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渾渾噩噩的如同丟了魂似的坐在大學操場邊沿,他在博物院根本就沒有中毒掛掉,卻遇到了更不可思議,甚至都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離奇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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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輝眼神飄忽的盯著右手,在他眼神注視下,右手食指竟然化為了一支晶瑩剔透栩栩如生的玉筆,當目光焦點一直聚集在右手食指指端時,腦中就會浮現一行倉頡有力充滿靈性的古篆體大字:靈筆以天地萬物為墨,書所思,寫所想。

陳輝一名文物修復專業的學生,修復師需要具有多門學科的專業知識,比如歷史,繪畫,鑑賞……古文識別只是需要掌握技能的一項,不但要掌握,還必須的會書寫,因為如果遇到需要修復的字型,是需要親自動手書寫補漏的!

這離奇一幕是他以為自己要中毒後無意看到,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神經中毒眼睛看花了,可後來卻越看越清晰可見,他忐忑不安的跑回學校,急忙讓遇到的同學看他右手食指,不明所以的同學們觀看完手指後,得出的結論出奇的一致:不就是普通的手指嗎?

陳輝費勁口舌試圖向同學解釋他所看到的離奇事實,可越是解釋,別人就越發的懷疑,到最後同學們都把他當神經病索性不搭理他了。

陳輝明白,他右手食指和玉筆融為一體的事實,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

陳輝心情複雜的從口袋內掏出錦盒,開啟蓋子,錦盒內玉筆的碎片依舊胡亂的堆積著,宛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陳輝來的路上,已經狠心的咬破手指朝玉筆碎片實驗性的滴了幾滴血,可結果是碎玉片被染紅了,根本就沒有如同先前一樣被玉吸收消失掉!

把錦盒收好,陳輝又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摸樣,感慨的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由命吧。

感慨完後,陳輝打量著和食指融為一體的玉筆,反覆思索著“靈筆以天地萬物為墨,書所思,寫所想。”的含義,嘀咕的說,難道我的手指能夠當筆寫字?可沒有墨汁如何寫字呢?

在陳輝神經質的撫摸手指陷入思考時,一個足球滾到了他面前。

“同學,把足球踢過來。”

遠處穿著球衣的球員對坐在體育場邊沿低頭搓手指的陳輝揮舞著手臂喊道。

陳輝正糾結墨汁的問題呢,聽到喊話,修長的右手輕鬆的抓起足球,腦中想著,靈筆不是說以天地萬物為墨?如果說的是真的,那就讓我吸收一下試試。

本就是一個念頭,可念頭升起瞬間,右手抓著足球的陳輝就傻眼了,只見接觸足球的右手食指出現了巨大的吸力,食指如同快要渴死的人見到了水,貪婪而拼命的從足球上吸收一絲絲能量。

手指越吸越熱,就在陳輝懷疑手指是否會被莫名的力量燙熟或者是撐爆時,食指意猶未盡的停止了繼續吞噬能量。

“同學,把球扔過來。”

穿球服的人望著傻傻的盯著足球的陳輝,焦急的喊道。

陳輝後怕的直接用力的把足球甩了出去,火急火燎的翻看食指,發現食指完好如初,只是指端散發著幽幽藍芒,更不可思議的是,筆端的字型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是被一個字取代了。

筆端出現的同樣是一個古篆體的字,是一個通體透明熠熠生光的藍色滾字。

怎麼會出現一個藍色滾字?難道是因為足球喜歡滾動,所以從足球上吸收的能量就會凝聚成為了一個滾字?

陳輝想破腦袋,也不得起解,也懶得繼續深入去想了,人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跟玉筆莫名其妙鑽入食指相比,筆端出現個字還真不算什麼大事。

陳輝掏出手機把自己遭遇進行一番搜尋,可惜,並沒有找出絲毫相關的答案,無奈的放棄了搜尋,省的浪費包月流量。

收起手機一抬頭,發現燙著波浪卷穿著籃球服的張浪抱著籃球一步三搖晃的朝自己走來,滿是青春痘的臉上寫滿了不屑。

“陳輝,我還真的很佩服你,還有心情看足球。”

張浪鼻孔朝天的對著陳輝,幸災樂禍的說。

陳輝正發愁如何修復玉筆呢,也懶得去理睬挑釁的張浪,難道瘋狗咬了人,人還要從新咬回去?

這張浪據陳輝所知是金陽市張家的人,張家做的是古玩生意,在金陽市黑白兩道都很有勢力,兩人的衝突由來已久,用張浪的話說,就是自己總是在課堂上搶他的風頭。

陳輝不得不承認,出生古玩世家的張浪對古玩的修復能力和認知的確很強,可他就是看不慣張浪的仗勢欺人和有事沒事的賣弄,喜歡就古玩修復問題打壓張浪,且每一次都壓的張浪死死的。

“陳輝,你以前不是很能說嗎?怎麼這一次啞巴了,打壞玉筆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張浪毫不留情的挖苦道。

“你怎麼知道?”

陳輝豁的抬起頭,眯著明亮的眼睛,打壞玉筆的事,他回學校以來,由始至終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張浪是如何獲知的呢?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一早就收到訊息了,其實告訴你無妨,是我叔叔張斌告訴我的。”

張浪笑容越發燦爛。

“知道了又能夠怎麼樣?”

陳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要離開。

“你說,一個揹負了打壞珍貴玉筆汙點的修復師,還有人會招收他修復古文物嗎?”張浪摩擦著下巴,笑的很是張狂。

陳輝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分享精神,嘿嘿,我已經把你打壞玉筆的事免費給同學分享了,再有半年就畢業了,我想到一句話,畢業既失業,修復專業最優秀的學生卻找不到工作,想想都讓人同情。”

張浪小人得志的笑著,如同犯病似的渾身亂抽,好不容易逮到報復的機會,張浪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要好好羞辱陳輝一番了。

好歹毒!

陳輝雙眸燃燒著熊熊怒火,他根本就沒有料到張浪如此卑鄙,到處宣揚玉筆破碎的事,這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了,正如張浪所說,一個損壞過珍貴文物的人,人人都會避之不及的,誰敢冒險給自己修復古玩。

“我在博物院的工作很好,不勞你超心了。”陳輝強壓著怒火,不去看張浪那張噁心的疙瘩臉,他怕會忍不住一巴掌抽上去。

“忘記告訴你了,博物院你恐怕是呆不下去了,而我張浪將會接替你的位置,實話告訴你,這個位置本就是我張浪的,只是讓你坐了一段時間,跟我鬥,看我不玩死你。”張浪耀武揚威的哈哈大笑著,笑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陳輝眼神冰冷的盯著張狂的無法自持的張浪,想到一種可能,眯著眼一字一句的求證的問道:“玉筆毀壞是不是你陷害我的。”

張浪抹著眼角的淚,向前湊了湊,無所畏懼的說:“不錯,怪就怪你得罪我,是不是覺得心裡很憋屈?你越憋屈,我的心裡就越是暢快,跟我鬥,你還不夠格。”

陳輝眼中激射出萬道寒芒,心裡瞬間明悟了,前一段時間金陽博物院來學校招收一名修復員,張浪當著全班學生的面信誓旦旦的說這場招聘就是為他特地準備的,他一定能夠入選,還“出口成髒”把同班同學的修復能力貶低的狗屎不如,他實在是看不過去決定打壓一下張浪的囂張氣焰,就參加了面試。

面對自己強悍的修復能力,張浪勉強獲得第二名,毫無疑問,玉筆破碎就是張斌和張浪這對卑鄙的叔侄聯合針對自己的報復。

張浪伸出手指,一下下用力的點著面色難看的陳輝胸口:“連自己清白都證明不了,真是悲哀。”

“滾。”

陳輝忍無可忍的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張浪,高聲的喝道,食指似乎覺察到了他的狂怒,指端激射出一道明亮的藍色光芒,手指不受陳輝控制的飛速的在空中橫豎撇捺的划動著。

隨著泛著藍芒手指的飛速划動,空無一物的空中出現了一個藍幽幽的滾字,滾字產生後直接撲向了張浪,藍色滾字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在達到拳頭大小時,重重擊打在張浪的身上。

啊!

張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胸口一悶,腳下一個趔梗,如同被大力踢到的足球似的,在佈滿了尖銳石子的路上飛速滾動著,滾動了三四米才勉強停了下來。

被尖銳石子隔得滿身傷痕的張浪手腳並用狼狽的爬起,滿臉驚駭的瞪著抬著手指的陳輝,迷茫的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

陳輝也震撼的盯著指尖或者是玉筆尖或許因為能量耗盡而變得灰色的滾字,剛剛食指上驟然飛出的滾字還歷歷在目,而且攻擊力還挺兇猛。

“你給我等著。”

張浪呲牙咧嘴的瞪了一眼呆若木雞的陳輝,一圈一拐的走向了學校輔導員所在辦公樓,心中暗暗醞釀著報復陳輝的計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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