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怎麼還笑的出來?當著兒子的面笑的如此暢快,舒坦,他不是被兒子和孫子的死刺激的瘋了吧。”

古樂天見張越舉著手機,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笑容中參雜著不少的激動,就如同老來得子似得,這不科學啊。

“最好死了,爺子孫三個一塊下葬了,必然是一段被人傳唱的不小佳話。”徐清風斜著眼,冷冷的撇了撇嘴,尖酸刻薄的嘴罵人罵到了極致,可謂是絲毫情面都不留。

也不能說徐清風不留情面,按照他以往的尿性,知道張越要動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他早就不客氣的拿起凳子把對方幹翻了,能夠安安靜靜的坐著,已經說明他很有涵養了,嘴上罵人算是收個利息。

陳輝也看的很是困惑不解,他想到過張越接通電話後的種種反應,就是沒有料到對方會笑,而且笑容十分發自內心,今天這個場合,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誰笑張越都不該笑的出來,除非是他早就想要兒子和孫子死翹翹,如今終於如願以償。

難道電話不是聶倩打的?還是計劃出現了變故?

陳輝思索著是否給聶倩打個電話,實在不行,就多透漏點口風給聶倩,無論如何,今天必須的和張家有個了斷。

張越似乎也覺察到自己反應的太過了,的確不該露出釋然和開心的笑容,可他心裡抑制不住的激動,只從兒子張斌和孫子張浪被鍾狼在醫院亂刀捅死後,張越的人生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可如今,兒子的女朋友懷孕的訊息,就如同一道燦爛的陽光,衝破黑暗,讓他整個人擺脫了渾渾噩噩,又從新有了人生的方向和目標。

方向就是無論如何要把張斌的孩子給撫養長大,讓他來繼承張家的產業,自己再怎麼滴保守的講,也能夠活個十幾年,足以把張斌的孩子撫養成人了。

孩子要是出生了,該叫個什麼名字呢?

張越激動的想著,心中的悲痛越來越少,逝者已逝,他如今更看重的是活著人的未來。

殯儀館內陸陸續續的還有人進來,張越一掃先前的頹廢和麻木,開始對到訪者給與感激,開始變得主動交談了。

“陳輝,還差兩分鍾就夠十分鐘了,你剛剛說十分鐘會解決問題,如今看來要你要食言了。”

古樂天低頭瞥了一眼手錶,又扭頭看了一眼性情又變得開朗起來,不復剛剛頹廢和麻木的張越,張家要被滅的跡象他一點都沒有看到,反而覺得張越越來越振作了,跟打了亢奮劑似得,有一股難言的亢奮在他身上蔓延,整個人散發出的氣質,如同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令他很是費解。

陳輝已經決定要掏出手機給聶倩打電話了,既然聶倩無法查出幕後老闆,他決定推波助瀾一把,總不能跟放任不管吧,不得不說,如今的警察辦案效率,真是令人著急!

可他還沒有按下號碼,就聽到了隱約的警報聲傳來,眼底閃過一抹亮光,對古樂天安慰的說:“這不是還不到十分鐘嗎,耐心等等,好戲是等出來的,張越如今是很開心很亢奮,可有一句話說得好,上帝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古樂天見陳輝篤定的敲著二郎腿,一副盡在掌握中的姿態,也懶得再詢問陳輝了,反正九分鐘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分鐘。

徐清風充滿智慧的雙眸瞥了一眼陳輝,陳輝總是給他一種看不透測的感覺,行事作風完全是令人無從琢磨,不過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辦事很麻利,從來都不被人欺負,這點令他很欣慰。

如果自己的徒弟整天被人欺負,他這個當師傅的,絕對會在替徒弟出頭前,狠狠的教訓一頓軟弱無能的徒弟,在徐清風的字典裡,只有他欺負人,就沒有別人能夠欺負他的,陳輝這個好徒弟,終於把他優良的作風給傳承和發揚了,他老懷欣慰!

砰!

門口駕著的報喪鼓被人重重擊響了,報喪鼓一響,就證明有人來弔唁了,提示逝者家屬注意,省的客人來了,還沒有準備好,也順便用鼓聲牽引亡魂。

不過說句實話,如果真的有亡魂,哪怕不用報喪鼓的牽引,張浪和張斌也會奮不顧身的前來找陳輝索命的!

門口響起了噼裡啪啦的皮鞋和狄半壯急促撞擊的腳步聲,一個個身穿警服的人進入了大廳,引得很多人紛紛側目。

“誰是張越呢?誰是張斌呢?”

聶倩跟在一個刑偵科隊長身旁,她進來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今天要逮捕的人身份非同尋常,再則,鬧人家的靈堂這實在不地道。

可想起局長囑託過,無論是誰,只要是確定是幕後老闆,都直接抓捕,有什麼後果由市長擔著。

“你看。”

刑偵科隊長伸手指了指靈堂大廳前懸掛的白布上書寫的弔唁詞,上面清晰的寫著張斌和張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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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科隊長如今已經回過神來了,他來的路上還在思考張越和張斌兩個名字很熟悉呢,邁入靈堂,看著席位上一個個跟收場和古玩街有關的人時,在看看張斌笑的燦爛的黑白照,這他才猛然想起,張越不就是張家古玩的掌舵人,而張斌不就是前些天才在醫院被捅死嗎。

張家在金陽市可是很有勢力的,結交的都是達官貴人,畢竟窮人可買不起古玩,更玩不起收藏,今天可是張斌要火葬的日子,卻來給張斌扣上一頂造假的帽子,張越還不給自己拼命。

刑偵科隊長越想心裡越是擔憂,已經默默的打起了退堂鼓。

“聶倩,我建議遲兩天在追查。”

刑偵科隊長,為難的看了一眼雄赳赳氣昂昂的聶倩,心裡後悔到了極致,我怎麼關鍵時候腦子短路了,跟聶倩來大鬧人家的靈堂,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畢竟天大地大死者最大,再則也不確定張斌是不是就是幕後的老闆。

再則,就算是張斌是造假基地幕後老闆,人已經死了,追究貌似已經沒有意義了。

“為什麼要停兩天?局長可是限期破案的,這可是市長要求的。”聶倩並不是不通世故,可想起造假基地製造的大量假玉欺騙的人,和造假玉時使用的化學原料對人體的致癌傷害,她就覺得要嚴查到底。

“好吧,不過一會說話要客氣點。”

刑偵科隊長,硬著頭皮壓低聲音說。

“客氣?”

聶倩眉頭微蹙,不過掃了一眼,見大廳內弔唁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決定聽從隊長的建議,儘量保持一顆平和的心,只要能夠把案件調查清楚就行了。

聶倩等一行人身穿警服人的突然出現,立即吸引了在場全部人的目光,都疑惑的看著聶倩等人,沒有料到張家人的葬禮上,會出現一群穿警服的警察,這警察來的數量有點多吧?

“陳輝,你說的整垮張家,指的是警察?”

古樂天見陳輝和為首的長腿,俏臉的女警察點了點頭,猜測的說道。

“古老,沉住氣,提前揭露謎底都沒有意思了。”

陳輝神秘的笑了笑。

“一鞠躬。”

司儀見一群警察到來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釋然了,誰還不認識幾個系統內的朋友,上一次自己主持的一個商人的追悼會,不也是來了一群警察。

“不用了,誰是張越。”

聶倩打斷了司儀的話,直接了當的說。

刑偵科隊長額頭上冒出了一層黑線,差點沒有一頭栽倒,鬱悶的看了一眼變臉比變天還快的聶倩,說好的客氣呢?

“我是,請問你們是?”

張越也瞧見了聶倩等警察,不過他並不認識,心中猜測聶倩等人應該是張浪或者是張斌的朋友,也就沒有多想。

沒有料到,對方直接開口冷冰冰的喊自己的名字,一副警察審問犯人的口吻,讓他心裡很是不痛快。

“我們是市警察局的,我們懷疑張斌牽扯一個大型的造假案,需要他配合一下。”聶倩公事公辦的說。

張越一聽,隱約覺得聶倩的聲音很是熟悉,不過他已經不顧的去想在哪裡聽到過了,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頭髮根根炸立,如同雄獅似得呵斥的說:“哪裡來的警察?竟然來我張家的葬禮上來搗亂,我兒子都已經死了,你卻說他和造假案有關,你到底有何用心。”

現場參加弔唁的人,也都傻眼了,不明所以的瞧著聶倩等人,都覺得這群警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張斌都已經死了,卻要扣上一頂和造假有關的帽子,這不是讓張斌死都不能夠安生嗎?這事辦的太魯莽了。

“你別激動,我們是有證據的。”

聶倩絲毫都不理睬情緒激動的張越,掏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手機上的號碼,張越從張斌遺物中拿起的手機,立即開始了震動。

“這手機是一個造假集團的人和幕後老闆聯絡的號碼,請問,這個手機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聶倩目光咄咄逼人的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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