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你隨意造謠,那王大錘又怎能將手裡的火把扔掉?”

劉銳惡狠狠對陳凡說道,心想,就是因為你這小子,才害的我沒辦法離開這和尚廟御膳房,就是因為你小子,才害的我連宮女的影子都看不到。

劉銳絲毫沒有想過,是因為他自己將那個太監給搞的半死不活所以才被貶到御膳房,絲毫沒有想過是因為他自己太過鬧騰才被如此對待,反而將矛頭指向了陳凡,一副不把陳凡弄死不罷休的架勢。

“是啊,扔掉了又如何?”

陳凡說道,心想就算是扔掉了也不過就是讓王大錘丟了頭髮而已,這有什麼?就因為王大錘丟了頭髮就要拿刀來砍自己,那錯的不應該是王大錘嘛?跟我有什麼關係?陳凡心想。

是的,這件事就目前來看,也確實是王大錘錯了,而陳凡只是個受害者而已。

然而,陳凡的這一番話,竟然並沒有讓劉銳將矛頭指向王大錘,而是繼續將矛頭對準陳凡。

甚至劉銳的眼神還逐漸玩味起來,一副看似陰謀得逞的樣子。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只見劉銳自信的邁出一步,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盯著陳凡,緩緩開口說道:“好,既然是你小子讓王大錘手裡的火把脫落的,那你就準備受死吧。”

說著,劉銳的手摸向腰邊的那把鑲金黑龍刀,一副想要處決犯人的樣子。

是的,劉銳感覺已經可以將陳凡殺死了。

然而,陳凡卻並不知道,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受死了,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足以判死刑。

陳凡看到劉銳的手摸向黑龍刀,頓時心生警惕,心想這小子想幹什麼。

難不成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證據的殺了自己不成?

陳凡頓時感到十分疑惑,對方究竟有什麼權利,敢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之下殺人?

要知道,這可是在皇宮,隨意殺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也是足以殺頭的,畢竟殺人償命。

普通人尚且要殺人償命,更何況是殺三皇子?當然,眼前這個劉銳顯然是不知道陳凡的,倘若知道,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陳凡動手。

然而事實卻是,劉銳並不知道陳凡就是三皇子,所以劉銳動手了。

“劉大人,劉大人,證據!證據啊!”

這時,管事的頭頭卻突然從後面衝上來,抱住劉銳。

因為他雖然想要陳凡死,但是,陳凡要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死了,那自己也要受牽連的!

這一牽連,說不定連管事的位子也要被罷黜了,要知道,他這御膳房管事的位置,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兩才換來的,這要是因為一件事給丟了,那他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於是,管事的頭頭一想到這裡,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丟掉烏紗帽,就趕緊衝上前試圖勸阻劉銳,畢竟他可不想因為劉銳的一時衝動而丟掉來之不易的烏紗帽。

“給我滾開!”

劉銳大吼一聲,雙臂一振,就將那抱住他的管事的頭頭給震開,這一震,力氣十分之大,直接將那管事的御膳房的頭頭給震到了五米之外。

劉銳對著御膳房所有的人大聲的吼道:“我劉銳會做沒有證據的事兒嘛?像是會沒有證據的事兒的人嘛?像我問你們?”

那群夥計一看劉銳要發火,冷汗都快留下來了,急忙說道:“不像,不像,劉大人英明神武,怎麼會像是沒證據就砍人的人呢?”

這幫夥計見到劉銳發火,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反駁劉銳了,於是只能趕忙附和,生怕劉銳一個不高興連帶著他們給一起砍了,到時候可就完了。

所以,他們必須附和劉銳,畢竟他們能不能過好日子還得看劉銳的臉色。

劉銳隨即盯著陳凡,緩緩開口道:“本大爺從來就不會沒有證據就砍人,對,你小子確實是被王大錘砍了,但你也是活該!”

活該?

此言一出,所有人又疑惑了,剛剛的證據不是已經表明陳凡是無辜的麼?為何又說陳凡是活該?這不是打臉嘛?

是的剛剛的所有證據都表明,就打人而言,陳凡確實是無辜的,也確實是沒有犯什麼罪,而明顯是王大錘找死。

劉銳繼續說道:“的確,這陳凡就是活該,要知道,如果王大錘手中的火把掉落在柴火上,那整個御膳房就燒掉了,你們說,陳凡該不該死?”

劉銳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也不知道該說陳凡有罪還是無罪。

若是說無罪,陳凡也確實是造了瑤,而且差點就把御膳房燒了,而且要是說陳凡無罪,那就無異於是直接得罪劉銳了。

要知道,這幫夥計們可不敢輕易的得罪劉銳,畢竟劉銳可是在關鍵時刻決定他們生命權的,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他們討厭的人得罪劉銳,這簡直太不值得了。

但若是說陳凡有罪,這就有點虛假了,畢竟陳凡也確實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不是嘛。這要是說有罪,那就是在冤枉人了。

就在這幫夥計們躊躇不定之際,陳凡開口了,陳凡說道:“那我要是不認罪呢?你又打算如何?”

“我打算如何?”

劉銳眼神一稟,手摸向腰間的黑龍刀,手一用力,瞬間將腰邊的黑龍刀拔出,這把黑龍刀光看刀刃就知道鋒利無比,

光看這把刀,就知道,陳凡絕對不是一刀之敵,恐怕手起刀落,陳凡就如同一條黃瓜一般被斬成兩半了。

然而事實上,劉銳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一點,因為他一直忽視了一個人,而那一個能護陳凡周全的人,就是銅甲衛。

只要有銅甲衛在,就沒有人能夠傷到陳凡,而銅甲衛已經透過王大錘告知了眾人,當然,眾人裡面並不包括劉銳,否則,劉銳肯定是不敢輕易的對陳凡動手。

畢竟銅甲衛的實力這幫夥計們剛剛肯定是有目共睹,連發狂的王大錘都三下五除二的解決,雖說劉銳的實力可能比王大錘要強那麼一點,但也只是強那麼一點罷了。

在強悍的銅甲衛面前,也不過就是一拳的事情。

“彭!”

劉銳一刀落下,不過並沒有落在陳凡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銅甲衛身上,落在了銅甲衛堅硬的身軀上。

而這一刀,卻是依然如王大錘的菜刀一般,只留下了一條白色的印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是的,這看似猛烈無比的一刀,落在銅甲衛的身上,依然除了一條白色的印子,什麼都沒有留下。

陳凡看到這一幕,面色一喜,他本以為銅甲衛會頂不住劉銳的黑龍刀,畢竟這把宮廷侍衛專用的黑龍刀所展現出來的威勢,著實令人心中一秉,不敢小看。

這種威勢,陳凡甚至感覺真的有一條長達千里,動輒毀天滅地的黑龍在凝視著自己,這種感覺相當的真實,所以,陳凡才不的不感到恐懼。

哪怕是銅甲衛站在自己面前,也依然感覺到恐懼,這種恐懼是無法避免的。

但是,這一摸恐懼在刀落在銅甲衛身上以後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因為陳凡看到,看到這看似恐怖的一刀,看到這如同黑龍一般強勢的一刀,這看似能夠斬滅一切的刀,竟沒有在銅甲衛身上留下什麼觸目驚心的傷口,甚至連銅甲衛的甲都破不了。

是的,這如同黑龍一般強勢的一刀,連銅甲衛的甲都破不了,可想而知,這把黑龍刀也只不過是徒有其表,外強中乾。

或者說,並不是因為黑龍刀太弱了,而是因為,銅甲衛,太強了,是的,銅甲衛太強了,強到不論是黑龍刀還是王大錘的菜刀,都無法破防,是的,連破防都做不到。

是的,銅甲衛強到,不論是劉銳的黑龍刀,還是王大錘的菜刀,都只留下一條白色的印子,而這條白色的印子,也象徵著劉銳的無能。

劉銳傻了,徹底傻眼了,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這無往不利的神刀,此刻竟然連對方的甲都破不開,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劉銳無法忍受這種侮辱,因為這是對他的侮辱,是的,不僅僅是對手中的這把刀的侮辱,也是對劉銳本人的侮辱。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所以,劉銳又一次舉起了刀,舉起了他平時無往不利的黑龍刀,這象徵著他身份的黑龍刀,他必須要用他這把手中的象徵著他榮譽的黑龍刀來斬殺這個阻擋他執法的人,來斬殺這個膽敢阻止他執法的人。

他必須要這麼做,否則那就是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這是他不能忍受的事情,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尊嚴被踩在腳底下,這是他永遠無法接受的事。

所以,他又一次落下了一刀,這一刀,比之前的那一刀更加的凌厲,更加具有王霸之氣,更加具有黑龍的氣勢,可以說,他幾乎將黑龍刀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他要用發揮到極致的黑龍刀斬滅對方,斬滅對方的鎧甲,斬滅對方對自己的侮辱,對這把黑龍刀的侮辱。

“彭!”

這一刀,終於落下了,這充滿王霸之氣的一刀,這充滿著黑龍氣勢的一刀,這充滿著憤怒的一刀,終於落下了,終於砍在了銅甲衛的身上。

終於砍在了阻止他執法,阻止他的黑龍刀降臨到陳凡的脖子上的銅甲衛身上。

一刀已過。

劉銳睜眼,他心想,這一刀,足足用了他十成的功力,這一刀,足足令他耗費了這一輩子都未曾利用過的精力,這一輩子都未曾耗費過的如此巨大的精力。

要知道,他在之前,僅僅使用半成的功力,就能砍殺一頭牛,僅僅使用五成的功力,就能隨意的砍殺鋼鐵盔甲。

而在之前沒能在銅甲衛的身上留下傷痕的那一刀,其實也只不過用了他僅僅五成的功力。

所以,他自信,自信自己這用了十成功力的一刀,肯定能夠將對方的鎧甲破開,肯定能夠維護自己作為宮廷侍衛的尊嚴。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