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情報搜集能力,在整個滬市沒人比許睿陽更有優勢,他自己是軍統華中區的負責人,兼任軍統滬市站的站長,此外掌握著特高署的滬市特務科,掌握著軍情處、掌握著警察局和滬市保安司令部的情報力量,連政保局滬市分局的情報科長,都是他的下屬。

一個擁有一千多名秘密警察的特務科, 在滬市有著數百名線人,分佈在市區的每條街道每個巷子,編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情報網,特高課的行動,政保局的行動,完全就在他的視線裡進行。

軍情處和政保局沒有直接隸屬關係,雙方誰也不能奈何誰,一旦發生衝突,就得靠著日本人來調解相互之間的衝突。

特高課自以為自己的行動很隱蔽,但是,特高課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特務科的監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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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情處發現了軍統局策反專員的情況,進而採取監視手段,這不是沒可能,畢竟這是一群地頭蛇。但是政保局滬市分局出面干預,去拿不出什麼證據,唯一的解釋,就是在公報私仇。

日本人喜歡看到汪偽政府內部的爭鬥, 這對他們控制汪偽政府非常有利,但前提是, 內鬥不會影響到日本的利益。

一週後,軍情處開始行動了,駐滬機構和政保局滬市分局的駐地,就是門對門,彼此監視起來都很方便。

“科長,情報科剛才通知我們,軍情處駐滬辦事處的情報科,派出一組人,跑到法租界的一家旅店門口設下了暗哨,以平時他們的習慣來說,很快就會對裡面的旅客採取行動。”

“情報科的張科長說,估計軍情處是得到了什麼線報,他們安排了很多幫會的地痞流氓作為線人,既然住在需要花錢的旅店,那就不可能是地下黨,可疑目標有兩種情況,首先是軍統局或者中統局的人,其次,有錢人。”行動科的一組長說道。

“既然不是地下黨, 我們就沒必要抓人, 聽聽, 現在所有的聲音,都是議論著戰爭什麼時候結束,連滬市這樣重要的國際大都市都挨了炸,日本人的情況肯定很不妙。”

“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狠狠的揍他們一頓,至於理由,和他們破壞我們行動的藉口一樣,盯著這個點的人不是軍情處,而是我們政保局!”

“但是注意,千萬不要把人給打死了,真到那一步,憲兵隊被我們給逼急了眼,可能要抓兩個出來殺雞駭猴,不行,這次我要親自帶隊。”顧寶安說道。

他還真是擔心手底下的人,動手的時候沒輕沒重,把軍情處的人給打死了,那可是個大麻煩,到時候連萬里浪也扛不住這樣的責任。

老法租界霞飛路楓葉旅館,

顧寶安帶著三個人,從車裡下來就往旅館裡走,可是就在旅館周圍,十幾個政保局的特工,摩拳擦掌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原來是顧寶安顧大科長!你們政保局跑到這裡做什麼?別說這家旅館裡面的人,也是你們的目標!識相的趕緊走,這是我們軍情處的重要任務,別給自己找麻煩!”軍情處駐滬辦事處的情報組長,帶著四個人走過來,一臉傲慢的表情。

這表情真特麼欠揍!不揍你,簡直對不住我自己!

“軍情處的行動關我們政保局屁事,我告訴你,這是政保局盯了很久的目標,要滾也是你們軍情處的人趕緊滾!”顧寶安冷冷的說道。

“姓顧的,你要是壞了軍情處的絕密任務,你這小身子板還真抗不住壓,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趕緊離開,驚動了目標,你們政保局吃不了兜著走!”情報組長很硬氣!

“你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先挨一頓揍!弟兄們,給我上!”顧寶安手一揮,十幾個人立刻從周圍撲了過來。

仗著人多勢眾,政保局的一群特務把五個軍情處的特務摁在地上拳打腳踢,整個旅館周圍的人,全都被驚動了。

巡邏的警察聽到動靜,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可是面對政保局和軍情處的糾紛,警察們也不敢管,他們可不是特高署的秘密警察。

“混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兩個西裝革履的傢伙,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就是喝了杯酒的時間,在監視目標的門前,竟然出現了群毆事件,裡面的目標呢?會不會跑掉了?那可是軍統局的策反專員,是特務!

看到特高課的證件,顧寶安也傻眼了,怎麼還牽涉到特高課了?

駐滬憲兵隊司令部特高課。

“啪啪啪啪!”

盛怒之下的崗村適三,掄起巴掌就給了林煥之四個響亮的耳光,搞砸了特高課的行動,這就是不可原諒的,要不是考慮到好歹也是政保局滬市分局的局長,一槍斃了他都有可能。

“政保局的人突然跑到了楓葉旅館的門前,對著執行監視任務的軍事情報調查處的人大打出手,林局長,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崗村適三陰冷的問道。

“可能是我們行動科的人得到訊息,這家旅館裡面有什麼可疑人物,所以才會召集採取行動,與軍事情報調查處的人發生了誤會和衝突。”林煥之不得不為下屬強辯。

“好,那我暫時相信你的解釋,現在立刻把行動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相關的原始資料記錄交給我,你可不要說這是有人打電話主動舉報!如果是,幾點鐘打的電話,誰接的電話?”崗村適三問道。

林煥之沉默了,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有個屁的證據!

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政保局這塊牌子對憲兵隊還有用處,要不然,他會很難堪的。

“你還沒有回答崗村課長的話呢?”夏中明在一邊說道。

“林處長,我現在懷疑你們軍事情報處,也不是去抓抗日分子,而是想要到旅館裡面敲詐勒索,你自己說,軍情處是怎麼得到線索的?”林煥之自然不甘心認輸。

“我就知道你有這樣的問題,明明是自己心虛,卻喜歡反咬別人一口,我把原始檔案帶來了!”夏中明伸手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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