當初第一次見面,自己和燕惜雨、孫晶到松江去玩那個海底潛泳。

然後呢?

似乎是自己第一個表現出對他感興趣,想要親近這個男人,而之後呢,孫晶跟他做生意,燕惜雨跟他談了一段時間的有情飲水飽戀愛,他們現在是朋友。

想到自己是怎麼服侍袁雪峰的,想到自己又是怎麼被無情拋棄的,似乎,我該恨的人不是魏濤,那為什麼我對袁雪峰沒有恨意呢?

周彥雪很聰明,答桉幾乎是瞬間就躍於思維之中,人家背景過於強大,惹不起,自然也就恨不起。

這一瞬間,她有點明白為何自己總是要回想一下發生了什麼?原因很簡單,那個自己覺得很好拿捏的男人,現在已經漸漸到了自己招惹不起的地步。

經濟智囊團都沒有看到的‘未來’,他魏濤先看到了,還頭頭是道的分析著,不怕丟人,無理無據就敢篤定虛擬貨幣將會擁有一片天地,現在上面智囊團的意見統一了,國際上虛擬貨幣還是一個比較冷門的領域。

一個看到了十步之後。

一個看到了三步之後。

這一次回京的魏濤,應該更了不起了吧?

周彥雪抬頭望天,太陽光火辣辣的刺眼,之前讓她覺得暖暖很舒服的感覺,如今變得熾熱帶有些許的灼傷感。

原來這無形的被打臉,才是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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