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燕弘,攜內子端木蓉,求見恩師。”

“子弘來了,進來吧。”屋內熟悉的聲線傳出,卻比以往更顯蒼老。

儒家被嬴政打壓至此,作為儒家之人,荀夫子可謂是身心俱疲。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輕輕推開屋舍的門,卻見荀夫子房中已是茶香嫋嫋,正是源自蜀山的天宮雲霧翠,至於出處自然是從匯豐商行送來的。

“子弘見過老師。”

“晚輩端木蓉見過荀夫子。”

兩人齊齊行禮,荀夫子卻是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雙眼在這一對年輕人身上大量片刻,笑道“蓉姑娘既然以是弘兒之妻,還要稱呼老夫為前輩?”

這一句笑語卻是將端木蓉弄得面色一窘,看著荀夫子和煦的笑容,最終壯著膽子道“蓉兒謝過老師救命之恩。”

“好,今後弘兒也算是成家立室的人了,莫要辜負了如此好姑娘一片深情。”荀夫子道。

“是,弟子記下了。”

“坐吧……嚐嚐這極品的天宮雲霧翠,童兒去將你子路,子房兩位師公叫來。”

”是,祖師。“門外傳來小童子的應和聲,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隨之而去。

”蓉兒以茶代酒,敬老師一杯。“端木蓉至今仍不知道,不論是碧血玉葉花,還是雪蒿生狼毒,都是燕弘的法子,荀夫子不過是個中間人,事已至此,燕弘自然不會點破。

但荀夫子卻是笑著受了端木蓉的香茶,話裡卻是透了底“蓉兒敬老夫一杯茶,老夫這個做老師的自然受得,不過這救命之恩卻談不上,真正救你的還是你這身邊人。”

“恩?”端木蓉微微詫異,看了看燕弘,後者卻仍是笑而不語。

“你不必詫異。這碧血玉葉花與雪蒿生狼毒,都是子弘用手中的資源找來的,在透過匯豐商行送到老夫手中,為的便是不讓有心人起疑,至於這製藥的藥方,若是老夫所料不錯想必是從陰陽家之中尋到得吧。”

“恩!”端木蓉定定的看了燕弘一眼,見其神色不變,自然知曉荀夫子所言屬實,想到這其中所耗費的時間,所經歷的艱險。端木蓉不經鼻尖一酸,當著荀夫子的面卻仍要強忍著心中的感動。

此刻,端木蓉的一顆心,早已沉醉,兩隻手死死的攥著衣袖不讓眼淚掉下來,整顆心就像是泡在溫泉裡一樣,舒服極了,溫暖極了。

不經意間,卻發現燕弘的手已經悄然握住了自己的手。輕聲道“若是連這都不願為你付出,我又有什麼資格娶你。”

聽到此處,端木蓉只覺得心尖又是一顫,十指緊扣之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荀夫子只是撫須看著這一對小兒女的親暱動作,畢竟他也年輕過。

“好了,弘兒,說說你這次回來。有何良策。”過了一會,見端木蓉的情緒穩定下來了,荀夫子這才問道。

“老師。如今嬴政對儒家步步緊逼,近期卻因為陰陽家叛亂,使他大傷元氣,才使得對儒家之事暫緩。”

“是啊,老夫也以為,嬴政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剷除諸子百家之心,絕不會就此散去。”

“所以,弟子認為,嬴政一面讓帝國休養生息,一面在尋找一個機會。”

“機會……”荀夫子沉吟片刻,門外卻以有腳步聲傳來“子路,子房,求見荀師叔。”

“進來吧。”荀夫子放下話頭,示意兩位弟子進來。

眾人各自見過禮節,子路與子房卻是想端木蓉與燕弘恭喜道“蓉姑娘與子弘曆經千難萬險,如今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恭喜了。”

“多謝子路師兄,子房師弟。”端木蓉回禮道。

“咳咳……”眾人各自跪坐,彥路卻忽然咳嗽起來,在場多是醫道大家,只是這一聲咳嗽便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醫者講究,望聞問切,只一眼,端木蓉便看出,這絕不是傷風引起的咳嗽“子路師兄……你這是在何處受的傷?”

“弟妹果然好眼力,這卻是黑劍士留下的。”彥路放下手帕,待到氣喘微微平息,這才回到道。

“勝七?”端木蓉心中疑竇叢生,睡得太久訊息有點跟不上了。

“嫂子,前些日子,羅網組織曾派遣勝七來我小聖賢莊試探,子路師兄一時不慎被勝七傷了,而後我與伏念師兄回來,才將勝七挫敗。”

“原來如此。”端木蓉沉吟片刻繼續道“勝七來時可說過什麼?”

“想必說的也是尋找蓋聶之事,勝七是個武痴,即便被羅網委派了任務,也不會刻意去思考什麼好的藉口,他既然此前一直心念念的想打敗蓋聶,問的必定是蓋聶是否在小聖賢莊,如果坐實了蓋聶在小聖賢莊,那就因此坐實了儒家窩藏叛逆的罪名,蓋聶如今可是又漲價了,價值二十萬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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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弘兒說的不錯,當日黑劍士來我小聖賢莊,的確是打著尋找蓋聶的旗號,而後不由分說對我小聖賢莊一通打砸,所幸弟子們沒有什麼重大損失,藏經閣也完好無缺。”荀夫子道。

“恩,聽老師所言,嬴政果然是賊心不死,子路師兄,不如讓蓉兒替你看看吧。”燕弘道。

“咳咳……好,有鏡湖醫仙出手,也算是我之幸也,呵呵。”受傷了還如此沉穩豁達,儒家也只有彥路一人。

左手搭上彥路的手腕,端木蓉微微瞌上雙眼,細細感受彥路的脈象,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果然是巨闕的劍氣侵入內腹,子路師兄,我這裡開一帖方子,你吩咐弟子去匯豐商社抓藥便是,這個方子雖然有效,但療程較長,半年之內,一天兩次服,決不可間斷,而且若非逼不得已,決不可在動真氣,,平日授課,也不應該太過勞累,休息是你如今的第一要務。”

聽到這裡,眾人不禁都沉默了,卻沒有一個人出聲質詢,鏡湖醫仙的診斷,在當世,就是金科玉律。

“是,弟妹的話,為兄記下了,可是如今儒家正在動盪之時,就算是我想安心休息,嬴政怕也不會讓我們安心。”

“這一點還需從長計議。”燕弘安撫道。

話音落,幾份絲帛落在各自桌前,計策就在其中。(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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