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層裡,黑衣人手裡的紙劍一劍比一劍快,只是過了幾個呼吸,壇中人便感覺自己被籠罩在狂風驟雨的劍光一樣!壇中人的刀法出現一絲慌亂,立刻被黑衣人抓住破綻,紙劍鏗鏘一聲便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壇中人露出哭喪的表情,面頰上詭異的圓形腮紅都擠成了一團!

他心中吃驚無比,論武藝誰能比得過十四年前的朝廷八旗總教頭高雄呢?那高雄面對他也只能無計可施抱頭鼠竄,眼前這個人居然這樣的厲害。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壇中人:“紅塵煉心,我最見不得殘忍事兒,你被困酒罈裡成為這副怪模怪樣難道一點都沒感覺嗎?”

他說著從懷裡摸出一面錚亮的圓鏡子,照出壇中人的模樣。

壇中人童孔收縮,這是什麼鏡子居然比萬次打磨過的銅鏡還要清晰,不過話說回來,他似乎懂事以來也沒真正見過銅鏡是什麼樣子,見最多的只是樓下那面粗糙的破鏡子,模樣看都看不清楚……

鏡子裡的模樣把壇中人自己狠狠嚇了一跳。

他用力摸著自己蒼白的面頰,聲音都顫抖起來:“我我我,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我本來也不是長這個樣子呀……太可怕了,為什麼會這樣,上次法師給我照鏡子,明明是我原來的模樣沒錯呀……”

法師騙了我。

他欺騙了我!

啊啊啊啊啊!

壇中人痛苦不堪,他低頭看到套在身上的酒壇子,狀若瘋癲,環視一週,尖叫一聲撲向柱子勐地撞在上面,哐當一聲,酒罈發出悶響,緊接著又撞在地上,冬鼕鼕,別說破了,甚至連裂紋都沒有一絲。

黑衣人跳起來踩住酒壇子,將其正過來,按住壇中人的腦袋,目光落在酒壇子裡面,面色劇變!酒壇子裡爛肉一團,壇中人的身體跟酒壇子因為藥物產生某種效果,血肉跟罈子相融,也就是說罈子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初始。

壇中人的身體情況比他想象中都要恐怖,腐爛發臭,正常人早就死了,他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蹟!

陳初始沉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壇中人露出茫然的模樣,法師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都是直接呼來喝去。

“你想見見曾經的親人嗎?”

“我……我還有親人存在?”

“我帶你離開這裡,去尋找親人好嗎?”

“好……不,我不能離開這裡,會死的,沒有法師給我的糖,我會很痛苦!”

陳初始的話吸引力很大,親人這兩個字猶如魔咒深深刻在壇中人的腦海裡,親人呀,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壇中人的臉上喜怒哀樂輪番上陣,自相矛盾。

原劇裡可沒有蝙蝠法師給壇中人吃糖果的劇情呀,但也合理,沒有相應的控制手段,壇中人可比普通人強悍多了,隨隨便便就能逃出去。

就在陳初始想辦法的時候,有細微的聲音從遠處快速而來,他立刻意識到是誰,低聲道:“你的法師來了,陪我過兩招,免得他遷怒在你身上!”說完紙劍裹向壇中人的脖頸!壇中人急忙舉起紙刀招架……

刀劍相擊,紙跟紙的碰撞居然還有火花。

過了幾招。

有破空之聲從背後而來,陳初始側身躲過,居然是一把飛劍!

飛劍快要撞到牆壁的時候,突然折返落入一個披著暗色法袍的圓臉小鬍子手中,他頭髮灰白披肩,眉宇間散發著猶如實質的殺氣!左手拿著拂塵,右手握著長劍,目光死死盯在眼前的黑衣人身上,說道:“你是什麼人,敢到本法師的道場,說,有什麼目的!”

陳初始發出標準的桀桀笑聲:“目的不目的的太見外了,只是聽聞蝙蝠法師極受肅親王看重,我只是順道來瞧瞧,法師這裡是否堆滿金山銀山,可以隨便帶個兩三百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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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呀,沒想到你挺厲害,居然養了個這麼厲害的東西阻止我,要不然早就成功了……”

來者正是劇中的反派蝙蝠法師。

蝙蝠法師被陳初始這桀桀的怪異笑聲給驚了一下,隨即也笑了:“我這裡不是你想走就能走,想來就能來的,把命留在這裡吧!”

他扔出手中的長劍,筆直的飛射向陳初始!

黃金長劍出鞘,鏗鏘一聲,直接斬開蝙蝠法師的長劍,手腕一抖,朝其喉嚨直奔而去……

蝙蝠法師童孔收縮,雙手拍打了幾下,居然從身體裡走出兩道身影出來,赫然也是蝙蝠法師。

陳初始下意識看向他們的腳,眉頭一皺,怎麼都是有影子的?他突然想起在鬼域世界裡那個堵著漩渦口的小眼球的話,所有跟他陳初始作對的人都會得到強化!難不成蝙蝠法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練成了盜版身外化身或者說分身術?

陳初始手腕一抖。

黃金手槍落入掌中對著三個蝙蝠法師砰砰砰就是三槍,槍口冒著青煙,左邊的蝙蝠法師捂著胸口踉蹌著後退兩步。

感覺不太對勁呀……

蝙蝠法師臉上露出笑容,法袍張開,黃色子彈落在地上,他哈哈大笑起來:“天大地大我最大,區區這種西洋武器又怎麼能傷害得了我呢?不過,本座今天不想跟你一般見識,就讓肅親王的府兵把你大卸八塊好了……”

他手裡出現一顆黑色彈丸扔到外面去,轟隆一聲爆炸。

立刻吸引來大量府兵。

陳初始見狀,踢開窗戶,折斷旗子,翻身就竄了出去。

蝙蝠法師見陳初始離開了,他走到窗戶旁邊看了一會兒,對著過來的府兵擺擺手:“沒事了,都回你們自己的地方去吧。”

他關上窗戶,後退兩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喘著粗氣,法袍開啟,裡面居然穿著一件厚度足足有一公分厚的鐵背心。

鐵板對應的心臟位置有個窟窿,就差一點點便會擊穿。

但剛才的衝擊力也給他帶來不小的負擔,胸口猶如被人大力悶了一拳,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上下打量著壇中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紙刀紙劍,冷哼一聲:“有人闖入也不事先通知我,你真是該死……”

壇中人渾身一顫,蹲在柱子下面發出哭腔的聲音:“那個人很厲害我,我怕來不及通知法師就先阻攔他了,請法師恕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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