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運動呵,這個時代還有什麼人能比郭金章更加瞭解工人運動所帶來的“危害”?工人階級可是無產階級先鋒隊,無產階級的領導者,資本主義天然的掘墓人……雖然學的東西有很多已經還給了老師,可郭金章至少還記得什麼法國里昂工人起義、德國西里西亞工人起義,對了,英國的憲章運動好像也是工人起義,雖然他不知道這些運動最終都起到了什麼結果,可是事實證明,工人運動給那些資本家們敲響了相當音量的警鐘……美國迄今可能還沒發生過什麼有影響力的工人運動,但是,美國不是中國的清廷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繡豬尾巴的聾啞瞎瘸四合一的政府。這是未來世界最大的資本主義國家,並且出現了諸多的資本主義財團,他們會不知道工人運動對自己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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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給美國人添點兒麻煩?給他們的工人運動加一點兒催化劑,弄些什麼行動綱領之類的東西?”郭金章有點兒糾結。他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就沒打算當什麼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美國多好?後世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都想移民過來。只可惜他一個大專畢業生,小小的機床操作工實在是沒什麼能力移民,反倒是那些清華啦、北大啊,每年拿著全中國人民給予的教育資金,卻始終大量照顧北京生源的國家級院校,爭先恐後地給國外培養著優秀的人才……想到自己高考的時候,面對無數的複習材料,每每恨不得把教育部,還有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的那些領導什麼的全都宰個乾淨,甚至還打算投一份建議到人民代表大會,要求取消北京市委書記的政治局常委身份,免得北京總是仗著首都的身份到處佔全國人民的便宜的情景,郭金章就忍不住嘆氣。

可是,嘆氣歸嘆氣,雖然已經不是昔年被高考壓得喘不過氣兒來的小考生,也不是剛入社會的小憤青,郭金章依舊堅持著自己昔日的觀點:北京是首都,自然就應該拿出點兒首都的氣度,可不管什麼都要國家優先照顧,在決定無數學生前途的高考上也要如此,憑什麼?就像某個腦殘的磚家叫獸,好像還是個什麼代表之類的東西說過的,你北京市的人素質高,外地的人素質低,所以要限制外地人進京。既然如此,那你就發揚一下素質高的風格,把那些高考名額交回給其他省份的考生手裡,成不?你每年的燃氣、燃煤供應,能不能也先發揮一下高素質的風格,讓給那些貧窮落後的地方?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們的素質太高,總是要求全國各地優先供應你,所以才吸引了大批的人口往你們那兒跑?以至於北京市的規模一擴再擴,已經都擴進河北省了……這事兒你怎麼去跟人家河北省人民交待?又怎麼跟河北省政府進行行政上的劃分?首都啊,高素質的人口聚集地,怎麼還到處去侵佔低素質的人民的地盤兒?

四九城,滿清時代聚集了無數的八旗貴胄,享盡了特權,今天,依然還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享受著全中國人的供奉。

當然,這些都扯遠了!

郭金章長吁一口氣。那個一去不回的憤情時代,現在想想還挺有意思的。其實在那個時候,大家“憤”的又豈只是區區一個北京?

別的不說,因為房子,有地產開發商狂妄叫囂,說什麼控制房價?沒錢就別去北京買房,別去上海買房,別去廣州、別去深圳,跑回老家買套農房不就行了?結果立即就有兄弟扮演農民跳了出來,當然也有可能那確實是位農民兄弟,或者農民大叔大媽之類,對著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地產開發商噴了回去:不控制房價可以,那也別控制糧價,看看到底是誰先撐不住!丫丫個呸的狗東西,說話不經大腦,有本事你別拉關系走後門兒,看你還能開發個熊玩意兒出來?

唉,想想就鬱悶,就像以前聽過的某句話:人啊,還是無知一點兒好,知道的越多,就活得越不開心。可是,無知就開心了嗎?現在滿清統治下的清朝老百姓恐怕就夠無知的了,他們活得如何?

……

“我說布萊恩你也他M的夠沒出息的,有本事,你直接派兵鎮壓你那什麼工人運動,居然拿老子這幫子窮光蛋來轉移國民的注意力,我看你以後也就這麼回事兒了……”

暗暗回憶了一番,郭金章又充分表達了一番自己對布萊恩的鄙視,甚至還專門發了一封電報給華盛頓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斷了鐵路,可電報卻沒有斷,所以,這封電報很快發到了國務院,也很快就被許多消息靈通的人知道了。結果,許多人在詫異一群中國工人居然懂得什麼叫工人運動的同時,也對布萊恩堅持任命詹姆斯.朗斯特為追剿軍司令這種兩面不討好的行為表示了深度的質疑,尤其是那些工會,更是透過各種渠道表達了自己嚴重不滿的情緒,甚至又舉行了幾次罷工,行動波及好幾個州。

而在給詹姆斯.布萊恩找麻煩的時候,郭金章也沒有閒著。格蘭特不是走了嗎?沒有了這位北方第一名將的指揮,他還真不怎麼怵頭那些只會在炮火掩護下,仗著優勢裝備和兵力往前衝的美國大兵。上一次的反擊,他們乘勝把美軍逼退了三十英里,他決定再發動一次進攻,把這些心底還殘存著勝利希望的傢伙再往南趕上一段距離。

所以,格蘭特走後沒兩天,華工們就再一次朝美軍發動了進攻。這一回的攻守雙方完全顛倒了過來。華工們仗著炮火掩護在攻,美軍卻在艱難的防守。可是,雖然格蘭特臨走前把陣地佈置的不錯,並且把指揮權也移交給了副手,可是,面對華工們不計成本的炮擊,美軍還是有些撐不住了。面對這樣的情況,暫時執掌指揮權的那名美軍將領忘記了格蘭特臨走前只守不出的命令,果斷地派出了兩隻部隊,循著山路,打算繞道到華工們的背後去捅郭金章的腚眼兒,來一個反抄。最好是能把中國人的炮兵部隊給消滅,那就更妙了,因為那樣一來,雙方就又重新回到了起跑線上。而美軍在純槍械的對決中,肯定是會勝過中國人的。

按理,這個手段並不算錯。之前被華工們反擊,損失慘重,被迫撤退的時候,也曾有美軍將領這樣向格蘭特建議.可格蘭特認為西雅圖多山,山地難行,這樣的迂迴突襲能起到的作用不大,而美軍士兵也並不擅長山地作戰,萬一被中國人發現,連跑都不好跑,所以沒有採納.

可這一回那名美軍將領顯然忘記了格蘭特的話,也忘了郭金章這夥人最喜歡陰人的特點.偷襲人偷襲多了,又怎麼可能不防著自己的背後?尤其是炮兵,那更是郭金章等人重兵防守的物件,絕不會掉以輕心。所以,美軍的突襲部隊遇到了炮兵防護部隊的阻擊,並迅速引來了郭金章的注意……這本來也不算什麼,突襲部隊的美軍軍官也沒太在意。在他看來,按照這個時期的情況,等炮兵受襲的訊息報告到對方手裡,什麼都該結束了。可他不知道華工們早就已經把電話這種玩意運用到了戰爭之中……一個電話,原本還在炮兵的掩護下朝著美軍陣地發起進攻的華工們迅速朝後反撲。區區兩三千人的突襲部隊,再能打,又能打得過幾倍於自己的華工?尤其是在華工們發現他們居然在掏自己的要害的時候……所以,突襲部隊才剛剛突破炮兵防護部隊的阻擊,就被迎面殺來的華工大部隊殺得人仰馬翻,狼狽而逃,最後僅有少量士兵逃出生天。

而受此突襲,郭金章等人都是大怒,立即便用上了他們的“拋射器”,然後,數不清的炸藥包、燃燒瓶被

扔進了美國人的戰壕……本來,格蘭特為了防止中國人利用大炮反擊自己,特意讓工兵挖了許多戰壕。因為

他知道,戰壕雖然不能進攻,但在防護炮擊方面確實有相當的作用。美軍也確實是憑著這些戰壕才勉強沒被華工們的炮火壓垮。要知道,美國陸軍自成立以來,就沒有什麼在逆境下作戰的傳統,能一直這樣堅持著被動挨打,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拋射器拋射出來的炸藥包、燃燒瓶什麼的都是拋物線,其作戰效果跟迫擊炮差不多相當……這對戰壕的殺傷力極其巨大。再加上郭金章等人還極其陰損的在炸藥包裡還放了石子、小鐵釘、生鏽的細鐵片、胡椒粉、辣椒麵兒什麼的,一個炸藥包扔到戰壕裡面,立即就是殺傷一大片,躲進防炮的散兵坑裡也沒用。

於是,損失巨大的美軍不得不再一次撤退。而這一撤,就是近百英里。

詹姆斯.朗斯特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了前線。

面對士氣幾乎已經降到了最低點的士兵們,這位身為南方著名將領,卻參加了北方共和黨,最終兩面不討好,被迫遠赴土爾其的將軍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先召見了各級軍官,然後,把和他一起到來將近兩百門各式火炮下發到了軍中,再然後,彷彿舊戲重演,他沿著格蘭特的老路,以炮兵開路,向華工們發動了反攻,並且一路凱歌,重新殺到了西雅圖城下,並在西雅圖城外二十英里紮下了營地。

整個過程,就好像是一場過家家的遊戲那麼簡單。

之後,他派出了使者向龜縮在新修復好的陣地後面的華工們派出了勸降的使者。

……

“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兒?小子,咱們見過吧?”

劉通福在城邊接待了那個舉著白旗,身上也沒配帶軍銜的傢伙,可左看右看,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在哪兒見過這麼一個傢伙。

“在甘尼森,咱們見過。”朗拿.特納微笑道。

“哦,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白臉兒!”劉通福恍然。

“事實上,我覺得您也非常英俊,通福.劉先生。”朗拿.特納依舊微笑。

“行,你小子看來混得還算不錯。上回跟著一個州長,這回又跟了一個將軍……只是我聽說這個朗斯特什麼的以前是駐土爾其的,你在美國是怎麼跟人家勾搭上的?”劉通福帶著朗拿.特納往城裡走,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本來是在薩克拉門託,還跟郭先生見過面。不久前,格蘭特將軍覺得我跟你們接觸比較多,可能對他有些幫助,所以就把我暫時任命為他的秘書,然後一直留到了現在……”朗拿.特納答道。

“哦?你是跟格蘭特來的?”劉通福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朗拿.特納,然後笑了:“行啊,小子,我看你跟這格蘭特是解不開了……上回當格蘭特的秘書,這回還是格蘭特的秘書,你跟格蘭特這姓還真有緣。”

“我也這麼覺得。確實很巧合。”朗拿.特納笑道。先是州長,後是前總統、將軍,而且都姓格蘭特,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巧合嘛,就應該多注意點兒。別忘了,你找上的格蘭特這下場可都不怎麼樣呢。”劉通福又道。

“……”

……

談話因為劉通福蓄意噁心人而告一段落。朗拿.特納此次是帶著必勝的信心而來,表現的也很大方,可並不代表他就能受得了這樣的噁心……前後兩個老大都叫格蘭特,偏偏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沒什麼好結果,這訊息要是傳出去,以後願意聘他當秘書的肯定不多。所以,他不再跟劉通福說話,不論對方怎麼逗他,並一直把這個狀態保持到了郭金章的面前。

“郭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上一回是你在城裡,我在城外,現在正好倒過來了……你這是來勸降的?”面對著朗拿.特納略帶些得意,還微微有點兒居高臨下的眼神,郭金章仿苦未見,只是很平靜地問道。

“沒錯。你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

“我們怎麼就無路可走了?我們還有那麼多兄弟,那麼多人質,你們敢朝西雅圖開一炮試試?”劉通福冷笑道。

“如果你們不在指定時間內投降,朗斯特將軍肯定會開炮。我們不可能因為一群市民,就一直放縱你們這些危險人物。那不符合美利堅的利益。”朗拿.特納同樣冷笑道。

“西雅圖的市民不少,你們就沒算過一旦開炮可能造成的流血量?”郭金章反問道。

“沒有計算過,因為那根本就沒有必要。”朗拿.特納道。

“詹姆斯.朗斯特就不怕受到全美國人民的詬病?”郭金章奇道。他還是頭一次聽見這麼不顧公民傷亡的話,讓他都禁不住有些懷疑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不是美國人了。

“一直到現在,詹姆斯.朗斯特將軍都是在南北雙方不受歡迎的人物,北方人把他當外人,南方人把他當叛徒,為了保護他,格蘭特將軍擔任總統期間甚至不得不把他派到土爾其。所以,他生活的一直都非常不愉快。現在,他需要一場暢快的勝利來顯示他的能力,還有作用。”朗拿.特納答道。

“那這也不是他可以枉顧那些西雅圖市民生命安全的理由。”郭金章道。

“當然不是。可是,這卻可以促成他開炮……而一旦開炮,整個西雅圖都將變成一片廢墟。到那時候,整個血案的責任都將由你們來承擔。”朗拿.特納沉聲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們嫁禍給我們,就能沒事兒了?”劉通福在一邊質問道。

“歷史嘛,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郭金章笑著看了他一眼,“你想想咱們這些年來的遭遇,那些美國人只不過是靠著一些報紙電臺,不就把咱們打成了搶白人工作的罪魁禍首?再想想咱們先前殺了那麼多白人,有這樣的案例在前,他們只需要再多寫幾句,咱們就肯定是殺害西雅圖所有白人的直接兇手。”

“就算不是直接,也是間接。”朗拿.特納介面道。郭金章的話顯示了其清醒的認識,而這也讓他非常高興。認識到問題所在,再想想現在的情形,這幫傢伙該投降了吧?那肯定能省不少事兒。

“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我都不覺得我需要投降。”郭金章卻無視朗拿.特納的得意,“因為,我從來沒想過你們美國人會放過我們。既然你們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們還投降幹什麼?求一個痛快?”

“郭先生,你如果不投降,只會害死現在西雅圖全部的中國人。可如果你投降了,這些中國人頂多就只會被叛幾年牢,甚至還有可能被遣返中國……”朗拿.特納道。

“你覺得我會信嗎?”郭金章笑問道。

“你必須相信。否則,等待你們的就會是全軍覆沒,這個你應該清楚。”朗拿.特納道。

“看來這段時間你經歷的事兒還是沒把你的思維方向弄正確。”郭金章笑著搖了搖頭,“回去告訴詹姆斯.朗斯特,我會向他發動過攻。就在明天上午……”

“明天上午?”發動進攻?向擁有兩百門各式火炮,其中還有十五門17毫米口徑重炮的美軍發動進攻?一群中國工人?朗拿.特納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郭先生,我不否認你們的能力,事實上,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你們確實非常了不起。可是,你不覺得你剛才的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嗎?”

“怎麼天方夜譚了?”郭金章笑問道。

“你……你們根本不可能勝利。否則,在詹姆斯.朗斯特將軍接任指揮官之前,你們就應該取得勝利了。可是你們沒有。而現在,朗斯特將軍又帶來了一支強大的炮兵……你覺得你們有勝利的可能嗎?進攻?你這根本就是在找死!”朗拿.特納叫道。

“那好啊,你回去等著看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找死。記住哦,明天上午1點,我會準時向你們發動進攻……”郭金章一臉微笑地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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