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鬧出來的動靜很大,旁邊兩棟樓的住戶都聽見了。
因為害怕,怕惹禍上身,所以在外面的聲音停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後也遲遲沒有人敢開啟窗戶。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人們心中的恐懼稍稍淡了一些,一個膽大的人將腦袋探出窗外,旋即眼睛瞪直,看到了令人駭然的一幕。
只見下面的場地變得十分狼藉,裡面躺著將近十具屍體,腦袋被扭斷的,身子被打折的,還有整個人嵌到土裡去的……
一個個死狀都是慘不忍睹,令人難以直視!
隨著他們報警之後,警方很快便到達了現場。
第二天凌晨。
兩棟大樓外面拉起了嚴密的警戒線,警方已經將這片區域完全封鎖,周圍的那些路人隔的遠遠的,仍有好事者聚集在警戒線外想要看清楚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事件發生地。
看著地上的羊頭人,何欣凝了凝眸,“是羊頭人!”
“不過……”她旋即蹙起了眉頭,“很奇怪啊!這些人的屍體都在這裡,羊頭人的目的好像不是為了覓食?”
羊頭人以往的出現都是以覓食為目的,而現在這樣的景象實在太奇怪了!
墨洋也隨之鎖起了眉心,“確實奇怪……”
忽然,他眉頭一挑,微微抬頭看向上方,只見大樓上面有一條明顯的黑痕一直從大樓頂端延伸到最下面,而且並沒有就此停止……
抬起腳步,他向著前面走去,觸控著牆上焦黑的地方,“這是……火焰灼燒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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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欣眸光一挑,“那個超詭者來過這?”
這樣一來,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羊頭人是跟著王也來的,只是在這裡被王也甩掉了,於是對這些人發起了攻擊。
他的目光看向凹陷牆裡的曹德華,他能看出他是一個超凡者,即便他已經死了。
他不由眯起了眸子,因為遇到羊頭人之後,王也並沒有通知他,這讓他懷疑起王也在這件事上是否具有自己的思想?
一名警示官走到他們身旁,“長官,死者的身份都調查清楚了,他們都是一所名叫極樂會所的娛樂手下公司的打手。”
“極樂會所~”
何欣喃喃唸叨著這個名字,目光不善,“這個會所我知道,裡面有不少的超凡者,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他們現在做大做強不乏和他們的行事霸道惡劣有關,據說他們曾和好幾起殺人案件有牽連,甚至有一件是有人舉報他們涉黑,第二天便死了,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警方就算知道他們殺了人,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何欣的臉色冷了下來,沒有絲毫同情的看著那些屍體,“這麼看來,他們是罪有應得,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現在報應來了!”
墨洋凝了凝眸,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問道:“還有麼?關於他們行蹤之類的。”
雖然這幾個人或許真的該死,但是不能因此就混淆了理念,在他看來,誰都無法當那個在法庭之外審判罪人的“開槍的義警”。
警示官說道:“他們在昨天的時候去過南番小區。”
“他們去那裡幹什麼?!”
墨洋瞳孔一縮,因為他知道王也所居住的大樓就是南番小區!
“因為拆遷,極樂會所看中了南番小區這塊土地,想要低價收購這片土地用來建造娛樂場所,據說因為賠償不當的事情,他們還與那邊的住民起了激烈的衝突!”警示官回答。
“賠償金給了多少?”墨洋凝氣問道,他發現這件事並不簡單。
“好像是……”警示官抬頭想了想,“一萬。”
“一萬?”何欣上揚的聲音突顯出一份驚訝,
“才這麼點?這幫混蛋,這心也太黑了!只用一萬就隨便把這些住民都打發了,這不是存心想將他們趕離大京市麼?這簡直是食人血饅頭!”
從墨洋凝起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確定了一件事,是王也勾引羊頭人前來擊殺了這些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
王也的心遠比他看到的要深沉和陰暗!
看著墨洋凝重的臉龐,何欣已經猜出了他在想什麼。
她也不笨,聯絡王也為什麼出現在這和他與曹陽起的衝突,也能看出這件事背後的真想。
“你要追查他這件事?”何欣擔心的問道。
在她看來,王也雖然方式不對,但是情有可原。
畢竟曹陽他們實在是逼迫的太狠了,而且他們身上本來就揹負了血債,在他們逼迫下家破人亡的人也不少,就是罪大惡極的該死之人!
她知道墨洋心懷正義,她擔心墨洋會因此和王也徹底撕破臉皮。
但她不想看到他們到這一地步。
“我有分寸的!”墨洋知道何欣的擔憂,“我不是因為這件事就想和他撕破臉皮。”
“他很特殊,有無限的潛力,未來也一定會站的比我們都高!所以他需要一個正確的引導,他的路萬一走偏,對於我們來說就是養虎為患!”
“我可不想看到一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成長的惡魔屠戮我們所守護的一切!”
“那好吧。”
何欣沒有說什麼,從墨洋的話裡不難聽出,墨洋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思考的也比她想的要深。
……
床上,王也睜開眼睛,肉眼可見的血絲與疲倦。
昨天他的心境一直都平復不下來,直到凌晨一點鐘才睡著,睡眠質量很差。
“呼~”
王也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勉強將壓在心頭煩雜的心情驅散了一些,他摸起床頭的手機,信鴿發來資訊。
和昨天一樣,大部分訊息都是班級群裡的。
蕭媚昨天在十點鐘給他發來了一句【晚安】。
昨天完事回來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在劇烈起伏的狀態,洗了澡之後便躺在了床上,沒有看手機。
連著兩天這樣,蕭媚該不會認為他是故意的吧?
王也這樣想著,然後敲打著螢幕給她回了一條資訊。
【早上好!昨天有事沒看手機(修勾撓頭)】
“叮!”
不到幾秒,信鴿的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哼!連著兩天都這樣,我生氣啦!(鼓腮幫子)】
“額……”
拿著手機的王也頓住,他沒有談過戀愛,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老光棍,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