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黃總管眉頭一挑,說道:“是不樂意當這太后內侍,還是不樂意伺候好太后?”

“樂意!都樂意!!”

徐伯清正色說道:“總管的知遇之恩,伯清無以回報,日後我若伺候不好太后,您大可一掌將我擊斃!”

說完,他便連忙上前幫黃總管添茶倒水,對這老太監,他真是打心眼裡敬佩…

“行了行了。”

黃總管嘴上說著行了,心裡卻也舒服的不行,經過這月餘的相處,他多少也瞭解了些徐伯清的為人。

他抿了口茶水後,順手將桌上裝有金錠的托盤推了過去,說道:“你這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些東西你便拿回去罷,慈寧宮不缺錢。”

“這……”

徐伯清面色一僵,躬身說道:“總管的知遇之恩,伯清自知無以回報,這些許心意豈有拿回去的道理?”

“嗯?”

黃總管放下手中的茶杯,板著臉問道:“你二叔一家還在天牢裡,你不想把他們撈出來?”

徐伯清面色微動,“想。”

“你以為那天牢是什麼地方?”

黃總管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想把人撈出來,空口白牙的去能行嗎?

到時你就是嘴皮子磨破了,嘴裡說出花來,他們也不見得放人!”

他冷哼一聲,手指敲了敲桌面,又道:“到時靠什麼?還不是靠這些東西嗎!?”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多謝總管指點。”

徐伯清回過神後恍然大悟的點頭道謝,這次他沒有客氣,老老實實的將那幾坨金錠收好,揣進懷裡。

猶豫了一番,問道:“總管,您可知從那天牢撈人需要多少銀錢?”

“不知。”

黃總管搖搖頭,說道:“天牢和我們不是我們一個體系的,明天你可以穿著這身飛魚服親自去問一下…”

“是。”

徐伯清點點頭,想到剛才總管就攆人了,而且天色也黑了,當下也不在多問,拱拱手說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恩,去罷。”

黃總管擺擺手,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意有所指的說道:“太后今天身體不適,一天沒出寢宮,你這剛領了太后內侍一職,不打算去太后那邊看看嗎?”

“……”

徐伯清訕訕的應道:“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黃總管見他那副模樣,老臉上亦是露出了抹會心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沒有持續太久,他便面色一變,手持劍指的在胸口位置點了幾下。

許是用力太勐的緣故,他掩著嘴咳嗽了幾聲,隨後心有所悟的低頭看了看,手心裡多出了一團觸目驚心的猩紅。

他坐在書桌旁,愣愣的看著手心裡的那團猩紅,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良久,才嘆了口氣……

徐伯清將金錠放回房間,隨後便走向太后的寢宮,想來是門口的嬤嬤得到了通知,見到他來後,非但並沒有加以阻攔,還主動示好似的進去稟報了太后。

沒隔多久,那老嬤嬤便走了出來,面色有些尷尬的說道:“徐公公,娘娘說腿疾犯了,不願見你,讓你從哪來的便回哪去。”

“……”

徐伯清面色一僵…

想到自己做完事就熘了,一天都沒去看過一眼,太后心中有些怨氣也屬正常。

他在寢宮外思量了一番,拱拱手說道:“勞煩嬤嬤再幫忙跑一趟,您就說我有一味治療腿疾的良方要獻與娘娘。”

那老嬤嬤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咬咬牙再次轉身進去稟報了……

“治療腿疾的良方?”

陳太後聽到嬤嬤稟報後秀眉微蹙。

她久居深宮荒廢了如花般嬌豔的年紀,相處的又都是些老太監,老嬤嬤,雖貴為太后,但歸根結底也還是個有生理需求的女人。

便在昨天,她切切實實的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空活三十餘年…

行事便也有些肆無忌憚…

以至於事後緩過神來,腿像不屬於自己了一般,痠疼難耐,白天只能以犯了腿疾為由在寢宮內待了一天…

白天揉腿的嬤嬤都換了兩批,雖說痠疼是消了,卻始終沒有昨晚那混賬小太監按摩時的感覺。

念著好的同時心中也在羞惱,那沒良心的混賬小賊,事後一整天都沒來探望過。

雖說他即便是來了,自己也不會見…

但他不能不來!!

故而陳太後之前聽到嬤嬤稟報說徐公公求見時,想都沒想的直接推脫,不見,想藉此出口惡氣。

可現在,那‘小太監’不僅沒走,反而賴在門前,又讓嬤嬤進來傳話,說有什麼治療腿疾的良方要獻於自己。

當真惱人……

太后的面色陰晴不定,而在她身後梳理青絲的嬤嬤見狀,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您要不想見的話,那奴婢就讓徐公公回去了?”

陳太後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我不想見了?讓他進來…”

“啊,是是是……”

嬤嬤聞言躬身而退。

陳太後神色不明的冷哼一聲,不多時的功夫,便看到那‘小太監’身著飛魚服的走了進來。

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徐伯清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那飛魚服又是皇家賜服,其上飛魚圖由金絲銀線手工繡制,極盡奢華。

兩相結合,便是陳太後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太監’的本錢確實足,不管是‘裡子’,還是‘面子’,都討人喜歡…

“小人見過太后娘娘。”

此時的陳太後坐在梳妝檯前,見那‘小太監’看向自己時眼神中似是隱藏著火熱,心中不由得一慌,下意識的攏了下腿。

回過神後,心中的羞惱更甚幾分,當即轉過身去不在看他,聲音冰冷的說道:“你來哀家這做什麼?”

徐伯清也注意到了太后的變化,柔聲說道:“小人聽聞娘娘犯了腿疾,痠疼難耐,白日便去搜閱了各種療法典籍,如今找到了方法,便想來獻於娘娘。”

陳太後聽到他這番說辭後,面色雖然微微好轉了些,卻還是故作矜持的冷哼一聲。

“不必了,哀家的腿疾好了。”

徐伯清感受到太后話裡的怨氣消散了大半,便狀起膽子走過去,拿起梳妝檯上的象牙梳,輕輕的在太后身後梳理著她的青絲,幽幽說道:“好了也有可能復發的~”

“你……”

陳太後從面前的梳妝鏡中看到他認認真真的給自己梳理頭髮,本想厲聲呵斥的言辭,在不知不覺中又咽了下去,只好冷哼一聲。

徐伯清把玩著手裡的青絲,面上露出幾分沉溺之色,嘴裡輕聲呢喃著:“娘娘真美。”

“美?”

陳太後看著面前的梳妝鏡,他知道自己年紀時極美,不然也不會在二八年華就被選為皇后了,但那是年輕時……

如今已在深宮近二十年了……

太后的目光漸漸迷濛,自怨自艾的說道:“哀家已是人老珠黃,如何還能算的上美?”

“若有氣質藏於身,歲月從不敗美人。”

徐伯清將手中的象牙梳放下,到太后身側半蹲下身子,輕輕揉捏著她的腿部,柔聲說道:“在小的心裡,太后之美,世間無人能及。”

陳太後愣愣的看著他,忽地展顏一笑,用揶揄的口吻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太監’說話好聽的程度倒絲毫不弱於你那傍身異術。”

“其實……”

徐伯清微微一笑,諱莫如深的說道:“其實小人還要一項‘異術’傍身,娘娘可有興致一觀?”

“哦?”

陳太後挑著秀眉的驚疑一聲,饒有興致的問道:“是何異術?”

“小人自幼愛好書寫作畫。”

徐伯清笑著解釋道:“但是持筆書畫太過無趣,於是小人便研究出了以那舌尖代筆,書寫作畫。”

他聲音一頓,支起身子湊在太后耳邊,輕聲細語的問道:“娘娘可否賞臉一觀?”

陳太後感受到耳邊的異樣後呼吸一滯,

見那‘小太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想羊裝生氣以示太后威儀,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怎麼也提不起氣來。

心中的異樣越發難耐,身上的異樣也越發明顯…

陳太後深吸一口氣後,鳳目微橫的說道:“哀家倒還真沒見過這般異術,你…給哀家好好展示一番…”

“定不教娘娘失望……”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