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張羅輔連忙表示預備劇團都是聆都督兵馬，聆敬陽內心決定在汾州任命一個新的知州，來和張羅輔制衡。
眾人在軍營觀看陣型搭配，聆敬陽對張羅輔練兵能力予以肯定，能夠在短時間內就把一群新兵操練的有模有樣，張羅輔的能力值得進一步重用。
不過此時聆敬陽跟需要張羅輔練兵，而不是去前線衝殺。
看了一會操練後，聆敬陽和張羅輔來到軍營閱兵臺後方，聆敬陽讓嶽令清場，整個後臺方圓五十米就只有他和張羅輔，他和張羅輔說道：“羅輔，天下大勢怎麼看啊？”
張羅輔其實沒有想很多，他在汾州盡心盡力練兵，為的就是趕走建奴，鎮壓叛亂，他回答道：“大人，天下大勢，我等凡夫俗子盡力而為。”
“嗯，可以看得到，開春後大順軍，朝廷，弘光朝廷，還有大西等各地軍閥會因為爭地盤大打出手，鮮血將會在一次灑滿大地。”
“大人說的是，如果建奴沒有打來，我們自己又大打出手，末將以為可以把戰火影響建奴佔領區，讓建奴也嘗一嘗戰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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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聆敬陽打了大半年戰役，張羅輔內心有很大變化，不在視大順軍為朝廷死敵，因為他認識到清軍是真正的敵人，就算是內訌，也要拉著清軍一起內訌，這個想法在聆敬陽看來並不現實。
因為崇禎系軍隊，弘光系軍隊，又或者是大順軍，大西軍都不是清軍對手，只有團結起來，才有一線生機，可讓這些勢力團結起來進攻清軍，幾乎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對此他不抱希望，和張羅輔說道：“或許我軍有勇氣進攻清軍，可其他各地兵馬呢？他們打不過清軍，又要生存下去，只有吞併比自己勢力弱小的勢力，也就惡性循環，清軍可以坐山觀虎鬥，積蓄力量，等各地軍閥殺得血流成河後一舉定乾坤。”
張羅輔怒其不爭，聆敬陽又說道：“我這次來汾
州的路上，聽說平陽府，還有汾州，沁州等地都有叛亂份子，你在汾州要密切注意，莫要被人奪了兵權。”
說到這裡，張羅輔響起張天琳，被李自成寄以厚望鎮守山西，卻被已經投降的姜瓖奪權成功，失去一個重要的據點，導致大順軍軍事實力嚴重受挫，面對清軍的進攻一敗再敗。
“大人，汾州有叛亂，末將就算是死，也要把這些叛亂份子誅殺，還要把預備軍團帶回翼城。”
“嗯，這次我來汾州，還有一個目的，要從林爾樂和他背後的世家獲得糧草和軍餉，這些糧草和軍餉都是我軍賴以生存的基礎，沒有這些，我軍會逐漸成為一盤散沙。”
“大人，你怎麼找他們要糧草和銀子？”
“賣官嘍，我把河南府，懷慶府，沁州三地數十個官位賣給他們，賣的銀子和糧草足夠撐到夏糧收穫，等到那時，想必預備軍團也已經完成備戰了吧？”
“都督放心，不用那麼久，入夏後我就可以把預備軍團操練成一支合格的隊伍，就是沒有戰馬和火器，這兩兵種實力可能不如刀兵，槍兵和弓兵。”
“沒有戰馬，那就去買，我已讓文家，喬家等商賈去蒙古高原和蒙古人貿易，或許可以換來一些戰馬，只是這火器，沒有足夠工匠和材料，只好暫時放一邊，等我軍光復更多城池，聚攏更多工匠和技術官員後，再把鑄造火炮和火銃撿起來。”
崇禎朝廷實力是太弱小，不管是大順軍還是清軍只要重兵猛攻，聆敬陽和姜瓖都抵擋不住，只有在弘光朝廷，大順軍， 大西軍，左良玉等勢力內訌，清軍又在觀望中積蓄力量埋頭發展。
聆敬陽給張羅輔最新任務是打造平陽府西部防線，不僅僅防備清軍，還要防著被大順軍，姜瓖吞併。
張羅輔有兩萬兵馬，駐守汾州綽綽有餘，聆敬陽在軍營吃午飯，午飯過後，張羅輔帶著他在平遙城內逛，聆敬陽想到今晚林爾樂在當
地最好的青樓宴請他，就問張羅輔本地有哪些著名的煙花之地？
張羅輔一開沒有回過味，等他聽清楚聆敬陽問他哪裡有煙花之地，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大人，這平遙城最大的煙花之地是怡紅樓，其他的都是些野窯子。”
說完以後，張羅輔色眯眯看著聆敬陽，只要聆敬陽給他一個眼神，他立馬給聆敬陽安排最好的姑娘。
張羅輔是聆敬陽的心腹，聆敬陽並沒有對他有戒備之心，和他說道：“今晚林爾樂要在城內最好的青樓宴請我，我決定任林爾樂為汾州同知，以後你倆只汾州搭檔。”
林爾樂之前是同知，是張羅輔下屬，現在擔任汾州同知，和張羅輔幾乎是平起平坐，從下級到同級，張羅輔有些不肯接受，但很快就釋然了，畢竟他才是聆敬陽的預備軍團指揮使。
兩人換上便裝，帶著數個親兵來到怡紅樓，這座青樓規模宏大，門口人來人往，一些塗抹著厚粉底的女子，在門口吆喝，二樓往上，還真有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在掩面而笑。
“張羅輔，你有沒有來過這裡？”
張羅輔老臉一紅，卻還是說道：“大人，我一門心思練兵，哪有這興趣啊？”
他為聆敬陽要進去看看，聆敬陽卻和他搖搖頭，想到要是方小眼還活著就好了，以組建完畢後的特種局，可以在各地建立起各種情報站，其中就有青樓為幌子的情報站，他有些可惜方小眼。在白鹿山戰鬥結束後，他特意召來牛光天，問他方小眼等人可還活著。
牛光天也不知道，新鄉城被攻破那天，方小眼和部下都沒了影子，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他陷入到莫名的悲傷中，張羅輔以為聆敬陽在青樓有相好的，驚訝聆都督女人緣就是好，有白璐水，又有文鴛鴦，在平遙城竟還有相好的婦人，又看了看聆敬陽長相，著實俊朗，怪不得女人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