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面對吳桐的催促,慵懶的點了點頭,打著呵欠,一臉未睡醒摸樣的彎腰把足球擱在了球場中間的發球點上,見雙方都已經擺出了搶球的姿勢,用球衣擦了擦眼角的眼屎,大大咧咧的說:“規矩我就不多說了,再則足球規矩我也說不清,最重要的是咱們理想大學的足球比賽也沒有什麼規矩,一句話,哨響後開始搶球。”

裁判說這話,看了一眼吳桐,渾身肌肉緊繃邁著小碎步緊張的後退著,速度快的驚人,和先前的慵懶的他判若兩人,彷彿瞬間被短跑運動員附身,眨眼就跑出五六米,直恨爹媽就給了自己兩條腿。

裁判如同狂風一般的迅速撤退,直到撤退到球場外才算是放鬆了警惕,彎腰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心有餘悸的和周圍熟悉的同學打著招呼,壓根沒有一點裁判該有的臨危不亂風範,怎麼看都像是被警察追捕而亡命逃竄的亡命徒。

對裁判幾乎發狂似的逃竄速度,學生們也都習以為常了,甚至紛紛的對裁判投去理解的眼神。

這理想大學強悍的校風不同於別處,往年足球比賽時,一開場就有參賽球員嫌裁判太過囉嗦浪費比賽時間,一腳把裁判的嘴踢爛,牙也當場崩斷了兩顆,後來又有裁判太過盡職盡責,處處用國際足球標準要求參賽者,結果是胸膛被球員當成了球門,被兇悍的球員一腳射門,裁判肋骨直接被踢斷了數根,在醫院休想幾個月才好了,據搶救的醫生說差點裁判一命嗚呼了。

還有一些別的裁判到理想大學執判時,也都紛紛遭遇了無情的摧殘和蹂躪,從此理想大學的足球裁判,成為了最高危的職業,專業的足球裁判一聽說要來理想大學當裁判,都嚇的面無人色,給多少錢都不會過來,意志堅定的簡直堪比經過培訓的特工人員,絕對是寧死不屈!

今天的裁判是個臨時工,如果不是為了能夠近距離看一眼吳桐,他也絕對不會硬著頭皮上場,直到回到場邊他才暗松了一口氣,竟然湧起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慶幸感。

“拼了。”

陳輝見裁判已經撤退,嘴裡鼓舞似的喊道,可喊完後身邊竟然沒有任何的聲音反饋,疑惑的扭頭看了一眼,頓時差點一頭栽倒,只見自己身邊的三個無量室友,已經消失不見了,速度快的讓他都沒有一丁點察覺。

扭頭一看,發現三個傢伙已經悄悄的向後出去兩米了,儘管也做著一副準備賣力向前衝勢要搶球的動作,可陳輝對三個貨太瞭解了,只怕哨聲響起,三個傢伙絕對會扭頭直接跑到足球場邊,根本就不會管自己的死活。

“哈哈。”

球場外爆發了一陣瘋狂的狂笑,笑聲中夾雜著陣陣唏噓聲,很明顯是在對沒有開始比賽,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逃竄的張澤斌三個人發出的。

而張澤斌三個人對嘲笑聲充耳不聞,就讓他們盡情的嘲諷吧,圍觀者的譏笑不過就是想要讓我們三個繼續留在球場上被人虐,好滿足他們視覺的體驗,老子才不會上當受騙,給他們賣命表演呢。

“你的人也太迫不及待了吧,你找的不會也是臨時工吧?”

吳桐也被陳輝的三個室友逗樂了,難道整場比賽要演變成為自己一方的七個人,無情的蹂躪陳輝一個?

臨時工?我花錢請人?估計整個理想大學也找不到願意跟我並肩作戰的,畢竟跟你剪刀腳吳桐踢球,那可就不是踢球,而是用生命在運動!

陳輝寒著臉,心裡對三個室友的背叛很鬱悶,不過也清楚三個人都是害怕被殃及無辜,趨利避害是動物本性,三個人能夠玩命的上場已經算是很給自己面子了,如果還要求太多,反而是自己太過分了。

普通的球員面對專業的球員,還是一個惡名昭彰的球員,不後退,反而顯得不正常了!

“人多礙事。”

陳輝自我安慰的說,凌冽的目光聚集在足球上,不過眼角的餘光卻時刻關注著吳桐的那雙剪刀腳。

吸!

陳輝的手在空中飛速的進行著比劃,一個倉頡的古篆體吸字凌空閃現,吸字呈現著淡淡的青色光芒,然後迅速的融入了他的雙腿之內。

身為守門員的張浪本來該站在球門位置,可他們一方人多勢眾,根本就不用操心球門死守,加上他對輸贏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陳輝的腿會被截斷成幾段。

按照張浪狹隘的性格,他自然也會收拾張澤斌三個人,可見三個人知趣的逃竄了數米遠,也懶得去喊人圍攏,畢竟他今天踢球報復的目標是陳輝,為了防止陳輝也開溜讓比賽無疾而終,他只有惡狠狠的開始賭咒了:“陳輝你要是敢跑,你就是我孫子。”

“我為什麼要跑呢?今天誰要是害怕逃跑了,就是孫子。”

陳輝感受著雙腿強悍的力量感,陳輝的心變得越發的平靜,就如同一個猛士在等待著衝鋒號角的響起,他本來還害怕一會踢球時,張浪看到自己彪悍的球技,會嚇的屁滾尿流的跑掉,如今好了,張浪竟然自己主動的挖了個坑,那就讓他自己把自己埋了吧,倒是省的自己費勁的防範他逃竄了。

等我收拾了狗屁剪刀腳吳桐,在盡情的蹂躪你張浪,敢請外援來報復我,我就讓你知道我陳輝不是好欺負的。

嗚!

確認自己回到安全地帶,不會被球員傷害的裁判用盡了肺裡面儲存的氧氣,賣力的吹響了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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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吳桐聽到刺耳的尖銳哨聲,活動了一下脖頸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骨骼撞擊聲,戲謔的望著陳輝,就如同一隻閒的無聊的貓,在逗一隻可憐的老鼠,勝券在握的姿態顯露無疑。

“等你先搶到這個球再跟我廢話吧,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也許你的腳碰觸到足球後,就該直接下場了,不,是該被直接抬下場。”

陳輝活動著腳尖,對著不斷叫囂的吳桐冷酷的提醒道,說完話後腳尖已經點著籃球場的柔軟的草地上,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已經開始了發熱,滾滾的能量不斷的聚集在腿部,整個腿部有一種要被撐開的感覺。

陳輝知道能量已經積蓄完成了。

“小子夠張狂,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一腳把我踢下場的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求你把我的踢下場。”

吳桐的腿也已經做出了攻擊的動作,話音一落,他的腳就直接鏟了出去,速度快若閃電。

陳輝眼睛驟然一眯,眼中爆射出道道寒芒,腳尖擦著柔軟的小草滑動著,腳尖劃過處,小草連根翻起,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如同被蠻力開墾的木梨硬推開了似的,看著觸目驚心,彷彿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準備吞噬一切的弱小生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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