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了錢的問題,毛仁鳳作為局本部的秘書主任,必須要和局本部的八大處站在一起為戴老闆排憂解難,這是他的職責。  表面上這些話好像是在指責許睿陽,可實際上卻是旁敲側擊的為許睿陽解釋,因為他私下收了人家的鉅額賄賂,軍統局的錢又不是他的錢,沒必要幫著經理處來對付許睿陽。要是拿了錢卻不辦事,這樣會有損他的聲譽,以後就沒人給他送錢了。  毛仁鳳的野心不亞於戴老闆,他也想要在軍統局發展自己的勢力,就目前來說,許睿陽是最為適合的,朝中沒人撐腰,彼此可以說是達到了一種默契。  “天狼星單獨向我彙報過這個事,弟兄們在最前沿奮力拼殺,他要給大家解決後顧之憂。現在國統區也是物價飛漲,我們軍統局發的那點薪水,能讓家屬吃飽飯都是奢侈。”  “他給這些弟兄們當領導,總不能讓大家流血又流淚,連最起碼的家庭保障都沒有。他想點辦法給大家提高收入,也是保護積極性提高戰鬥力,行動歷來都是充滿危險的,多給十塊錢一天,也不是很過分的事情。”  “天狼星作為區長都有這樣的覺悟,我這個當老闆的,也不好意思在華中區一成立,就大規模的縮減費用和補貼,加上淪陷區的物價確實動盪的厲害,生活方面是個很大問題,我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戴老闆也正在為這個事情發愁。  兩人都沒有為許睿陽發愁,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們早就得到彙報了,許睿陽此次是有驚無險。  “經過這次的事件,天狼星在日偽高層的地位肯定會更加穩固,接下來,就要輪到蘇成德和常瑜清倒黴了,蘇成德有公館派的庇護,暫時拿他可能沒辦法,但常瑜清這個為虎作倀的混蛋,怕是會被日本人捨棄,畢竟他和天狼星的價值地位無法相提並論。”毛仁鳳說道。  “蘇成德這個中統局的叛徒,對付他倒是次要的,特工總部的李仕群才是軍統局的頭號對手!他是委座給我點名,必須剷除的汪偽政府重要目標之一,排名僅次於汪經衛!”  “特工總部自從成立以來,不但在滬市大肆屠殺愛國人士,破壞軍統局和中統局的地下抗日組織,還對山城政府的銀行人員大肆製造血案,藉著日本人的清鄉運動,禍害了大半個蘇省,瘋狂壓榨當地的老百姓和商人,排除異己擴張勢力,前幾天我到委座辦公室,他還提到這個事情。”戴老闆說道。  “李仕群可不是一般的特務頭子,這個人能和我們對抗到現在不落下風,確實是相當有天賦,眼下他勢力已成,再想殺他就更困難了,只可智取不可力敵。”毛仁鳳說道。  軍統局和特工總部在滬市展開拉鋸戰,鬥的是你死我活,但軍統局從王天牟到陳恭樹,卻一路被李仕群打壓的抬不起頭來,要不是有許睿陽的京滬特別站存在,結局將會輸的一塌糊塗。  戴老闆想殺李仕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惜,李仕群是個相當精明且小心謹慎的職業特工,對自身的安全防備的很嚴,根本找不到刺殺他的機會,這也讓戴老闆遺憾到現在。  “你說的很對,想要殺他的確很不容易,這件事我打算交給天狼星來操作,一年兩年,我都可以等。”戴老闆說道。  不等也沒辦法,誰敢說能在現在的情況下除掉李仕群?而且,戴老闆除了許睿陽這張王牌,也沒有別的牌可以打,說是黔驢技窮有點過分,但無計可施卻是事實情況。  而這個時候,李仕群和手下也有一番對話。  蘇洲天香小築。  自從許睿陽被扣押後,特工總部在滬留守機構和特工總部金陵區,就遵照李仕群的命令,不斷傳來事件的最新消息。  現在滬市和金陵的報紙上,開始刊登對許睿陽不利的新聞了,說他破壞金陵政府和日軍的經濟統制政策,大肆對國統區走私緊缺物資牟取暴利,甚至可能腳踏兩只船,雖然報紙上的文章不可能這麼露骨,可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許睿陽可是被譽為日本憲兵隊的大紅人,紅得發紫,滬市很多人稱他是手眼通天,這次卻被駐滬陸軍部的情報課扣押起來審查,看起來他的好日子到頭了!”萬里浪幸災樂禍的笑著說道。  “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想法,那只能說你修煉的還遠遠不夠,你真以為許睿陽會失勢下臺?誰要是這麼想,誰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這點小事給他造成傷害,不過是假象而已!”  “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我卻知道,許睿陽要是能被人算計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權勢地位,駐滬陸軍部情報課的審查,能有個屁的威力?”李仕群冷笑著說道。  “仕群,你的意思是說,許睿陽現在的處境,只是暫時的?”葉寄卿問道。  “最多一週時間就會風平浪靜,你們也不想想許睿陽以前的戰績,他是憑什麼混到現在的?要說他能搞走私買賣為日軍換來戰略物資,是個人就會,能賺錢的事情,國統區的商人難道還認人不成?”  “日本人憑什麼非得信任他?就因為他給憲兵隊送錢,給特務機關送錢?純粹扯淡!只要能賺錢,誰還不會送錢?”  “不要忘記,許睿陽自己就是個特工專家,別看他年輕,心機可是深沉得很,他這個人做事情謹小慎微,眼光放得很長遠,要說他不知道自己會遇到麻煩,打死我都不相信!”  “他敢把自己身處險境,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憲兵隊特高課,是怎麼找到新亞酒店的?我甚至懷疑,這就是許睿陽給對手設下的圈套,你們瞧著吧,肯定會有人倒黴的,尾巴被許睿陽給揪住了,想跑都跑不掉!”李仕群淡淡的說道。  即便在滬市,特工總部和特務科成為競爭對手的時期,他也從來不願意和許睿陽真正撕破臉皮成為敵人,大家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特工總部撤出滬市後,兩人之間沒有了競爭關係,反而因為利益合作,現在可以坐下來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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